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了牆邊,四處的看了一下,院牆很高,上麵似乎還有電網,風笑天卻走著走著突然消失了!華子建大吃一驚,急忙湧身向前,在風笑天消失的地方,華子建看到了一個圓形的水泥管的管口,很粗,直徑有70.80公分的樣子,華子建看到原來風笑天已經鑽進了這個洞裏麵。但他並不是整個身子都鑽了進去,隻是把大半個身子探進去,雙手撐住管壁觀察著裏麵,片刻後,他從裏麵鑽出來,讓出洞口,示意華子建進去看看。


    華子建挺奇怪,讓自己看什麽?華子建也鑽進這個管道裏麵,借著月光,他能清楚的看到裏麵的情景,這是一個內壁平滑的標準圓形管道,看表層這應該是鋼筋水泥的結構,通道的走向是呈45度角向上的,看來這條管道應該是從裏麵通出來的,看樣子像是一條排水管道,但是又比一般的排水管道粗,這時華子建想到這很可能這種建築所設置的泄洪管道,為了防止突降暴雨引發大麵積積水。管道的直徑剛好夠一個人進去,華子建有些奇怪,風笑天為什麽不直接進去,他讓自己進來看什麽呢,華子建把身體又往裏進了一步,這時才看清了裏麵的情景,心頓時涼了半截!在前麵不遠的地方竟然安裝著一個鐵篦子,拇指粗的鐵條縱橫交錯,完全封死了去路。


    華子建的前胸緊緊的貼在管壁上,四肢也無法正常的擺動,他的整個身體就像個塞子一樣塞進了這個密閉的管道,這感覺很恐怖,他頓時不敢再往前了,因為一旦過於深入後,他很可能就退不出來了。果然,他往後一退,就明顯感覺到肩膀蹭在管壁上,形成了很大的摩擦力,他左右回旋著身體才勉強的退了出來。


    退出來後,華子建對風笑天搖搖手,示意他這條路走不通,別說前麵有一個鐵篦子,就算沒有那玩意,他們這樣像活塞一樣塞進去後恐怕會永遠出不來了。


    風笑天定定的看著華子建卻沒有任何表示,華子建以為他在想其他的出路,但華子建突然看到風笑天對自己打了一個手示,一探身,跐溜就鑽進了那個大管子裏麵!


    華子建心中暗罵:這風笑天真他媽不要命了,但是就目前的狀況來看,也隻能冒險試一試了,華子建深吸了一口氣,晃動身形也進了那個排水管道裏麵,很快就看到了風笑天的雙腳,他知道華子建進來了,就見他一隻手抓住鐵篦子的鐵條,在試探性的發力幾下,看看能不能把這個鐵篦子拆下來,華子建看了看這些鐵條,心想,這不是扯淡嗎?如果這是在陸地上,這還有可能,但現在是在管子裏麵,根本就沒有著力的地方,最多也就能使出百分之五十的力道,但事已至此,隻能希望風笑天能成功了。


    華子建正在想著,就聽風笑天一聲冷哼,發力死命的向後一拽,鐵篦子整體一震,管道的頂部嵌住鐵條的部位有水泥塊被震了下來,似乎有門!這東西時間長了,很可能已經鬆動了,隻聽“當啷”一聲脆響,那個鐵篦子真的被拉開了。


    華子建在後麵驚訝了一聲,居然成功了,真是他媽的奇跡!


    風笑天就趴出一點,又不動了,根本就沒理華子建在後麵的催促,而是探出頭認真的觀察外麵的情況。


    “注意了華書記,我們出去。”風笑天對後麵小聲的說了一句。


    他踩著華子建的肩膀,爬了出去,由於管壁上的汙泥十分的膩滑,爬起來非常費力,管道內的那種腐敗的臭味令人窒息,加上管壁的滑膩觸感讓人感到非常的惡心,好在很快華子建也出了管道。


    他們彎著腰,往前走了幾步,就到了別墅的牆根下,華子建小聲的問:“現在我們怎麽進別墅呢?”


