小車在返回清流縣的路上,空調嗚嗚的在車廂內響著,袁青玉坐在後排,黯然神傷,孤寂落寞。


    雖然最後呂秋山勉強的答應了幫自己這個忙,但袁青玉從他那神情中似乎看到兩人之間的距離在不斷的拉遠,過去那蕩氣回腸的愛,在那一刻也變得淡漠和模糊起來。


    袁青玉和呂秋山的相識是在三年多前的一個聯歡晚會上,那時候袁青玉還在發改委上班,當第一次和這個一直讓自己心儀的男人跳舞的時候,當他用手輕輕的扶著自己的腰身開始移動的時候,袁青玉真的有點陶醉了。


    也就是從那天之後,自己便被他深深的吸引住了,在以後,便一發而不可收拾......。


    回想到這些,袁青玉真的覺得自己好像不應該作為一個官員,自己更應該是個詩人,或者,是自己太過幼稚了,這些年來,一直都在幻想著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


    那麽,以後自己是不是應該停住這個想法,好好的做一個官場中人呢?


    是的,應該這樣了。


    這個時候袁青玉又想到了夏文博,比起呂秋山來說,夏文博卻要真誠許多,他不過是得到了自己一次,就為自己死心塌地的出謀劃策了,當然,這和自己冷靜的處理和他的關係也是有一些原因的,對他,自己絕不能像自己過去對待呂秋山那樣癡迷到盲目的地步,相反,自己更應該讓夏文博來迷戀自己,這樣,自己才能好好的利用夏文博,讓他為自己拚殺出一條仕途之路。


    自己的命運再也不能寄托在別人的身上,要靠自己。


    這樣想著,袁青玉就冷冷的抬起了頭,看著窗外流動的景物,臉上的神情也堅毅起來,她就像是脫胎換骨後的鳳凰磐涅般,在大痛之後得到了升華。


    夏文博今天從李玲哪裏出來之後,就叫了幾個朋友,到外麵喝酒去了,一直玩到了晚上,這才回到縣政府的宿舍,不過真的很可惡啊,隔壁行政辦那個女人的老公還沒走,這一個晚上,一點都沒有安靜下來,鬧得夏文博硬是沒有休息好。


    夏文博就不明白了,這女人難道就這麽的旺盛啊,昨晚上叫了一兩個小時,今天又叫,她就不厭倦?都說結婚時間長了會缺乏激情,看來什麽事情都有例外啊。


    早上起來,夏文博還是有點暈暈的,他伸個懶腰,眨眨眼,一看快到上班的時間了,他起床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洗漱一番,就夾上自己那個小黑包,準備到辦公室去。


    剛出門,迎麵卻看到了隔壁的那個行政科的女人拿著臉盆什麽的洗漱歸來,這女人長得倒是一般,但後臀很大的,遠遠看去,臀部弧度優美,對專情於各類臀部的男人來說,也是難得一見的極品。


    “小夏啊,你起來的挺早啊,昨晚上休息的好。”


    “哎,別提了,昨晚上沒睡好啊。”夏文博搖著頭,很痛苦的說。


    “呦,怎麽了,是不是想媳婦了,改天大姐幫你介紹一個怎麽樣,你要什麽條件的。”這女人顯然是昨晚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現在情緒很好,和夏文博開著玩笑。


    夏文博看看她,沒好氣的說:“什麽想媳婦啊,昨晚上整個就是聽你叫喚了,以後啊,大姐,能不能小點聲,你要知道,我陽剛的很,聽著聽著,我都會留鼻血的。”


    這女人一下就緋紅了臉,‘嘻嘻’的笑著,說:“怎麽,是不是受不了,你可以聽著我的聲音自己做啊,不會大姐教你。”


    “拉到吧,你們來的真的,就讓我自力更生,太沒同誌的情誼了。”夏文博很是傷感的搖搖頭,從這個大姐的身邊走過,不過夏文博的手沒有閑著,在對方那彈性十足的屁屁上就摸了一把。


    這女人‘嘻嘻’的笑著,打了夏文博一下,倒是一點都沒有生氣的意思。


    夏文博就吹著口哨下樓到了辦公室。


    今天一早,辦公室的閑雜人等就被抽去參加人大一個老頭的追悼會了,這老頭過去做過一個什麽局的局長,很早之前的事情,這些年一直沒人理他,沒想到一死反倒成了清流縣的名人,街道上到處都有他的訃告和照片,很是風光了一把。


    作為辦公室最為閑雜的夏文博,自然是少不了要去湊個人數了,這人一多,追悼會便弄得分外熱鬧了,不過在夏文博的眼裏,這哪裏是追悼會啊,分明就是一場作秀,而且絕不亞於現在的超男超女選秀活動。


    音響聲音開得賊大,吵得山響。過路的人都在說,曰啊,丫的,一個死人給整得比結婚還熱鬧,吵死人了!


    但因為那是公務員之死,是為國捐軀,周圍的鄰居盡管也不滿,卻不好說什麽。


    袁青玉代表政府,向死者致辭哀悼,大家也就沉默了幾分鍾,開始瞻仰完遺體,這個時候夏文博卻遇到了一點麻煩,他昨晚上吃烤肉吃的有點多了,忍不住的響徹大地的來了一個清脆大屁,這一下,參會的眾人頓時鴉雀無聲、麵麵相覷!


    夏文博心裏那個急啊,自己一般是不放屁的,今天這屁放的當真是登峰造極,氣吞山河、回味無窮、餘音繞梁!沒辦法啊,夏文博急中生智,轉頭看著身邊的蘇亞梅,鄒起了眉頭,一副難以忍受的模樣。


    搞的蘇亞梅刷的紅了臉,對夏文博說:“你看我做什麽,又不是我放的。”


    夏文博點點頭,語重心長的說:“這其實也沒什麽的,人吃五穀雜糧,很正常。”


    蘇亞梅那個氣啊,但所有的人都已經不言而喻的知道,肯定是蘇亞梅的,不然她急著分辨什麽,不然她的臉紅什麽?


    蘇亞梅也發覺這個問題現在是解釋不清了,沒辦法,隻能恨恨的瞪了幾眼夏文博說:“你小子陰姐姐,等著,有你好看的。”


    夏文博做個鬼臉,又擺出了應付沉痛哀悼的樣子出來,好像他和去世的這個人有多麽深厚的友情一樣,實際上,過去兩人話都沒說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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