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建看她凍成那樣,便顧不得在看鳳夢涵的風景了,催促她說:“你還是趕快把褲子扭一扭吧,這秋季的雨挺涼的,凍著你怎麽辦!”


    鳳夢涵看看華子建,咬了咬嘴唇,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說:“那你轉過去,不準回頭!”


    華子建立刻承諾說:“行,我絕不回頭!”


    華子建轉過身子不一會,就聽見她解褲腰帶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華子建的腦海立刻浮現出鳳夢涵裸~露的軀體。但是,華子建還是堅守了不回頭的承諾,腦袋僵硬地望著巨石上方垂落下來的雨簾,透過雨簾,望著洞口外斜飛的雨絲。


    這時,華子建的內心竟有了諸多感慨,沒想到自己陰錯陽差的和鳳夢涵在找個地方困住了,不知道這是不是上天賜予自己和鳳夢涵的一種緣分呢?華子建知道,鳳夢涵一直是喜歡自己的,自己其實也從來沒有反感過鳳夢涵,隻是自己不願意打擾她,不願意讓自己背負起感情債。


    但今天也許自己不必那樣在刻求自己了吧?自己就看她一眼,華子建慢慢地轉過頭,沒有看見站立的鳳夢涵,她蹲在火堆的旁邊,這時,她已經脫掉短~褲,背對華子建蹲在石頭邊,雙手正用力地扭擠短褲上的雨水。


    她上身穿著華子建的襯衫,遮住了上半身,而下麵卻一絲~不著地呈現在華子建的視野中——肌膚白皙、質感堅實,形狀渾圓。華子建的心立刻狂跳起來,剛才那種隻是看看的情結蕩然無存,血液湧向腦門、臉頰,感覺臉漲得發燒,某個部位也隨之膨大。


    這時,華子建想轉過身子突然抱住她,像一隻餓狼一樣把她吞噬進在的懷裏,不顧她的掙紮反抗,把她壓在身下------在這一閃念過後,在華子建連續地想把她怎麽樣之後,他卻把腦袋轉過來,把目光投向垂落下來的雨簾,他感覺雨簾外的樹木枝葉,以及洞口之外狹小的可視山野,連同自己的視線都模糊了。


    華子建讓自己沉靜一下,在這山野到狹小的石洞中,一個男人麵對一個女孩,不能總是想什麽肌膚親熱,不能總是想看一看女孩迷人的軀體,那樣真的會讓自己難以自拔的,自己必須背對背的克製自己來漠視女孩美麗的存在。


    但要不了多久,華子建又想,不知道鳳夢涵會想到什麽,她不準自己回頭,難道她真的不允許自己看她一眼?難道她不希望自己把她擁在懷裏,讓自己身上的燥熱,溫暖她冰冷的軀體?


    這樣想完,華子建回過頭,見她已把褲子穿在了身上,雙手抱頭,一聲不吭地蹲在那裏,華子建趕緊走到她的對麵蹲下來,伸手想拂開她抱著頭的雙手,她輕輕地甩掉華子建的手,又把手重新放在自己的頭上,頭垂得更低,烏黑的長發一縷縷地垂落下來,遮住了她的臉,華子建雙手分開她的長發,卻見她早已淚流滿麵。


    華子建輕輕地問:“夢涵,你這是怎麽了?”


    沒有回答,等了好一會兒,她才輕輕地淡淡地回答:“沒什麽,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想哭,哭一會兒就好了。”


    女孩的心總是難以捉摸,傷心了會哭,高興了也會哭,迷茫中更要哭,所以華子建也很無奈,從她穿上衣服這段時間,她一直都挺高興,看不出她有半點憂傷,誰知,穿完衣服蹲在地上就淚流滿麵,華子建不知她因為什麽傷心,也不知說句什麽安慰她的話,便心疼地上前,輕輕地撫摸她的前額,轉而又叉開手指去梳理她的烏發,想用這種方式給她以安慰。


    做完這些,當華子建的臉頰貼向她的額頭時,她用力地推開了,淚光盈盈地望著華子建說:“別忘了,你是有妻子的人!”


