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建和這個叫紀悅的老板都沒有說話,他們彼此打量著對方,對他們兩人來說,對方就是一個潛在的對手,而對這樣的對手,不認真的看看是肯定不行的。


    華子建暗自歎息了一聲,這個女人果真不負所望,長得體態輕盈柔美,象受驚後翩翩飛起的鴻雁,身體健美柔曲,象騰空嬉戲的遊龍;容顏鮮明光彩,象秋天盛開的菊花,靠近觀看,明麗耀眼如清澈池水中婷婷玉立的荷花;豐滿苗條恰到好處,高矮胖瘦符合美感;肩部美麗象是削成一樣,腰部苗條如一束纖細的白絹;脖頸細長,下顎美麗,白嫩的肌膚微微顯露,身體中隱隱散發出幽幽蘭香。


    而紀悅也在觀察著華子建,這個男子的長相應該說沒有什麽好挑剔的,不管是臉型,還是五官上的每一個部位,都恰到好處的彰顯了一個成~熟男子的韻味,但這並不是最吸引自己的地方,這些外在的東西和他的氣質,精神相比較,根本就不算什麽了,他那睿智的眼神,憂鬱的內涵,還有一種看不透,摸不清的深沉,更讓紀悅感到震撼,不錯,在某些特殊的時刻,一個人實惠給另一個人帶來震撼的。


    “你好,華書記,我叫紀悅,是方圓房地產開發公司的總經理,今天特意來拜訪一下你。”她的語調抑揚頓挫,聲調優美,娓娓動聽。


    她還伸出了她那如雪般的芊芊玉手來,伸向了華子建的麵前,就像古代歐洲的貴婦一樣,等待著華子建的親吻。


    但華子建卻沒有想要和她握手的意思,因為華子建也深刻的明白,自己和這個貌美如玉的女人是不會成為朋友的,固然,她應該是自己見過的少有的充滿魅力的女人,你看看她的那小手,潔白無暇,每個手指上都印染著一朵小小的梅花,那鮮豔的梅花在窗外陽光的映照下,流動著一種妖豔的誘~惑,你可以不用費力的就能想象著當這雙手握在掌心的感覺,你更可以發揮你想象的空間,去臆想這雙手遊走在你身體上的那種狀態,柔若無骨,溫潤輕盈,滑膩綿軟。


    但華子建今天是沒有這種想法的,他要擺出自己的強勢,他知道當對方,特別是女人伸出手之後,出於禮貌,男人是應該上前握手的。


    不過那是常規,華子建從來都不安常規出牌,他就要給紀悅一次冷遇,讓她知道,並不是所有男人都會誠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華子建淡淡的從桌上拿起了香煙,緩緩的點上,對一直伸在自己麵前的玉手熟視無睹,他用夾著燃燒著的香煙的手指,指了指遠處的沙發,說:“你坐吧,對你,我也是久仰盛名啊。”


    紀悅臉上泛起了一股因為被輕視而生出的紅暈,這確實讓她尷尬,多少年都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冷遇了,自己見過的大人物也不少,但沒有誰在麵對自己如花似玉的笑臉的時候可以這一樣傲慢和慢待。


    紀悅收回了自己的手,這一刻,她心裏對華子建生出了一股怨氣,但混跡江湖十多年的她,卻不能對這個男人發出一絲的怨氣來,因為這個男人是北江市獨一無二的,他確實有驕傲的資格,也有對自己蔑視的權利。


    紀悅坐了回去,很快又換上了一副笑容,笑的很美,如春雨,如晚風,讓人覺得她整個身心都在為你歡笑,她說:“華書記也聽說過我啊,嗬嗬,那是我的榮幸。”


    華子建用夾著煙的手輕輕的擺動了一下,說:“談不上榮幸,或許你理解錯了。”


    紀悅再一次驚愕,她真有點不會和華子建交談了。


    華子建自顧自的說:“我聽到的很多關於你的事情,遺憾的是,都很不好,有人把你比喻成奸商,還有人說你黑心,當然,還有其他的一些傳言吧。”


    紀悅徹底奔潰了,這個男人在一個照麵中就讓自己體無完膚,霎那間似乎自己已經羅露的站在了他的麵前,連一塊遮羞布都沒有,剛才自己還擺出猶如貴婦的神情,但分明的,從華子建沒有說完的話中,暗示著他聽到過自己很多其他的謠傳。


    這真讓紀悅羞愧,因為那些謠傳紀悅自己也是知道的,一個成功的女人,而且還是一個長相出眾的女人,流言蜚語必不可少,何況自己和楊喻義也是有那麽一些讓人談論的素材。


    她呆呆的看著華子建,好一會說不出話來。


    作為華子建此刻心裏也是有點對自己的鄙夷的,自己在欺負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嗯,是在欺負,憑借著自己手中的權利,憑借著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但不這樣還能有什麽辦法呢?


