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了一個冷門,鎮上中學將大紅幅都拉到縣城大街上了,有勢威的意思嗎,不是彰顯一下學校的勢力。總之是宣傳自己,好讓來年人氣旺些,這些因素都有吧。


    這次由市裏統一命題,由各縣教委統組織全縣高三聯考,重高與普通高中都混合在一起,由計算機隨機抽調學生,打亂以往由各校進行模擬考試的格局,縣與縣對調監考和閱卷,這無疑是普通中學挑戰重點中學的第一次機會,上麵的意思是想通過這次大規模的模擬考試,來檢查一下全市的教育教學的情況,雖然教育多次改革,強調素質教育,但是其結果還是按高考的指揮棒去進行教學,這可是個硬頭貨,這是對社會最強的說服力,你學校搞得再好,高考考不走學生,都是白板一個,所有的理由都是蒼白無力的。


    縣教委隻公布了前一千名排名,縣重高錄取總人數是一千二百名,經過三年,看還剩下多少在一千名之列。在這就不說了,這個名單也隻有校長和教導主任知道。單說說小朱葛,自從上次沒有邀請到周燕去廬山,心一直沒有死,從家境上不比張飛家差,從學習上比周燕現應好很多,可就是周燕一句話,激發了他的鬥誌。他做夢都夢到過周燕,還同周燕一起的春夢。


    春節期間,小朱葛找過一次周燕,周燕的父親知道這孩子挺不錯,人很本分,嘴還甜,就是膽子小點,有點兒娘娘腔,不很男人的那種。男女同學關係正常交往,這沒有什麽,更何況他們是一村的,彼此都了解,故此周燕的父親並不反對小朱葛同他女兒朋友式的交往,周燕的母親就不是這樣想了,很怕周燕花心,自己女兒,做母親自然清楚,怕她穿新鞋走老路,並沒有轉彎抹角同女兒說這事來,男女同學不是不能交往,一定要把握好分寸,一定要有度。“媽,我跟小朱葛一點事也沒有,他要來找我,我也沒有辦法,腿是長在他身上的。”周燕為自己辯解著。“媽不管你有沒有,高考在即,給你打打預防針。雖說現不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上本科的人,還是僧多粥少,千萬別掉以輕心,就是現在再好,你考取了,他沒有考取,他考取了,你沒有考取,都是很麻煩的。就算都考取了天各一方也是不成的,考慮個人的事,一定要高考結束以後。媽是過來人。”自然她沒有說出她的故事,她當年也是高中裏的校花,要不是在高中時早戀,她怎麽會成為一個農村婦女,她為了男孩子的成功花了大量的時間為他補習功課,結果他考取了,她名落孫山,她等他大學畢業,可他又漂洋過海了,後來他帶了一個外國的女人回來,她的一切都成了空,不是現在她的丈夫救了她,也許早就化為了泥土。她就是怕女兒走她的老路,愛情她不是不相信,愛情是有空間和時間的限製的,特別是在物化的今天,多少有才的美女,都是經不起金錢的誘惑。央視主持人,可說是眾星捧月,都拜倒在金錢和權力的麵前。男人更不須說了。


    人們常說,沒有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她不僅吃過豬,豬走路更是屢見不鮮的事了。從小周燕就習慣了母親的嘮叨,隻要是說到她的事,兩耳一關,什麽也聽不到,由你說去吧,說累了自動停下來,你看周燕坐在那像個好人樣,其實她將母親的話都成了耳邊風。母親看周燕這個樣子,一定是沒有聽進去,便喊了一聲,你聽到了沒有。周燕啊了一聲。“問你聽到沒有!”周燕忙說:“聽到了聽到了。我的老媽,嘻嘻。”“誰跟你嬉皮笑臉。”“媽,我真同小朱葛沒什麽事,隻是他追我。”“我信女兒,這樣就好。”母親不再說什麽,她其實也知道,女兒再糊塗也沒有糊到這個份上。


    周燕對村長的兒子沒有什麽好感,也沒有壞的印象,就是有點嫌他婆婆媽媽的,談戀愛那是說的,我們戀愛吧,談什麽,怎麽談,看到,又是好笑,又是生氣。周燕沒有好氣的說:“請你別常來我家,我父母不說,圍周的人會怎麽看,我們還是學生,如果我們都考取了大學再考慮這事。”“你說的。”“嗯。”“我能不能做為你第一人選?”村長的兒子說這話時臉憋得通紅,可想而知是用了多大的勇氣。


