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炭銷售公司的老大還是讓王老五當了,而且是絕對的控股,占公司股份的56%,全部是現金投入。那天賀淩旭自以為財大氣粗,誌在必得,但最終還是敗在王老五的手裏,王老五的贏兩個字叫實力,一個字叫錢,賀淩旭第一次那麽深地體會到什麽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什麽叫“真人不露相”。


    賀淩旭一個人坐在辦公室的老板椅上,腿高高地翹在老板桌上,腦子像一部機器一樣飛快地旋轉。他想了許多,他想到了在煤炭銷售公司的事上,自己低估了王老五,敗給了王老五,這是自己進軍洋河縣以來最大的敗筆。


    他想到了華子建,怨恨自己沒有把華子建拉下水,連美人計都沒有發揮作用,憑心而論,華子建這個人還是有魄力有膽識的一個人,他已經靠近了自己的香餌,但關鍵的時候到底還是沒有上鉤,看來他不是那種很容易被人控製的人。


    既然不能控製他,那能不能讓他離開這個地方呢?賀淩旭想了一會,就叫來了銷售科的科長李淼。


    當他進來以後,賀淩旭說:“李科長,對這次組建煤炭銷售公司的事你怎麽看?”


    李淼猶豫了一會說:“按說我們可以不參與他們這個公司,但縣上這一塊又說不過去,這個華子建太強硬了,你看我們在其他地方的企業,那當地的主官,都比華子建好對付。”


    賀淩旭還是很欣賞李淼的,這小子一下就說到了點子上,是啊,這個華子建自己還真的有點怕,早就知道他軟硬不吃,他比馮縣長讓人懼怕的多,自己真不敢把他惹毛了。


    賀淩旭就看著李淼說:“他不仁,我不義,這樣,你找人寫個東西,就把華子建強行組建煤炭銷售公司的事給他捅上去,他和王老五難道真的就那麽清白?我是不相信。”


    李淼麵露喜色,點點頭說:“嗯,單說這事,效果不大,加上王老五說說,我看一定就有份量了,我知道怎麽辦。”


    這李淼就趕快的出去安排人寫告狀信了。


    賀淩旭又來回的在辦公室走了幾圈,他拿起了電話,叫來了幾個神秘人物,他看著這幾個人說:“李老大,我賀淩旭如果要在洋河縣當煤礦的老大,你們說該怎麽辦?”


    “那要看你想走白道,還是黑道。”一位戴墨鏡的高個子說道。


    賀淩旭冷冷的問:“白道怎麽講?黑道怎麽講?”


    “白道就是合理合法地去做事情,黑道是不擇手段。”


    賀淩旭陰陰的說:“具體講。”


    戴墨鏡的高個子說:“白道就是想辦法說服當地政府組建煤礦集團,如果能夠實現對煤礦集團的控股,你不就是洋河煤礦的老大?”


    賀淩旭就想到了華子建,他搖搖頭說:“難啊。”


    這人又說:“那就走黑道,千方百計給對手設置障礙,幹擾他們的生產經營,越界盜采他們的煤礦,設置陷阱置對手於死地,這些不說賀哥也明白。”


    賀淩旭點點頭,狠狠的掐滅了煙頭說:“就用著方法,你負責操作。”


    幾個人一起點下頭,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縣電視台記者孟莉芙好幾天都沒有來華子建這裏了,她遇到了一件傷心的事情,前兩天她接到了調令,派她到黑嶺鄉宣傳站去,這讓她異常氣憤,她找到了電視台的台長,哭了一鼻子,但台長也說這是縣上的統籌安排,和電視台沒關係,自己也說不上話。


    孟莉芙就決定找找華子建了,她想讓他幫自己說說話,看能不能留在城裏,到了縣委華子建的辦公室,卻沒有遇見華子建,秘書小張說華子建到政府開會了。


    孟莉芙嘟著個嘴,等了一會,也沒等到,她就準備走,走到齊副書記的辦公室門前,她想了下,就敲門進去了。


    齊良陽最近也心情不好,昨天小舅子又到家裏去了,他和老婆一個腔調,都說自己這書記白當了,連一個好一點的工程都包不下來,說起來他在管五指山的招標和資金,但五指山很多分項都招標了,一個都沒給小舅子留下,這連齊良陽自己都感到有點綴氣。


    小舅子就說了:“姐夫,現在你手上的項目也就剩下五指山仿古裝修這一塊了,你在不爭取一下,我這公司就要倒閉了,先說好,倒閉了借你的那20萬我是沒錢還。”


    齊良陽個氣啊,就說:“你小子有沒有用良心,我好端端的借個你錢了,你自己沒出席,還想賴賬。”


    老婆也說:“就是的,小武你這樣說就不對了,當初你借錢時候是怎麽說話的,你姐夫也有難處。”


    說完有轉過來對齊良陽說:“良陽啊,說歸說,但你確實應該幫小武一下,我知道你也不忍心看他這樣落魄吧,他出去丟人了,我們臉上也無光。”


    喬小舞也忙說:“是啊,是啊,姐夫,我剛才也就說個氣話,借的錢肯定要還,但我還想要是掙大錢了,那就不是還錢的問題,我還要感謝你,還要給你分紅呢。”


