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建就站了起來,對二公子說:“你可以再想想吧,反正我感覺還是能做的,你隻要衡量一下省城銀行能不能打通,其他應該都不是問題了,你要不做,我也不能勉強你,但你不要說我沒給你兌現承諾啊,這事情走到這一步,什麽情況你也明白。”


    二公子確實有點猶豫不決,這個問題過於重大,他是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的。


    等把二公子送出了辦公室,那早就等在外麵的一個大老板就走了過來,華子建把他讓進了房間,兩人這一下又談了個把小時。


    整個一天的時間裏,華子建也陸陸續續的接待了好幾家老板,這些老板都是實力強悍的公司,所以對新屏市高速路自籌資金這一塊也都顯得信心滿滿的,這多少讓華子建心裏寬慰了不少,看來事情還是很有成功的機率。


    連續下來的幾天裏,華子建一直為這是忙活著,對於招標準備工作中一些需要變動的條件和要求,也在這個時候同步在進行,很多招標文件都隻好廢掉了,華子建有點可惜,這些文件可是前些天自己督促著籌備小組認認真真的完成的,為這寫文件的出爐,大家沒少加班,雖然當時自己就知道會是這樣的一個結局,但還是那樣逼著他們寫,想想現在挺內疚的。


    對華子建來說,許許多多工作在實施過程中都各有各的不同,形式和方法,解決的問題等等,然而,啟動的模式卻是一樣的,製定工作方案,草擬分工細則,然後,召開動員大會,布置任務,指示各有關部門單位嚴格按照規定要求,認真貫徹落實,於是,這項工作便如火如荼地全麵鋪開。


    華子建雖是籌備小組組長,但做為一個常務副市長,要管得事很多,要忙的工作一天恨不得掰成兩天用,這樣就隻能把高速路很多細節上的事情交給下麵的人來做了,華子建幹事的風格是抓重點,不必親力親為的事絕不親力親為。


    下麵有的是人,要發揮下麵人的積極性,讓他們把大部分工作都幹了,自己隻過問一下,隻抓重點,否則,他就是有三頭六臂也忙不過來。事事都親力親為的人經常就會被一些細技末節纏身,就跳不出來,就不能站在全局的高度看問題,思考問題。這種人,別說辦不成大事,就是連最基本的領導素質也不具備!按現在的形勢,比起新屏市自己來修高速路,已經是省了很多麻煩了,但有的事情還是不能省的,比如下一步的坼遷吧,上麵是有紅頭文件要求過,政府不能幹預拆遷等事。


    但實際的工作中,政府不可能不幫忙,不管將來是誰來修這個高速路,政府都要幫著協調,監督,一旦最後拆遷戶鬧起了事情,最後還是政府的麻煩,何況所有下麵的鄉長,鎮長,村長們,沒有政府的協調,他們能好好的配合你施工隊才是個怪事。


    新屏市的大型籌資活動也宣告結束了,有些能退的錢也陸陸續續的給人家退了回去,但有的就沒有辦法退,比如對車輛的罰款,現在雖然風頭過了,該換的牌子也都恢複成了過去的模樣,但不可能還把過去的罰款退給他們吧,想的美?


    你開的起車,你就要交得起罰款,這幾百元的小事情,就算為社會主義大家庭做貢獻了。


    所以市財政就給高速路的籌備組劃分了一小塊蛋糕,因為不管怎麽說,這次的集資,罰款是以高速路為契機的,不給劃分一點過來,也說不過去。


    辦公室的王稼祥就笑華子建,說:“華市長,你是丫鬟抱了個金盒子,錢很多,不是你的啊。”


    華子建說:“當然不是我的,不過第一次在新屏市手裏掌握這麽多的錢,也是應該得瑟一下,是不是?”


