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局長也是好一會沒有說出話來,兩人就把氣氛弄得有點窒息了,華子建也不來調和這個氣氛,隨便它繼續的加深和蔓延,對這樣一個人,沒必要太過關注,希望他也能明白自己並不喜歡他的這個實情,早點離開。


    這樣兩人枯坐了一會,到底楊局長自己忍不住了,說:“華書記,今天省政府的調查組找我談了話。”


    “奧,連你也找了?”這到讓華子建有點意外,火災的事故,應該說和楊局長沒有什麽關係的,他早就沒有管事上班了,調查組怎麽會找他談話?


    華子建帶著疑問看了一眼楊局長。


    楊局長添了添嘴唇,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說:“在談話之前,楊市長也找我談過一次話?”


    華子建就眯上了眼睛,今天楊局長說話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樣子是很奇怪的,他到底想表達什麽東西,華子建就沒有說話,拿出了一支香煙來,楊局長趕忙幫華子建點上,他自己卻不抽。


    “華書記,我過去有很多地方沒做好,上次的事情讓我反省了許久,我今天要給你好好的檢討。”


    華子建用夾著香煙的說輕輕的一擺,說:“算了,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你今天到底想談點什麽?”


    楊局長遲疑了一下,說:“我就想棄暗投明,以後好好在華書記的指示下工作。”


    “奧,這樣啊。”華子建應付了一句,隻是聲音不鹹不淡的,一點興趣都沒有,對這樣一個人,華子建怎麽能聽憑他表白兩句就心花怒發呢?不值,一點都不值。


    楊局長也看出了華子建對自己並不感興趣的樣子,就連忙說:“當然,我不是主要說這件事情,我要說的是,這次調查組是衝華書記你來的,你一定要做好防備措施啊。”


    華子建心中有那麽一絲的驚訝,但臉上卻全然沒有顯露出來,淡淡的說:“這話從何而來啊,這是調查火災的事故,怎麽和我扯的上關係,你多慮了吧?”


    “我沒有多慮,楊市長今天找我談話的時候已經說的清清楚楚了,說這次是蘇省長專門派韓副省長過來的,目的就是要把火災的問題和車本立聯係在一起,然後在扯到招標的問題上,最後把火災的事故算在你的名下,而調查組談話的內容也都是針對你的,問了我很多關於你和車本立的關係問題,暗示我提供一些證據。”


    華子建這一下算是徹底的相信了,不錯,火災之後的會上楊喻義已經有那個想法了,不過當時讓自己給封堵回去,但既然他有了這個思路,未必蘇良世就不能采納,說到底,蘇良世省長從來都沒有喜歡過自己,不說自己曾經欺騙過他,就是那塊石壁的事情,蘇良世也一定會把自己恨之入骨的,那可是一塊寶物啊,最後蘇良世迫於形勢,不得不送給了博物館。


    看來事情也確實正向著這個角度在移動,今天自己就覺得這樣的事故省政府出動了一個日理萬機的常務副省長有點小題大做,當時沒覺得什麽,現在就很清楚了,那是因為蘇良世單行別人過來不能左右整個調查風向,更不能對有的人施加到足夠強大的壓力。


    點點頭,華子建慢慢的鄒起了眉頭,說:“你為什麽?”


    華子建說的沒頭沒腦的,但楊局長對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卻馬上就理解了,回答:“我想他們這樣做是陰謀詭計,我不能隨波逐浪的跟著他們瞎混。”


    華子建就看著你和楊局長,最後實在無法忍耐,笑出了聲,這話怎麽像電視劇裏的台詞一樣,你還有這樣高的覺悟,真是笑死人了,本來現在華子建已經感到震驚的緊張的,但隻在憋不住了。


    這楊局長也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他發現自己說的這個理由是有點虛假而牽強了,但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一個理由,他早就對自己的前途有了擔心,從讓他進黨校學習的時候起,他就灰心喪氣了,再加上後來華子建雷厲風行的一舉練翻了交通局的易局長,楊局長心中的恐懼就達到了極限,他開始算著,華子建打擊的對象會不會下一個就是自己?