    風笑天想了想,說:“這裏離廚房很近了,可以從廚房的排風口進去。”


    華子建看到別墅外牆距地麵七、八米的位置探出了一個方形的排風口,風笑天的判斷正確,這就是廚房排放油煙的風道出口,那風道的大小剛好可以容一個人爬進去,但那個高度卻讓華子建有些發怵,垂直的牆麵中間沒有任何凹凸,可借力的地方幾乎沒有,在這種情況下攀爬極具危險性!他們兩人也沒有任何防護設施,七八米的高度看上去似乎不算什麽,但隻要出現一點閃失,人就會掉下來,七八米的高度足可以把人摔的骨斷筋離。


    還沒容華子建觀察好,風笑天已經脫去了鞋襪,手腳張開爬到了牆上,接下來的一幕讓華子建瞠目結舌!


    風笑天爬牆采用的姿態方式是華子建從來沒見過的,他四肢張開,頭望上仰,全身貼在牆麵上,手指和腳趾摳住淺淺的磚縫,然後華子建看到他的整個後背塌陷收縮,骨骼發出密集的輕響,似乎在瞬間他的整個身體就如吸盤一般牢牢的吸附在牆麵上,然後他的身體出現怪異的扭動,伴隨著手腳一起動作,竟然像蛇一樣的順著牆麵向上遊走,速度非常快而且非常的輕鬆自如!


    如果不是華子建親眼所見,還真不相信世上有這樣的功夫,太神奇了!這隻是在傳奇小說,或者是金庸,古龍小說中出現過的“壁虎遊牆功”,但它就是如此真實的呈現在華子建麵前!


    華子建有點傻傻的看著,一句話反複在耳邊響起: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片刻風笑天就到了那個排風口的位置,也沒跟華子建打招呼,一貓腰,就鑽了進去。


    華子建站在下麵楞了好長時間,心裏的感觸一時無法形容,覺得風笑天這人太恐怖了,冷風一吹,華子建醒過神來,咬咬牙,也準備小心翼翼的爬上去,但這可能嗎?顯然是不可能的,要是在地麵平著趴,或許華子建能做到,但現在豎著往上趴,那還不如打死華子建算了。


    不過很快的,上麵就丟下了一段繩索,這好像是剛才風笑天從他皮箱中帶來的,有了這玩意,華子建就放心了,不過就算有這,等華子建攀著繩子爬到五米以上的時候,感覺也很惱火的,他的心理壓力很大,可以說是步步驚心,這時華子建才體會到自己和風笑天之間那可怕的差距,好一會,他才爬到那個出風口,看到鐵質的排風口布滿了油汙,由於剛從汙水管道裏爬出來所以鑽這玩意兒也沒什麽心理障礙,鑽進去才發現,風笑天已經破壞了風道的室內部分,弄出一個缺口,華子建從這個缺口鑽出來,跳到房間的地麵上。


    這裏果然是一個非常大的廚房,裏麵甚至還飄著淡淡的食物香氣。


    風笑天已經在輕輕開啟廚房的房門,從門縫向外窺探,然後不回頭的對華子建招招手,就貓腰溜了出去。華子建跟到外麵,外麵是一道走廊,設有寬敞的大窗戶,華子建和風笑天側身站在窗戶邊上,往外看,可以看到外麵的院子和一部分閣樓,樓外的燈籠都滅著,隻有兩個窗口映出燈光,借著這些燈光能看到院裏靜靜的停著四輛越野車,有兩具屍體扭曲的倒伏在地麵上,看不出是什麽樣的人,一切都安靜的讓人毛骨悚然,沒有一絲有人活動的跡象,似乎這裏已經成為一處死地,一處殺機四伏的陰冷地獄!


