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輕鬆沒有持續幾分鍾,一個急促的電話就打破了蘇老大剛剛獲得的一點點平靜,出事了,顏永打來了電話,公安局對永鼎公司的好些弟兄就在剛才動手了,顏永手下那個叫老三的得力助手還讓警察在腿上灌了一槍,他那一隊大概50多人,幾乎全部落網,看來這完全是一場有預謀的行動。


    蘇老大放下電話的時候,情緒一下就低落了,這個行動讓他一下就聯想到了蕭博翰,不錯,有消息說過,蕭博翰就在前段時間專門宴請過江副局長,而且在此後的不長時間裏,恒道被抓的兄弟也都陸陸續續的保釋出來了,而自己的很多兄弟現在還在裏麵出不來呢。


    今天的行動會不會就是蕭博翰一手策劃的呢?


    這個想法的出現,徹底就粉碎了蘇老大剛才的所有想法,他又開始不自信,又開始對剛才自己和蘇曼倩的判斷產生了懷疑,現在對蕭博翰無疑是一個機會,他可以一麵借助公安對付自己,一麵聯合潘飛瑞發起攻勢,對了,剛才不是還沒有找到他說動潘飛瑞的理由嗎?


    現在應該有了,單單是今天晚上蕭博翰能夠讓公安局發出的這一招,就可以讓潘飛瑞放心大膽的跳出來幫助蕭博翰,難怪他們今天會如此高興,一起吃飯,洗浴,原來都是為了慶祝這件事情啊。


    蘇老大徹底暈了,他要從新的再一次考慮下目前的局勢,還要仔細的評估一下未來幾天可能出現的麻煩,並要緊急的做出對蕭博翰采取的策略,這個夜晚對蘇老大有點惱火啊,他整整的在別墅的客廳裏又走了好幾個小時。


    永鼎公司偃旗息鼓了,他開始有條不紊的放棄了很多恒道集團的地盤,因為他的人手不夠了,而且其他地方也太過薄弱,他不得不做出這個調整。


    蕭博翰是在幾天之後得到的這個消息,這對蕭博翰來說,既有喜悅,又在意料之中,本來他並沒有太大的把握讓蘇老大退兵,但柳林市的公安局幫了他一個大忙,江副局長為了愛麗小姐的雷厲風行,讓蕭博翰知道,蘇老大該收手了,所以蕭博翰就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派出了雷剛等人,順利的回收了那些過去讓蘇老大搶占的地盤。


    於是,柳林市又恢複到往日的平靜中去了,那些大小幫派們,也都突然的發現,原來恒道集團是如此強悍,可以讓蘇老大都無可奈何,這就為恒道集團的威望更增添了一些難以超越的想象空間。


    一些二流,三流的團夥和幫派,自覺和不自覺的靠近了恒道集團,他們或者會送來一些禮物,以便借機認識一下蕭博翰,或者會邀請蕭博翰參加他們的宴請,在好多人來說,都以能夠認識蕭博翰,能夠和他吃一頓飯而得意洋洋。


    而那些不能有緣認識和接近蕭博翰的人,也都在羨慕,嫉妒著,也都在挖空心思想著辦法,去給自己創造機會,接近蕭博翰。


    這就難為了蕭博翰,他每天除了正常的工作,還要應付這來之四麵八方的朝拜和邀請,這確實有點煩,但還不能搪塞與拒絕,你不知道那一天說不上就會用上他們,何況蕭博翰也希望結交更多的朋友。


    他最近幾乎是每天都有應酬,連蒙鈴都笑著說:“我們蕭總真是好口服啊,每天海吃胡喝的,也不怕肚子難受呢。”


    蕭博翰就總是笑笑對他說:“牙好,胃口就好。”


    這樣的情況很持續了一段時間,天氣也慢慢更冷了,柳林市這幾個月的平靜給了蕭博翰一個極大的機遇,在這幾個月裏,恒道連續開了三個工地項目,收購史正傑的礦山也早就正常運轉了,每天都有大把的銀子回到恒道的賬上,蕭博翰什麽都不去管了,一門心思撲在管理上,為恒道集團在年底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鬼手的傷也恢複了,雷剛也恢複的差不多了,蒙鈴把代管的那一攤子事情就交還給了鬼手,又回歸到了天天伴隨蕭博翰的狀況,本來蕭博翰還打算給蒙鈴肩頭多挑點重擔,但蒙鈴委婉的拒絕了,她就喜歡呆在蕭博翰的身邊,看著蕭博翰,這或者就是她最大的滿足。