    華子建一時有點發懵,根本沒想到她會這麽說話,想了半天才回敬她說:“我知道我有妻子,我也知道我麵前這個女孩不是我妻子。隻是,這個女孩哭了,想哄哄她。”


    鳳夢涵抬起頭,眼睛滿含淚水看著華子建,語調冰冷地問:“你麵前的女孩哭了,不管是誰,你都哄嗎?”


    華子建說:“絕不是。我麵前的女孩是鳳夢涵,我才會哄,我會一直哄下去,直到把她哄好為止,把她哄不哭為止!”


    她聽了,抹了抹淚水,說:“我好了,我不哭了,就用不著你哄了。”她這樣說著,華子建看到淚水再次湧滿了她的眼眶。


    這華子建才意識到,她在和自己賭氣,或許是因為自己沒有及時的擁抱她吧?。


    鳳夢涵清眸中淚光閃爍,凝神靜氣地盯著華子建,華子建也毫不退縮地回望她,他倆對望著,誰也不肯退縮,望著看著,鳳夢涵突然把頭伏在華子建的胸前,雙手攬緊華子建的腰肢,淚珠成串地滴落下來,抽抽搭搭地說:“我這輩子,你總是這麽哄我,我該多麽幸福啊!可是,我這一生,也許隻能有這麽一次了。”


    華子建擁抱著鳳夢涵,感覺她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這時,華子建才感覺到,鳳夢涵對自己那種沒有憂傷的親切,那種沒有隔閡的親密,都是她刻意裝出來的,她的內心仍然惆悵滿懷,兩年的時光,並沒有過濾掉她對自己的苦澀與憂傷,她還在為愛情無望而傷感,為愛情沒有著落而傷懷。


    鳳夢涵繼續說道:“多少次了,我都在幻想:不知道為什麽,好像也沒受到啥委屈,我就哭了,你就過來哄我。我故意不理你,故意氣你,可你還是死皮賴臉地硬把我拉進你的懷裏,你也不會說什麽勸慰的話,就會說要哄哄我。今天,我終於品嚐到了這種滋味,我,我多麽幸福啊!”


    說著,她把臉扭向洞口方向,說,“這雨,好像是為了圓我這個夢而下的。它一直這樣下著,那一定是我的淚水,在一直的流!。”


    聽了鳳夢涵的話,華子建想,自己何曾不希望在她受到委屈時去哄哄她,甚至讓她對自己耍耍小脾氣,咬咬自己的厚實的肩膀,自己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直到把她哄得破涕為笑,用她的雙手輕輕地捶打自己為止。


    可是,今生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了,自己有了自己的愛情,有了江可蕊的愛,有了家庭,有了小雨,所以與鳳夢涵也隻能錯過了。


    鳳夢涵看著洞外,悠悠的接著說道:“很多時候,我走在路上,想起我對你這段無法割舍的情緣,我就問天上的雲,路邊的草,山坡上的花,我愛你,我這一生隻愛一個男人,我不是見一個愛一個,我不想要求你對我怎樣,隻想這人世間能允許我珍存這份情,就足夠了。可是,每當看見你和嫂子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羞愧不已,悔恨不已,像做了天大的錯事。這時,我就想立刻割舍掉這份沒有一點希望的情緣。當我下了這個決心後,我就感覺,我什麽都沒有了,甚至,我和我的這份情,比不上那一株小草小花,能在山野裏大大方方的長著開著。每當這時,我就會蹲在地上,失魂落魄地望著那株小草,任淚水一個勁地流,直到淚水流幹了為止。”


    聽她說著這些話,聯想到她說的‘你是有妻子的人,’華子建才明白她哭的真正原因:因為自己有了妻子,她的愛就沒有了著落,她感覺人世間已容不下她的愛。


    自己已經裝滿了她全部的心靈而不是心靈的一角。她就是在這樣的矛盾心境中苦苦地掙紮著,卻看不到路在何方。


    於是,華子建勸她說:“夢涵,你也該找個男孩了,這樣,你就不會這麽苦了。”