    王稼祥嗬嗬的大笑,說:“雖然那錢不是你的,你一分錢不能化,但是,沒有你的審核批準,那錢就撥不下去,所以,這錢在另一個意義中來說,也等於是你的一樣,如果,你是公正的,錢都批到需要的地方,化在正經地方。如果,你不公正,把錢批下去了,再伸手向人家要好處,也是可以的”。


    華子建也調侃的說:“我可是從來沒這麽爽過,稼祥,你說說,我這錢應該怎麽批。”


    王稼祥笑著說:“有三種批法。一種是剛才說的公公正正,實事求是,該怎麽批就怎麽批。這是好官兒,一種是有默契地批,不管你怎麽用那錢,隻要對我有好處,我就批。還有一種是介於兩者之間,既實事求是,也有某種默契。對一部分人實事求是,對別一部分人又有某種默契,隻讓一部分人說你公正,另一部分當然什麽也不說。”


    華子建說:“看來,前麵兩種都不行,太絕對了。第三種我是不是可以考慮考慮。”


    王稼祥笑嗬嗬說:“感覺你是心動了。”


    華子建說:“這種好事,沒人不心動。”


    王稼祥說:“問題是,心動未必去做。”


    華子建問:“你希望我做嗎?”


    王稼祥笑了,說:“你這麽問我,說明你不會做,你要做,就偷偷摸摸了,不會告訴我了。”


    這會兒,華子建倒感覺到王稼祥確實很真,也很理解自己,他感覺王稼祥與很多其他的幹部的區別就在於他更敢說話,有什麽說什麽,沒有太多的唯唯喏喏,人是不一樣的,出身不一樣,所受的教育不一樣,辦事的風格也就不一樣。


    實際上華子建對資金和費用的審核批撥款的原則很明確,不厚此薄彼,於是,對每一個單位涉及到高速路的撥款請示,他都做深入的調查了解,他要說服人家,為什麽要批那麽少,不按請示的數額批?他得拿出讓人信服的東西,不要讓人家誤會了,覺得你華子建說三道四是雞蛋裏找骨頭,暗示人家其他工作沒做到家。還是有人想鑽空子,想把一些高速路前期籌備的費用弄得多一點,爭取批撥多一點,就有人來喊窮,說自己單位是外強中幹,表麵好看,肚子裏什麽貨水也沒有,反正這錢放在哪,給誰都是給,多給誰少給誰也沒定死,就看你下麵怎麽運作了。


    有的區上和鎮上,來找華子建說,為了下一步高速路的順利搬遷,他們要分組加班,到下麵摸底,這車費,油費,加班費,夥食費什麽什麽的。


    好多人也來找王稼祥,想通過王稼祥打探華子建的態度,這華子建真的就刀槍不入?吃飯行不行?喝酒行不行?泡桑拿送小姐行不行?


    王稼祥就對他們說:“他隻收一樣東西,好茶不拒,不過,這陣送茶的太多,他不要了。其他的,貌似都不喜歡。”


    王稼祥是這一次才讓華子建調整進高速路的籌備招標組來的,他需要一個像王稼祥這樣敢說話的人在籌備組來為自己代言,有一天,華子建就問王稼祥:“你跟著我,有沒感覺很委屈?”


    王稼祥愣了一下,馬上就明白他問的是什麽了,說:“有時候,也會有這種感覺,其實,每一個人在這種時候都會有這種感覺。特別是像我這樣的人,一有機會浮頭,就總想得到一種補償,總想變本加厲的得到更多好處。你不也一樣嗎?”


    華子建“哈哈”大笑,說:“我們鄉下有一句土話,小狗掉進屎坑裏。”


    王稼祥又愣了一下。


    華子建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說:“拚命地吃呀!而且,現在我們像是兩隻餓壞了的狗!”


    王稼祥也笑了起來。


    最後,華子建很嚴肅了,對王稼祥說:“你跟了我,要有思想準備,你會一點好處也沒有,我不會給你掉進屎坑裏的好處。。”


    王稼祥說:“我不要這個好處。”


    華子建又說:“也沒有提拔升官的好處。”


    這一次,王稼祥回答不上來了,眼定定地看著他,跟著你華子建為什麽嚐不到掉進屎坑裏的甜頭,又沒有政治上的進步,還苦苦地跟著你沒日沒夜地忙什麽?如果,華子建麵前站著的是其他領導,華子建這樣問,他們一定會說,我不在乎這些,一定會說跟著你能幹事,能體現自己的價值就夠了,然而,王稼祥卻不一樣。


    他說:“怎麽會這樣呢?怎麽會這樣呢?難道,你就是想要我跟你幹事?難道我沒有能力?難道我幹得你不滿意?”


