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仁知道自己身上擔子很重,如果僅僅隻是麵對寶島本土的竹聯幫,他沒有任何顧慮,也不擔心自己無法奪回幫主的位置,他真正懼怕的是背後的山口組,以及伊賀流忍者。


    “唐少……”陳啟仁正色看著我,說道:“我有信心對付竹聯幫的叛徒,但他們背後的山口組和忍者,我恐怕有些無能為力!還請唐少派幾個人支援支援!”


    那些人確實不是陳啟仁能夠對抗的,我點點頭,考慮片刻,說道:“你放心,我也沒指望你對付那些人,到時候我會派人去協助你!當然,不僅僅是我唐刀會的兄弟,我還會讓日本那邊的忍者參與進來!”


    得到我的肯定答複後陳啟仁終於送客一口氣,當初自己身邊四大護衛八大金剛慘死的模樣,陳啟仁到現在都還曆曆在目,剛來美國的那段時間經常做噩夢夢到那些!


    日本忍者給陳啟仁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創傷,所以一想到回寶島要麵對那些人他心裏沒底,還好得到了我的同意,答應他派唐刀會的兄弟過去支援。


    看到陳啟仁憂心忡忡,我覺得應該打消他心中的顧慮,以免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影響士氣,我直接當著陳啟仁的麵打給了黑衣流忍者的首領宗神一郎,他和他的徒弟北原明侍已經徹底向我臣服,當時也是用藥物威脅,但後來,他們已經是發自內心的向我臣服。


    宗神一郎和北原明侍被其他幾大忍者流派追殺的時代已經結束了,他們如今在千葉縣那邊穩定下來了,建立了自己的忍者駐地,還廣收門徒,實力正在快速攀升。


    接到我的電話後,宗神一郎有些受寵若驚,在電話裏客客氣氣的喊道:“唐少!”


    我頓時有些不悅的說道:“你是不是忘了我交代你的那些事情?”


    宗神一郎在電話裏嚇了一大跳,急忙說道:“唐少的每一句話我都銘記在心!”我冷哼一聲,說道:“是麽?那我怎麽得到消息伊賀流的忍者跑到寶島去興風作浪了,而你卻沒有向我匯報!當初我是怎麽交代你們的,讓你們注意各大忍者流派的動靜,一旦有什麽情況馬上告訴我,可是到現在為之,我都沒有接到你們的消息。”


    “唐少息怒!”宗神一郎急忙向我解釋,說道:“這件事我們確實知道,隻是因為覺得沒有必要所以才沒向唐少匯報,畢竟華夏大陸和寶島關係不怎麽好,我以為唐少也樂意看到這些。”


    我沉聲說道:“放屁!關係不好那是政治上的事,需要你操哪門子心!我曾經說的很清楚,但凡涉及到了華夏人的事務,必須第一時間通知我,你倒好,隱瞞了這麽久,竟然還帶有那種無知的觀點!怎麽?現在覺得自己擺脫了其他忍者流派的追殺,翅膀硬了,可以不用聽從我的話了是吧!”


    宗神一郎嚇得說話都顫抖起來,“請唐少降罪,這件事確實是我的過錯,當初是我理解錯誤了,今後絕不會在犯!”


    “好,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就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我想了想,說道:“伊賀流的忍者跑去寶島了,和他們一起過去的還有山口組,我要你現在立即馬上動身前往寶島,到時候聯合我派去的人一起對他們展開追殺,我估計他們派去寶島的也不是什麽頂尖高手,以你們當前的能力來說不存在任何壓力!”


    “是,我馬上帶人前往寶島!”宗神一郎答應的倒是挺爽快的。


    我叮囑道:“這樣最好,你們先去寶島熟悉一下環境,明天我派去的人就會到達,到時候你們見麵後再一起商談細節!還有,你給我挺好了,讓那些去到寶島的伊賀流忍者以及山口組的成員全部留下!”


    “是!”宗神一郎毫不猶豫的答應道:“我黑衣流與他們本就不共戴天,既然要出手,必定要做得徹底!”