    鳳夢涵沉思了片刻,說道:“我也知道,我該找個老公了。可是,我心裏裝的全是你,到了人家那裏,日子怎麽過?怕是晚上做那事兒,都會把他想象成你。如果他對我好的話,我會很難受的,會覺得對不起他。那樣,對他是很不公平的。”


    華子建猶豫了好一會,才說:“你結婚後,有了孩子就會好起來的,你就會忘掉過去。孩子是紐帶,慢慢的你和他就會融洽起來的。”


    鳳夢涵搖著頭,咬住嘴唇,壓抑著哭泣,低下頭輕輕地說道:“那我也會想,這孩子如果是你和我相愛留下的,是我倆愛的結晶,那該多好!可是,我的孩子僅僅是我身上掉下來的骨肉,是和任何男人結婚幹那事都會有的結果,我會照樣痛苦的。唉,很多時候,我真不知道怎麽辦好了。”


    鳳夢涵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連有了孩子以後她都不能將愛釋懷於心,華子建真就不知再勸她一句什麽了,華子建伸手梳理她濕漉漉的一頭長發,想:她這個樣子,無論自己怎樣勸她都無濟於事的,隻有自己違心地說些她怎樣愛我,我都不會愛她的狠話,她才能忘掉我,她才能恨我。


    可是,華子建下不了那樣的狠心,那對鳳夢涵太殘酷了,華子建不忍心再繼續傷害她。


    華子建正在不知怎麽辦才好時,鳳夢涵抹去了淚水,停止了哭泣,默默的望著洞口外的山野,沉浸在自己的愛情中。


    華子建剛要說話,就見鳳夢涵蹲了下去,雙手捂在肚子上,臉上現出疼痛的表情,華子建趕緊也蹲下來,問她:“鳳夢涵,你肚子不舒服?”


    “我可能要來事了,以前,我來事前一兩天肚子就疼,隻是這回疼的厲害。”說完,更美好頭垂得更低,雙手使勁地擠壓著小腹。


    華子建明白,這是鳳夢涵在痛經,過去江可蕊有的時候也會這樣,華子建心疼地看著她,卻無能為力,他看看外邊,雨還在下,鳳夢涵正在特殊時期,又讓雨淋了,涼氣侵襲了軀體肯定要加重了病情。


    華子建突然想到過去幫江可蕊的時候,每次她一痛,自己就用熱手去幫她輕揉,隻要自己揉上一會,江可蕊總能減輕很多痛苦的,華子建也說不上那是因為心理原因,還是確有功效,不過現在看到鳳夢涵疼痛難忍的樣子,他就準備試上一試。


    華子建小心翼翼地征求鳳夢涵說:“我用手給你捂一捂,揉一揉,也許能起點作用。這個方法我用過。”


    鳳夢涵停了半天,抬起頭看看華子建,她看見的是華子建焦急的目光,眼睛裏沒有一絲淫~蕩的成分,可是,她卻搖搖頭,說:“不用,一會就會好的。”


    鳳夢涵是在猶豫。


    華子建趕緊進一步勸說:“試一試吧,也許有用。”


    鳳夢涵低下頭不再吱聲,看樣子,她是默許了,華子建放開手腳,把鳳夢涵斜攬在自己的腿上,手掌合在一起反複搓了半天,感覺燙手了,就放在她的小腹上。這樣幾次後,鳳夢涵疼痛好像減輕了,腰也自然地舒展開來。


    華子建開始顯擺地說:“怎麽樣,起作用了吧?關鍵時侯,我還是有辦法的。”


    鳳夢涵嘴角抿起一絲微笑,點點頭,說:“你是有辦法。哎,要是這一生,你總是疼愛我,那該多好!可惜,我沒有那個福分呐?”


    鳳夢涵一隻手搭在華子建的胳膊上,另一隻手放在華子建為她揉小腹的手背上,頭埋在華子建的胸前,臉色不那麽蒼白了,可能是華子建心情好了的原因,他揉搓動作不再那麽小心謹慎,這時,華子建看到鳳夢涵臉上疼痛的表情被緊張的神情代替了,雙腿並攏在一起,搭在自己手背上那隻手似乎在隨時做著阻止自己過格行為的準備。


    華子建一往下揉搓,她就僵硬地按住他的手。


    為了免去她的擔心,華子建故作輕鬆地說:“你放心,我的手有準!”


