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華子建和江可蕊下班很早,進入臘月末了,過年前幾天裏,單位的人都開始準備年貨,所以偷跑的人很多,華子建和江可蕊也閑了下來,他們很少的有機會一起去買菜,江可蕊挎著華子建,華子建挎著菜,一步一晃地回到家,江可蕊下廚炒的菜,華子建洗菜剝蔥,端盤遞碗。


    倆人吃飽了,華子建看電視,她戴上橡皮手套,把碗洗了,走出廚房見華子建站在電視前笑,便過來把她自己掛在華子建身上,問道,“傻笑什麽呢?”


    “喜劇片。這男的呆的,老婆搞外遇,自己不知道,還給人講馭妻寶典呢。”華子建調轉目光,將注意力轉移到江可蕊身上,“寶貝,你累不累?”


    “不累,今天感覺很精神。”江可蕊站直了,理正華子建的衣領,手停在他頸部胸前輕輕的撫~摸,好一會兒,方說,“老公,坐飛機會不會影響肚子裏的孩子呀。”


    這倒還真把華子建給問住了,華子建摸出江可蕊佩戴在頸上的小香水瓶,拿在手裏把玩,那是一個鋼筆粗細、一厘米長短的咖啡色小瓶子,裏麵盛著濃鬱的精油,瓶頸上塞上小木塞,穿起繩子掛在頸上。


    她身上的香味便是來自這裏還有身上衣物的熏香。沒有揮發性的撲鼻氣味,卻始終暗香搖繞。


    華子建有時間就和她廝混在一起,身上恐怕也沾染些脂粉氣,再也不能拍著胸口自詡純爺們,為世間眾生宣揚男人的優越性了,現在華子建一麵聞著香味,一麵說:“應該不會吧,這樣,明天上班我問問我們辦公室一位老大姐,她應該知道”。


    “嗯,那就有勞相公了。”


    “娘子且放寬心,這小小的事情,就讓為夫來辦理吧。”


    江可蕊就嘻嘻的笑了,雙唇主動奉上來,還有香滑糯軟的舌頭免費贈送。平日華子建最喜歡親她的眼睛,咬她的舌頭,她老是不肯,時常假意嬌嗔,緊緊的閉上嘴巴,華子建就會捏住她的鼻子,借著她張嘴呼吸的空,吸出來咬住報複性的狠裹。


    江可蕊也就會一邊用手打華子建,一邊抱怨,或者求饒,此時無端獻殷勤,華子建卻也心無旁騖,呲咂地品著美味,嗚嚕地說不出什麽來了。


    晚上華子建還是決定到冀良青的家裏去一趟,應該說所有的新屏市提的上串的幹部都會到冀良青家裏去拜個年的,自己也要隨隨大流,過去坐一下,聊幾句,表示個心意也是必須的。


    華子建讓江可蕊幫他收拾了幾樣拿得出手的禮品,他先給冀良青打了個電話,問了問冀良青是否方便。


    冀良青在電話裏就說:“我這有什麽不方便的,你來吧,我等你。”


    華子建提著東西就下樓到冀良青的家裏去了,華子建敲門進去之後冀良青家裏沒有其他客人,華子建還在心中納悶,怎麽自己家裏都有人去,冀書記這裏反倒如此清靜,但這個想法並沒有維持太久,華子建就聽到了敲門聲。


    冀良青麵上略微的有點尷尬,笑著對老婆說:“你去看看吧,就說家裏有客人。”


    這麵的話還沒有說完,冀良青的手機就響了,華子建從冀良青的語氣中也聽出來了,這肯定是個想要拜訪冀良青的領導,冀良青就三言兩語的打發掉了對方,但華子建剛剛和冀良青說了兩句話,冀良青的手機又響了,應該還是想來送禮的人吧,後來冀良青自己也自嘲的笑笑說:“唉,沒辦法啊,一到逢年過節,住在家裏就成了麻煩,改天我看啊,我晚上隻能到賓館去住了。”


