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成飛也眉頭一皺,他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心情,華子建在他最後待在柳林市這半年多時間裏,始終是一個心頭之憂,沒有任何一個縣長,副縣長能夠讓他如此關注,如此費心了,自己縱橫宦海若幹年,相逢的對手也不少,但最後還不是一個個的讓自己擊敗,但這個華子建卻在自己那麽多次煞費苦心的攻擊下,硬~挺了過來,不!說的確切一點,他還擊敗了自己,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


    而現在他就站在了自己的麵前,老伴給自己做了好幾天的工作,希望自己可以想開點,不要為難小輩,也告誡他,就算他不願意,但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那個時候,他們就不是把華子建擋在了門外,也許還會把自己的女兒也擋在這個門外了。


    這些道理華成飛自然是知道的,時代變了,現在的年輕人都有他們的獨立性和逆反心理,老人們已經很難做的了她們的主,就算華子建是自己的仇人,但華悅蓮也一定會跟隨他,喜歡他。


    華成飛想要放去過去恩恩怨怨,作為一個政治人物,看的清時局,順應大勢是必備的功力,但他還是做不到那樣的理性,他和華子建的關係,已經超越了這個理性的範疇,更多的是感情上的意識,他現在是在等待時機,當時間衝淡了女兒對華子建的愛,那個時候,就該自己出手了。


    華子建坐了下來,他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麽跟華成飛交談,這是柳林市兩個最為強勁的人物,雖然他們的職位並不匹配,歲數也相差甚遠,但兩個人都很清楚對方,也都很了解自己,所有的虛情假意和花言巧語都沒有任何一點作用,因為彼此都知道自己和對方的目的和想法。


    好的一點是華悅蓮和她老媽也在這裏,這就緩解了很多華子建的尷尬,他回答著李處長的一些問題,也接受著華悅蓮的一些過於明顯的愛意,她總是在下意思中流露出一點親昵的舉動,有時候把水果剝好送到華子建的嘴邊,有時候又用手摸摸華子建的頭發。


    華成飛和老板李處長兩人間或也對望一眼,不易覺察的搖下頭,但他們兩人雖為夫妻,想法卻大不相同,華夫人是感到自己女兒的天真淳樸,也為華子建和華悅蓮的愛意有點欣慰。


    華成飛是無奈的搖頭,這個對手就在自己的眼前,他剝奪了自己的權利,現在還要來搶走自己的女兒,但自己還不能和他翻臉,這樣的狀況讓他有種失敗的感覺。


    華子建在和華夫人聊天的時候,盡量的在回避開有關柳林的一些話題,他不想刺激華成飛,有幾次華悅蓮和華夫人都無意中提到了那個話題,但華子建總是巧妙的轉變了話題的內容,對語言的橋接和錯位,華子建駕輕就熟,老道自如。


    不過華成飛也不是等閑之人,他有時候不想聽到柳林市的消息,但他又有時候渴望聽到那麵的一些事情,這完全取決了他當時的心情,現在他就很想聽一下自己這個對手說說柳林的一些工作問題,但華子建總是在將要滑入那個主題的時候,轉變了談話的內容。


    華悅蓮和華夫人是聽不出來的,因為她們就是在聊天,但華成飛聽的出其中的奧妙,他不得不在心裏說,這個小子的確不簡單,他就算談的那樣隨意,但還是時刻的注意著回避自己的顧忌,而且做的很巧妙。


    華夫人說出了一個很突兀的問題:“對了子建,我聽過去一個同事說,最近柳林市的呂副書記正在拿你說事呢,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要不要蓮蓮他爸幫你給呂副書記打個招呼?”


    在李處長的心裏,過去呂副書記是華成飛的嫡係,他是要聽華成飛的招呼的,就算現在老華已經離開了柳林市,但憑借老華和李省長的關係,靈泉市那幾個領導還是要給足麵子的。


    這個話題華子建想要回避是很難的,問的太具體,華子建隻能輕描淡寫的說:“謝謝李處長好意,事情已經過了。”


    華夫人就有點嗔怪的說:“什麽李處長,叫阿姨就行了,在家裏還這樣客氣。”


    華子建笑著說:“知道了,阿姨教訓的對。”


    華成飛沒有說話,好像他對華子建他們的談話很漠然,一點都不關注,但他沒有把華子建的任何話漏掉,他從華子建那句“事情已經過了”的話中,聽出了華子建一種自負和霸氣,他也在心裏暗暗吸了一口涼氣,這個華子建真的了不起,老呂那性格自己是知道的,他老謀深算,陰森狡詐,他很少出擊,但隻要出手總是要見血才回。