    自己必須讓她奔潰,讓她拋去驕傲,讓她感到驚慌,隻有這樣,自己才能從她身上尋找到破綻,自己才能讓她按自己的想法去思考。


    見紀悅沒有說話,華子建就緩和了一下語氣,說:“本來你今天不過來,我也會抽時間約見你的。”


    紀悅深深的吸了幾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自己遇到了一個最為強大的對手,那麽,自己就要和他好好的較量一次,為自己的利益,也為自己心中的爭強好勝的心態,這一次的較量是絕不能少。


    “奧,這樣啊,那就是說我今天來的並不冒昧?”


    “不冒昧,一點都不。”


    “請問華書記相約談我是為了什麽事情?”


    華子建一笑,說:“和你今天找我的事情應該是一樣的。”


    紀悅有點頭大了,這個該死的華子建,為什麽總是這樣一針見血呢?自己對他也是做過功課,細致的了解過的,按說他不是這樣的一個人,從他這些年走過的足跡來看,不管是在柳林市,還是在新屏市,他對女人總有那麽一種眷顧和柔軟,但為什麽偏偏的對我如此。


    “華書記,你猜出了我的來意。”


    “這根本都不用猜,你為棚戶區搬遷而來,我也準備為棚戶區的搬遷找你,因為這個事情我們本來就必須做個了結,你說對不對?”


    紀悅也笑了笑,說:“或許華書記你猜錯了,我並不是為棚戶區的事情來找你,因為那件事情好像不存在什麽問題,我一切都在按協議進行,到是對華書記我想結交一下,這才是我今天來的目的。”


    華子建仰天打個哈哈,說:“我們都不要繞彎子了,說說,這件事情你準備怎麽處理。”


    紀悅依然在笑:“我一直在處理,和棚戶區的群眾每天都在談判,有的人啊,總想一口吃個胖子,要價太高了,恐怕我無法答應。”


    華子建冷笑一聲:“我到覺得是你給的搬遷費太低了。”


    “話不能這樣說啊,華書記,你知道當初拆遷的時候,哪都是什麽房子嗎?有的就是用竹板隔了一下,這也算房子嗎?”


    華子建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還是很厲害的,她偷換了一個概念。


    不過華子建不會跟著她的思維走:“你換的是地,不是房子,就算他們房子很爛,但至少也是他們的一個安身之所,現在你連這個都無法給他們滿足了。”


    紀悅也緊了一下眉頭,這個華子建又找到了問題所在,看來不能在這個問題上和他扯了:“嗬嗬,華書記啊,不管怎麽說,我現在手裏有政府的協議在,這應該是事實吧?”


    “我承認,這是事實,但這並不是說真的就可以當作護身符,我還有其他辦法?”


    紀悅搖下頭,有點好笑的看看華子建,說:“你是說打官司吧?我可以奉陪的。”


    “你很自信啊。”


    “不是自信,是沒有其他辦法啊,官司輸贏不要緊,但我想華書記總不能為這樣一件事情鬧上幾年吧,當然,對我來說時間不是問題,我不急於修建的,看現在這個行情啊,以後房價土地都還要漲,多放放未必就是壞事。”


    華子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女人也夠辣的,一下就化解了自己的恐嚇。


    華子建心中很是憂慮,看來自己想要一舉擊潰對方的想法是無法實現了,應該說,這女人是有備而來的,至少,她對自己做過研究,也清楚自己心中的顧忌,看來啊,事情還要從長計議了。


    華子建也露出了自己最為高超的掩飾,他微微的笑著,像是在觀看一個沒有一點頭腦的熊貓,他的笑是那樣的耐人尋味,又是那樣的莫測高深,他把自己的笑容慢慢的就灌進了紀悅的心中。


    實際上紀悅也並不是真的這樣有恃無恐的,畢竟民不與官鬥,自己在北江市的地盤上做生意,和政府鬧僵了,對自己絕不沒有好事情,但今天自己要讓華子建明白,自己絕不會妥協,這是自己的底線,自己要讓華子建不敢輕易的做出草率的舉動來,那樣將會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但現在華子建那笑容讓紀悅有點不安起來,自己今天之所有能在華子建強大的氣勢中立於不敗之地,其實更多的是自己對他做過全方位的了解,對他的心理也做過認真的分析。


    但也正是這些了解和分析,才讓紀悅多了一種對華子建的恐懼,華子建在過去這些年中的睿智和強悍,根本就是現代官場的一個奇跡,和這樣的一個人打交道,誰能保證自己能完勝而全身而退呢?自己真的能保證華子建就沒有其他的花樣?不可能的?因為他是華子建。


    華子建繼續著自己的微笑,好一會才收攏了笑容說:“好吧,既然你如此自信,那麽我們就不用在談這個件事情了,讓我們用今後的時間和事實來證明,看看誰能笑道最後。”


    華子建站了起來,做出了一個送客的樣子。


    此刻的華子建也隻能如此了,到現在為止,華子建並沒有一個適當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情,當然,要是真的事情那樣簡單的話,也不會拖到現在還沒解決了。