    華子建不能讓冀良青難為情,更不能在這個時候表白自己的清白的,所以也說:“我那最近也有人去,所以今天到書記這裏就是想躲一下。”


    冀良青哈哈的大笑起來,說:“看來讓你失望了啊,你找錯地方了。”


    冀良青就把手機調到了震動上,為了不影響兩人的談話,冀良青帶著華子建到了他的書房,這裏是華子建第一次進來,打眼一看,滿屋子的書籍,而那一塵不染的書櫃,也讓華子建明白,冀良青確實很喜歡看書,並不是做作樣子的。


    兩人在書房坐下,再也聽不到外麵的敲門聲了,這個時候,華子建才給冀良青表達了自己對他的感謝:“冀書記,這一年來,我在新屏市做了一點點的工作,但每一項工作都沒有離開呢的支持,我心中是明白,也是很感激的。”


    冀良青搖搖頭,說:“子建啊,你用不著感謝我什麽,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新屏市工作,我支持你,幫助你,也是應該的,到是我感到很多地方對不起你啊,讓你在每一項工作中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華子建連連說:“書記客氣了,客氣了啊,工作本來就是一種挑戰,壓力也必不可少。”


    冀良青也是深有感觸的說:“子建啊,你有這樣的一種心態就好啊,壓力其實和機遇是並存的,你說是不是。”


    華子建感到冀良青的話中具有另外的多重含義,他想表達什麽呢?華子建不敢多想,忙應付著說:“是啊,是啊,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嗎。”


    搖搖頭,冀良青說:“話不是如此簡單啊,子建,我想你還是要有個心理準備,上次說到的尉遲副書記的事情,你怎麽看?”


    華子建一下就想去了上次的談話,他也就明白了冀良青剛才說的壓力和機會並存的含義了,華子建沉吟了一下,說:“書記,你是說尉遲副書記對莊市長的想法嗎?”


    冀良青靜靜的看著華子建,說:“是啊,但不知道你對這件事是怎麽理解的。”


    華子建不得不回答這個問題了,他說:“我從內心說,不讚成這樣做。”


    冀良青不動聲色:“奧,為什麽?”


    “風險太大,這不是尉遲副書記一個人的風險,所以我請書記你慎重的考慮一下,最好能夠製止尉遲副書記的冒險舉動,我擔心會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冀良青很凝重的點點頭說:“我也擔心啊,但好像我對尉遲副書記的勸阻並沒有起到什麽效果,據說啊,當然這隻是據說,據說他已經開始聯絡下麵的人了。”


    華子建有點驚訝,尉遲副書記這樣做真的有點玩火的,但這樣的事情華子建一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因為這種事情往往做的很隱秘的,你就算聽到了什麽,也是無憑無據的,隻能裝作不知道,以免惹火上身,你一旦挑明知道了此事,按原則,你就先應該給上級匯報,但華子建能這樣去匯報嗎,顯然是不能的。


    在華子建憂心忡忡的時候,冀良青也在觀察著華子建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他需要掌握住華子建的心理,判別出華子建現在到底在想什麽?


    對冀良青來說,華子建和尉遲副書記的聯盟現在已經影響到了他自己的權威,自己雖然采取了防範的措施,也在華子建和尉遲副書記之間製造的摩擦和隔閡,可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情況離自己想象的距離還很遠,自己必須破除掉他們的聯盟,哪怕是上他們其中的一個人倒下也在所不惜。 在冀良青的心裏,他是希望華子建強烈反對,甚至去給上級匯報,這不管是有沒有效果,都可以讓華子建和尉遲副書記的聯盟土崩瓦解。


