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小雯就和秦寒水,還有林彬幾人坐上車離開了柳林市,她們要到到省城去會一會一看的醫務室主任餘淑鳳的兒子,這個主任的兒子隨了母親的姓,叫餘青峰,大概是希望長大之後像青山一樣挺拔,像峻峰一樣偉岸吧。


    不過實話實說嘛,小夥子長得還行,端端正正的,有點靦腆。


    小雯在車上就拿著他的一張放大的照片認真的看著,心裏想,這曆可豪真還能幹,連照片都搞到了,這就方便了很多。


    秦寒水見小雯一直沒說話,上車就看照片,他調侃的說:“小雯啊,你看的太認真了,記得蕭總的話嗎,可不要成了假戲真做了,那有點虧本。”


    小雯一下臉就紅了,瞪了秦寒水一眼,哼了一聲說:“什麽啊,我不認真的看準人,到時候我們認錯人了,浪費幾天的感情,那才搞笑呢。”


    這一說到提醒了秦寒水,他也剛忙從兜裏拿出了照片,也仔細的看了起來,


    小雯就嘻嘻嘻的笑了說:“真傻,難道我見了人不知道問人家姓名嗎,你還以為真能搞錯。”


    秦寒水一想也是,就哈哈哈的笑了,對開車的那個弟兄說:“小馬,速度,速度。”


    這小子一聽,也不說話,一腳油門下去,車就像利劍般穿了出去。


    抵達省城的之後,秦寒水就忙活起來了,他讓小雯留在酒店,自己帶上人,去省城藝術學院探底去了,他這次的工作量也很大,必須摸清這個叫餘青峰的動向,按她們在恒道總部預定的規劃,小雯應該是和餘青峰有一次浪慢的邂逅,這個邂逅還不能發生在學校,畢竟小雯並不像一個青春的學生。


    這就要求秦寒水他們不僅要摸清對方的底細,還要時刻監視對方的行蹤,好在秦寒水這次帶的幾個人都是過去保安公司專做信息的好手,所以對這一套跟人,盯人都很熟套。


    小雯就無所事事了,在酒店開著手機,等著那麵的消息,一個人看看電視,玩玩電腦遊戲,悠閑的很,至於下一步有機會了,怎麽和人家接觸,這小雯早就了然於胸,在她來看並不複雜,因為她了解人性,更了解男人。


    遠在柳林市的蕭博翰也沒有閑下來,最近一個階段事情太煩,加上妹妹蕭語凝對自己的不理解,在開學離開了柳林市之後,一直到到現在都沒在回來,連五一自己打電話,她都找借口說要旅遊,不回柳林市,蕭博翰的情緒可想而知。


    現在蕭博翰輕鬆了一點,至少蒙鈴的事情有了一個方向,這就讓他可以平和許多,再認真的看一看最近的恒道集團,蕭博翰就發現由於自己長久沒有心思管理,很多地方已經出現了一些若隱若現的問題了,特別是恒道幾天收購史正傑礦山的事情,到現在還沒有落實下來,不是史正傑不同意,關鍵是礦產局那一頭卡殼了。


    這礦產局蕭博翰也是拜訪,打點過好多次了,可是總感覺自己沒有辦法把這件事情落到實處,礦產局賈局長那似笑非笑的樣子,每每讓蕭博翰如遇軟棉,用不上力,使不上勁,最近這一旦誤,幾個月過去了,手續還是沒有辦成。


    目前這礦山就成了黑采,不出事情就算了,一旦有點什麽風吹草動的,後患無窮啊。蕭博翰就準備最近把這事情好好抓抓,落實下來。


    現在蒙鈴也不在,小雯也到了省城,蕭博翰就隻好自己打電話,讓曆可豪派人把礦山的相關資料給自己送來,自己要先慢慢研究一下,不一會,這曆可豪辦公室的以為小妹妹就送來了資料,蕭博翰抬頭一看,額的個娘啊,這麽大一堆資料。


    他就對這個小妹妹說:“這是全部資料?”


    小妹妹客氣的笑笑說:“蕭總,這隻是一部分,還有很多手續都交到礦產局了,要是加起來,還有怎麽一大堆呢。”


    蕭博翰頭上就有點虛汗了,忙拿起來認真的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什麽礦山目前現狀簡介及出售,收購的原因和報價,還有地質災害危險性評估報告 ,還有環境影響報告書 ,安全評估報告, 土地複墾報告書 ,地質普查報告及資源量估算表、采樣及樣品分析表 ,這還不算,還有開發利用方案 ,地質圖 ,樣品檢測報告 ,采礦權證,轉讓雙方公司各種資質文件等等,蕭博翰看了沒一會,就頭暈腦脹了。


    他隻好歎口氣放了下來,蕭博翰感覺自己單單是看這上麵的資料,很難完全的把握住礦上的特點,要想找人家把這轉讓手續完備了,不下點功夫是不行的,他就決定到 黑溝嶺礦礦山去實地考察一下,想到就做,這是蕭博翰的慣例。


    他一個電話就打給了鬼手,讓他安排一下,自己準備到礦山去。


    時間不長,鬼手就把一切都準備好了,蕭博翰就自己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到樓下鬼手說:“蕭總,我陪你一塊去吧?”


