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洋河縣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9點了,大家就簡單的在外麵的飯店吃了點東西,各自拿上在省城購買的東西,回家去顯擺了。


    華子建一個人孤單的回到了縣委,整個大院安靜祥和,搖曳的樹枝在院落裏留下了斑斑圖影,當華子建坐在了辦公室的時候,他想起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江可蕊打了一個電話,兩個人在電話中水湯呱唧的說了好久,那話一般正常人都聽不懂,隻有神經質的人才理解。


    早上八點,正是上班的時間,春日的陽光很溫暖。縣委門前車來人往,機關幹部們有的麵目凝重,有的神氣十足,有的特立獨行,有的三五成群,陸陸續續走進縣委大院。時常有幾輛轎車駛上緩坡車道,從車上下來的都是領導層次的要員。一些匆忙上班路過縣委的市民,都不由自主地向這邊投來羨慕的目光。


    一大早,華子建叫上了郭副縣長,一起坐車到了修路的工地,幾天沒見,他心裏還是很牽掛這裏的進度,鼎輝公司集團王總見華子建的車過來了,急急的跑了過來,招呼著。


    對於這位華書記,王總還是很感激的,沒有華子建的支招,隻怕工程就黃湯了,他是從心底對華子建佩服,華子建一點都沒有居功自傲的樣子,在前期整個工程準備中,華子建也是竭盡全力的支持和協調,他希望這個工程可以是一個合格,高質量的工程,在自己手上,是決議允許出現粗製濫造的項目。


    眼前的工地是熱火朝天的,裝載機,推土機,往來不斷的翻鬥車,片石、碎石堆成了小山,工人也忙忙碌碌的,華子建滿意的笑笑,接過王總遞給來香煙,旁邊的郭副縣長就及時的幫華子建點上,吸一口香煙,華子建說:“現場條件不錯,王總,你這工期應該沒問題吧。”


    王總挺一挺腰杆說:“隻要老天幫忙,今年年底通車,一點問題都沒有。”


    “嗬嗬,也不能全靠老天啊,還是把困難想多點。”華子建隨口說道。


    王總連忙說:“你放心,我有提前量,對了,聽說你上了一趟省城,那今天晚上一起坐坐。”


    華子建客氣的推辭了一下,見王總態度很堅決,也就笑著答應了。


    從工地轉了一圈以後,華子建回到政府辦公室,他又給冷縣長打了個電話,把這次上省城的大致情況給他說了說,冷縣長在那麵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說:“謝謝華書記啊,這兩個問題解決了,對我們縣的旅遊事業大有幫助,那晚上起哦請書記一起坐坐,就算給你洗個塵。”


    華子建就有點奇怪,自認和冷縣長的隔閡還沒有完全的消除,冷縣長也很少請自己吃飯,今天怎麽如此親熱,他就提高了警惕,客氣的說:“改天吧,冷縣長,離開了幾天,好多事情又堆起來了,我處理一下,過兩天請你吃飯,一起坐坐。”


    華子建想把鼎輝公司王總請客的事情說出來,但又怕冷縣長有其他的想法,所以就沒說出來。冷縣長見華子建拒絕了,就說:“那好吧,書記也要注意身體啊,多休息一下。”


    華子建就打個哈哈,掛斷了電話。


    快下班的時候,剛好林副縣長和郭副縣長來給華子建匯報幾件事情,匯報完以後,華子建就帶上郭副縣長和林逸一起赴宴,他之所以帶上這兩人,也算是避個嫌疑,本來自己也沒有收鼎輝公司什麽好處,但基建和項目是比較敏感的事情,他還是想顯的光明磊落一點。


    鼎輝公司的王總帶著一個副總和一個女秘書,早就到了酒店,華子建他們的車剛剛在酒店前麵停穩,王總就跑過來拉開了車門,恭身說:“華書記,郭縣長和林縣長來了,請請,裏麵坐。”


    大家彼此也都認識,不用做什麽介紹,這王總40左右的人,一身名牌的休閑服,讓他很有些派頭,成熟穩重、顯得很精明,眼光中自信和篤定,讓你不得不尊重和客氣。


    他握著華子建的手說:“華書記每天都忙,難得請出來一次,真不華子建啊”