    似乎村長兒子明白了,不就是要我考上大學嘛,我一定努力考取。周燕想回避他,又不想直接拒絕,所以說了含糊其辭的話。“也就是說,考取了大學就同我談......戀愛囉。”村長的兒子想把話落實一下。“我是說考慮,沒說同你談戀愛。”“那不管你要將我當第一人選。”小朱葛說著說著就放開了。“嗬嗬。”“你笑什麽?”“我考不取絕不找你。”“你就這麽有信心?”“這信心是你給的。”“嗬嗬。”周燕又笑了笑說:“如果我考不取呢?”“你......”村長的兒子快速的想了想,這事也是,從來還沒有考慮過她考不取這個問題,這是家門口的人,一諾千金。周燕看出了村長的兒子的猶豫的瞬間:“說不出了吧。”“不,我還找你。”“真的。”“真的!”小朱葛這回肯定的說。“那我沒有考取呢?”村長的兒子反問了一句。周燕想都沒想說:“那黃花菜都涼了,沒戲。”小朱葛心想你也夠狠的。真的是真毒莫過女人心。周燕調侃的說道。“好吧。”小朱葛還想說點什麽,欲言又止。周燕說:“你怎麽啦。”“我想.......”“想什麽呀?”“握一下手,抱抱你。”“你們男生怎麽都這樣。”周燕這話一出口,又後悔了,這樣村長的兒子會懷疑有別的男生對周燕有過同樣的要求。周燕想到這裏,很大方的伸出了手。他握著周燕無骨的小手,整個人都飄了走來,這完全不同小時候,做過家家遊戲,他不自覺地向周燕進了一步,周燕散發少女的體香,讓他神魂顛倒,另一隻手將要抱一抱周燕,周燕感到小朱葛不對勁便大聲的說:“別得寸進尺!”這時小朱葛才意識到他那不聽話手,驚慌失措的收了回來。“對不起。”說了句。這時周燕,村長的兒子有些錯手不及,立馬鬆開了,幸福的跑開了,回過頭來,向周燕招招手,周燕也禮貌的作出了回應。村長的兒子全身充滿著一種說不出的力量,整個人在雲裏霧,他是第一次向女孩子說話的,而且是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女孩麵前說這話,多少年了,他終於說出來了,整個人像是如釋重負。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村長兒子的努力沒有白費,學校將他躋身在全縣二十名的成績的紅幅拉到了縣城大街上,一個兩千名後的學生,一躍到全縣二十名。小朱葛也沒有想學校這麽做,記者來了,他不見,隻得校長和班主任介紹了一情況,學校這麽做,是為了下一年度的生源,充分說明此校有名師,重高老師教不出來的學生,他們能教得出來。生怕這麽折騰,耽誤了學習,到時候雞飛蛋打,班主任也就依了他的想法,這一切榮譽都是虛頭的,最關鍵是最後能上一所好的大學。小朱葛心裏是高興的,但他一直都很低調,從來不張揚,他很不滿意學校的做法,可是在這個年代,廣告滿天飛,誰都知道做廣告沒有多大作用,但又不得不做,做廣告比不做廣告好,不然現通過各種辦法,網上點擊率都成了廣告。發一點小紀念品之類的,多少人參予其中,就是點讚的也不知是什麽玩意兒。對於小朱葛來說,他是看重在縣城裏的橫幅,他想周燕一定能知道個喜訊的,這是他最大的滿足。


    對於記者,來取經的學校呀,接踵而至,這都由學校抽出文筆好的老師寫材枓,代替小朱葛策劃,交流學習經驗之類的專題報告。學校怕村長的兒子在高考失敗,一旦失敗前期做的一切工作,全功盡棄不說,很有可能起到負麵作用。現在是學校重點保護對象。


    這事在全縣都炸了鍋,家長們紛紛向教委提議,這樣的好老師一定要調到重高來。在此時,重高的老師也受到了一次重創,送孩子到重高學習的家長意見很大,自己這麽優秀兒女交給你們,可現在二千名都沒有了,這學校的校長是怎麽當的,一時間在縣市論壇上貼子,一次次涮新,重高校長頭痛,縣教委領導也頭痛。原本是想通過這次考試,了解一下全市的教與學的情況,沒有想到招來如此之大的麻煩。


    周燕想到這裏,往事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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