    結束通話後,一旁的陳啟仁看傻了眼,他以為我和日本忍者是合作關係,大家平等對待相互協助,卻沒想到我對宗神一郎直接下命令,而且還大呼小叫,對方竟然連吭都不敢吭一聲!


    這絕對不是什麽平等關係,而是上級對下級甚至是主人對仆人的關係。


    陳啟仁在心中感慨一番後,詢問道:“唐少,不知道你剛剛說的那個宗神一郎是什麽流派的忍者?”我看著陳啟仁,問道:“你知道多少日本的忍者流派?”


    陳啟仁稍稍想了一下,說道:“對於日本忍者,我倒是經常耳聞,但真要說出個一二三來,也確實談不上了解,我隻知道三個忍者流派,伊賀流、甲賀流以及武藏流三個忍者流派,據我所知,伊賀流最為出名,但實力最強的應該是武藏流的忍者,隻不過他們極為低調,從不拋頭露麵,所以不被人熟知。”


    作為一個世俗界的人,能夠說出這麽多關於日本忍者流派的認識,已經算是不錯了,但日本忍者流派遠比外界想象丹藥複雜的多,我對陳啟仁說道:“看來你對日本忍者還算有一定的認知,不過,你看到都隻是表象!”


    “黑衣流這個忍者流派你肯定沒有聽說過!”我沒有去日本之前也不太了解日本忍者,直到那次我在東京呆了一段時間,意外遇到了黑衣流忍者才獲取了更多日本忍者的消息,最讓我驚訝的莫過於黑衣流忍者的先祖竟然是從華夏東渡而去,而且還是我們唐門的人。


    所以,當初我才會選擇暗中扶持黑衣流忍者,隻是沒想到帶來的好處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


    陳啟仁搖搖頭,說道:“黑衣流?似乎從未聽說過這個人者流派!他們是新創立的忍者流派麽?”


    我之所以告訴陳啟仁黑衣流忍者,目的是讓他對黑衣流派忍者有所了解,好讓他更安心的對付竹聯幫的叛徒,“當然不是,忍者流派不是想創建就能創建的,隻有經曆過很長時間沉澱和積累的忍者組織才能稱之為流派。”


    “而黑衣流忍者存在的時間比日本任何忍者流派都要久遠!”我解釋道:“日本最早的一批忍者其實是從華夏東渡過去的,他們來自華夏唐門,後來為了適應當地的環境和習慣組建演變、改良才有了現在的那些忍者流派,可以說黑衣流是日本忍者的鼻祖!”


    “隻不過黑衣流忍者擁有部分華夏血統,所以在日本處處受到打壓,經過這麽多年的打壓,他們早已失去了昔日的風采!”我正色說道:“甚至一度苟延殘喘,險些被其他忍者流派給滅門。”


    “好在上次去日本到時候,讓我意外遇到他們!”如果不是上次的相遇,恐怕黑衣流忍者已經被其他門派圍剿了,我指點了一下他們的修煉方式,又改良了他們的戰技,所以黑衣流才能重新振作起來,我說道:“經過一段時間努力,他們現在有能力和日本任何忍者流派相抗衡!”


    “剛剛你也聽到了,黑衣流忍者今天就會抵達寶島,明天等你們回去的時候在匯合!”我說道:“除了黑衣流忍者外,我還會派兩名唐刀會的弟兄跟隨你一起回寶島,清除叛徒一事,最好半個月之內給我處理完!”


    陳啟仁鄭重的點頭道:“唐少放心,如果給我這麽多支援,我還沒辦法肅清異己,那我也不配竹聯幫的幫主,更不配得到唐少的信任與支持!”


    “你去準備一下!”我對陳啟仁說道:“晚上九點鍾以後,任天庸和謝坤回來找你商量協助你的事!”