    華子建也客氣的寒暄了幾句,大夥依次落坐後,服務員問要點什麽?王總把菜單遞給華子建,讓他來點。


    華子建卻說:“今天您是主,就由您來點吧。”王總點了該酒家的幾樣招牌菜。服務員一一記下,收起菜單,帶門出去了。


    雙方隨即聊了起來。


    生意和工程上的事情在酒席上根本不需要提。隻要雙方喝得痛快,喝出感情,聊得投機,生意也就自然順了。過了一會兒,菜上來了,華子建像是想起了什麽,把自己的車鑰匙,遞給那帶來的郭副縣長,說:“我車裏有幾瓶好酒,你去拿來,我要跟王總幾位好好喝幾杯。”華子建是個好意,他想幾人喝完3瓶酒,“火候”也差不多了。


    不料,王總對他的女秘書說:“我車裏也有幾瓶好酒,你也下去拿來,今晚,我和華書記,還有兩位縣長,不醉不罷休。”很快,幾瓶酒拿了上來,華子建不禁捏了一把汗,今天的陣勢很懸了,今晚可能要躺著出酒家了。


    王總讓服務員給每人倒滿了酒後,先主動舉杯,讓大夥一起喝了一杯“開席酒”。


    之後,他敬了華子建一杯。接著,大夥互敬。很快,一瓶酒就見底了。


    這時,王總站起來說:“華書記,這小杯喝酒不過癮,咱們換大杯幹。”說完,還沒等華子建回答,他就讓服務員給大家換上了大杯。


    華子建隻幹了一杯,臉上就滲出了密密的汗珠,郭副縣長和林副縣長知道,該自己表現了。


    林逸對王總,說:“我很仰慕王總你的商業才能,今晚想和你多喝兩杯,不知道王總給不給個麵子?”


    王總聽了這話,很是受用,笑得兩眼迷成了一條線。可是,他卻十分認真地說:“那不行,今晚隻能一對一,我隻和華書記幹!”


    林逸嬌聲說:“王總一點麵子都不給!那太讓我難堪了吧。”


    華子建趕緊插話說:“林縣長一般的人都不陪呢,她是女中豪傑,酒量很不錯,巾幗不輸須眉,王總有點膽怯了吧。”


    王總見華子建說了話,就不好推辭了,說:“好,有華書記的這句話,就別怪我不憐香惜玉了!”


    說完,王總倒滿酒和林逸幹了起來。兩人一口氣幹完了幾大杯酒,林逸仍麵不改色,王總見狀不禁豪氣衝天,酒興大發,又開了一瓶酒和林逸幹了起來,華子建在一旁為他倆加油、鼓勁。其他人也在一旁呐喊…….


    林逸憑借自己的應變能力、口才和酒量,經過磨練,已經在洋河縣的應酬上應付自如。


    大家是邊說邊喝,越說越熱絡,越喝越親熱,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其他的人也都借著酒氣,豪飲起來。


    這場酒一喝就是好幾個小時,等大家結束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華子建今天控製的還行,沒有喝多,到是郭副縣長和林副縣長喝多了一點,這個王總過去和華子建也沒有喝過酒,華子建不太了解他的酒量,沒想到人家和他的副總,還有那個女秘書,都是酒場的殺手,要不是華子建見機早,不時的用語言攪攪場子,少喝一些,今天隻怕他們是要來個全軍覆沒。


    對於很多人來說,酒是個傳情達夢,助興解憂的好東西。親朋好友見麵免不了喝酒;疏通關係免不了喝酒;解憂化愁免不了喝酒。酒中趣味、好處實在是片紙文字難以詳盡。


    喝酒的好處則要因人而宜,有些人因得意喝酒,有些人因失意喝酒,好似酒一入腸,便能降下一個大幕,將高興拉至幕前,好叫全世界都曉得;把失意藏於幕後,似乎就能憑空消失。前者是小人得誌的鋪張排場,後者是以酒來澆心中之塊壘。都以浪費酒水為目的,好比仇家相見。


    一個人在半醉時,說話含糊,喋喋不休,燦花妙舌,這就是至樂至適之時,有一說法,把飲酒分為四個階段:第一階段飲者象猴子,變得活潑、殷勤、好動。第二階段象孔雀,飲者得意洋洋,開始炫耀吹噓。第三階段象老虎,飲者怒吼長嘯、氣勢磅礴。第四階段是豬,呼呼大睡。


    今天過來,因為酒店在郊外,所以華子建開的有車,他把郭副縣長和林副縣長都扶上了車,聽著兩人還在喋喋不休的爭論這什麽,華子建暗暗好笑。


    他先把郭副縣長送到了地方,郭副縣長堅稱自己是一點都沒有醉,硬是搖搖晃晃的自己上了樓。


    華子建在下麵看著郭副縣長家裏的燈亮了,這才重新上車,準備送林逸回家去,車很快到了林逸住的小區。


    “我扶你上去吧!”華子建將車停穩後說。


    “不用了,華書記,我,我可以上去。”林逸頭還很沉,但她不想讓華子建扶她上去。她怕自己會控製不住,撲進他的懷裏。


    華子建關心的問:“你怎麽臉色不太好,胃疼不,現在好點了嗎?”