    風笑天低聲對華子建說:“你守在這裏,盯好這四輛車,我一會回來。”


    說完就無聲的溜走了。


    現在的華子建已經習慣了風笑天的行事詭秘,沒問他去幹什麽,側目盯著院子裏的那四輛汽車,車窗都黑洞洞的,看不出裏麵是否有人。


    華子建有些奇怪:這麽長的時間這裏就一直是這種態勢嗎?這裏其他人在去了那裏,都被殺死了嗎?四輛車在,他們去了哪裏?


    這四輛車停放的位置有些古怪,車頭的方向各不相同,華子建分析了一下,大概猜出了其中的玄機,主要為了給車內人一個良好的視野和射擊角度,這些人可以不必下車就能用子彈形成一個沒有死角的封鎖網,他們戒備的重點是別墅的大門和窗戶。


    如果華子建猜的沒錯的話,這四輛車的車窗安裝的肯定是防彈玻璃,這就是四個移動的堡壘,形成有效的布控,他們隻需守在這裏,保證不讓人進來和出去就夠了。


    這招很厲害,剛才自己和風笑天要是從那個地方貿然進來,結果肯定是被打成馬蜂窩。別說自己兩人手裏隻有短兵器,就算是有手提機槍也無法突破這到防線!媽的!這裏麵有人懂軍事。


    華子建一下就為簫易雪擔心起來了,華子建來了這麽長的時間,卻一直沒有聽到一點動靜,難道簫易雪被困在了別墅裏麵無法出來了?也或者簫易雪已經被對方收拾了,對方應該是留一部分人控製住外圍,另一部分人進入別墅,但如果這些人已經得手,為什麽不撤離?長時間的守在這裏做什麽呢?


    好半天,華子建才發覺其中一輛車輕微的晃動了一下,那應該是車裏的人變換坐姿導致的,看來車裏的人一直保持著警醒的狀態。這裏的人克製力很強,都不好對付,華子建沒有受過相關的訓練,但還是知道救人的難度要遠遠高於殺人,一個裝備精良的警察部隊要從一個悍匪手裏救出人質都困難重重,更何況是自己現在這種局麵。


    反正華子建現在是想不出任何可行的辦法,隻能等風笑天回來,走一步算一步吧。


    大約十分鍾後,風笑天貓著腰走了回來,靠牆站在華子建身旁,掃了一眼外麵,輕輕拿出了手槍,華子建也趕忙把自己的手槍掏了出來,當華子建的手握住槍把的時候,那沉甸甸的握感極好。


    風笑天低聲說:“跟我來。”


    說著就回頭又溜回了廚房,華子建挺納悶,怎麽又回去了?進到廚房裏麵,風笑天關好門,低聲對華子建說:“簫易雪應該是被他們困在裏麵的樓上了,我們必須要從別墅的後麵爬到樓上去。”


    “從後麵爬到樓上?”華子建沉默了,這確實可行,從廚房的後牆一直爬上去是可以進入別墅的上麵,這樣就成功的繞過了院子裏那不可逾越的火線,這可謂是兵行詭道!


    但很可惜,這個方案隻限於風笑天一個人,因為華子建清楚自己的能力,沒有裝備自己是不可能爬過去的!如果不是曾親眼看到風笑天那不可思議的本領,華子建會認為這方案是他媽的開玩笑。


    兵行詭道也要具備行走詭道的能耐才行。


    華子建搖搖頭,說:“我爬不上去。”


    風笑天冷冷的哼了一聲,對華子建晃了晃肩膀,


    這時華子建才發現在風笑天的肩膀上盤著一盤登山繩,上麵鑿釘、快掛等輔件一應俱全,華子建知道現在的問題解決了。


    於是他們立刻又從廚房的排風道又爬了出去。


    整個攀爬的過程隻能用驚心動魄來形容,這不僅僅是對華子建而言,風笑天在幾處險要處同樣也是險象環生,因為這個別墅不是像中國別墅那樣修建的,倒像是中世紀的城堡一樣,幾乎在後麵都沒有幾個窗戶,一塊塊牆壁都是大石頭壘成,沒有什麽地方著力。


    風笑天他在前麵開路,爬過一段距離後,就會固定好繩索,華子建再順繩索爬過去,相比來說華子建還是比較安全的,不過麵貼著牆壁上,背後是嗖嗖的風,那感覺比背後對著一排機槍還刺激!