    “好的!”陳啟仁起身離開了。


    我看了看時間,現在才剛過十一點,距離晚上約定的時間還很早,我打算再去看看那個亞瑟,看能不能從他那裏獲取更多的信息,等到陳啟仁帶著人回寶島了,我也會回七星海域,除了要向龍傲天匯報教廷的情況之外,我還打算繼續讓大家在靈島上閉關一段時間。


    以前不知道教廷裏麵一個主教都那麽厲害,而且主教的數量有百人之多,這些還隻是表麵上看得到的,主教之上的宗主教、大主教以及紅衣主教等等,這些人的數量,以及戰鬥能力達到了怎樣的境界,完全摸不到邊際。


    來到關押亞瑟的房間門口,聽到裏麵有聲音,我頓時上前推開門,隻見南宮孤星和戴蒙正在拷問著亞瑟,見到我進來,南宮孤星回頭看了一眼,笑著說道:“唐少,這小子簡直是個寶庫,昨天從他嘴裏得到的信息已經夠多了,比我們之前打探到的教廷的信息都多,沒想到今天我們又問出來不少機密消息!”


    戴蒙說道:“他姐姐是宗主教,他父親是大主教,他就算不關注教廷的事務也會耳聞目染,所以他知道的內容絕對不少!”


    我看了看被綁在椅子上的亞瑟,兩邊的臉都被打紅了,本來就胖,紅腫之後看上去更是嚇人,真的很像一個大豬頭。我走過去問道:“又問出什麽機密消息來了?”


    南宮孤星說道:“我當初剛來美國的那會兒,經常被教廷的人追殺,被逼得到處東躲西藏,讓我印象最深刻的到不僅僅是追殺,而是追殺我們的人,因為當時追殺我們的大部分是華夏麵孔或者亞裔麵孔!”


    “起初我們根本不知道有教廷這個組織,以為是華夏內江湖的仇家追殺到美國了!”南宮孤星冷笑道:“一直到後來,有一次我們活捉了一個人,當時教廷的人還沒被洗腦洗的那麽嚴重,所以施加一些手段後,對方就什麽都說了,原來教廷裏麵有數量不少的華夏人和亞裔!”


    “我昨天晚上想的這個問題,所以一早就來找他詢問,沒想到這小子還真知道!”南宮孤星說說道:“他說教廷裏麵的高層有不少華裔,而且教廷還有一個專門的部門,那個部門裏的人是清一色的華夏內江湖武者!”


    我們知道教廷裏麵有華裔和亞裔,但隻是知道而已,對於具體狀況並不了解,聽完南宮孤星的說法後,我覺得這個消息確實對我們幫助很大,到時候攻打教廷的時候,不僅僅要考慮對付異能者的戰術,同樣需要考慮對付武者的戰法。


    我看著眼睛腫的眯成一道縫的亞瑟,沉聲問道:“那些華裔是來自內江湖哪些門派你知道嗎?”


    亞瑟有氣無力的搖搖頭,趕緊說道:“這個我真不知道,唐少,我求求你放了我,你想要什麽盡管開價,隻要我家裏給得起的一定會給你的,如果你一直這樣拖著,我父親到時候知道動向後,肯定會派人滿城搜查,若是被他發現我被綁了,你們誰也走不了!”


    我冷笑道:“想拿你老子威脅我麽?”


    亞瑟急忙搖頭,“不不不,我隻是在和唐少你商量,以及陳述事實而已,我雖然沒什麽本事,可我姐和我爸實力絕對不弱!”


    戴蒙看了看亞瑟,正色對我說道:“這個倒是真的,能夠成為宗主教和大主教,絕不是一般人能夠上位的,現在亞瑟失蹤的消息還沒走漏,如果被上頭知道了,肯定會派高手出來找尋!”


    我有些不悅的看著戴蒙,這廝的意思好像是想讓我們盡快離開,一麵陷入到了危險之中牽連了他,我冷聲說道:“怎麽?這點壓力就承受不了了麽?難不成你是怕我們被宗主教追殺連累你!”