    這個想法對他是一種折磨,讓他再也難以吃好,睡好了,他自己的小名自己知道,真要是華子建把他列到第二個打擊對象,自己隻怕比起易局長會更慘,這些年自己從來都不是兩袖清風。


    今天總算是找到了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化險為夷的機會,自己要拿出最大的真誠來給華子建通風報信,讓他對自己改變看法,讓他高抬貴手放自己一馬,至於這個消息嗎?在楊局長的心裏,也並不是一個太值錢的東西,因為這就是一個時間差,等過一兩天,華子建肯定也就會知道,和自己一樣心思的人有的是,就算自己不來說,難保別人不說,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己用來做一個人情,到最後華子建能不能度過這個難關那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華子建要是運氣好,度過了難關,他就要領自己這份人情,他渡不過這關,下台了也和自己沒有一點傷害,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問題在於已經怎麽說。


    楊局長憋了好一會,才支支吾吾的說:“華書記,我們。。。。。我們黨校的學習很快就結束了。”


    華子建也理解了他的意思,自己敲山震虎的效果還是出來了,這個楊局長是怕了,他要考慮他今後的政治生涯,他也對楊喻義的能力和威信產生了懷疑,他擔心自己扛過了這件事情之後,會對楊喻義的黨羽展開更加無情的打擊。


    這就好,這就是自己處理易局長要的結果,用他做反麵教材,告誡和恐嚇其他那些想要犯錯和正在犯錯的領導,也同時消弱楊局長在北江市盤踞多年的實力。


    華子建靜靜的想了想,他覺得現在楊局長已經是小問題了,自己將要麵臨更為嚴峻的危機,所以打發掉楊局長在好好思考:“嗯,我知道,你們快結束了。”


    楊局長已經頭上有點冒汗了,決定他命運的時刻馬上就要來領了,他真的很害怕從華子建嘴裏說出那些他一直都做著噩夢的話。


    “揚局啊,你先回吧,也做點準備工作,好長時間沒有到建設局上班了,再回來可不要感到手生了。”


    楊局長一下子就像是迷失在深林中的人看到了燈光,他有點哆嗦,有點激動的連連說了好幾聲的謝謝:“謝謝,謝謝華書記,我一定好好的,努力的工作,以後我會經常給你匯報工作,那麵有什麽最新的情況,有什麽不利的消息,我也會及時給你匯報的。”


    華子建有點愕然的看著楊局長,歎口氣說:“好吧,今天就先這樣吧。”


    楊局長也不敢多在這個地方停留了,他一直也是戰戰兢兢的,生怕再來人看到了自己,現在華子建既然答應了放他一馬,他也就滿嘴的討好,一步步退出了華子建的客廳。


    華子建有點鄙夷的看著楊局長的身影,他根本沒有想到過,一個楊喻義如此鐵杆的兄弟,說背叛楊喻義,也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背叛了,讓華子建哭笑不得的是,好像自己現在有了一個臥底了,這怎麽跟電視上的諜戰片一樣啊。


    但這樣的心情沒有維持幾秒鍾的時間,華子建就馬上又陷入了恐慌之中,他現在已經知道了對方將要出招的位置和手法,那就必須趕快找到破解的招數,自己是絕不能讓他們得逞的,既然對方已經磨刀霍霍了,自己也要動作起來,至少要封住他們所有進攻的路線。


    華子建再一次的點上了一直香煙,一個人坐在那裏慢慢的抽了起來,他想到好幾種化解的方式,最後華子建也隻能確定出一個線路,這也是最直接,最有效的線路——爭取李雲中對自己的支持。


    有了李雲中的支持,再加上秋紫雲和謝部長等人的支持,涼他一個蘇良世也把自己奈何不得,但接下來又有一個問題了,那就是怎麽才能讓李雲中像上次北江大橋新方案的通過一樣站在自己的身後呢?