    這次黨務檢查的事情,華書記也是略有所聞的,他不清楚到底華子建和呂副書記因為什麽發生了衝突,但呂副書記敢於麵對秋紫雲的權威和袒護,直接果斷的對華子建出手,也說明了呂副書記是有的放矢,做足了準備。


    但就這樣一個可怕的人,在華子建的眼中卻並不擔心,這絕不是華子建不知道深淺,隻能說他又一次擺脫了呂副書記的攻擊,逃到了安全地帶,那麽這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人呢,他是如何做到這一切。


    華書記就充滿了好奇和疑惑,他想問個究竟,隻是不好問出口來,看樣子這就永遠是個迷了,就像是華子建對付自己一樣,很少有外人能夠看清華子建和自己的倒台有什麽關聯,隻有身在其中的幾個人,才能看的懂那條攻擊的線路。


    華書記的在疑惑中又一次的皺起了眉頭,他看了華夫人一眼,這個表情作為和他生活了幾十年的華夫人是讀得懂的,她知道他渴望了解這個謎底,她也知道老華是不好自己詢問,她就說:“沒事情了就好啊,說說你們到底有什麽矛盾,能早點化解最好。”


    華子建本來以為話題已經結束了,沒想到華夫人又扯了回來,他沉吟著說:“嗯,是一點小誤會,已經解釋清楚了。”


    華夫人緊追不舍的又問:“是什麽誤會,你年輕,有時候不知道深淺,說出來,我們幫你分析一下,看看以後會不會在引起什麽麻煩。”


    看來華夫人很是領會華書記的心意,她不問出華書記的疑惑,就絕不鬆手。


    華子建隻好說了:“是關於人事上的一點變動,有人讓他誤會我了,後來我讓他感覺到了我的誠意,現在真的沒什麽事情了,阿姨你放心,要再有什麽麻煩,我會來想你請教的。”


    “嗬嗬嗬,請教不敢當啊,阿姨就是關心你。”華夫人看了華書記一眼,見他鬆開了眉頭,知道他已經聽懂了,就不再問這個問題了。


    華書記當然聽懂了,裏麵的很多細節他不需要了解,但大概的線路他是明白了,有人給華子建下了套,讓呂副書記誤會他,但華子建發現了這個問題,亡羊補牢,有扭轉了局麵,也就讓呂副書記停止了攻擊。


    看起來這個華子建確實適合官場這個陷阱密布的地方,他都敏銳,夠聰慧,也知道等待和忍耐,如果在加上一點好的運氣,指日定能大放異彩。


    這樣想想,華成飛就對華子建的怨氣少了許多,官場就像是深林,每個人都在其中艱難跋涉,斬荊披棘一路前行,當他們為了前行揮舞著鋼刀利斧開道的時候,其實他們在黑暗中並不知道會砍傷什麽,或者是藤條,或者是花卉,或者是樹苗,也許自己就是華子建前行中無意砍到的一把荊棘,自己不倒,他又怎麽能夠繼續前進呢?


    華成飛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中。


    餐桌上的菜很快就擺好了,大家也沒怎麽客氣就一起坐在了餐廳,華悅蓮的媽媽今天很熱情,這和她最近一段時間的心態有關係,她很滿意現在的工作和生活,這些年意思哈是自己主內,老華主外,現在有了一點微妙的變化,自己已經能和老華平等相對了。她不斷的給華子建夾菜,那父女兩個就蹩蹩嘴,斜眼看著她,這樣的場景讓華子建很是不好意思.....。


    華悅蓮的媽媽還問了華子建一些問題,什麽縣上苦不苦啊,夥食好不好啊,工作忙不忙啊.......華悅蓮就搖搖頭說:“哎,相當年我在外麵,老媽都沒這樣關心過,真是人比人活不成啊”。


    華子建現在算是明白了,被人過分的關心,那滋味也不好受。


    吃飯中途,華悅蓮不斷的給華子建使眼色,起初華子建還不大明白,後來知道華悅蓮的意思了,她是要讓自己對她父母提出兩人的事情。


    華子建心裏發虛,遲疑了好久,最後就鼓足了勇氣,囁嚅著對華夫人說:“阿姨,我..我想說件事情。”


    華夫人就很隨便的問:“子建,什麽事情,你說吧。”


    華子建就冒出了一句:“我想娶悅蓮。”