    華子建拍拍王稼祥的肩膀,說:“問題不在你那,問題在我這,這種掉進屎坑裏的甜頭,我不要,也不想你要。政治上的進步,能不能提拔你,卻不是我能說了算的。”


    王稼祥也笑笑說:“那是不是以後你當大官了,有大權了就能提我。”


    華子建哈哈哈的大笑說:“那也不一定,反正現在我是沒有權利。”


    王稼祥點點頭,說:“我理解。”


    華子建再拍拍他的肩說:“不談這些事了。不談這些鬱悶的事了,我們至少有好一段日子是風風光光的。我們就要風光風光,就要讓那些人眾星捧月地圍著我們,我憋屈了這麽久,憋屈得心口都痛了,你去找一個請示撥款單位,我們下去走走,弄點吃的喝的。”


    這天,王稼祥他們還真的找了一個單位做東請吃晚飯,不僅吃飯喝酒,還直落唱卡,不僅請他們兩個,還把整個高速路籌備小組的人都請了。“


    滿漢全席上齊了,五光十色,琳琅滿目,確有帝王禦宴的氣勢,華子建也是借花獻佛的端起酒杯說:“早就想請大家吃飯喝酒熱鬧一下,主要是化不起那錢,掏自己的錢化不起那錢。現在有人做東,就借花敬佛了。”


    市長敬酒,大家是都要喝掉的。


    這請客的鎮長和王稼祥是官場上的老朋友了,相互拍打著對方的肩膀,親熱地聊起最近市裏發生的新聞事件,華子建過去聽說這位鎮長的酒量很大,是全市赫赫有名的“上八仙” 之一,而且“酒文化”淵博,勸酒行令一套一套的,但隻聞其聲,未見其人,這回,在酒桌之上果然領略到了這位“上八仙”的風采。


    酒還沒喝,這個鎮長已是紅光滿麵,加之有高速路籌備組的一個女同誌坐在身邊陪酒,他更是興奮異常,無論從語言、酒風,還是舉杯的瀟灑動作上,都能夠看得出是我黨一位“酒精”考驗的領導幹部。


    作為東道主,不要看他官很小,但酒權在握,開局就提議為圓滿完成項目的前期準備工作,先敬各位領導三杯,名曰:三生萬物。


    接著,和桌上的每一個人單喝了一杯,名曰:一心一意;隨後,又開始和王主任個別交流。


    王稼祥喝酒也是豪爽,三杯、六杯、九杯……你來我往,煞是神勇,真是棋逢對手、酒逢知己,把華子建他們都看傻了。


    在鎮長花樣百出的煽情下,桌上的人多數被他給灌多了,桌麵秩序有點亂套,不知不覺之中,華子建也已半斤下肚,雖然有些頭暈腦脹,但不上臉,不走板,不多話,神態自若,越喝越深沉。


    這鎮長確是海量,在酒桌上單打了一圈之後,又盯上了身邊的那個女同誌,非要和人家連喝三杯,這同誌不會喝酒,再三推辭,鎮長借著酒勁,一再堅持。


    “三杯太多,就喝一杯吧。”王稼祥給女同誌解圍道。


    實在推辭不過,女同誌隻好勉強喝了一杯。


    鎮長眼睛瞟著女同誌,又講了個“一個女處長,兩個處座”的黃段子,把滿桌子的人笑得前仰後合,段子原話十分精彩,華子建喝的有點多了,沒記住。記得大意是:省政府領導到基層調研,輕車簡從,隻帶了省政府機要局的一位副局長和省政府辦公廳的一位女處長。、


    傳真電報發到市政府,要求做好接待工作。


    接到傳真電報後,市政府接待辦主任不敢怠慢,立即拿著傳真向常務副市長匯報。


    副市長放下電話,接過傳真電報正要批示,忽然發現人數不對。


    就問接待辦主任:“來市裏的人員核對過了嗎?”