    他還希望華子建采取相反的方式,去支持尉遲副書記的行動,因為那樣的話,華子建也可以搬掉莊峰,至少可以再進一步。


    但這隻是可能,是一種假設,並不是事實,隻要華子建跨出了這一步,自己就能讓他和尉遲副書記兩人受到最嚴厲打擊,不管最後打擊的落點降臨到他們兩人之中的那一個身上,都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但華子建會不會上當?對這一點,冀良青是沒有太大的把握的,因為自己麵對的是多年未遇過的一個高手,高手出招總會讓人匪夷所思的,所以冀良青還需要觀察,還需要試探。


    “其實啊子建,我到覺得這未必就完全是個壞事,莊峰也不配擔任一個市長,就看看他對你使出的那些手段,我都替他臉紅。”冀良青發著自己的感慨。


    華子建點頭附和說:“可不是吧,要說對莊市長,我怨氣最大,但我還是不主張尉遲副書記采取這樣的方式。”


    “那你準備怎麽做,勸阻他?”冀良青繼續誘導和試探著。


    華子建搖搖頭,很狡詐的說:“現在還不能確定他真的會那樣做吧,我們隻是聽到了一些謠傳而已,在這個地方,傳言總是大於事實,對不對,書記。”


    冀良青很爽朗的笑了起來,他決定結束今天的談話了,華子建果然夠狠,根本就不會往自己的陷阱裏走,不過不急,慢慢來吧,總會有人耐不住寂寞的。。。。。。。。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華子建又上了一趟省城,對於他相關的廳局,相關的領導,這拜年是不能或缺的,不過華子建很小心,他已經不是過去那個洋河縣的副縣長和書記了,他絕不沾手一些會留下後遺症的東西。


    他不過是去看看,說說話,表示一下心意,剩下的事情就不是他做的,會有他帶去的部局領導自己處理,華子建很超然也很謹慎的忙忙碌碌跑了好幾天。


    裏裏外外都忙完了,華子建就給冀良青和莊峰請了假,希望在年三十之前就離開新屏市,不能參加接下來的很多慰問,探訪,關心和新屏市年三十的晚會等等活動了。


    冀良青和莊峰也都很爽快的答應了華子建的請求,這畢竟不是一個什麽太大的事情,新屏市裏也不缺一個副市長來參見各項的務虛活動。


    所以華子建就準備妥當,買好了機票,要到北京去了。


    華子建也問過,坐飛機對孕婦沒有太大的影響的,華子建自己也很怕坐火車,這源於過去的很多記憶,那時候自己在外地上學,每年要坐好多次火車,對於硬座華子建一直是矛盾的,就像他同時討厭又同時喜歡公交那樣矛盾。


    坐火車有經驗的人都害怕遇上以下兩種人,一個是大媽一個是小孩,他們號稱是火車上的超大聲源,如果說一個女人是五百隻鴨子,那他們一個頂仨。


    華子建就記得過去上學的時候,有一次坐火車回家,自己對麵的阿姨首先對自己友好笑笑,自己立即也表示友好的笑了一笑,這一友好可不得了,她拿出一大袋當寶貝似的魚腥草邊理邊說他兒子,未來的5個小時旅途幾乎變成了她的演講,她說正因為她當年吞蛇膽吃黑芝麻喝三峽奶粉,而後有了她兒子靠上大學,當上學生會主席,還會書法,會唱歌,且人見人愛,多才多藝的專題報告。


    華子建當時也隻好時不時的用點頭表示自己是在讚同而不是打瞌睡,看在阿姨愛子心切的份上,華子建就原諒了,想到自己老媽當初可沒吞蛇膽吃黑芝麻喝三峽奶粉,繼而有了現在這樣一個毫不起眼的自己,自己怎麽能不表示附和呢?


    還有一次坐火車去,自己跟對麵的小孩小眼瞪小眼,他是雙眼皮,自己是單眼皮,他看自己是因為好奇,自己看他是因為想逃離,這麽一個丁點大的孩子坐對麵自己還怎麽跟周公約會?