    一下子,吃飯的幾個人都停止了動作,華悅蓮是滿心歡喜的,華夫人有點遲疑難決,華書記有點吃驚。


    他們都看著華子建,每個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後來華夫人剛想說點什麽,華書記就一口搶到了前麵說:“悅蓮剛參加工作,這事情先緩一緩,過一兩年再說吧。”


    他的語氣平淡,但毫無商量和妥協的意思。


    華夫人不滿的看了他一眼,但也沒有再說什麽,到是華悅蓮撅起了嘴說:“老爸,我都工作一年了,又不是小孩。”


    華書記看了她一眼,說:“急什麽,日久見人心,路遙知馬力,時間是考驗一個人,一件事情的標準,我不會害你的。”


    華子建低下頭,他想就這個理論辯解一下,但看看華書記那冷冰的臉色,他閉上了嘴,對華悅蓮眨了下眼,就低頭吃飯了。


    華悅蓮還想說點什麽,她老媽給她使了個眼色,讓她不要在多說什麽了,意思是到時候自己幫她們慢慢做工作。


    幾個人都不再說話,氣氛有點悶悶的,很快就吃吃完了飯。


    到了晚上,華子建說要先去外麵登記個房間,華悅蓮就說她陪他過去,然後一起去看花燈。


    華夫人就說:“今天外麵人多,你們注意安全。”


    華悅蓮說:“我們會小心一點的,不過可能晚上我們還要到酒吧去跳舞。”


    華夫人忙說:“那些地方亂的很,你們不要去。”


    華悅蓮說:“我是警察,還怕亂啊,不說了,走了,也許我們要玩一個通宵呢。”


    華夫人剛要阻攔,華悅蓮已經換好鞋,拉上華子建出了門,華夫人也就隻好搖搖頭,關上門,坐在了華書記的旁邊,一起看電視了。


    華子建和華悅蓮就出了家屬院,在旁邊不遠的一個地方找到了一家賓館,兩人進去看了看,條件還不錯,華子建登記好房間,把東西放在了房間,這個時候兩人才有機會好好的親熱一下。


    華子建伸手在華悅蓮緋紅的雙頰上輕輕撫掃,很柔嫩很細致,她閉起眼睛時,他的雙唇已經印在她的朱唇上,很柔軟。當他的舌頭遊到她唇邊,她很自然地張開小嘴,讓他舌頭穿過她的皓齒,侵入她暖暖的小嘴巴,搜索她的舌頭,然後互相卷在一起。華悅蓮雙手摟著他的腰,他也熊環著她的背,兩個人越來越緊密地貼在一起,他的胸脯能感覺到她胸前兩團肉的酥~軟。


    她已經動了情,雖然隔著衣服,華子建的嘴很快就移到了她的胸前,看到華悅蓮閉著眼睛享受他的親吻,華子建知道她陶醉了,但華子建並沒有過深的舉動,他不想這樣匆匆忙忙的完成一次渴望的纏綿,他放開手說:“我們去看花燈吧,電視上講,今年省城的花燈規模很大,從初三就開始,一直到十五。”


    華悅蓮也調息了一下激動起來的喘息說:“是啊,我一直也沒去看,就想等你來了讓你陪我一起去看。”


    華子建就又在華悅蓮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說:“走,我帶你去。”


    拉著華悅蓮那皓腕如雪的小手,兩人就一起到了街上。


    他們沒有打車,一路追逐嬉笑著,到了省城最大的公園,今年的花燈,比以往花燈都不太一樣,因為隨著經濟的發展,人們逐漸富裕起來,燈也隨之好看了起來。天氣雖然寒冷,但寒冷擋不住人們的熱情,前來觀看的人真是不少,扶老挾幼的,拖兒帶母的,到處是人。


    公園花燈也開始點燃了,雖然風俗是正月十五鬧花燈,但現在的省城已經急不可耐的提前了花燈時間,情人也有了個相會的場景,如今的花燈製作更為精良,增添更多時代內容,到處是流光溢彩,泉水倒影,芳華盡顯,星光與燈光相映,月光與煙花爭輝。


    一些商家也擺上了擂台,放起了宣傳的廣播,這裏不僅燈好看,還處處充滿商機。


    遠處還有煙花在不斷的騰空而起,好美的夜空,隻見深藍色的天空布滿了五彩斑斕的禮花,開放的禮花如一個個彩球,似一朵朵雪花,像一顆顆拖著彩帶的流星,把漆黑的夜空照的如同白晝一樣一朵朵綻放的禮花把天空點綴的絢麗無比,他們兩人也象小孩一樣不斷的驚叫,不斷的擁抱,在這樣美麗又激動的時刻,他們的心就貼的更近了。


    當離開的時候,華悅蓮已經緊緊的挽著華子建的胳膊,她在感受這浪漫和幸福的一刻,帶著這樣的浪漫他們回到了賓館,進了門華悅蓮依然不願意鬆開挽著華子建胳膊的手,華子建用手指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下說:“想喝點什麽嗎?”