    林逸說:“我沒事了,你走吧”


    “真的沒事情嗎?我看著你進去。”華子建還是有點不放心。


    “沒事,真沒事。”林逸擺擺手,又說:“你先走吧”。


    華子建看了一眼她,感覺林副縣長清醒了許多,才把車子駛上馬路,林逸目光一直追隨著它,直到它消失。她喜歡看他眉頭緊蹙的樣子,喜歡他思考問題時的專注,喜歡他在她醉酒時輕輕地扶她、輕輕地拍她的後背,像照顧嬰兒似的照顧她,喜歡在夢和他相遇的浪漫與虛幻。


    有時,她甚至以深情的目光忘我地注視著他。她想,他肯定看懂了她的目光。可他卻沒有一絲回應。每每一想到這一點,她就很生氣、委屈、自憐!


    第二天一早,冷縣長就帶上了喬董事長找到了華子建的辦公室,三人稍作寒暄,就轉入了正題,喬董事長問華子建:“書記啊,你看我那地什麽時候可以把手續辦了,我跑了幾個地方,他們都還在做經常數據,是不是還請華書記過問一下?”


    華子建有點詫異的說:“前期工作怎麽還沒做好?我問下情況。”


    華子建就拿起了桌上的電話,給土地局撥了過去:“範局長,我華子建啊,前段時間安排的喬董事長那塊南郊的地準備的怎麽樣了?”


    範局長在那頭說:“都那你指示在測量和規劃呢,估計快了,隻是現在其他客商還有人來,這地真不好分割啊。”


    範局長在上次華子建說過那話以後,基本就采取了一個拖字,自己又沒多拿一分錢的工資,到時候地劃錯了,還要自己承擔責任,那又何必呢?等你華書記實在拖不過去了,給我把政策放寬一點了再說。


    這範局長是冷縣長的鐵杆,他自然要對華子建有所防範的,而華子建對他也自然要耍點手腕了,自己不想給喬董事長辦理這地的手續,但為了可以把這時間拖的長一點,華子建是不能讓他們看出是自己在從中作梗,這個事情還不能對範局長明說,所以華子建就用將來土地規劃的一些問題作為威脅,讓規劃局和土地局的這幾個局長不敢輕易去擔當責任,以便達到自己拖延的目的。


    對於人性,華子建有很深的理解力。


    華子建就說:“那行,反正上次我已經給你們把情況說的夠清楚了,你們好好處理,有什麽事情集市和我溝通。”


    昨天冷縣長和喬董事長也到過土地局,土地局範局長也說華子建給他們說了這件事情,讓他們盡快的完成土地劃分,對於華子建其他話,範局長是沒有辦法說出來,那都是他自己心裏的小九九,他怎麽能說。


    冷縣長和喬董事長是聽不到對方怎麽說的,他們從華子建的語氣裏,感覺到華子建對這件事情還是相當的重視,喬董事長就隻好耐心的說:“關於土地的問題,我還有幾個事情想對華書記谘詢一下。”


    於是,喬董事長就提出了好多個建議,目的就是一個,希望早點進駐場地裏去,手續延後辦理。


    在這個時候,華子建就展示了他高超的演講技巧和語言藝術,無懈可擊的套話和針鋒相對的敷衍把喬董事長準備的所有問題都扼殺在萌芽之中,華子建的風度優雅,從容,讓冷縣長和喬董事長兩位來客淪為無可奈何的聽眾,最後,他們隻好是一無所得地告辭離開了。


    剛剛把冷縣長他們打發走,林副縣長又帶來了一個客戶,這個人的出現,真的讓華子建大吃一驚了,他的心髒幾乎停止了跳動,他的驚訝從時常都淡定的神態中毫無掩飾的表現了出來,這個人,就是當初華子建在小火鍋店等華悅蓮的時候遇到的那個高挑的女人,也是華子建在前不久,在柳林市的一家洗浴中心遇到的那個女老板可可。