    現在的蕭博翰身邊人就多了,每次出去,不僅蒙鈴跟著,聶風遠和鬼手也輪換著跟上,在辦公室,還有孫亞俊的妹妹小雯,每天過來端茶遞水,伺候著蕭博翰,讓蕭博翰這小日子過的杠杠的好。


    保安公司也擴大了規模,從過去單一的業務發展成為一個還兼容了武術訓練的綜合公司,很多對武術有愛好的年輕人,也開始慢慢的聚居在了那個地方,因為這裏除了可以學到本事,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那就是這裏可以給他們一條未來的就業出路,每一個前來報名學習的年輕人,他們都可以在畢業之後獲得恒道集團優先招聘,安置,這對現今就業率不高的柳林市來說,肯定是一個極大的誘~惑,所以人就越來越多。


    而洋河縣的生態園也如火如荼的修建著,蕭博翰決定抽時間過去看看,當然了,他並不想聲張,不想鬧的聲勢過大,在快過年的時候,他帶上曆可豪,聶風遠和蒙鈴,就到了洋河縣。


    一路上風都“呼呼”地吹著,用它那粗大的手指,蠻橫地亂抓行人的頭發,針一般地刺著行人的肌膚,行人萬般無奈,隻得將冬衣扣得嚴嚴實實的,把手揣在衣兜裏,縮著脖子,疾步前行,而大路兩旁的鬆柏,卻精神抖擻地挺立著,傲迎風霜雨雪,激勵著人們勇敢地前進。


    蕭博翰一路上情緒很好,不斷的和坐在前麵的蒙鈴說著話,給她講自己小時候在冬天的一些故事,蒙鈴聽的很認真,她喜歡聽蕭博翰說他的事情,不管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有趣,但蒙鈴都很喜歡。


    蕭博翰一邊給蒙鈴講述,自己也在慢慢的回憶著,童年似一杯濃濃的咖啡,暖到了自己的心窩,回想那一件件兒時不起眼的事兒來,事雖然小,但那些回憶是那樣覺得感動,童年已經是過去的事了,隻有回憶起那點點滴滴的事,隻有積累更多的經驗,這路才能走得更遠更寬。


    但蕭博翰在回憶中,總是會觸及到自己的父親,他總也忘不掉父親的微笑,一想到父親,蕭博翰的心也就慢慢的憂傷起來,快兩年了,蕭博翰費盡了心機,動用了所有的關係和方法,但到今天為止,父親的遇刺就猶如海市蜃樓般的迷幻,所有的線索都在那個晚上戛然而止,不管是公安局方麵,還是全叔,秦寒水他們,都一籌莫展。


    蕭博翰長籲了一口氣,看著窗外的荒野,開始沉默了。


    蒙鈴聽的正帶勁,卻發現蕭博翰的情緒低落下去了,知道一定是他想到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為了讓他不再這樣憂愁,蒙鈴就沒話找話的說:“哎,蕭總啊,你語凝妹妹也快放假了,她沒說什麽時候回來嗎?”


    蕭博翰打住了對父親的回憶,說:“前天她來電話了,說就這幾天學校就放假了,應該快回來了吧?”


    蒙鈴說:“你再打電話的時候問清楚一點,什麽時候回來我提前幫她把房子收拾一下,好久她沒住了,裏麵一定灰大的很。”


    蕭博翰就笑了笑,想到妹妹,他情緒好了許多,開玩笑說:“嗯,不錯,這才有點大.......嗬嗬嗬,大什麽的樣子啊。”


    蒙鈴臉一紅,轉身就擰了蕭博翰一把說:“胡說什麽,大什麽?你說。你說。”


    蕭博翰連連討饒,說:“是大姐,不是大嫂,你不要多心啊。”


    蒙鈴就更是羞澀起來,使勁的擰了蕭博翰兩下,不過心裏還是很幸福的,特別是那個蘇曼倩和蕭博翰決裂之後,蒙鈴就感到自己的生活快樂了許多。


    兩人在車上開著玩笑,司機一個人偷著樂,最後還是讓蕭博翰給發現了,敲了他一個爆栗,說:“好好開車,樂什麽呢?”


