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馨想這男人是不是自己想要的男人,原本出來是想找一個地方過老算了,自己真的是沒有力氣去麵對男人。


    王老這次對她那樣好,心裏很是感激,她僅是一個暫住這個山樁的客人,當她出事,就一直陪著她,這樣的男人現在可能少之又少了。


    難道這就是她生命中,最後要白頭皆老的男人,她心裏是這麽想著,其實,現想自己不是過去了,她的青春年華早就失去,自己有什麽呢?


    她就是有些不甘心,在這區裏呆,過這後半生,在這裏呆久了,有意思嗎?這樣反問著自己,她的性格不喜歡在一個固定地方,好到處遊山玩水,他會陪我嗎?


    蘭馨的心還是一個不安定的心,想想將自己的一生落在這深山裏,心不由自主的痛了起來。


    上天對她怎麽這麽不公。她可能是前麵的慣性所至,一時心還收不起來。


    她不知怎麽辦?


    她又一想慢慢來吧,再了解,也不急著答應,雖然他向她表白了,也沒向她求愛,求愛不是用嘴的,是要有實際行動的。


    在這一個多月來,自己真的好閉死了,沒有了微信,沒有了qq什麽都得重來,難道從前的一些人脈關係一點都沒有了,她便是一片空白。


    我的天呀,她想想自己在這世上就是一個白癡,是一個一無是處的人。


    她不能在這裏長呆下去,在這呆久了,她是要瘋的,一定會瘋的。


    過去的燈紅酒綠,如眾月捧月一般的生活,時不時到處遊山逛水,想怎麽快樂就怎快樂,這一切難道不複返了嗎?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大腿,感覺皮也沒鬆呀,她再照照鏡子,卸了裝的臉,有了不少魚尾紋,這是什麽時候有的,頭上也有白鑽了出來,要是不化裝,這個樣子,誰還認識出來,她就是昔的蘭馨?


    可怕呀,時間怎麽就這樣無情,當初人們見她都是小姑娘,小姑娘的喊,現在見到了小孩都喊奶奶了,她真的不知什麽時候變成的奶奶了。


    當喊她奶奶的時候,她的心有多麽痛,但還得裝出一副笑臉迎著孩子,自己的大兒子也結了婚,也有了孩子,孩子都進了小學,這個時間真的是好快。


    就是連自己是如何老的,自己就不知不覺走到了現在。


    她真的好怕自己卸了裝的樣子,她不想老,她不想老呀,她隻能用這些化裝品來遮蓋老去的臉。


    她清楚,一旦沒有男人喜歡了,她是什麽樣子,她還不如一頭撞死了算了。


    隻有今天,她才這麽認真的審視了自己,以前從沒有過,她不知道今天是怎麽啦,從沒有過這樣的傷感,她不能卸裝,日夜都不能卸裝。


    馬上要進入冬季了,她出來時隻帶著熱天和秋季的服裝,下周要出去購買,她自從那次出去,她好怕孤單,誰能陪她去呢?


    唉,真的是鳳凰落毛不如雞呀。


    她自己不願跟人分享的傷痛,所以隻有選擇隱藏、選擇一個人承受、一個人流淚,一個人悲傷,然後,一個人慢慢蛻變,漸漸遺忘、變成回憶,不再過問。但那終究隻是一個人,感覺除了自己的心跳、誰會明白她的故事裏裝了多少歡樂,過去有多少歡樂,現在就有又多少悲傷?


    她打了厚厚的粉,一點點的填平歲月留下的溝。


    次日,蘭馨強打起精神,她知道王老板上午九到十時分,他會來的,無論他們的愛情成不成,她都得以最好形象對世人。


    現在的她不想騙他,做騙子日子也不好過,有錢有什麽用,想要什麽還在自己跑腿,沒有人陪伴,真的是好孤單,她好怕好怕孤單。


    當初,身邊是不缺男人,感到男人算什麽,就像是身上的衣服,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丟掉。


    那才是一個女人要的日子,多麽的美好,每天起床就能看到太陽升,也看落日,隻知道落日是那樣的壯觀,沒有想到落日的痛和悲傷。


    這次她不知道為什麽有那麽多的傷感,心裏很不舒服,可是時間太無情了,一點情麵也不講,將她推進了這一山區裏。


    從小她就向往著城市,可是,自己也想選擇一座城市過老,可是,過老,一個人,她又耐不住寂寞,若跟了這老王,她也不知道這日子能不過長久,她沒有與黃華章見麵的激情和衝動。


    隻感覺他是一個朋友,一熟人,其他的她真的沒有感覺到。還有一點也是很重要的,就是他貼心,這種貼心是不是他能經久不衰下去呢?一個人總會有兩張臉孔,到時候不貼心了,那該怎麽辦?