    蕭博翰搖著頭說:“讓聶風遠帶幾個兄弟就可以了,上麵還有我們自己的護礦隊,問題不大。”


    鬼手還想堅持一下自己的想法,蕭博翰又說:“你最近兩天好好的研究醫院那麵的事情,多去實地觀察,為下一步的行動做好準備,其他事情你暫時不要管。”


    鬼手一想救蒙鈴的事情也是很重大,就自己過去叮囑了聶風遠一會,才目送著蕭博翰離開了恒道總部。


    兩輛轎車一前一後的離開了柳林市城區,在黑亮的柏油馬路上奔馳著向黑溝嶺礦駛去,天氣尚早,公路上車輛也不多,司機平穩而又靈巧地駕駛著,躲避著路上的石塊和水坑,使車子行駛得既快速又穩健。


    車內除了機器均勻的嗡嗡聲,十分安靜,副駕駛坐位是聶風遠,他麵帶微笑,認真的看著道路兩邊,後座蕭博翰靠在椅背上微微的眯著眼,安祥地注視著車窗外不斷變換著的景色,內心裏正在思考著什麽。


    現在正是春天,那蘊蓄已久的生機已然在大自然中顯現了出來,路邊的紅土地上,已有一片片的綠色了,春天,這是多麽美妙誘人的字眼啊!在人的童年和少年時代,春天給了他多少美麗的憧憬和期待,少女秀發般柔軟搖曳散發著青草苦香味的柳條,冒出地麵的頂著露珠的嫩草,山邊村頭悄然開放燦爛奪目的花,脫掉厚重的衣服在鬆軟的野地裏歡蹦亂跳發瘋嬉鬧的一群孩子,這一切都讓蕭博翰著迷。


    蕭博翰的心情也像這天地間一樣,刹時煥然一新,青山滴翠,綠竹依人,溪流澄碧,池嬉錦鱗,路邊村旁,田頭山崗,百花盛開,一團錦繡,往往使人瞠目結舌,樂而忘歸。


    蕭博翰看著車窗外無盡的春雨,似乎預感到這個春天比他以往經曆過的幾十個春天都更加重要,在過去的歲月裏,他生命的軌跡都是由自己劃定的,他的激情,他的奮鬥,都在那個時候已經確定了的方向,他所做的隻不過是創造性的執行自己的心裏渴望,在具體執行中的表現,都是很小很小的局部,無關大局。


    而現在則大為不同,現在的恒道集團沒有任何模式可以遵循,自己是可以海闊天空盡情地發揮,獨領風騷。在他的同代人物中,胸羅萬象,立誌高遠,誌奪千軍者並不在少數,然而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機會一展才華和身手,至於親執帥印統領三軍,在中國這場變化莫測的大潮中呼風喚雨,推波助瀾展,示雄才大略和人生價值者,那就更是少之又少了。


    蕭博翰十分清楚地知道,生命和機遇都是有限的,他已經不算年輕,快三十了,必須抓住每一次機會,毋庸置疑,現在他得到了這個機會,這也許是他一生中的最後一次,他必須緊緊地抓住,全力以赴。


    車行了2個多小時,將近十點鍾已經進入了黑溝嶺礦界,蕭博翰有點興奮,極力透過車窗向遠處張望。


    “聶風遠,你第一次來這裏吧,好好看看,這裏也很美麗。”蕭博翰低沉卻十分清晰的聲音。


    聶風遠回頭一看,見蕭博翰正用兩手使勁地揉搓著臉,對自己說話。聶風遠笑笑說:“是很美麗啊,我喜歡山。”


    “哈,是啊,看上去恨舒服。”蕭博翰搓得滿臉通紅滿意地笑著。


    “呶,”蕭博翰用手向左前方一指:“就從這個路口進去,還有幾公裏山路,上去就是我們的礦場。”聶風遠向前一看,果然向左有條沙石路通向不遠處的山裏。


    汽車向西一轉,就全是上山的路了,來回又盤了半個多小時,就到了位於黑溝嶺的礦上了,迎接他們是蕭博翰買礦時新招的礦長,姓熊,叫熊傑秋,人長得短小精悍,一看就是個精明的人,兩隻眼睛滴溜溜的亂轉。


    他也是剛剛才收到蕭博翰的電話,帶著幾個礦山管理人員在哪裏迎接著,見蕭博翰車一到,就趕忙跑上來拉開車門說:“蕭總來了,歡迎指導,請先到會議室休息一下吧。”