    “核對過了,一共四人,領導三人,加上一名司機。”接待辦主任回答。


    “不對吧,剛才機要局長說是一個局座,兩個處座,不會錯的,你再核實一下。”副市長疑惑地看著接待辦主任說道。


    接待辦主任雲裏霧裏,明明核實過了,沒有錯誤呀。還是再核實一遍,以免出現漏洞。於是,讓秘書科長和省政府辦公廳確認。


    一會兒,秘書科長來報告說,傳真電報是正確的,沒有錯誤。


    接待辦主任暈了,不敢去向副市長求證,隻好親自問省政府辦公廳一處的處長。這位處長聽了先是一怔,接著哈哈大笑說:“對,對,是一個處長,兩個處座,因為那個女處長是個老處女,沒結婚,還是處女座嘛!哈哈……”段子講完,全桌人哄堂大笑,弄得那女同誌滿臉通紅,因為確實她還沒有結婚呢。


    後來大家就乘著酒興,就喊要唱卡,就喊叫要小姐,華子建倒是嚇了一跳,他不是沒找過小姐,在政府部門幹,幹到科長主任的有那個沒唱過卡?沒要過小姐陪唱卡的?但是,那都是小範圍的,幾個人偷偷摸摸的。盡管唱卡要小姐也不定做那種事。


    然而,像這種大場麵,十幾二十人的大場麵,似乎還沒人敢這麽大膽。那路秘書長搖晃著腦袋說:“唱卡有什麽?叫小姐有什麽?喝酒跳舞有什麽?今天大家放開一點。”


    做東的主人忙附和,說:“對,對,路秘書長就是思想解放,我們要思想解放一點。”


    劉副市長也說:“這不算思想解放,其實大家早解放了,隻是都藏著掖著,今天就來一次真正的思想解放,不藏著掖著。”


    其實,吃了飯,吃了酒,許多人都在想還會不會有下一個節目,還會不會叫小姐唱歌跳舞,喝破玩色盅。心裏嘀咕著,又說不出口,現在有人把他們心裏話都說出來了,氣氛立時活躍起來。


    有人說:“換一個房間,這房間太小了。”


    有人說:“這酒店有個小廳,可以坐五六十人。”


    華子建現在也不好掃大家的興趣了,隻能“哈哈”大笑,說:“你們這幫家夥,一個個都是行家。”


    有人就說:“華市長,以後要多點組織這樣的活動!”


    有人就說:“華市長,我們成天悶在辦公室裏,你要經常帶我們出來施放施放!”


    華子建說:“可以,可以,隻要有機會,一定多組織這樣的活動。不過,你們別給我玩出火,玩出火,我一樣不放過你們!”


    這個晚上,華子建差點被那些人灌醉,他們還是一個個敬他,說還沒見過這麽關心他們的領導。


    華子建說:“你們怎麽打起內戰了?要敬酒應該敬東家,是他出錢我請客。”


    做東的那個鎮長忙說:“錢也是你華市長給的,大家敬的沒錯”。


    這個晚上,華子建想自己再不能像以前那樣了,再不能太多考慮了,再不能讓自己心裏苦了。華子建想,別人怎麽看我就怎麽看我,我何必要去在乎呢?我不得誌的時候,我心裏的苦誰管?我得誌的時候,哪裏沒有人嫉妒我?以前,我不是也曾很努力地不想要人家誤會嗎?不想讓人家嫉妒嗎?但是,我做到了嗎?我還不是一樣讓人嫉妒,還不是一樣吃了那麽多苦?


    這邊正玩得熱鬧,小姐也都是熱騰騰的剛上來,華子建的手機卻響了,看了一眼顯示屏,竟是柯瑤詩的電話。


    華子建感到有些意外,自己隻從上次那酒後和柯瑤詩發生了關係之後,一直都沒敢在和她聯係,因為華子建的心裏總有一種很慚愧的感覺,覺得自己有點無恥,有點趁人之危,自己就幫過了人家一個小忙,最後怎麽就發生了那種事情呢?