    今天的可可沒有像那個夜晚那樣的穿著,她顯得落落大方又嫵媚淡雅,她一身黑衣,更襯得肌膚勝雪,一雙手白玉一般,放在膝蓋上,一言不發,華子建隻見她一張雪白的臉被射進房內的陽光一迫,更覺嬌豔。


    但華子建沒有時間和心情來欣賞她的美麗,華子建不知道她為什麽會來找自己,也不知道她怎麽和林副縣長走到了一起,更不知道她會不會認出自己就是那個夜晚差一點就滑入她體內的人。


    但顯然,可可是認的華子建的,因為她說話了:“華書記,你好啊,我們又見麵了。”


    華子建一時不知道該怎麽來應答,林副縣長就在旁邊驚訝的說:“你們認識啊,你們見過麵?”


    可可就對林逸莞爾一笑說:“華書記是人中龍,這樣出類拔萃的人物我當然是認識了,我們一起吃過飯。”


    華子建的臉就一下紅了,難道那次在等華悅蓮的火鍋店,自己偷窺了人家幾眼,也算在一起吃過飯嗎?不過好的一點,可可沒有以此類推的說他們一起洗過澡呢,做過按摩呢?


    華子建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了下來,他客氣的問了句:“你怎麽來了,也沒提前聯係一下。”


    他裝的很像,實際上他們根本就沒有聯係的方式,華子建也僅僅在那時候,聽她說叫可可,但是不是真名字,她到底姓什麽,她真的就是哪一家洗浴中心的老板嗎?


    這些華子建都是不得而知的。


    這個叫可可的女人也笑著回答:“知道你平時工作忙,這幾天我都是找的林縣長,現在考察的也差不多了,有些具體的情況想給書記你匯報一下。”


    華子建疑惑起來,她在考察,她考察什麽,不過從她話中,華子建也知道她並不是來找什麽麻煩的,這就好,華子建也鎮定了起來,問到:“你考察?這我倒沒想到,說說,考察的什麽?”


    這個女人就款款的說了起來,她準備在洋河縣緊靠櫻桃山的旁邊一麵坡上投資開發一個“山頂造林,山腰種果,山間養畜(禽),山窪養魚”的立體循環生態莊園。


    在這個模式的基礎上進一步深化出來的,一種突破行業界限,建設以生態農業為特點的休閑旅遊景點,在獲得可觀的農業經濟效益的同時能夠獲得令人矚目的旅遊經濟效益的模式,她自己把它命名為“莊園經濟”。


    華子建很開就明白了她的含義,這種模式是以農戶自主經營為主體,推行林、果、茶、魚、畜、氣相結合的山地綜合開發,山間林下,瓜果飄香,禽畜肥美,園中牧草和瓜果廢料用作禽畜飼料,禽畜糞便用以養魚種果,既可做肥料,也可做飼料,山頂林木又可為莊園提供一個有利的小氣候。


    整個小莊園形成一個有機而獨特的小天地,一個生態合理的小係統。


    華子建就問她:“那麽你的資金能不能充分保證,這各項目估計投資會很大。”


    可可輕描淡寫的說:“資金沒有什麽問題,我測算過,隻是我需要洋河縣對我開發做出一些承諾和協助,華書記能不能幫幫我。”


    對著個問題,華子建當然很願意幫忙了,有了可可這個山莊,那和溫泉山莊就遙相輝映,對洋河縣的旅遊開發具有不可估量的效果。


    華子建忙說:“你太客氣了,作為協調和幫助你們投資客戶,這是我們縣上領導責無旁貸的任務,你放心好了,有什麽具體的困難都可以提出來,在水電,交通,稅務等方麵,我們會有一個完善的物服體係。”


    可可就說:“待你們櫻桃節後,我就準備就全麵啟動這個精品休閑山莊的項目,用清新的空氣,原生態的景觀以及柳林市,洋河縣的鄉土飲食來吸引省內外遊客,宣傳一種接近自然本質的休閑生活,打造具有黎光特色的生態旅遊風景區。”


    華子建不住的點頭,他們有談了很多具體的方案,比如在營銷上,他們準備整體包裝,分割銷售股份,樂觀的估計,甚至還沒有正式對外開放營業,就可能形成一股銷售狂潮,實現較好的社會、經濟、生態三大效益,同時讓農戶致富,政府財政增加收入,投資方賺錢。