    蕭博翰滿臉含笑,與這熊礦長握手,說:“指導就不要說了,我是外行,不過你們這會議室還挺幹淨嘛,漂亮嗎。”


    熊礦長連連搖手:“蕭總客氣,客氣啊。”


    會議室裏,很快一個30來歲的女人忙著擦桌抹椅沏茶倒水,見蕭博翰進來,這女人連忙迎上前去拉開會議桌中間的椅子:“蕭總請坐,您到得好突然啊,一般市裏領導來礦上,都是要提前通知的。”


    蕭博翰看著女人長的還算幹淨整齊,就笑著說:“我可不是什麽領導,我就是來實地了解一下情況,上次來的很急促,什麽都沒學到。”


    這女人就抿嘴一笑說:“你是最大的領導。”


    蕭博翰哈哈哈一笑,就對熊礦長說:“怎麽市裏也經常來人?”


    熊礦長發著煙,說:“經常來啊,部門多的我都記不住,唉,我一半的時間都是用來應酬他們了。”


    說到這裏,這熊礦長心裏就咯噔的一下,哎呀,說錯話了,這不是讓蕭總聽了多心嗎?好像自己也不喜歡他來一樣。


    蕭博翰也是聽出了他這話的病處,但不以為意的笑笑,說:“現在這企業是難做,慢慢對付吧。”


    蕭博翰端起茶杯打開蓋子吹了吹麵上的茶葉,又哈哈一樂:“我們稍微休息一下就到礦上去轉轉。”他邊喝茶邊對聶風遠說。


    聶風遠也端起茶喝了幾口,就準備著陪蕭博翰下礦了。 一聽蕭博翰如此說,這熊礦長忙說:“蕭總座了幾個小時的車了,多休息一下吧。”


    蕭博翰搖下頭說:“從市裏到你這也沒多遠,坐車也不累,近來礦上的情況怎麽樣?”


    礦長搖搖頭,用右手食指擦了一下鼻尖:“情況很不好,井下水很多。”


    蕭博翰忙問:“采取措施了沒有?”


    礦長說:“今天剛研究過,辛礦長帶隊下去了,全礦正在進行安全大檢查。”


    蕭博翰:“嗯,要抓緊,千萬可不能出問題,特別要瞪大眼睛防住小煤窯。辛副礦長怎麽樣,身體還好吧?”


    “他歲數是大了一點,但人還精神,每天下礦。”熊礦長說。


    蕭博翰剛要說什麽,忽然聽到門外有呼呼哧哧地喘息聲,一個略帶點沙啞的聲音說::“謝謝蕭總關心,說曹操曹操就到。”


    蕭博翰回頭一看,辛副礦長瘦削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蒼白的臉上掛著笑容,因為走得急又上了樓,大口地喘息著。


    “啊——哈哈哈!正說你呢。”蕭博翰大笑起來,迎上前去和辛副礦長握手:“好家夥,多虧我沒說你的壞話。”


    “不是說壞話,而是應該狠狠地批評我,不能堅守工作崗位嘛。剛聽說下麵出了點事情,就忙著趕過去了。你看看,也沒接上蕭總,慚愧!”


    “工作要緊啊,我又不是什麽政府官員,哪用得著你們迎接,辛礦長客氣了。”


    辛副礦長坐在蕭博翰旁邊不好意思地直搖頭:“都這麽長時間了蕭總也不來關心關心我們,我都有意見了。”


    這辛副礦長頭發都有點白了,但臉膛仍是紫紅色的,顯得神采奕奕。他身穿一套褪色的青布勞動衣褲,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哈哈,見麵就批評,也太不給麵子了。”蕭博翰哈哈大笑:“好,批評得對,這一段時間的確是來少了,以後多來,隻要你們不嫌煩就行。”


    接著蕭博翰就對他介紹了聶風遠等幾人,蕭博翰目光炯炯地看了看在座的人,話題就轉入了嚴肅:“兩位礦長啊,目前的礦物市場挺好,但我們不能安穩覺睡,市場變化很大,你們要早做準備,在目前市場無序發展的衝擊中,我們要團結一致,齊心協力的搞好這個礦,對於你們的事情,我會無條件地支持你們。”


    “請蕭總放心。”熊礦長既高興又十分嚴肅地說:“蕭總把這一攤子交給了我們,我和老辛會竭盡全力,團結一致,一心一意地把工作幹好。”


    辛副礦長也連連的點頭,蕭博翰說:“好,我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辛副礦長的臉紅紅的,弓著腰,一雙手在大腿中間不停地搓來搓去,兩隻眼睛骨骨碌碌不停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蕭博翰也就不坐了,帶上一行人就下到了礦洞,路不好走,所以走下去也費了半個多小時,或許是長期在幾百米深的礦井下工作的緣故,辛副礦長養成了沉默寡言的習慣,除了埋頭工作他很少和人說笑閑聊,所以一路上基本都是熊礦長在和蕭博翰說著話。


