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可豪和雷剛,鬼手,秦寒水都坐在蕭博翰的麵前,天氣已經很熱了,蕭博翰辦公室的冷氣開的很足,但太過的煙鬼在封閉的房間裏,讓蕭博翰不得不眯起眼來應對眼前煙氣騰騰環境,蕭博翰說:“可豪,我們購買呂劍強的房產現在進行的怎麽樣了。”


    曆可豪說:“蕭總,已經買下10來套了,都是用我們恒道外線的一些人員,或者親戚的名義購買的。”


    “那就差不多了。”蕭博翰說這話,站起來,走到窗戶前,把窗戶打開了一點,外麵的熱氣就迎麵撲來,空氣是燥熱的,但也比煙霧好受一點。


    雷剛就說:“蕭總,那我們下一步準備怎麽做。”


    蕭博翰站在窗口,背對著大家,說:“下一步就是要行動了,我希望我們購買的這個樓盤會出現一點問題,我說的是質量上的問題。”


    “質量問題?”


    “.........。”幾個人都異口同聲的重複了一句。


    “是的,雷剛,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不管你用什麽辦法,讓這個樓盤出點質量事故,比如一麵牆倒塌,或者水泥,鋼筋的不合要求,然後曆可豪這裏就可以讓已經購買了這裏樓盤的弟兄,帶上人去鬧點事。”


    曆可豪有點明白了蕭博翰的意圖,說:“蕭總想從這個位置發起攻擊?”


    “嗯,呂劍強一定在想著我們會對他用武力,或者血腥來報複他,所以最近他一定會躲的很好,但我不會那樣做,那樣做對別人有效,對呂劍強就沒有太大的作用,我要呂劍強徹底的垮掉,永遠不會再有翻身的機會。”蕭博翰冷冷的說,這個呂劍強讓恒道吃盡了苦頭,他必須退出柳林市。


    關鍵現在這個機會太好了,從步行一條街,乃至於漢江製藥廠這幾件事情上來看,華子建一定對這個呂劍強也是深惡痛絕,自己稍微的給他加把火,相信,呂劍強的大鵬公司就會在多重的打擊下分崩離析,一蹶不振。


    那麽自己也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取代了呂劍強的地盤和他過去一直壟斷的市政工程生意,這會讓恒道脫胎換骨,走上一條嶄新的道路。


    雷剛就摁熄了手中的香煙,說:“那行,我看簡簡單單的,安排幾個靠得住的兄弟,以裝修隊的名義就在我們購買的那些房間裏做點手腳,弄垮他幾麵牆,最後聯合其他住戶,以質量問題鬧一下,怎麽樣?”


    蕭博翰點點頭說:“好,那就以你這個方案執行,不過一定要考慮周詳一點,讓其他那些住戶都感到著樓盤確實有很大的問題,讓他們不得不緊張起來。”


    “好的,這應該問題不大,我也相信,這呂劍強本來在建築質量上也不會那麽正規的,偷工減料,以次充好是絕對存在的現象,現在有良心的房地產商我還沒見過。”雷剛無所顧忌的說,他忘記了,恒道集團也是有建築行業和房地產生意的。


    這話剛說完,曆可豪就笑了,說:“還是有好的吧,比如有個恒道集團的建築公司,那房子就修建的很好。”


    幾個人一聽,都笑了起來,不過雷剛是嘿嘿一笑說:“曆可豪,你這話也不能說的太絕對了,我們公司難道就不偷工減料,我看也未必,上次買的那水管,龍頭什麽的,一看就是偽劣產品。”


    蕭博翰就哼了一聲說:“你個吃裏爬外的家夥,少亂說。”


    房間裏所有人都轟然大笑,不過想想雷剛說的也確實不錯,很少有那家不用山寨貨的。


    這裏大家就商議完畢,每個人都明白了下一步自己該做什麽工作,蕭博翰也就讓散會了。


    人一走,蕭博翰趕忙叫來了小雯,讓她收拾一下辦公室,再把窗戶和門都打開,敞上一會。


    蕭博翰對小雯說:“小雯,這次你感覺蒙鈴的情緒怎麽樣。”


    小雯也是前一兩天才從山裏回來了,回來之後她對蕭博翰更是周到溫情,不過蕭博翰在昨天還是對她教育了一番,讓她以後不要亂跑。


    現在小雯見蕭博翰問她,就說:“蒙鈴姐情緒還行,但就是對前途還是很灰心,老是覺得自己是個通緝犯,這讓她對自己的人生很迷茫。”