    聽了華子建的話,柳鳳夢涵反倒不好意思了,放在華子建手背上的那隻手收起來,隨意地放在胸脯上,臉上疼痛的表情融合了幸福淺淡的微笑,輕輕地合上了雙眸,眉宇間潛藏著被心愛的人揉撫的愉悅。


    雨漸漸地小了,洞裏的光線不再那麽暗淡,鳳夢涵側過身子,雙臂環抱上華子建的腰,頭埋在華子建的胸前,並攏的雙腿舒展開來,臉上已泛起淡淡的紅暈,雙唇抿在一起,似乎在抑製自己可能發出的聲音,看得出來,此時的她已放鬆了警惕,在靜靜地享受被華子建疼愛的幸福。


    華子建輕輕地揉著她的小腹,就是華子建刻意地躲避,也難免觸及她的小腹下方。華子建看過一篇資料,說女性的敏感區相對男性比較廣泛,小腹也是敏感區之一。可能是這個原因,在他的揉撫下,鳳夢涵在享受他疼愛的同時,生理上也有了反應。


    華子建看到,鳳夢涵把頭更深地埋在自己的胸前,極力地掩飾自己,不讓自己看到她的表情。但華子建依然能夠捕捉到她身體一閃即逝的輕微顫栗,在朦朧的晨曦中,華子建隻是瞥了她那兒一眼,就清晰地感受到了一個懷春少女旺盛的生命活力。


    華子建將手慢慢地向下移動,似乎漫不經心實則聚精會神地向下延伸,手指已經觸及到令他心旌搖蕩的地方,那裏青草萋萋,仿佛剛剛經曆一場春雨,青草葉尖上綴著晶瑩的水珠。


    再往下,就是那朵遮掩在萋萋青草中的花蕾。


    那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是一朵有一絲風吹來都會顫栗搖曳的花,是她做了新娘的初夜,等待在她的丈夫麵前傲然綻放的花。想到鳳夢涵未來的丈夫,突然間,華子建的手停止了延伸。她,她未來的丈夫多麽幸福啊,能享受和鳳夢涵初夜的幸福。


    一陣酸楚瞬間侵襲了華子建全部神經,這瞬間而來的缺憾使得華子建的欲~望突然的強烈起來,血液開始往一個地方蓄積,支撐起他的衣褲。


    鳳夢涵斜躺在華子建的懷抱,任其下去,鳳夢涵會明顯地覺察到自己的狀態,華子建挪動一下身體,變換了身姿,想隔開他倆的身體。就在這時,鳳夢涵突然掙脫華子建的懷抱,放在華子建胸前的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胳膊,另隻手也伸過來,按住他伸在她褲子裏的手,突然用力,就把華子建從夢境一樣的狀態拉回來。


    鳳夢涵挺起身子,用惱怒的眼神盯著華子建,表情異常地冷靜,半天不說一句話。在華子建的記憶裏,鳳夢涵是第一次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


    華子建窘迫地不知說句什麽,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嗎,於是,華子建又把臉轉向洞口方向。


    鳳夢涵以為華子建羞愧了,她的臉色不再那麽冰冷,接著,一隻手輕輕的抓住華子建的胳膊,試圖讓華子建麵向她,而華子建僵硬地保持原來的身姿,鳳夢涵徹底心軟了,給了華子建挽回麵子的台階,真誠地說:“我的小腹還疼呢,你再給我揉揉吧。”


    沒有回答她。她又搬動一下華子建的胳膊,繼續給華子建台階說:“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的手掌那麽大,稍不留神,就------就沒準了。”


    華子建轉過身子麵向她,兩隻手死死地抓住她的肩頭,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我是故意的,是故意的!”