    在一般人看來,說話是嘴巴的一項基本功能,輕鬆而又方便,也是人們表達情感進行交流的最直接而又最經濟的方式,可是在辛副礦長,說話反而不如幹活來得那麽輕鬆和自然,或許正是因為這一特點才使他長期不被人注意和重視,幾十年一直重複著井上井下平淡無奇的日子,按他的資曆和經驗,當個正礦長也是綽綽有餘。


    現在礦場雖說比不上城市,卻也日漸興旺和繁榮起來,礦區單一的灰暗色調逐漸被裝飾一新的彩燈所點亮,單調枯燥上班幹活下班睡覺的日子,也漸漸變得豐富多彩起來。


    可是辛副礦長似乎對此無動於衷,依然按著他幾十年的軌跡運行:家裏—礦上,下井—上井。


    他把自己的整個生活,痛苦和快樂,都和礦井聯係在了一起,一般人到煤礦下礦井幹活多數都是為了掙錢養家,為了生存,辛副礦長似乎不完全是,他主要追求的是情感上的滿足。他沒有向誰表白過什麽,但是可以從他的行為和表情中感覺得到,他的歡樂,他的希望和驕傲,都隨著一車一車的礦石飄向了遠方,也許他本人並未意識到,隻有采礦才使他的生活變得充實和豐富,心靈感到滿足而又坦然,因此他離不開礦井。


    有人開玩笑地說,辛副礦長其實就是一塊礦,隻不過會喘氣也就是了,要是能把家也搬到礦井下去,他恐怕永遠也不願意到地麵上來。細細想來,這話確有幾分道理。


    這個礦由於過去史正傑不斷的開采,井下礦石的儲量已經明顯減少,采掘關係出現了嚴重失調,為了保持產量能多采一點礦石出來,就不得不臨時安排,對已經放棄了的老舊工作麵進行複采,再去回收一些邊角殘礦,可想而知,這樣做的難度很大,尤其是在安全上存在一定風險。


    博翰並不熟悉井下情況,一路下來就問了不少,這越是了解的清楚,心裏就越是擔心。


    他們一行人進了水泥灌注的拱形大巷,這裏寬敞而又明亮,整齊地懸掛在圓拱頂部的日光燈照射著白粉噴塗過的巷道拱壁,顯得有點刺眼。地麵上可以行駛的礦車軌道和人行道整齊地排列著。人行道的水泥蓋板下麵是排水溝,從工作麵流下來的水都匯集到溝裏,流向井口附近的水倉,再由水泵排出到地麵。因此,嘩嘩啦啦,溝中的水流終年不斷,不過隨著季節時大時小而己。巷道的拱壁半腰懸掛著一排電纜,動力、照明、通訊,小大有序,水平一致,整齊劃一。


    看起來整個巷道層次分明,光亮清爽,充分顯示出管理的科學嚴謹和細致規範。巷道中流動著微微的風,從井口吸入的新鮮空氣和地麵一樣潮潤而清新。走在這樣的巷道中完全沒有身在幾百米地下的壓抑感,隻有滿載煤炭的電機車叮叮當當地駛過時,才使人想到這是在礦山的井下。


    在井下,蕭博翰的心總是被揪著似的一刻也不敢放鬆,他不是為自己擔心,他真怕礦上出點安全事故,自己就會良心上不安。


    而且他還知道在當前這經濟空前發展的時代,也可以說是畸形發展的時代 ,每個礦山,都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為了錢可以不擇手段,可以無法無天,在礦山上,人們的欲望是膨脹的,良心是泯滅的,為了錢,人們鋌而走險,去偷礦就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蕭博翰就看到在山上,到處攢動的人頭,到處堆放著男人和女人的大便,到處可以看到打架的,搶礦的。


    當平時為死一個人覺很震驚的時候,在當時的礦山上,就象死一個狗一樣,女人們也可以當著蕭博翰他們一行人的麵接下褲子小便,男人當著女人的麵去嫖~娼做~愛,討價還價,人們的眼裏隻有錢。沒有別的,空氣中漂浮著浮躁、渾濁的氣味。


    盡管每個礦山都有護礦隊、有好多人嚴加管理,可是為了錢,好多不是自己礦上的民工都加入了偷礦的隊列,他們自成派別,自發的組成各自的隊伍,與護礦的那些人周旋,具體的情況蕭博翰不是很了解,但大概也是知道一點,礦上恒道的護礦隊經常和外麵的隊伍發生鬥毆,有時候雷剛,鬼手還會帶人過來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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