    蕭博翰歎口氣,不無憂慮的說:“是啊,我也一直擔心她會這樣,要是能勸她離開柳林市就好了,我們可以給她一個新的身份,讓她無憂無慮的好好享受生活。”


    “但是她不會離開柳林市的,因為她不想永遠見不到你。”小雯幽幽的說。


    這個道理蕭博翰早就知道,蒙鈴對柳林市的留戀不過是一種對自己留戀的延續,想要說服她真的很難,這都大半年了,她的想法一點都沒有改變,蕭博翰也有點無可奈何。


    “小雯,下次在去看她,我帶上你。”蕭博翰說。


    “好啊,好啊。”


    “不過再次之前,你不能在隨便的擅自行動了。”


    “嗯,不會了,這次回來都讓你罵摻了。”小雯撅著嘴說。


    蕭博翰嗬嗬一笑:“我罵你了嗎?不會吧,我這人還是很有涵養的。”


    “昨天一整天都不理人家,那比罵我還難受。”小雯有點委屈的說。


    “但那不是罵,隻要你以後不隨便自己跑,我就不會說你了。”蕭博翰其實對小雯還是很關心的,他一時還不能改變自己對孫亞俊的懷疑,這就直接影響到了蕭博翰對小雯的感覺,他對小雯很難再像過去那樣無拘無束的親昵,但這完全是感情上的問題,從理智上來說,蕭博翰不希望小雯出任何一點什麽事情,不管最後驗證的孫亞俊是不是和老爹被刺有關,蕭博翰都認為小雯應該是無辜的。


    小雯離開了蕭博翰辦公室之後,蕭博翰又想起了幾件事情,等他一一落實完畢之後,天也晚了,吃完飯的蕭博翰接到了蘇曼倩的電話,她說她很想見蕭博翰,還說現在兩天不見蕭博翰她都感到會心煩意亂。


    蕭博翰也說自己很想給她打電話,就怕她出不來。


    反正兩人卿卿我我的說了好一會,才定下了一個約會的時間和地點。


    蕭博翰收拾了一下自己,換掉了有點汗味的襯衫,頭上用了點啫喱水,還嚼了三片口香糖,這才帶著幾個兄弟就出去了,剛到大院,就遇見了小雯,小雯問:“你到那裏去。”


    蕭博翰說:“我去喝酒。”


    小雯就不好再說什麽了,也不能提議自己一起去了,因為她這次見蒙鈴的時候,蒙鈴告訴她,男人是不能纏的太近,要給他們自由。


    蕭博翰提前來到了酒吧,看著窗外的步行街上人來人往。


    “為什麽不找個安靜點的地方?”他這樣想著,百無聊賴地趴在吧台上磨搓著一張酒吧自銷的紙巾。


    “快樂無邊?”他看著紙上這四個紅字,望著窗外旖旎而過的情人們,蕭博翰又想:“這裏麵就沒有一兩對是出來偷情的嗎?”


    他於是百無聊賴的細細地琢磨著他們的表情、姿態和腰部的線條,想尋出一點點的珠絲馬跡; 還想像著人群裏會突然竄出一位男士衝著某個摟著女士纖腰的小夥子猛揮一拳,大喝一聲:“這是我老婆。”接著一聲驚叫,一臉快意,一片嘩然地喧染開來。


    不過這都是他的想象,這些事情並沒有發生,他滿麵笑容地舉起酒杯,跟空氣碰了一下被,然後一飲而盡,吧台那邊又滑來了一杯酒,撞在他的手裏,酒杯中漂浮的冰塊晃蕩著,杯上冰氣凝成的水珠沁入了他的掌心。


    蕭博翰掏出了一點錢,作為小費送給了這個為自己配酒的女調酒師,很可惜,這位妹妹的臉上並沒有出現蕭博翰腦海裏閃過的那種以四分之一秒速度的笑容,嬌羞和受寵若驚——她隻是淡淡地笑笑,用帶著些許同情和不甚耐煩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後隨手將小費裝到一個玻璃瓶裏,接著繼續倒她的酒。


    一切看來都駕輕就熟——就像老早就準備好了似的。


    “哼!真是失敗。”蕭博翰用手撐著頭,望著酒杯裏琥珀色的冰塊無謂地歎口氣。


    “嘎吱”一聲,酒吧的門又開了,一抹紅色從人群中飄了進來,蕭博翰條件反射地扭頭看著這抹黑飄到了吧台前,蘇曼倩來了,她衝他笑了笑,理了理雲瀉在後背上的大波浪,然後坐在了蕭博翰的旁邊,一手撐著額頭,一雙眼就靜靜的看著蕭博翰。