    華悅蓮這才鬆開手說:“你這也就是白開水和茶了吧,茶我晚上不喝,就到點水吧。”


    華子建給她到了水,不知道該讓她離開還是留下,他希望華悅蓮可以留下,剛才的浪漫溫馨也一樣的感染了他,但他也擔心今天兩個人一起出來,華悅蓮不回家,會不會讓華書記他們有什麽看法.。


    華悅蓮卻不管這些,喝了口水就說要衝個澡。


    華子建心裏還是很盼望這樣的,也就不去多想什麽,給她兌好了水,華悅蓮在裏麵洗的時候,華子建已經就開始了幻想,那雪白的春色,那嬌柔的身子,豐膩的肉感,婀娜多姿的身材.......。


    一會華悅蓮就圍著浴巾出來了,他急急的就想靠上去,華悅蓮假裝大叫著“非禮”,把他推進了衛生間,說:“洗好了在出來。”。


    華子建心急火燎的,把那一會要用的幾個重要部位,三五兩下的一洗,他就走了出來,華悅蓮已經坐在了床上,也沒開電視,可能也在焦急的等待他吧,他也坐了上去,用手慢慢的把她抱在了懷裏,一陣的芳香襲來,華悅蓮的眼神也開始了迷離,但她的那種高貴氣質是與生俱來的,是的,那是一種清高的具有震懾力的氣質。


    如果說女人如花的話,那麽她就是一朵未經許可不可隨便采摘的花...但是她現在已經準備讓華子建來采摘了,因為她的心跳,她的喘息是這樣表示的,她渾身散發青春的氣息,身體很溫暖很有彈力。躺在溫暖的被窩裏,華子建摟著喬華悅蓮滑潤柔嫩的身體,她現在很享受似的在他懷裏輕輕扭動著,靚麗的容顏上滿是紅暈。


    他低下了頭,她的身上淡淡的散發著一股香氣,不是很濃烈,但聞起來卻也令人心神蕩漾。她長長的秀發披散在枕頭上,一派青春靚麗的氣息。真美,他情不自禁的讚歎著:“悅蓮,你真美。”


    她的身體在他的懷抱裏漸漸熱了起來,華子建立即就感覺到她的心跳的強烈,胸脯的起伏是如此快速,溫暖結實的胸一下又一下的擠壓著他的胸膛,讓他無比清楚的感受到她青春的熱力。


    華子建的熱血沸騰著想要破體而出,腦海裏隻有一個強烈的願望,那就是溶入她溫暖熾熱的身體裏。


    華子建內心的火熱瞬間點燃.......劇烈的喘息聲充斥著房間的每一寸空間,給房間平添了些浪漫旖旎的情調......多幸福的感覺啊,兩人完全都陶醉了。


    第二天他們起來的很晚了,華子建睜開眼看到華悅蓮那調皮的表情,他就不得不去親吻啊,他醉了,在這美麗絕倫的妹妹麵前,深深的沉醉了。


    中午,華悅蓮說到她家去吃飯,華子建卻有點不敢,他怕萬一問起了他們昨天在那,自己不好交代,華悅蓮也就隻好依了他,一起在外麵吃了點小吃,正吃著,華悅蓮就接到了家裏老媽的電話,問她在那呢,華子建嚇的是隻擺手,華悅蓮理都不理他回答說:“我和子建在外麵吃飯呢。”


    好在華悅蓮的老媽也沒人問他們昨晚做什麽去了,要是問起來他還真不知道華悅蓮怎麽回答。


    幾天休假一晃就過去了,他又回到了那個他可以指點江山,發號施令的地方,手背後麵,隨便的訓兩句話,看到別人謙恭的假笑,聽著人家違心的奉承,這樣的感覺是很奇妙的,一天即便是累個半死,但心理上卻有極大的滿足........。


    一旦回來了,那事情也就跟著來了,首先是趕快派人到省城去要點費用,不然就揭不開鍋了,他給財政局肖局長先去了個電話:“肖局啊,我任啊,你這兩天還得派個人到省財政廳去守一下,早點給縣上搞點錢回來,恩,你看誰去啊,我看就讓那個朱科長去,他不是有親戚在那嗎,......對,對對,可以帶些東西送,你安排。”