    蘭馨好她經曆了很多,其實她沒有,隻是她被男人玩,她到最後也玩了男人,好像就是相互需要,誰也不欠誰的,當然,有些男人就是賤,不拿他的白不拿。


    她對於她姐夫一事,好再她姐夫也是在別人手上撈的,若不是這樣,她就要被立案了,一旦立了案,她銀行裏的錢也會凍結,她算是運氣的,再一個有些男人錢,她也沒什麽借條,隻是憑口頭上的,沒有被他們發現她,他們到什麽地方去要,基本上就是一筆糊塗賬了。


    她現在最想見的人,就是她的兩個兒子,可是,她也能見他們,一個還小不懂得什麽,有可能見了麵,也不認識了。


    大兒子也結了婚,還有一個後媽,不見麵還好,要是蘭馨與小雪見了麵,她不知道有多麽的尷尬。


    從小玩到大,都是她欺負她,到現在小雪就要騎在自己的頭上了,雖然兒子是她生的,但她從沒有養過他,這樣的媽,他還認嗎?就是認識也是很免強,自己也沒有臉去認呀,最多是站在遠的看著他。


    她從出來都三個月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是這個樣子的。


    古人說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天命,都到了天命了,她還能怎樣,錢在手上,一分錢一分錢走失,口袋裏的錢一天天的在少。


    說過不好聽的,人家知道她很有錢,都有可能命都保不住了,她一個人在外,誰管誰問,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混到這麽慘,到這個年齡還沒有一個安身立命地方。


    一天到夜,白天盼著天黑,夜裏盼著天明。爛泥巴田裏翻臼,越陷越深。


    好不容易到了第二天九點多鍾,王老板又來了,王老板想,蘭馨不拒絕就有希望,一個農村裏的人能找一個城市裏女人也不錯。


    他隻是憑著自己的想像,從蘭馨的說話談吐,及穿著方麵,還有她的氣質來判定蘭馨是城市人。


    她與城市裏人沒有兩樣,從某方麵來說,還要勝上一籌,特別她這麽多年都是跟著大老板混,學也學會了。


    “王老板來了。”蘭馨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老王一聽,怎麽又改口叫王老板,不是說好了的叫老王,叫老王在近些,也親熱些,老王,聽到蘭馨這麽叫心裏很不舒服,要是換一個人叫他老王,心也是一樣不快活,他現在也習慣了別人叫他王老板,或者叫王總。


    “你怎麽又叫我老板了。”


    “老板不好嗎?你就是老板。我們那邊老公也說老板。”


    “哈哈,是真的嗎?”


    “是的呀,沒有騙你。”


    “你是按你那邊的叫法。”


    蘭馨臉一紅,不再說話,轉身去倒茶去了。王老板,想這個女人真的是怪,是真把我當老公嗎?不可能,是玩笑而已,別當真。


    “你到這裏也呆膩了吧,找不時間出去轉轉。”


    “好呀,這附近可有一些好玩的地方。”一說到這蘭馨有來勁了。王老板看到蘭馨媚飛色舞,心裏也很高興。王老板眯縫著眼看著蘭馨。蘭馨感覺高興有些過了,有些不好意思說:“你那時間陪我去呀。”


    “有時間,時間是擠出來的。”


    “那就不好意思了,時間對你來說就金錢。”


    “錢是好東西,錢是為了提高生活質,出去放鬆心情,對身體有好處,也可以做到勞逸結合。這不是一舉而得,不,一舉多得。”


    “王老板,真的會講話,也會討女孩子喜歡。”


    “不是討你喜歡吧。”


    “我也不是女孩子,我是老女人。”蘭馨嘴上是這麽說,可心裏那想說自己是老女人。


    “你不老,一點也不老,要是人們不注意你同我道走,可能有人會說是我女兒。”


    “王老板,你怎麽這樣損我呢?”


    學著好好的,怎麽生起氣來呢?是什麽情況,王老板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沒有,沒有,我是實話實說。”


    “你是說我不懂事,像個小孩是吧。”


    “我的天啊,我那有這樣的想法,看來城裏人,有點......”


    “不好對付是吧。”


    王老板擺擺頭,真的沒有辦法,什麽話她都能挑出個毛病。


    “不是不是,我是說城市裏的人聰明。”


    王老板將蘭馨當城市裏的人,蘭馨也裝是城市裏的人。


    “王老板,城市裏的人,還真沒有你這樣會哄女人的。”


    兩人都沒有說話,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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