    這就正如圍棋中常常有些著法,每個人都忽視了,但一旦有人下出來,都會恍然大悟地驚歎為妙手:“原來可以這樣啊!”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


    當美麗大方的可可用柔緩的聲音把這個“莊園經濟”講解完以後,華子建也全部的領會到了它的意義和價值,毫無疑問,這是一個能賺大錢的項目,同時,也會是自己,賺取政治資本的好項目。


    這個項目上肯定是出類拔萃的,華子建就毫不客氣地決定繞過縣政府,讓可可直接和林逸單獨接洽,一點風聲也不準備透露給冷縣長,理所當然,縣委書記將獨享這個項目的政治收益。


    當然,這個項目要是能夠在短期出籠並且簽訂合同,除了華子建的魄力和林逸的努力外,也離不開可可的精明眼光和高效率的做事方式。這種女強人的特質因為掩藏在她的美麗溫柔外表下,常常被人忽略,實際上,它會在很多意想不到的時候讓很多自以為是的男人承受某種意外的打擊和傷害。


    會談的很融洽,華子建的神經有一次得到了強有力的撥動。


    後來華子建也算知道了可可的真實名字,她叫唐可,但她更喜歡別人叫她可可,她感覺這樣親切,也很溫馨一點。


    等可可和林逸走了以後,華子建想了很長時間,他到現在也搞不清楚,可可是不是早就認識自己,所以才會在那個小飯店對自己微笑和示意,也才會在那個洗浴中心,想要和自己龍飛鳳舞一次,這種疑惑影響了他很長時間。


    華子建沒有想到,在他還沒有來得及為高興一下的時候,就出事了。


    郭副縣長帶著公安局主管刑偵和治安的王副局長,匆匆走進了華子建的辦公室。


    郭副縣長進來就說:“華書記,出事了。”


    華子建忙問:“老郭,不要著急,你們都坐,慢慢說。”


    郭副縣長說:“華書記,事情是這樣的.....”


    華子建聽著聽著,臉色嚴肅了,他一直擔心發生事情,現在,果然出事,而且,這件事情,要是不能及時給全縣人民一個交待,將造成惡劣的影響。


    出事的是一個在洋河縣拉蜂窩煤賣的農民,叫做李柱子,李柱子是洋河縣最偏遠鄉鎮五裏壩鄉的農民,到洋河縣城一年多時間了,在城裏拉蜂窩煤賣。洋河縣城90%的住戶,都是燒蜂窩煤的,在洋河縣賣蜂窩煤,拉一輛板車,從煤廠裏出發,一個蜂窩煤能賺兩分錢,賣的時候,還可以根據樓層高低加運費,一般來說,三樓以上的每個蜂窩煤加一分錢。


    李柱子拉蜂窩煤,總是讓人試試好燒不好燒,李柱子還有一個本事,能夠記住大部分的客戶,包括家裏的蜂窩煤什麽時候燒的差不多了,李柱子勤快、為人厚道,生意很好,每個月能賺上千元錢,這些錢,在洋河縣算很不錯了。


    賣蜂窩煤是個髒活,身上整天黑乎乎的,連頭發絲裏都是煤灰,臉上除去眼睛和牙齒發白之外,完全像一個黑人,李柱子掙錢不容易,晚上就睡在煤廠裏,把被子鋪在板車上,和衣而臥。


    李柱子的老婆承擔了家裏所有的事情,從五裏壩鄉到縣城,坐車來回要20元錢,李柱子的老婆舍不得錢,很少到山縣城,所以,幾乎都是李柱子一個月回一次鄉下,李柱子是男人,當然有正常的需求了。


    就在昨天,李柱子的老婆破天荒到了洋河縣城,李柱子喜出望外,半天沒有拉蜂窩煤,陪著老婆逛街。到了晚上,李柱子的老婆本來準備和在縣城裏賣菜的老鄉一起睡,看著李柱子可憐巴巴的樣子,於是陪著陳二娃到了一家小旅館,住宿很便宜,包下一個房間才10元錢,李柱子的老婆心疼了好半天。


    李柱子的老婆身高165cm左右,這在農村也算高了,合體的衣服勾出女主人優美的曲線,同時也透出賢明能力,高聳的胸脯也沒被毛衣所掩沒,反而有些噴薄而出的感覺。細腰,圓臀,腿修長,完全與胸大,腰粗,屁股肥的農村婦女不同。


    李柱子就問:“最近家裏都好吧?忙不忙?”