    鳳夢涵疑惑地看著華子建,伸手用力搬掉華子建抓在她肩頭上的手,躲過華子建的目光,把頭扭向一邊。 漸漸明亮的光線中,華子建看到鳳夢涵已陷入沉思中。


    鳳夢涵過了一會說道:“其實,今天也不怨你。怨我,是我不好。你看到我那樣子,享受你疼愛我的樣子,你膽子才大起來的。一個男人無論他多麽高尚,都會這麽做的。我這麽說,是告訴你,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


    說到這兒,鳳夢涵的臉色異常地冷峻起來,說道:“不過,我也想告訴你,換成另外的男人這樣揉撫我,我同樣也會有感覺的,哪怕我不愛這個男人。”


    華子建驚愕地瞪大了眼睛,搬過鳳夢涵的身子,讓她麵對自己,讓她的眼睛看著自己,他想從她的眼睛裏看出她說的不是她的心裏話,他們四目相對,她平時溫柔如水的眸子裏仍然是冷峻的光芒,看不出有半點撒謊的成分,華子建看到她咬了一下嘴唇,還肯定地點點頭。


    華子建搖搖頭,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這不是鳳夢涵說的話,她不會說出這樣絕情的話,他又抓起她的臂膀,緊追著問:“這,這是你的心裏話?”


    鳳夢涵又是輕輕的點點頭。


    華子建感到自己很失敗,也很沮喪,他無力地鬆開手,慢慢的鬆開手,把臉轉向一邊。感覺這兒已容不下自己了,他站起來,甚至不想和鳳夢涵說句什麽,就想立刻逃離這個傷心之地。


    他麵無表情,語氣平淡地說:“鳳夢涵,我到外麵去看看,看看能不能弄堆火,燒點煙子出來,讓救援的人找到我們。”


    華子建找到了打火機,又把兜裏沒有的東西都掏出來,那個已經讓水泡壞的手機也被華子建扔在了地下,不要說手機已經水泡了,就是不泡,這裏也是沒有信號的。


    鳳夢涵臉色立刻變了,不說一句話,眼淚卻早已溢滿眼簾。


    看鳳夢涵這個樣子,華子建才知道,鳳夢涵又在和自己賭氣,卻不知道她因為什麽又要和自己賭氣,華子建上前抓住她的手,為她抹去眼淚,說:“好了,我們現在首要的事情就是讓救援的人找到我們,你在洞裏烤火,我出去看看。”


    鳳夢涵卻一把抱住了華子建的腰,她呢喃的說:“你要了我吧,要了我吧。”


    但華子建此刻已經清醒過來了,他不斷的告誡自己,鳳夢涵是很美麗,也很嬌柔,但她的花不應該為自己綻放,她的花兒要慢慢的開,等待那個能與她相伴一生的人,華子建能這樣告誡自己,是因為他已經明白了,她對自己的愛隻是人生中短暫的依戀,在她的愛情無處安放時,她朦朧的情感就寄托在自己的身上,在責任與道德的雙重束縛下,華子建已經絕不會去傷及到鳳夢涵了。。。。。。


    華子建在外麵費了好大的勁,但還是沒有點燃火堆,外麵雨小了,可是澆滅一點點火苗還是足夠的,華子建就隻能在山上到處找稍微幹燥一點的樹枝和枯草,因為就算現在點不著,但等雨停了,自己還是要點起來的,否則自己真的就麻煩大了。


    等他忙了幾個小時之後,收集了很大的一堆柴草,才回到了洞裏。


    現在洞裏鳳夢涵已經不再寒冷了,她身上的衣服也全部烤幹了,人也精神了許多,但接下來不管是鳳夢涵還是華子建,都麵臨一個新的問題,那就是肚子開始餓了,按現在的時間來算,應該是中午了,昨天她們兩人在茹靜家裏實際上也沒怎麽吃飯,兩人都才吃了不多的一點菜,就被叫了出來。


    兩人坐在一起,華子建的肚子就響了起來。


    鳳夢涵笑了笑,看著華子建說:“現在怎麽辦,我們要找點吃的。”


    華子建歎口氣,這裏可不是電視上演的那些野外生存的片子,隨便就能找到什麽老鼠啊,魚啊,蛇啊這些吃的,關鍵就是找到了,自己和鳳夢涵誰下的了口呢?


