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北江市的官場上,總是有人願意提前投資的,這或者在其他官場也是一樣,很多有前瞻性眼光的人,都會在芸芸眾生的幹部隊伍中去篩選出將來可以鵬程萬裏的人物來,預先投資,以便將來獲得豐厚的回報,而楊喻義的秘書,當仁不讓的就成為了一個炙手可熱的人選,小張應酬多起來了,剛開始,他也極力回避,盡量不出去應酬,可是,時間稍長一些,小張難以抵製這些邀請了。


    所以在不耽誤工作的前提下,小張開始出去應酬了。應酬一旦開始,遠不是小張自己想的那麽簡單,從最初的吃飯,到後來的唱歌、保健等等,一連串的都來了,小張聽到的,幾乎都是阿諛奉承的話語,什麽市長的秘書,前程遠大,一定要多關照之類的話語,什麽今後做了縣委書記、縣長,還是不要忘記這些兄弟等等。


    慢慢的,小張發生了變化,首先是精神麵貌變了,既然是市長的秘書,就得有市長秘書的派頭,精神抖擻,氣宇軒昂,其次是工作作風變了,以前麵對綜合科、秘書科的同事時,臉上總是帶著低調的微笑,現在不同了,依舊是笑容,可是笑容中帶有居高臨下的滋味了,最後是衣著變了,變得越來越保守了,既然是市長的秘書,就要講政治,不能穿的太招搖了。這樣一來,他發現不少同事看見自己,顯得尊敬多了,安排會議通知的時候和布置其他事情的時候,順利很多,於是,小張認為這是理所當然,早就應該這麽做了。


    終於到了這次幹部調整的時候了,小張這些天來更是特別的關注這次的人事調整,認為自己應該被調整了,這些日子以來,自己辛辛苦苦工作,出色完成了所有的工作任務,隻要是楊喻義要自己做的事情,自己都能做的最好,而且自己也為楊喻義做出了那樣巨大的犧牲,他一定會在這次調整中幫自己說話,那麽多的調整崗位,自己隻需要一個而已。


    然而,小張此刻徹底的失望了,楊喻義並沒有幫誰說一句話,不僅沒有考慮過自己的提升問題,連很多在楊喻義一個派係被調整的幹部,他都沒有幫著說一句話,這一下就擊碎了小張的美夢。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當他沒有設想這些事情之前,他會過的很快樂,當有了一個希望,有點一點可能之後,他就會變得專注而執著,他的心就會發生變化,當最後希望落空的時候他就會感到傷心和生氣。


    正如小張此刻的心情一樣。


    聽到那麵辦公室楊喻義關門離開的聲音,按過去的情況,小張是應該及時的出去,送楊喻義到樓下的,但今天小張卻一動不動的坐在自己的辦公室,癡癡的發呆,他感覺到了苦悶和憂愁,他不知道自己回家之後該怎麽給老婆解釋,對自己下排提升的事情,小張覺得,老婆比自己有時候更要熱衷。


    就在小張很是煩悶的時候,一個電話打進了小張的手機,他看了看號碼,是公安局一個朋友的,其實也算不上什麽太好的朋友吧,但彼此還是熟悉:“奧,江警官啊,什麽事情啊。”小張的聲音是有點沙啞的。


    對麵電話中那個人說:“張秘書,我們兄弟好久沒在一起坐坐了,晚上我請你一起坐坐吧。”


    小張有點不怎麽願意的說:“今天啊,改天吧。”


    “張秘書今天沒什麽安排吧,你放心,就我們兩個人,到時候會有驚喜的。”


    小張估計這個江警官肯定是有什麽事情想讓自己幫忙的,但想一想,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你幫我,我幫你,何況他還說有驚喜,那會是什麽?是給自己送錢?還是給自己美女?


    也或者兩者都有吧?


    “嗯,那行吧,下班後見。”


    “好好,我恭候張秘書的大駕光臨。”


    張秘書掛上了電話,又歎口氣,陷入了自己的鬱悶之中,自己天天給別人幫忙,也不知道有誰給自己幫忙啊,想到這個些事情,小張忍不住的長籲短歎起來。


    晚上在一個酒店的包房中小張見到了這個江警官,他穿著便服,從外表看,根本都不像警察,因為他沒有警察的威儀,臉上更多的是猥瑣和謙恭的神態,本來他要比小張高大許多,但此刻他盡量的佝僂著腰,以求和小張在身高上達到平衡。


    小張在這些人的麵前是矜持的,他保留著市長秘書的派頭,很莊重,也很嚴肅的說:“江警官怎麽突然的想到了兄弟我啊。”


    “這不是好久沒見麵了嗎?”