    齊良陽頭一楊說:“得了吧,我現在也不指望你分什麽紅,在說了,仿古裝修這活你幹過沒有,就算給你了,你也沒辦法。”


    喬小舞就笑了說:“姐夫,你跟不上形勢了吧,這包工活難道非要自己做,你包給我,我做不了,我不會找人做,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


    齊良陽歎口氣,問題是現在不比過去了,現在華子建在洋河縣說一不二的,自己雖然是秋紫雲發話讓自己過去代管招標和資金,但下麵都是華子建的人,關鍵的時候,還是華子建說了算,那小子鬼主意又多,想給他瞞天過海都難。


    齊良陽就說:“得,今天先說到這,我在想想,看有沒有什麽辦法把工程包給你。”


    但這個辦法直到今天齊良陽還是沒有想出來,他就皺這川子眉,在辦公室反複的思量著,秘書來過兩次,見他這樣也不敢打擾了,他現在正想的上勁,就聽到了孟莉芙的敲門聲,齊良陽橫眉一立,就想發脾氣,秘書也太不懂事了。


    但打眼一看來的不是秘書,是美女孟莉芙,齊良陽稍微的緩和了一下情緒,不過心裏也不舒服的,這傻女孩自己給她支了那麽多的招式,到現在她也沒把華子建拿下來,看來自己是白使勁了。


    他就很懶散的問了一句:“小孟啊,是來找華書記的嗎?好像今天他開會。”


    孟莉芙嗯了一聲說:“他不在,我過來看看齊書記。”


    齊良陽應付著“唔”了一聲,也沒接她的話。


    孟莉芙自己坐了下來,看看齊良陽說:“齊書記,你幫幫我可以嗎?”


    齊良陽不知道她說幫什麽,這才認真的看了她一眼,這一看,就發現孟莉芙眼中有了淚水,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齊良陽想想,就問:“怎麽了,小孟,是華書記惹你了。”他總是希望華子建和孟莉芙鬧出點事情來。


    孟莉芙一麵抽啼著,眼圈紅紅的說:“我被調到黑嶺鄉宣傳站了,齊書記,你幫我說下可以嗎?我不想到鄉下去。”


    齊良陽一聽這事,沒勁,就想三言兩語把孟莉芙打開走,但轉而一想,就說:“小孟啊,怎麽把你給調動了,你沒想想這是為什麽?”


    孟莉芙正在傷心,一聽齊良陽的話,趕忙抬起頭來說:“為什麽??我也不知道啊。”


    齊良陽又問:“你們這次台動了幾個人。”


    孟莉芙說:“好像就是我一個人。”


    齊良陽點點頭,他恍然大悟了,看來這是華子建指使宣傳部調的人,那麽自己想要借用孟莉芙給華子建下個套子的招數,已經讓他破解了,奶奶的,這華子建太難對付。


    齊良陽歎口氣對孟莉芙說:“你啊,唉,算了,你這事情誰都幫不了你,你也不用找華書記來,他調的你,怎麽可能又幫你,你真是幼稚的很。”


    孟莉芙一聽這話,就一下子傻了,她細細一想,知道自己為什麽被調走了,看來華子建是煩透了自己,他把自己支的遠遠的,隻怕這一調動,自己再想回城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孟莉芙一下就感到全身軟了,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她是悲從心來,放聲哭了起來。


    她這一哭,倒把齊良陽搞的緊緊張張的,這開門也不好,關上們也不好,別人還懷疑自己怎麽的了,他就趕忙說:“小孟,小孟,你先不要哭,我們再想想辦法。”


    孟莉芙聽到有辦法,也就製住了哭啼,看著齊良陽。


    齊良陽陰陰的笑笑,他找到了一條讓小舅子能夠包上五指山仿古裝修的好辦法了,隻要是付出,總會有收獲,自己陪這個傻丫頭了這麽長時間,看來還是有用處的。


    齊良陽就說:“你這事情很簡單,就是華書記討厭你,要想不調走,辦法有一個,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


    孟莉芙又是傷心,又是氣憤的,那還有一點的膽怯,就問:“齊書記說說什麽辦法,隻要能不讓我下去,沒什麽敢不敢的。”


    齊良陽專注的看看孟莉芙說:“你隻要敢寫個東西,就說這是對你的打擊報複,我就可以拿上你這材料,想辦法讓你留來。”


    孟莉芙不解的看看齊良陽說:“寫誰打擊報複?”


    齊良陽嘿嘿一笑,說:“你說應該寫誰?”


    孟莉芙一下就明白了,齊良陽讓自己說華子建打擊報複自己,她剛才的勇氣馬上就消失了,這華子建是誰啊,他是洋河縣的一哥,把他誣陷了,自己以後怎麽在洋河混啊,這萬萬使不得。


    孟莉芙下意思的搖了幾下頭,一臉的膽怯。


    齊良陽心裏暗歎一口氣,看來這招又不成了,媽的,人家不要你,把你甩了,你都不敢寫個東西?齊良陽就說:“哈哈,我也就是這樣一說,這事情你自己考慮吧,要是有其他辦法,你就跑跑,嗬嗬。”


    孟莉芙現在已經明白了這件事情,她能有什麽辦法,兩人幹坐了一會,孟莉芙也怏怏不快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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