    戴蒙臉色蒼白的想我鞠躬,說道:“唐少誤會了,我真不是那個意思,隻是認為適當的規避風險是有必要的,而且宗主教的權利很大,他們不僅可以命令教廷的人,甚至連政府以及各種組織他們都能調動,如果鐵了心要查亞瑟,必定會想盡各種辦法,哪怕是把整個紐約倒過來也能做到!”


    我皺眉問道:“你是說教廷和美國政府關係密切?”


    戴蒙抬起頭看著我,點頭說道:“是的,雖然其他國家政府和教廷也有一些往來,但隻有美國關係最為密切。”


    我緩緩轉頭看向亞瑟,然後狠狠扇了他一耳光,罵道:“混賬東西,竟然隱瞞不報,這麽重要的消息你竟然從沒有透露過!”亞瑟一邊流眼淚一邊,說道:“唐少,我……我以為這件事你知道,而且這也不是什麽秘密了,連教廷最底層的人都知道!”


    往往越是大家不在乎的信息,往往背後所蘊含的東西更為複雜,教廷竟然和美國政府的關係密切,這又是為何呢?按照美國政府以往的態度,他們肯定容不下教廷這樣的組織在自己地盤上胡作非為,即便他們沒有證據抓到教廷的把柄,至少也不會跟他們密切往來。


    如果真的如此,那隻能說明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關係匪淺!


    “教廷和美國政府之間為什麽關係密切?”我問道,戴蒙搖頭說不知道,亞瑟也準備說不知道,可是看到我的眼神後,連忙把話憋回去了,想了想,說道:“這個我真不知道,但我可以大膽的假設和猜測一下,教廷和美國政府走得近,說明他們有利益往來,或者是在某些事情上麵達成共識!”


    這小子倒是學聰明了,雖然不知道事情情況,卻知道站出來幫我們分析。


    我誇獎道:“表現不錯,這藥幫你塗上,臉上的疼痛會好很多!”我拿出金創藥灑在亞瑟的臉上,幫他塗抹在紅腫的位置上,亞瑟嚇了一大跳,以為是毒藥,可是藥粉剛剛塗抹到臉上,頓時有一股清涼舒爽的感覺傳來,臉上的疼痛感很快就消失了。


    我繼續問道:“那你說說看,他們之間有什麽利益往來,以及達成了什麽共識呢?”


    亞瑟愣了一下,仔細想了想,說道:“我覺得很可能是生化人的事!”


    聽到生化人三個字,我們都呆了,以前一直以為是教廷在專門研究這件事,沒曾想過美國政府也參與到其中。雖然亞瑟也是猜測,但我覺得很有這種可能,難怪美國能夠容忍教廷在自己地盤上撒野。


    戴蒙皺眉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們的研究基地在什麽地方?”戴蒙當初差點被改造成了生化人,自己的女朋友也是因為這件事受到淩辱,聽到生化人三個字後,戴蒙心中的怒火嘭的一下燃燒起來。


    亞瑟想了半天,搖頭說道:“這種機密的事,隻怕連我父親都不知道!”


    我想了想,問道:“你有沒有辦法和教廷的情報人員聯係上,從他們那裏獲取一些機密信息?”亞瑟連忙搖頭,說道:“根本不可能,教廷的情報部門極為神秘,隻有紅衣主教才知道他們的存在,而且情報部門直接受教皇管轄!”


    就在這時,唐慧忽然在外麵喊道:“唐少……”


    我走過去開門,隻見唐慧臉色有些擔憂,我問道:“出什麽事了嗎?”唐慧看了一眼房間裏的亞瑟,隨即說道::“出來說!”


    我點點頭關上門和唐慧離開了這裏,來到外麵後,唐慧說:“我剛剛得到消息,說紐約警方今天早上出動了大批警員在整個紐約城搜查什麽,不知道是不是和那個亞瑟有關!”


    “看來他們已經知道亞瑟失蹤了!”我點點頭,說道:“大家這兩天小心一點,我們處理完社團的事後盡快離開,以免夜長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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