    幾個人就笑著一團,看看也到了洋河縣了。


    蕭博翰沒有讓車在城區停留,直接就開到了郊外生態園區,這裏的唐可可早就接到了電話,在園區等候這蕭博翰一行的到來,老遠見了蕭博翰的車,她就跑過來了。


    “蕭總,你總算親自來了,我以為你不管這呢?”見麵唐可可就抱怨起來。


    蕭博翰嗬嗬嗬的笑著說:“有你在這裏,我放心的很,來不來都是那回事情,今天不過是沒其他事情,所以來看看你是目的。”


    唐可可撇撇嘴:“嘿,真會說話。”


    接著唐可可又和蒙鈴,曆可豪等人一一招呼了一圈,帶著大家就進了園區。


    不過說句良心話,這園區真的沒什麽好看的地方,現在到處都是民工,都是機械,風一吹,漫天的灰土,連一座像樣的房子都還沒有建起,唯獨那臨時指揮部是用鋼結構組裝的,還算完整,其他都是工地。


    但蕭博翰等人既然來了,不看看也是說不過去的,就在唐可可的陪同下,這裏指指,奧,那是以後的葡萄園,那裏指指,奧,這是以後的鮮果地,大家就紙上談兵,誇誇其談的一路聊著,蕭博翰還不時的說幾句最近在網上看到的關於種植方麵的專業術語,搞的跟真的一樣。


    這樣一圈子轉下來就快到吃飯的時候了,唐可可在縣城已經安排了兩桌子,大家就上車到縣城去,唐可可也讓蕭博翰叫了過來,和自己坐在一輛車上,路上蕭博翰想想就說:“可可啊,要不你給那個華子建聯係一下吧,看能不能見個麵,一起聊聊”。


    唐可可很遺憾的說:“我一大早就聯係過的,本來也想讓你們見個麵,但他說自己在省城去了,可能要過了年才能回來。”


    蕭博翰也很遺憾的說:“奧,可惜了,這個人我還真想見見。”


    “是啊,他也說相見你呢。”


    蕭博翰奇怪的問:“這還沒放假,他就離開洋河了。”


    “聽很多人傳啊,這次人家是去結婚的,女朋友在省電視台是一個節目主持人。”


    “這樣啊。”蕭博翰有點後悔起來,為什麽早點自己沒來,至少在人家結婚的時候可以表示一下,拉近一點彼此的關係。


    唐可可象是理解他的想法一樣,說:“整個縣城都隻是這樣傳言,並沒有誰知道確鑿的消息,我還問過一個副縣長,連他都不能肯定是不是真的。”


    蕭博翰點下頭說:“看來這個任書記很低調啊,這樣的領導少有。”


    唐可可也讚同的說:“那是啊,很多領導巴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大家都來給自己送禮呢,有的領導過生日都是一年過兩次,陽曆過了過陰曆,還不是為了收禮。”


    蕭博翰也暗自點頭,對華子建這樣的領導心中生出了許多敬佩來。


    這頓飯沒說的,都是恒道內部的人員,蕭博翰首當其衝的就成了第一目標了,敬酒那是必不可少,喝醉那是在所難免,等吃完飯的時候,蕭博翰已經是暈暈乎乎的了,上車就是一場好覺,一直睡到了恒道的總部,要不是蒙鈴費力的把他叫醒,恐怕他能一直睡到天亮。


    回到樓上的辦公室,蕭博翰反到沒有了睡意,他站在窗前,看著夜色,今夜無風,一輪明月掛在半空,散漫地灑下微弱朦朧的白光。那無限的倦意,倒與蕭博翰此刻的心情頗為契合。他想起了小學時,語文老師說過的一句話:“同學們,有誰知道哪個季節的月最明?”


    大家都毫不猶豫地回答:“八月十五”。


    老師笑了笑:“是冬天,冬天的月最明”


    蕭博翰一直不能理解老師的答案。現在總算明白了,老師一定也是感受了這樣的夜晚。


    “山南山北雪晴,千裏萬裏月明”在這淒美的月夜,是否還能勾起浪漫的情懷,事過境遷,往事如煙,想起小時候月夜和夥伴們一起捉迷藏,想起在大學月夜和同學一起散步,大家都神彩飛揚,高談闊論,描敘著自己的未來,那時的純潔與浪漫如今隻能是心中永遠的回憶。


    第二天,蕭博翰的麻煩就來了,這個麻煩是恒道集團的建築公司老總孫亞俊帶來的,這一段時間裏,孫亞俊煩得要命,愁誰都覺得不順眼,原因是他在西郊千辛萬苦拿了一塊地,整整一百畝,有山有水,可以蓋一片很棒的別墅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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