    旁邊座位上的旅客迅速地拿出撲克,再拉上對麵不知是小孩他爸,還是小孩他舅,長得還算過得去的男人一起鬥地主,許是火氣過於旺盛,地主鬥得不亦樂乎,最後自己雙眼朦朧的時候,小孩眼睛還睜的老大,果然遇上一朵奇葩了。


    當然了,在華子建心裏更大的怨恨就是火車額晚點,來來去去這麽多回,就沒有不晚點過,哪一天不晚點它就非正常態了。。。。。。


    臘月29的早上,飛機漸漸降底了高度,地麵的景物越來越清晰,北京城那四四方方的大馬路,高低不一的建築物,一一的呈現在了華子建的眼中,在半空中鳥瞰,這裏呈現的是更多的靜謐與安詳。


    樂世祥沒有親自到機場來,但江可蕊的媽媽江處長是帶著車來到了機場,當華子建看到江處長的那一刻,心中有些哽噎,有些恍惚,雖然江處長的變化並不太大,但華子建還是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他不知道自己的這種感覺源於何處,或許是因為華子建心中的那種愧疚吧?


    江可蕊擁抱住了媽媽,她開始流淚了,斑斑的熱淚讓華子建也看的眼圈紅了起來,江處長也一樣的淚流滿麵了,她使勁的擁抱著江可蕊,用她那不大的手掌不斷的拍打著江可蕊的後背,嘴裏說著:“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讓別人看著笑話。”


    但江處長還是忍不住自己的淚水,在這個地方,沒有人來笑話她們,因為向他們這樣激動的人太多太多了。


    後來江處長鬆開了手,她看著華子建,看著這個分別許久的女婿,她搽幹了淚水,很溫婉的對華子建說:“謝謝你一直照顧我這個不太聽話的女兒。”


    華子建沒有說什麽,他給了江處長一個很溫馨的擁抱,說:“我很感謝她,她讓我品嚐到了幸福的味道。”


    江處長就滿意的用手抓住華子建的兩支胳膊,讓他和自己保持了一點距離,細細的打量了好久,說:“瘦了一點,但精神還好。”


    華子建也在看著江處長,她依然是那樣的端莊大方,雍容華貴,時間沒有侵蝕到她多少,她展現給華子建的是高雅從容,莊重大方,服飾得體但不奢華,她的臉上開始露出了微笑,肢體動作平穩,從容而又有禮儀,在她厚厚的大衣下,仍顯示出婀娜的身姿。華子建在想,作為一個女人,到了江處長這個年齡,還能保持的如此完美,應該是不多見的。


    北京對華子建還是比較陌生的地方,他很多年前來過一次,那應該是在柳林市的時候,自己是來勸阻上~訪的群眾離開北京的。但那一次的經曆幾乎並沒有讓華子建深刻的來體會一下北京的真實感覺,那隻是一次路過吧,而今晨,坐車走在這個神聖的地方,古老的京都顯現出悠閑的景象,空蕩的街道,清新的氣息,洋溢著笑容的行人,還有互相禮讓的司機們,都在享受節日來臨的快樂,在北京這樣快節奏的都市,這種寧靜讓華子建感受到了它的韻味,以及古都那獨特的魅力。古詩詠曰:“都城十日雪,庭戶皓已盈”。


    不要說十日雪,北京城裏昨天下了雪,現在都是積雪盈盈,房頂、草坪,鄉郊野外,白茫茫一片,美麗雪景喜煞了眾人。華子建就在自己的心中想,人有貧富,尊卑,貴賤之分,而雪,洋洋灑灑從高空飄下,本是籠統一片,可落在柴扉棚頂上,和落在皇家琉璃上還是有區別的,前者或許悄悄化了,或許笤帚一掃,融到汙泥裏誰也不曉;後者,肯定會碎玉般地受到珍重,被欣賞,被玩耍;煮酒賞雪,萬般寵愛,自然界很多東西,本是平等的,可落到了人的眼裏心裏,就有了區分和差異。