    這就是一個戰術的問題了,既然宏觀的方向已經定了下來,華子建相信憑借自己的智慧一定能找到一條出路的,這樣想想,華子建慢慢的也就不再驚慌失措了,他甚至心中還有了一種躍躍欲試的衝動,他想,自己要奮起反擊,再下一城,讓北江市的老少爺們看看,好好的看看,誰才是北江市真正的強者。


    江可蕊出來了,她用手扇了幾下客廳的煙霧,瞪了華子建一眼,說:“你看來個客人把你高興的,是不是可以好好的抽煙了。”江可蕊來遲了一步,他沒有看到剛才華子建的驚慌,她以為華子建現在的心情很好。


    華子建是已經心情好了,就連著點點頭,有點賴皮的說:“嗬嗬,你才知道啊,這個時候才是我在家做主人的時候,可惜啊,這樣的時間太少。”


    “且,什麽心態,好像我們家裏虐待你一樣。”


    “這還不是虐待啊,我都感覺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了。”剛說道這裏,華子建家裏的房門又有人敲響了,江可蕊搖搖頭,今天自己是管不住華子建了,怎麽他們消息這樣靈啊,難得華子建回來休息一個下午,都來找他了。。。。。。


    這個晚上,到華子建家裏來的人有好幾撥,而且還有很多的電話打進來,幾乎無一例外的都是給華子建通風報信的,但這所有的人卻發現,華子建沒有他們預想的那樣驚慌失措,華子建淡定,沉穩,談笑風生著,似乎這對自己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麽,這就更讓這些人感到佩服了,看看人家,這就叫豪情。


    可是或許華子建輕鬆的有點太早了,等到了明天,等蘇良世的第二拳擊打過來的時候,華子建才真正的陷入到了絕境之中。


    第二天一上班,華子建就做好了決定,準備一會到李雲中那裏去坐坐,借著匯報火災的情況,把蘇良世和楊喻義相要對自己發起攻擊的事情給李雲中挑明,這樣自己就能主動一些,也算是尋求了一種李雲中的支援。


    當然,去完李雲中的那裏,還應該到秋紫雲和謝部長等人的辦公室坐坐,把自己眼前的處境給他們說說,在獲得他們的支持後,相信是可以抵禦住蘇良世和楊喻義的攻擊的。


    剛坐下,秘書小劉了給華子建泡好了茶水,準備給華子建匯報一下今天的工作安排了。


    華子建抬手搖搖,說:“小劉,今天我恐怕什麽活動都參加不了,一會我要到省委去給李書記秋書記他們匯報工作,你和文秘書長研究一下吧,把今天的活動妥善處理。”


    小劉就忙收起了筆記本,說:“那好吧,我去叫車。”


    華子建說:“在等一會,我先和李書記聯係一下吧。”


    說完,華子建就抓起了電話,準備撥號。


    就在這個時候,卻見文秘書長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臉色有點慌亂的說:“書記,有點新情況。”


    華子建抬頭看了看他,很沉穩的說:“什麽事情?”


    文秘書長也不多說,過來先打開了華子建的電腦,很快的找到了一個網頁,對華子建說:“你看看這個。”


    華子建低頭就認真的看了起來,這是一個名字叫《顏教授雜記》的文章,華子建一看標題,暗道:莫非這顏教授神奇地康複了?


    但轉而一想,並不可能,那麽。。。。。。華子建隻覺得耳際嗡的一聲響,心道:不好!


    這是一個博客文章,博客的創建日期恰好便在昨日,僅僅隻有這一篇文章,說是文章,更像是日誌。


    日誌的內容倒也簡單:“我是顏永福,北江市人,也就是前段時間在北京被假冒特警的保安戕害成了植物人的北江市顏永福。請不要認為我已經從昏迷狀態清醒過來了,我也許隻能永久地沉睡了。所幸的是在沉睡中我的思維仍然活躍,我清楚地記著自己所見、所聞的一切。。。。。。我自認為自己為人勤勉,果敢踏實,無奈數十年來徒見宵小逢迎之徒春風得意,然而自己事業卻始終是裹足不前。每每臨鏡自攬、捫心自問卻道不明其中究竟。。。。。”