    在接觸到那棟三層別墅的牆體的時候,華子建身體的一些部分肌肉已經達到了極限,如此長距離的跨越沒有任何可供人休息的空間,不能有一秒鍾的放鬆。


    別墅後牆的有一扇窗戶的燈是亮著的,但聽不到任何聲音。


    風笑天幾乎沒有停頓,無聲無息的爬了過去,那種從容姿態似乎這家夥不是一個人類,而是一種生活在牆上爬蟲似地,他貼伏在窗口的牆邊,探頭往裏麵窺視,雖然華子建沒有跟過去,但能看出來,那窗戶拉著窗簾,隱隱約約看到那窗簾是竹片編成的,在這種情況下,風笑天可以透過竹片的縫隙看到裏麵,但裏麵是看不到外麵的。


    風笑天凝神往裏麵看了半天,華子建從他那張死人臉上分析不出來他看到了什麽,一會兒他開始固定繩索,鼓搗好了以後,他的身體就掛著窗外,拿出一個小物件套在右手的手指上,然後他把右手握成拳頭,輕輕的放在窗戶的玻璃上,開始極小心、極認真的動作,慢慢的,華子建看出來了,他是在玻璃上畫圈!


    好半天,他似乎畫好了一個圈,這時他才轉過頭對華子建招招手,示意華子建趴上來,華子建勉強抓牢繩子爬了過去。


    窗口上下有一個窄窄的窗台,這窗台雖然隻能容下半個腳麵,但對華子建來說那是非常奢侈了,風笑天從窗戶下麵繞到了另一側,這樣華子建爬過來後,他們兩個一邊一個守住了這扇窗戶。


    華子建利用窗台和繩索穩定好身形後,探頭透過窗簾的縫隙往裏看。


    裏麵的情景讓華子建暗吃一驚。


    華子建首先看到的是簫易雪,她正對著窗戶,坐在一張藤椅上,雙手反背在後麵,應該是被綁住了,半張臉全是凝結的汙血,顯然是遭過重擊,但一雙眼睛卻依然冷冷的瞪著,兩個穿西裝的男人站在房間裏,一個站在簫易雪對麵,背對著華子建他們,另一個靠在電視機旁邊抽煙,他們手裏都拿著手槍,而且華子建注意到他們的耳朵裏都戴著小型耳麥,三個人都不說話。


    風笑天開始給華子建打手語,指示下他們著手準備,但華子建對這類手語動作是不怎麽懂,好在華子建天生的聰明,從風笑天的表情和動作中,大概能理解一點風笑天的意圖。


    玻璃上已經被風笑天右手手指上的特製戒指劃出了一個盤子大的一個圈,那種特殊的戒指華子建這幾天聽簫易雪說過,好像簫易雪也有一個,它具備很多隱性功能,甚至可以成為殺人的利器,隻不過這玩意的造型有些花哨誇張,平時簫易雪都不願意把它戴在手指上。


    華子建他們調整好位置,兩把槍口頂在這個圈的裏麵,就見風笑天把臉貼近玻璃,透過竹簾的縫隙瞄準。這種瞄準方式眼和槍的準星沒在一條線上,完全憑借的經驗和感覺,屏氣凝神注備好,風笑天用手語指揮,三、二、一,他們同時用槍口敲擊玻璃上的那個圓圈,“啪”的一聲清響,圓形玻璃就被敲了下來,風笑天和華子建戴著消音器的槍口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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