    華子建就癡癡的想,這世上諸多事物,無不如此。可最終,都會像雪花一樣,消失無蹤,回歸平靜。


    路過故宮的時候,華子建看到故宮的瓦背上,及不走人的草地上,積雪不少;路上的雪,雖也算進了皇宮,但落的不是地方,必遭人賤踩而化為積水。


    皇帝已是昨日的雪花,飄得無影無蹤,我們後人,自由地在他的宮中穿貫,自由地用現代的相機拍攝記錄,所有的曆史,都是這樣形成的。


    樂世祥的家沒有住在高樓大廈裏,這倒讓華子建有點好奇起來,因為車子很快就穿插進了一些小小的胡同裏,北京胡同,起源於元朝,是老北京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相比起四環外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那曲折幽深的小小胡同、溫馨恬靜的四合院,帶著悠久的曆史積澱、古老的傳統特色、濃鬱的文化氣息,把元大都的棋盤式格局與現代化的環形加放射布局聯係在一起,將一個古老又年輕的胡同文化呈現到世人麵前。但這無疑就給華子建來來了麻煩,他很快就迷失了方向。


    於是華子建就帶著一棵平常心,慢慢看著,他發現,每條看似一樣的胡同都有他獨特的魅力,就像一個曆經滄桑的老人,帶著恬淡從容的微笑,娓娓講述他漫漫的傳奇人生。


    車子拐進了東城區的鼓樓、後海和南鑼鼓巷附近,這當然是華子建聽坐在前麵的江處長介紹的,現在的華子建,實際上還沒有多少對北京的地理知識。


    這裏是老北京居民生活風貌保留得最完整的地區,華子建一進來,都能感覺到自己被層層名勝古跡包圍,縱橫交錯的胡同,織成了薈萃萬千的京城,細細品味又似在翻閱北京的百科全書,相比起被濃鬱的商業化氣息渲染過了的南鑼鼓巷,這裏更寧靜清幽,車在胡同內穿梭,華子建就體味傳承了千年的老北京文化。


    華子建他們車跑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清晨也緩緩來臨,沉睡的古老城市在夜幕中漸漸蘇醒,在每條胡同的進出口都會有一兩家賣早餐的攤鋪,一個茶蛋、一張油餅、一碗粥、一碟鹹菜,方便又實惠,在一頓營養早餐的激勵下,充實而燦爛的一天就開始了。


    在一個小小的四合院的門口,車就停了下來,華子建提著東西先下了車,司機和坐在另一輛車的樂世祥的秘書趕忙過來接上東西,推開了古色古香的大門,華子建就在四合院的正屋門口看到了樂書記。


    樂世祥依然是氣質洪厚,威風凜然,就算他是簡簡單單的站在正屋門前的台階上,舉手投足間任然是霸氣威嚴,當華子建和江可蕊剛一走進小院,就聽到了樂世祥一陣爽朗的大笑聲:“哈哈哈,華子建,你怎麽樣?還是那麽稀裏糊塗的嗎?”他的話鏗鏘有力。


    華子建快步上前,握住了樂世祥的手,說:“樂世祥,我這還是長進不大啊。”


    樂世祥再一次的放聲大笑起來,他絕沒有江處長那樣的淒淒慘慘戚戚,更沒有過多的纏纏綿綿幽幽,他還是他,一個永遠都讓人無法擊倒的人。


    江可蕊也像燕子一樣撲進了樂世祥的懷來,這個時候,華子建才看到了樂世祥眼中有了些許的濕潤。


    樂世祥沒有說什麽話,隻是擁抱著自己的女兒,他明白,自己的女兒要不了多久就能成為一個小媽媽了,而自己也會晉升為爺爺,這讓他感慨萬千,一想到這裏,他就想起了江可蕊還是小孩時的那些舊事,那個時候的她真是太調皮了,唉!歲月如梭啊,轉眼之間幾十年匆匆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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