    也就是說,華子建現在隻是在打腫臉冒充胖子,嚇唬一下對方而已。


    紀悅看到了華子建淡定的眼神,她心中開始不安起來,自己難道真的要和這個神奇的市委書記鬥一場嗎?這真的有些瘋狂,他代表的是整個北江市的最高權利。


    所以紀悅離開華子建辦公室的時候,也還是憂心忡忡的。


    華子建在紀悅走後,一個人坐在辦公椅上,想了好一會,最後也隻得搖搖頭,他的眼前都是紀悅的麵容,美麗而狡詐,可是華子建卻說不上討厭紀悅,對她的淋漓盡致的反擊華子建也並不反感,因為她是商人,她還是女人。


    周五的晚上,華子建陪著妻子江可蕊還有兒子小雨在家裏看電視,老媽和老爹在樓下張老頭家裏去打麻將了,也不知道老媽怎麽突然的對麻將有了濃厚的興趣,幾乎沒事都想下去看看,華子建感覺這樣也好,老年人有個愛好不錯,所以每次都給老爹老媽一些錢,當然不多,幾十上百元,讓他們拿去打牌,但老爹老媽總是不要,說自己有錢。


    華子建就抱著小雨,靠在沙發上,電視很爛,為此華子建沒少對江可蕊說,這些電視台現在連小孩的動畫片都不放過了,這裏麵也能摻進來一些廣告。


    江可蕊隻是笑,說華子建不懂。


    江可蕊最近也到省電視台上班了,去得那天,是謝部長親自陪同任命的,這在電視台也算少有的一次,多少年之後江可蕊回到了過去自己工作過的電視台,但現在已經是物是人非了,但大家早就知道她是誰,也知道她有一個北江市市委書記老公,所以就連台長對他也是客客氣氣的,一點都不敢小看這個年輕的副台長。


    江可蕊心裏當然也是有一份驕傲的,如今華子建做了北江市的市委書記,自然也給江可蕊的生活帶來了巨大的變化,首先從心理上就是不一樣,這一點華子建在妻子日常的細微表現中還是能夠覺察得到的,他知道她還在享受著這種變化,不管什麽女人,都會為自己的男人驕傲的,江可蕊也不例外。


    兩人邊看,邊說著,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一看號碼卻是省財政廳鍾菲依的號碼,華子建趕緊示意江可蕊關了電視的聲音才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鍾菲依親切的聲音:“子建啊,明天下午我要在家裏弄個小小的聚會,你也過來,人多了熱鬧!”


    華子建不禁有些詫異,卻忙問道:“哦,我就不去了吧?”


    “那不行,你官當大了是不是?必須過來。”鍾菲依說。


    華子建到底還是個土狗,所以最怕別人說他官大了不認人的話,就勉為其難的說:“需要我準備什麽嗎?”


    “不用不用,私人聚會,明天人來就行。”說話間,那頭電話便已經掛斷了。


    華子建拿著電話想著,他也知道,明天自然不會真的如鍾菲依說的是個家庭聚會,否則她不會隻邀請自己一個人,她應該會把江可蕊也約上的,但至於究竟是怎樣的情形卻百思不得其解。


    原本是華子建打算明天一早要陪著女兒去看一場海洋生物展的,現在隻怕要泡湯了,華子建不免有些歉意地望望江可蕊和小雨,卻發現妻子江可蕊正望著自己,華子建就說:“明天有個應酬恐怕要去。”


    江可蕊點點頭說:“去可以,但不要多喝酒,對了,讓司機送你去,不要開車。”


    華子建點點頭,她不知道江可蕊是不是聽到電話是鍾菲依打來的,江可蕊既然沒有問,華子建也不願意提起,怕江可蕊會多心的。


    還算好,今天江可蕊一點都沒有在意,兩人就繼續的陪著小雨看電視,聊著天,說真的,他們也就是聊天,電視幾乎是沒有看的,也難怪,這小雨看的電視對華子建和江可蕊來說,那真是慘不忍睹。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華子建便打電話叫司機把車開到了市委家屬院的門口,等著自己,他自己稍微的收拾了一下,便出去上車到了鍾菲依住的地方,華子建來過這個地方幾次的,所以輕車熟路的就到了,他讓司機先回去,自己用車的時候在打電話,對於這樣私人性質的聚會,華子建是不能留下司機的。


    華子建上樓敲開了鍾菲依房門的時候,鍾菲依正帶著一個小姐妹在忙活著,鍾菲依介紹說這個小姐妹姓韓,是財政廳他們科室剛分來的研究生,華子建看看這女孩,文文靜靜的,代付眼睛,一說話都會臉紅,很靦腆的樣子。


    華子建就招呼了一聲,說自己也可以幫忙的,鍾菲依倒也並不同華子建客氣,隻是指揮者著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這倒令華子建感覺很自在。


    六點多的時候,又響起了敲門聲,鍾菲依打開了房門,是一堆夫妻,男的介紹說是省發改委的一個什麽小頭目,華子建到沒有什麽印象,不過這男人對華子建是很客氣的,應該說華子建的大名她還是如雷貫耳的,他老婆嗎。長得還行,其他的不說,脫掉了外套之後,那個胸膛還是很大的,有多大呢?和蒼井空的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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