    蘇曼倩她穿著一條紅色的旗袍,鮮亮鮮亮的;印著金色的暗花—若隱若現地藏在她的肌理之間。她雪白的大腿交疊著,從紅旗袍的分叉處看去顯得格外地粉嫩,紅色的高根鞋優雅而細致,挑釁著男人的視覺神經。


    而蕭博翰就一直盯著她裹在鮮紅旗袍下的美麗曲線和她的雪膚凝脂,還有這聚光燈在她身上投下的一道光圈。他輕咬著食指骨,說:“你今天很漂亮,有一種讓人犯罪的誘惑。”


    蘇曼倩笑了,依然盯著蕭博翰,蕭博翰心想,蘇曼倩這精心修飾過的麵龐對著的不應是一個毫無生氣的杯子,盈潤欲滴的紅唇吻著的不應是這冰冷的玻璃,還有那掃了玫瑰紅眼影的雙眸,注視的也不應是她指甲上的燈光反射的光點。


    她應該獲得自己熱烈的擁抱,或者親吻,但蕭博翰卻很難那樣做出行動來,因為蕭博翰感覺自己對蘇曼倩的愛是一種深沉和冷靜,他不敢輕易的就去冒犯,褻瀆她。


    蘇曼倩特意的穿上了蕭博翰所迷戀的紅旗袍,等著他的讚美和驚豔的目光,不錯,效果確實是這樣,蕭博翰少有的安靜,他總是看不完的看,這讓蘇曼倩甜到了心坎。


    蕭博翰幫他要了一杯酒,他們都很少說話,她喝了這杯酒,然後他們又要了一杯。


    接著,她轉過頭帶著調侃意味地對著他笑了起來。蕭博翰覺得麵龐發熱——他有些受不了她那笑起來醉迷迷的眼神,他喝了口酒,舒緩這情緒,他抬起了頭回望她——她雙頰緋紅,有人說酒的生命是青春,是火焰,是湧動的潮,的確是這樣,這時的蘇曼倩采照人,長長的秀發飄起來如同黑色的旗幟,讓男人和女人的眸子閃著火花。


    “我在等你,在你沒來的時候我心煩意亂。”他先開了口。


    “現在呢?好點了沒有?”蘇曼倩點了點頭說。


    “沒好,現在更是意亂心煩。”蕭博翰說。


    “為什麽呢?”蘇曼倩明知故問。


    “你沒來我隻是想,你來了我就會更想。”蕭博翰垂頭喪氣的說。


    “彼此,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她看著他說。


    “哦!但你肯定沒有我的想更深沉。”蕭博翰很認真。


    “你錯了,博翰,我會經常想的頭疼,這種感覺你不會有的。”她也帶著些許微笑。“


    真的啊,我有點幸福了。”他上下打量著,又說:“旗袍很漂亮!”


    “是嗎?謝謝!”她喝了口酒。


    蕭博翰笑笑,也喝起了酒。她用手撐著麵頰,靜靜地看著他——這是個漂亮的男人,濃濃的長眉下有雙大而深的眼睛,相信每個女人都受不了被他盯上十分鍾——就好像自己。而那挺直的鼻梁則使他白淨麵龐輪廓分明。還有這線條柔和的嘴,讓他看起來既文質彬彬又帶股稚氣。他身材挺拔,衣著考究,幹淨的皮鞋擦得一塵不染,一切都幹淨完美。


    “你最近經常嗜酒嗎?”她問道。


    “不!”他又拿了一杯酒,“很少,除非是應酬。”


    “哦…”


    “我像個酒鬼?”蕭博翰問。


    “不!”她輕輕搖搖頭:“就是醉鬼,我也喜歡你!”


    他笑了起來,用手擦了擦額頭,說:“我真是受寵若驚!”


    她喜歡他笑時挑起的嘴角,“那好,為我對你的寵愛幹杯!”


    他一飲而盡,而她則透過酒杯看著他,想象著他十年後會是什麽樣子?


    蕭博翰問:“你覺得……快樂是什麽?”


    “快樂?”她有點意外:“是種感覺吧。”


    “什麽樣的感覺?”


    “難道你不知道嗎?”她覺得這個問題很好笑。


    “不”他望著她,說:“我當然知道,我隻是想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你在考我嗎?”她故作輕鬆:“可這個問題太虛無了。”


    “一點也不虛無!”他卻嚴肅起來“這是最真實的情感。”


    他們對視著沉默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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