    但電話還是要接的,柯瑤詩在電話裏說,她心裏很沉悶,在酒店裏,問華子建有沒時間?能不能來一下?


    華子建一下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回答,他想推說已經晚了,自己離那酒店也遠。


    但是,華子建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去一下,至少自己應該對她做一次鄭重其事的道歉,華子建就答應了,說自己過去。


    他站起來,向大家告辭,華子建說:“大家玩開心點,我現在有點緊要的事情要辦”,有人要送他,他說:“不用了,他打的回去。”


    柯瑤詩在那酒店二樓的咖啡廳等他,那是一家位於城區邊郊的酒店,很僻靜,那酒店的咖啡廳裏幾乎就沒客人,華子建一進來,就看見柯瑤詩了,柯瑤詩依然美麗,依然風韻,依然那樣的迷人,柯瑤詩問:“有沒有影響到你了?”


    華子建搖搖頭,笑了笑,問:“沒有,我本來和同事們在喝酒的,沒有正事。”


    “奧,這樣啊,那就好,不耽誤你就好。”柯瑤詩有一種見了麵,不知該說什麽的感覺,似乎兩人在突然之間已顯得陌生了,找不到交談的話題了。


    隔了好一會,華子建才問:“最近都還好吧?公司運作怎麽樣?”


    柯瑤詩笑了笑,說:“還行吧,謝謝你上次幫我。”


    華子建低下頭說:“不用客氣,應該是我給你道歉,那天我喝的多了一點,實在對不起,希望你可以原諒我?”


    柯瑤詩用充滿了濃濃柔情的眼光看著華子建說:“我從沒有怪過你,或者應該這樣說,是你應該怪我吧,是我讓你感到了內疚。”


    華子建就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了,他看著柯瑤詩,心中長長的歎出了一口氣。


    柯瑤詩說:“我其實很崇拜你的,真的,你是一個少有的人,你還是一個很有能力,有品味的男人,我喜歡你這樣的男人。”


    華子建感到有點尷尬,於是他讓自己裝出了一副很隨意的樣子,說:“你在奉承我吧。我都快被你奉承得輕飄飄了。”


    柯瑤詩搖搖頭,很認真的說:“我會奉承你嗎?對別人,我可能會說些奉承話,隻是對你,我一直說的都是心裏話。”


    華子建的心裏跳了一下,很快,他又覺得自己多心了,柯瑤詩這麽說,也是一句很普通的話,自己不應該想得太多,他問:“你呢,說說你的事,你為什麽現在還是單身,還沒想要嫁人嗎?”


    柯瑤詩臉就紅了,說:“你怎麽提這個事?我最怕人家跟我提這個事。”


    華子建說:“你不能逃避現實,再不嫁人,你可能就嫁不出去了。”


    柯瑤詩說:“我本來就沒想要嫁人!”


    柯瑤詩看著他,她那雙亮亮的眼睛定定地看著他時,讓華子建感到一種莫明其妙地心顫,忙就避開了她的眼睛。當然,在華子建不需要女人的時候,他能夠約束自己,能夠不要自己去想這些事,可是麵對柯瑤詩這樣的女人,華子建此刻還是有點心跳的感覺。


    他在想,假如自己沒有幫過柯瑤詩什麽忙,假如自己和她隻是單純的交往,或許自己真的會喜歡她的,因為她身上所有的韻味都和當年的秋紫雲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秋紫雲給人總是有一種可以決斷的感覺,而柯瑤詩多了一份小鳥依人。


    柯瑤詩不知他在想什麽,隻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異樣,隻覺得他們不應該再這麽坐在這咖啡廳了,她想,那麽,他們應該怎麽樣呢?柯瑤詩不知道,一點不知道,那一刻,柯瑤詩不知自己該怎麽辦?


    他們兩人就陷入了沉默中,彼此都低下了頭,各自喝著自己手中的咖啡,應該說柯瑤詩本來今天是想要和華子建重溫舊夢,再感纏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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