    開頭部分不長,華子建見這段文字雖然簡短,卻也是情真意切,頗能道出顏教授的心境,但是顏教授畢竟是一直毫無知覺地躺在病床上,自然隻會是那黃濤假借顏教授之名在故弄玄虛了。


    但後麵寫的東西卻越來越讓華子建驚訝和恐懼了,顏教授說在北江市他觀察過後,也就是華子建算的上一個清官,好官,為民做主的官,說華子建比起很多身居高位的領導都要如何如何的好。


    這詞語之中竟然有遙指李雲中隻為政績,不管民生的味道。


    這還得了,華子建的心就揪在了一起,這要是讓李雲中看到,他不多想才是怪事呢,華子建認定這是黃濤在利用顏教授的事情在敲詐,而且這文章對自己的危害很大,但華子建還是不想在黃濤的麵前做出任何示弱的舉動,便很快的打通了黃濤的電話:“黃記者,我希望你盡快刪掉這篇顏教授自述的博客,不然我也就不客氣了!”


    華子建態度強硬,聲色俱厲。


    黃濤在那頭好一會沒有了動靜,華子建想象著那人的一張得意洋洋的臉因為自己不期然的漠視而扭曲的樣子。


    好一會,黃濤才說:“華書記你說的什麽文章,我現在也懶得管你們北江市的破事情了,你不要什麽事情都往我頭上扣好吧,會寫文章的人多了去了。”


    華子建就有點發愣了,難道真的不是黃濤寫的?如果是他寫的,他不會不承認的,因為他寫就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敲詐,那樣的話他不會不承認的,但從現在的情況看,難道真的另有他人,是顏教授的女兒,還是顏教授的女婿寫的?


    華子建不由得有些氣餒,心中暗暗後悔自己方才是有些多此一舉了。但轉念一想,顏教授現在對於北江市的官場而言,當算是個極為敏感的人物,他的一舉一動都足以觸動中北江市很多高層的神經。


    自己小心也無大錯,何況這篇文章不合時宜的對自己進行了表揚,這真的讓華子建有些尷尬了,因為表揚自己的這個對象太危險了,他的表揚一點都不能讓人感到榮幸和高興,隻能讓自己膽戰心驚。


    華子建現在最迫切的就是想辦法找到這個撰寫博客的人,要讓他趕快刪掉,在別人沒有看到之前把這個影響降低到最小的範圍。


    華子建沉吟了一下,對文秘書長說:“你幫我聯係一下顏教授的女婿,或者女兒,我想去拜訪一下。”


    文秘書長猶豫了一下說:“現在?”


    “嗯,現在,不能耽誤。”


    文秘書長點頭就很快離開了。


    這時候電話響了起來,華子建接上一聽,是李雲中書記的,華子建趕忙問好一聲:“李書記你好,我還正準備一會到你那裏給你匯報一下工作呢?”


    “嗯,匯報什麽?”


    “是關於火災的問題。”


    對麵停頓了一下,李雲中淡淡的說:“那就不用過來了,省政府的火災調查小組一會就過來給我匯報調查的情況。”


    華子建心中震驚,這蘇良世的動作也太快了,這就給省委書記開始匯報調查結果了,那個結果大概的自己也知道,就是針對車本立和自己而來的,自己還說早點見見李雲中給解釋一下,現在看來還是晚了。


    華子建就有點急切的說:“我還是想親自給書記你匯報一下。”


    華子建當然知道什麽叫先入為主,如果李雲中全聽調查組的匯報,那對自己很是不利的。


    李雲中很快的說:“不用了,我今天很忙,我隻想問一下,那個顏教授的博客是怎麽回事?”