    這個是頭等的大事情,把這安排了,華子建背起手來,到辦公樓各部門轉了一圈,看看有沒有還在家過年的,也讓大家看看他已經過完年來了,還好,大部分人都在辦公室開始上班了,


    不過一個個都是在諞自己過年的喝酒啊,打牌贏錢啊,什麽什麽的閑話,人們還沒有從節日的喜慶氛圍中清醒過來,上班的時間就已經到了。到辦公室上班的人們打著節日期間沒有打完的哈欠,聊著節日的碎片,有說有笑,一時間還沒法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也沒有一個正規的樣子,華子建也是法不責眾,機關都是如此,隻有慢慢的調整,扭轉這種風氣了。


    在縣委政府辦看到了向梅,過了個年怎麽更漂亮了,一頭如雲的黑發挽成雲髻,彎彎的柳眉,一雙秋水般明眸如星辰如明月,玲瓏的瓊鼻,桃腮微暈,點絳般的唇,潔白如雪的瓜子臉嬌羞含情,嫩滑的肌膚嫩澤如柔蜜,身姿誘人,嫵媚含情,宜喜宜嗔。


    華子建就笑著開玩笑的讚美了兩句,向梅又是喜歡又是不好意思的瞅了他幾眼,惹的辦公室一片笑聲。


    過了一會縣委的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都陸續的到了華子建的辦公室,問好,請安,請客等等的事情,華子建就一一的招呼,該客氣的就客氣,能推的就推,推不掉的,也就隻能先答應下來,說有時間一定賞光。


    這樣稀裏糊塗的就晃悠過去了一天。第二天一早縣委就召開了一個洋河縣新一年的工作會議,除了縣委這麵的幾個領導之外,冷旭輝的帶領幾個副縣長也來到了小會議室,大家互相客氣著,相互問好,開著玩笑。


    一會華子建就來了,這一下問好聲和討好聲就此起彼伏,很是熱鬧了一會,等大家該表達的情意都表達過了之後,華子建才收住了笑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也是個信號,大家都知道現在該轉入嚴肅的工作中了,所有人很快的收斂起剛才嘻嘻哈哈的表情,一起注視著華子建。


    雖然是新年的工作會,但實際上也沒什麽大事,有幾個措施華子建是想的差不多了,但他還要等等,因為這不是縣委的主要工作,他希望縣政府縣拿出一個合理可行的規劃,這樣在結合自己的商議實施。


    隻是可惜,冷縣長雖然也有個計劃,但那幾乎還是停留在紙上談兵的階段,根本無法落實,華子建暗暗的歎口氣,在冷縣長講完了啟動工業,農產品配給,春耕,育林,計劃生育這一套之後,華子建不得不談談他的設想了。


    華子建提出了一個最近幾天的一直在考慮的想法,他說:“我想我們政府的工作要分幾個步驟來,第一,對五指山和溫泉的開發可以作為第一目標,力爭在上半年有所突破,第二,對工礦企業的改革勢在必行,刻不容緩,但考慮到涉及的人員和企業較多,要慎重對待,但也應該在上半年有所行動,至少要拿出幾個試點企業。”


    下麵大家都在記錄著,不過冷縣長是不以為然的,開發五指山和溫泉說起來簡單,但都離不開一個錢字,不管這錢從何來,但總要有個出處啊,你書記當然很輕鬆了,嘴一張,就說突破,但工作要政府今天做,怎麽做?從那做?


    同樣的,工礦企業的改革就要動人,就要裁減,那多餘出來的職工往哪分流,最後鬧起來群體事件了,誰來負責?


    所以冷縣長就是聽聽,對華子建和兩個提議,他是根本沒抱多少希望,也不準備去怎麽落實的,就他的感覺,這就沒辦法落實。


    華子建也知道會有這樣,那樣的困難,也怕縣政府不能按自己的構想來實施,所以他就在最後說:“今天我在這裏先是給大家吹個風,但希望縣政府在一周之內,拿出一個具體的方案來,這一點我是強調過了,政府出不上力的話,我就要直接插手了,那時候你們這些縣長可不要說我手太長,奪了你們的權利,嗬嗬嗬。”


    大家就都笑了一下,但心裏是很明白,這絕不是華子建在開玩笑,他剛剛當上書記,他是需要一種新氣象和新局麵,自己不踏上他的步點,隻怕真的會想他說的那樣,最後把權給奪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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