    華子建說:“現在隻能等待,等外麵的雨停了,我點上一堆火試一下吧。”


    不過華子建心中卻很擔心,剛才他也四處看了看,這裏沒有公路,幾乎連小路都沒有,唯一到過這裏的恐怕不是偷獵的人,就是采藥的人了,就算自己點上了火堆,誰又能看到呢?


    假如按正常的推理來判斷,現在新屏市的領導們最先想到的就是自己和鳳夢涵已經遇難了,這才是最可怕的,一旦他們得出了這個結論,他們就會放棄尋找自己。


    但不管怎麽說吧,努力一次還是必須的,這個位置好,隻要點上煙火,很遠都可以看到,就算他們順流而下來找自己,也一定是可以看到煙霧。


    於是,華子建和鳳夢涵隻有耐心的等待外麵的雨停了,後來華子建靠在洞壁上,時間不長,慢慢的眯著了,他還做了一個很好的夢,這個夢當然是和吃的有關係了,一大桌子的菜啊,就他一個人吃,什麽豬蹄子,牛頭皮,烤全羊,還有一支青辣椒炒小雞,我的個乖乖啊,吃的華子建是滿嘴的流油,擦都懶的擦一下。。。。。。


    “雨停了,雨停了。”一陣呼喊把華子建驚醒了,滿桌子的菜一霎那都消失不見了,華子建那個是那個傷心 啊,好半天都沒有緩過來。


    不想睜眼,還想在繼續夢一會,但鳳夢涵還在叫:“華市長,華市長,醒一醒啊,外麵雨停了。”


    華子建隻好睜開了眼,最先落入眼簾的當然是鳳夢涵美麗的麵容了,她也應該是休息好了,人也暖和了,所以此刻顯的嫵媚了許多,她的臉就在華子建的眼前。


    華子建深吸了一口氣,很奇怪的,這麽大的一場雨,早就淋透了鳳夢涵的全身,但不知道為什麽,鳳夢涵的身體還是散發著一陣陣的幽香,毋庸置疑的說,這應該是肉香,一個饑餓到快要瘋狂的華子建,對肉香就更是敏感。


    華子建揉揉眼,站了起來,說:“走,到外麵點上火。”


    兩人帶上已經烘幹的柴草出了洞口,在一個稍微平坦一點的地方堆積起來,點上了火,很快的,火苗就串了起來,華子建趕忙用幹草把火頭壓住,一股濃煙就搖搖晃晃的離開了地麵,升騰而起。


    華子建很滿意的拍拍手說:“現在我們就要繼續等待了。”


    鳳夢涵卻有點憂心的說:“萬一沒人看到怎麽辦?”


    這個問題華子建早就有過思考了,隻是他不想過早的對鳳夢涵說,現在她問起來了,華子建隻能凝重的說:“要是天黑之後依然沒有人來,我們就隻好自己穿越這個大山了,到山的那麵就是大宇縣,但山有多大,路怎麽走,我是一點把握沒有,我們就全靠運氣了。”


    鳳夢涵也默然了,她實際上在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什麽主意,隻有聽華子建的話了。


    華子建對鳳夢涵說:“你先到洞裏休息吧,我找找看,有沒有什麽吃的。”


    鳳夢涵現在精神還成,就不願意窩在洞裏,陪著華子建四處查看起來,這顯然是徒勞的,荒山野嶺的,那有什麽吃的,到是有樹皮,問題是他們咬不動。


    這樣又折騰了個把小時,華子建不無遺憾的對鳳夢涵說:“要是有個鍋就好了。”


    鳳夢涵問:“煮什麽,樹皮還是野草?”


    華子建拍了拍肚子說:“我這皮帶是牛皮的。”


    鳳夢涵忍不住笑了,說:“你怎麽不說你鞋子還是牛皮的?”


    “額,有腳氣,這個隻能放到最後了。”


    一下子,山野中就響起了兩人歡快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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