    對於他的這個問題,華子建一下就感覺到很突然了,這李雲中怎麽會如此快的就看到了那個博客,這樣一來,事情就麻煩了,但是華子建卻不想讓李雲中知道自己一直都同黃濤保持著聯係,便小心地說道:“我剛才了解了一下,顏教授目前還處於昏迷階段,所以可以肯定這個博客是有人在假借顏教授之名製造噱頭,未必可信。”


    李雲中沉吟道:“看來你的朋友對北江市可是關心得緊,而且這兩次的帖子你也都在第一時間發現了。”


    華子建就覺得李雲中這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了,自己的朋友?李雲中指的是誰?是黃濤嗎?他是自己的朋友嗎?看來連李雲中都人為這個博客是黃濤寫的,而且他還認定了自己和黃濤的關係很好,因為上次黃濤在《瞭望》上的文章,對自己也也大加讚譽。


    想到這裏,華子建就覺得冷汗開始冒了出來,因為他剛才就覺得眼熟,現在一想,這個博客上很多用詞和語句,包括對自己的讚譽,幾乎和上次《瞭望》上黃濤的那片文章很相似,寫作手法也接近,這發現讓華子建一下就毛骨悚然了。


    “李書記,我正在聯係顏教授的家屬,查找一下這篇文章到底是誰寫的,我會盡快的讓他們刪除。”


    那麵李雲中輕描淡寫的說道:“刪不刪也沒什麽關係的,我也不是第一次讓人唾罵了,隻是我希望你告訴他們,事情不過做的太過份了。”


    華子建突然的就有了一種褲襠裏抹上黃泥巴,是不是屎說不清的感覺了,從李雲中的口氣中,似乎他已經認定了自己和顏教授的關係,但這個事情根本不好解釋,特別是涉及到這樣的誤會,根本不能多說,深說,淺說,都會越說越麻煩的。


    華子建瞬間就頭大了。


    在他還沒有來得及再說什麽的情況下,對麵李雲中酒吧電話掛斷了,華子建手裏拿著話筒,呆呆的坐在辦公椅上,好一會腦袋都是空空的,不由的,華子建真想罵娘了,罵顏教授,罵那個寫博客的人,這個時候寫這玩意,不是害我嗎?


    自己本來正想著找李雲中支持一下,來抵禦蘇良世的攻擊,現在看來,不僅李雲中不會支持自己了,說不定他心中對自己更加的猜疑,對官場中的每一個人來說,猜疑和防範是必有的性格,李雲中也不例外,他要是一個心裏不裝事情的人,隻怕也走不到今天。


    華子建有點沮喪的慢慢放下了電話,沒想到電話有響了起來,華子建再次接上,是文秘書長的,他說:“我剛剛聯係了一下,顏教授的女婿電話不通,我問了他的父親,他說這孩子回來之後,單位就停止了他的工作,他也是心灰意冷的,害了一場大病,住院呢。”


    “奧,這樣啊?”華子建覺得既然住院中,肯定是不會寫這個東西了,那還有誰,對,顏教授的女兒呢?


    華子建剛想到這裏,就聽文秘書長說:“顏教授的女兒到是聯係上了,是我找政協老馬要的他兒媳的地址,我說你想見見,所以老馬就告訴了我。”


    “他們沒在一起住?”


    “嗯,單獨住在的。”


    華子建猶豫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去見見這個女人,不管怎麽說,帖子要趕快刪除。


    文秘書長就在那頭說起了對方的地址,地方倒好找,小區也不遠,華子建從哪附近過了幾次路呢。


    華子建想了好一會,還是決定去看看,至少要告誡一下對方,這樣的東西寫出來會惹上麻煩的,不僅僅是給自己麻煩,說不上寫的人也會有麻煩。


    華子建也不準備帶人一起去,現在李雲中對自己和顏教授的事情已經是有了很多的懷疑,讓人知道自己接觸顏教授的家人,會讓自己更說不清的。


    華子建給小劉叮囑了幾句,說自己要出去一趟,小劉說派車,華子建也拒絕了,他下樓到了市委外麵,又自己往前走了一段路,這才招手擋了一個的士,坐在了司機的身後,盡量的回避開司機後視鏡,這樣就不會讓司機認出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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