    “不知道你說的驚喜是什麽?”小張還是難以抑製自己的好奇。


    江警官一笑,說:“先吃飯,吃過飯慢慢的說。”


    小張鄒了一下眉頭,但還是在餐桌前坐了下來。


    由於包間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包間就顯得有些單調,飯也吃的比較簡單了,這很掃小張的興致,既然是請客,怎麽搞的如此隨意,不過小張沒有表露出自己的心態,他不想多說什麽,心裏本來就有太多的不如意,不舒服,所以就不用江警官來勸他,端著酒自己灌起了自己。


    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放開喝了,小張過去總是很謹慎,生怕喝酒耽誤了楊喻義的事情,但今天他不管了,他也知道,楊喻義在婉兒那裏,恐怕今天晚上都不會出來了,想到楊喻義和婉兒顛鸞倒鳳的樣子,小張的心裏就是一痛,那次,楊喻義和自己老婆沙采佳一定也是這樣弄的吧?好長時間以後,小張都沒有在碰過老婆,他尋找這各種的借口回避老婆晚上的所求。


    不是他沒有欲望,而是他一摸到老婆的身體,他總會克製不住的感到難受和羞愧,這其中還有一種感到惡心的情緒。


    就算有時候實在躲不過去,小張也隻是敷衍了事的戳弄著,老婆每一聲的叫,不僅帶不給小張快樂,反而讓他有點難受,他腦海中就會想到老婆和楊喻義那次是不是也在這個叫著。


    老婆也曾經很是奇怪的問過他,但小張就東拉西扯的解釋一通,實際也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心中有太多的壓抑。


    吃飯的時間不是太長,但小張也有點暈暈乎乎了,他眯著眼在江警官的攙扶下到了酒店樓上的一個房間裏,江警官就指了指裏麵的衛生間,說:“張秘書先活動一下,完事之後我帶一個朋友過來坐坐。”


    小張揮揮手,說:“什麽朋友不朋友的,我不見,那裏麵是誰啊,怎麽我的房間有其他人在裏麵洗澡啊。”


    江警官一笑,說:“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額,那好吧,我看看。”小張步態有點踉蹌的往衛生間走去,而江警官小小,就退了出去,到旁邊的一個房間去了。


    衛生間中正有一個女人坐在淋浴,她長得自然很是漂亮,但漂亮對次果果的她已經不算什麽了,這樣的體形,誰還會注意臉蛋呢?那暖暖的水流,愜意的衝刷著,衝到了這個女人的身體上,讓她有點飄然欲仙,當她正在陶醉於這種自娛的遐思中時,門外響起了開門的聲音,她想,客人回來了。


    這個女人將水流聲調小,已讓自己能聽清楚外麵的聲音,腳步聲越來越近,朝浴室的方向走來。


    外麵小張輕咳了一聲,打開了浴室的門,他有點癡迷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好美麗啊,


    用不著小張費勁,這個女人就直接撲到他懷裏,成熟的女人就這點好,很配合。


    小張放開了,他春水翻騰,劈啪直響。。。。。。


    結束之後,小張點了根煙,慢慢享受爽過後的虛脫,她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很快的穿好了衣服,說:“先生你休息吧,我出去了。”


    小張這個時候也清醒多了,苦笑一下說:“你收工了。”


    “是啊,不過今天的小費很多,你也很棒,我走了。”女人離開了,她瀟灑的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嗬嗬嗬,這個是徐誌摩的一句詞吧)


    小張完全冷靜了下來,他慢慢的抽著煙,他也不再去想幹才還和自己死去活來的那個女人了,似乎,此刻那個女人到底張的什麽樣子,小張也已經感到模糊,他知道,他們都是陌生的客人,不過是偶爾相聚在了一起,單塊,彼此也再也不會相遇了。


    那麽今天江警官到底為什麽如此破費的招待自己呢?他想讓自己幫他什麽?


    小張不得不沉思,吃了別人的,那就要也給別人吐點東西,這是規矩。


    正在小張沉思的時候,外麵響起了敲門聲,小張沒有起身,他知道剛才那個女人走的時候沒有鎖門,小張不過拉上了一條毛巾被把自己遮掩了一下。


    就見江警官笑著走了進來,而在他身後,是一個魁梧的男人,男人穿著黑體恤,一身休閑裝打扮,手裏提著一個皮箱,他也在笑著,不過他的笑容讓人感到了一種寒冷。


    小張見了來人,忙從床上坐正了身子,他有點疑惑的看看江警官,怎麽他帶這樣一個人過來,他們到底有什麽事情找自己幫忙呢?


    手提黑色皮箱的男人將提箱輕輕地放在桌上打開,然後退在一旁。


    小張望了一眼桌上皮箱中那厚厚的幾挪錢,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條縫,錢很多,足足有50萬。


    “他是誰?江警官。”小張收回了眼觀,看著江警官問。


    江警官就一笑,指了指那個黑衣男子說:“他叫刀疤,我的一個朋友。”


    “刀疤?”小張就思索起來,這個名字好像在什麽地方聽到過。


    房子裏此刻也很安靜,三個人誰都沒有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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