    “不忙,那點田地早做完了”他老婆隻顧低頭打毛衣。


    “你現在打毛衣打得真好,這是給我的吧”。李柱子無話找話說。


    他老婆就笑著說:“怎麽樣,趕得上城裏女人的手藝吧?”


    李柱子不屑的說:“城裏女人啊,他們隻會打人,不會打毛衣”她忍不住笑起來。


    “幾天不見,你還油口滑舌的?”李柱子就延著臉,把自己脫了個光,又拉拉扯扯的把老婆也脫了,抱在了懷裏,老婆那圓溜溜肉乎乎的屁股蛋在李柱子的腿上磨來磨去,裏麵就流出了不少水來,弄的李柱子腿上粘乎乎的,李柱子的手趁機摸上去,她的屁股肉很緊很有彈性,也很光滑。


    李柱子的老婆就一把攥住李柱子的那玩意,說:“他爹啊,這麽燙啊。”


    說完就張口含了下去,上下吞吐著,還發出“滋溜、滋溜。”的聲音,她溫潤的小嘴把李柱子嘬得全身舒坦,弄的李柱子差點尿了。


    最後,兩人少不得好好的過了一場夫妻生活。


    做完那事以後,李柱子一邊摟著一個光屁股老婆,笑著問她:“怎麽樣,你舒服吧!”


    她老婆羞了臉:“好壞啊!你┈┈”背過身不理睬李柱子,李柱子笑嘻嘻哄老婆開心。


    事情就出在這個時候,洋河縣城的聯防隊員有時候要查夜,其實也不算是查夜,喝酒宵夜了,隨便找家小旅館看看,如果遇見賣~淫~嫖~娼的,沒有背景沒有靠山的小旅館,老板願意破財,什麽事情沒有,老板強硬的,帶走女人,末了還要罰款,小旅館如果是做這種事情的,最害怕女人被帶走,因為女人是最為寶貴的資源,老板吝嗇了,女人隻要稍微說說,老板就不用混了,沒人了,老板也賺不到錢了。


    縣城裏本來就沒有什麽流動人口,哪裏會有什麽人住小旅館,所以說,很多的小旅館,就是實實在在的妓~院,李柱子不會知道這些事情,他沒有錢、也沒有膽量去嫖女人。


    聯防隊員酒喝多了,進入這家小旅館,看了看,準備離開,可是,其中一個人聽見房間裏麵傳來了男人和女人的笑聲,小旅館條件不好,都是木門,根本就不隔音,於是,幾個聯防隊員眼睛亮了,他們以為抓到發財機會了。


    沒想到,老板根本就不理會,說這兩人是自己來的,包了房間,是夫妻。


    聯防隊員哪裏會相信,破門而入,看見了還在床上的赤條條的李柱子和他老婆。


    李柱子帶著身份證,他老婆沒有帶身份證,三個聯防隊員根本不聽李柱子的解釋,什麽夫妻啊,他們準備帶走李柱子的老婆,借以嚇唬小旅館的老板,老板依舊無動於衷,李柱子苦苦哀求,聯防隊員不聽,強行帶走了李柱子的老婆。


    李柱子甚至跪下來給聯防隊員磕頭,沒有任何的效果,聯防隊員甚至準備罰款,李柱子才被嚇住了。


    李柱子的老婆是農村婦女,沒有見過這種陣勢,當時的樣子,幾乎被嚇傻了,衣衫不整,碩大的咪咪還暴露在外麵。


    今天一早,李柱子到公安局去找老婆,終於見到了老婆,不過,老婆的精神不正常,嘴裏喃喃念叨著“我不是妓女、我不是妓女”,李柱子發現老婆的咪咪上,還有指甲抓出來的血痕,李柱子的老婆瘋了。


    李柱子忍不住了,跑到公安局大門口大鬧,門衛不準李柱子進去。上班以後,公安局治安科的人見了李柱子,聽了李柱子的情況反映,治安科的人很不耐煩,說是這件事情問清楚了,沒有什麽事情,聯防隊員問明情況以後,就放了李柱子的老婆,至於李柱子的老婆為什麽會瘋了,他們不知道,也許是李柱子的老婆膽子小的原因吧。李柱子是老實人,聽了這些話,不知道說什麽好,內心的鬱悶和憋屈,沒有地方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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