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金麟等人聽完我訴苦後,一個個笑起來,不是嘲笑也不是冷笑,而是發自內心的笑容,他們和胡旭東共事這麽久,早就摸透了胡旭東的性格,那是他一貫的手段,但凡有點份量的新來的官員,他都會采取那一套做法。
要麽利誘要麽威脅,總之想盡一切辦法讓對方跟他同流合汙,若有不從,則會在接下來的日子裏給以顏色。
唐其宇喝了一口酒,笑著說道:“唐副縣長,咱們是本家,有些話我就直言不諱了,若是說的不對的地方還請見諒!”
“唐局請講!”我點點頭示意唐其宇盡管大膽說出自己的想法。
唐其宇說道:“你也不要被胡旭東的假象所蒙蔽,那可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麽無能,胡旭東是出了名的笑麵虎,臉上總是帶著笑容迷惑對手,一旦等你真正落入他的局中,他才會顯露自己的猙獰麵目!”
我對胡旭東並不了解,對他的為人也是知之甚少,不過唐其宇說的這一點我深有體會,已經胡旭東的身上感受到了。
哪怕唐其宇不向我忠告,我也不會輕視他,任何能夠坐到縣委書記椅子上的人,絕對沒有無能之輩。
“原來如此,難怪之前我在他麵前表現的那麽強硬,他還一直麵帶笑容,我還以為他脾氣好度量大呢!”我笑著說道,副縣長郝言誠說道:“唐縣長,你要是真有那樣的想法,我估計你會很失望的!一個敢稱在自己父親麵前稱父親的人,度量能達到哪裏去!”
“哈哈……”
眾人聽到這個梗忍不住大笑起來,隻有我一個人感覺莫名其妙,不知道有何可笑之處。
郝言誠見我一頭霧水,隨即向我解釋,說曾經有一次縣裏開會,途中胡旭東接到自己父親打來的電話,因為不是用手機打的,所以不能確定對方的身份,電話一通,對方首先說我是你爹,胡旭東當場就火了,以為有人惡作劇故意羞辱他。
胡旭東馬上回了一句,我是你爹!
然後,電話那頭就大罵起來,兩人在電話裏對罵了好一會兒,胡旭東才聽出來那真是自己父親的聲音。
這件事雖然被胡旭東嚴令禁止不許任何人傳出去,但當時開會的人數眾多,最終還是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遍河嶺縣的大街小巷。
整個河嶺縣幾乎人盡皆知,胡旭東也因此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笑柄。
郭金麟正色說道:“今天我們的出現必定會引起胡旭東的重視,其實你請我們過來未必是好事,他本來隻是想拉攏你,你可以半推半就,隻要不明確表態,他應該不會太為難你。”
“但是你把我們五人叫過來,等於是將自己的底牌亮在了胡旭東的麵前,雖然他今後針對你的時候會有所忌憚,但他在河嶺縣是最高領導人,想要利用職務之便給你使絆子輕而易舉!”
我在邀請他們過來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一點,胡旭東他們先跟我玩陰的,我就反其道而行之,把矛盾擺到台麵上來,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不是一路人,而他針對我的話就不能暗地裏行動。
以胡旭東的秉性不可能什麽都不做,一旦他做了我就把事情鬧大讓所有人都知道。
這樣才能揭露胡旭東的真麵目。
“這個我也想到了!”我笑著解釋道:“而這也恰恰是我想要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什麽也不做他還是會暗地裏給我使絆子,但今天我請諸位過來就是想要跟胡旭東挑明,有什麽事擺到台麵上來,咱們各憑本事!”
大家沒想到我的目的是這個,幾人不由得對我刮目相看,他們都在官場混跡多年,很少見到有人用這樣的方式來鬥爭。
“奇招說不定會收到奇效!”一直沒說過話的縣人大主任宋戰說道:“河嶺縣的局勢如鐵板一塊,想要踢破這塊鐵板,常規方式肯定行不通,唐縣長的方式雖然風險較大,但未必不能打破僵局!”
“看不慣胡旭東的人不少,但沒有人敢正麵與他抗衡,我們五人同時站在唐縣長背後,或許會成為蝴蝶效應,讓很多立場不明的人站到我們這邊來!”
“牆倒眾人推,隻要胡旭東露出馬腳,想要舉報他的人多了去了!”縣政協主席孫應雄早就看不慣胡旭東那套作風,把別人當傻子,好像隻有他自己是聰明人一樣。
得到大家的熱烈回應,我心裏更有底氣了,隻要有他們站在我這邊,胡旭東也沒有那麽可怕。
我們一直商談到晚上十一點多鍾才離去,已經初步確定了攻守同盟,隻要胡旭東向我發難,他們就會站出來保我,而他們其中任何一人受到別人攻擊,我們也同樣會站出來一同應戰。
這種模式我不是很喜歡,但在沒有任何人幫忙的情況下,這是最有效的辦法,隻有這樣才能在河嶺縣最快站穩腳跟。
回機關宿舍的路上,我從縣人民醫院經過的時候,忽然被人叫住了,有個女孩在後麵喊我,“唐小年?”
我回頭一看,隻見一個二十出頭女孩站在我身後不遠的地方,對方看上去很清純,我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才記起來,原來是上次來河嶺縣時,衛生局喬局長安安排給我的那個女孩,喬局長打算讓她用美色來收買我,但我沒有那麽做,後來她好像去了縣人民醫院上班。
“你是小蓓?”我隻知道她叫小蓓,她手裏提著包,不知道是上班還是下班!
小蓓笑了笑,“我還以為唐科長你認不出我來了呢,剛剛下夜班,我看到你從醫院門口經過,我也不確定是不是你,打算隨便喊一聲試試,沒想到真的是你!”
“怎麽可能不認識,隻是你變化挺大的,我一下子沒看出來是你!”上次遇到小蓓的時候,她給我的感覺清純略帶羞澀,現在再度與這個女孩重逢,發現她身上有了些許變化,依然那麽清純,但眉眼之間多了一絲惆悵。
小蓓走到我跟前,看了看時間,露出甜美的笑容,說道:“唐科長,相請不如偶遇,既然咱們遇到了我請你吃宵夜吧,要不是你我可能還在為找工作而四處奔波呢!”
剛剛才吃過,但我還是答應了,我知道那種欠人人情的感覺,或許吃一頓宵夜,可能讓小蓓心中對我的虧欠會少一些。
“行,這裏你熟,你找個地方吧,就找大排檔就行!”我爽快的答應了。
隨後和小蓓一起我們來到了醫院附近不遠的一條街道,這裏相當於南洲縣的小吃一條街,整條街上幾乎都是大排檔,十一點多鍾了,生意還是相當紅火。
我們找了一家人少的大排檔,小蓓讓我點菜說今天她請客,放開肚皮隨便吃。
我隨便點了點東西,一個烤魚,二十串肉串還有一份臘鴨煲,小縣城的消費低,這幾樣東西加起來不到一百塊錢,一般人都能承受。
“你在縣醫院上班還行吧?有沒有人為難你?”我點完菜後坐下來和小蓓聊起來,不知道那個喬局長有沒有陰奉陽違,等我離開河嶺縣了,故意給小蓓穿小鞋。
小蓓頓了頓,搖頭說沒有,嘴上雖然這麽說,可我從她臉上的表情看得出來,小蓓在那裏工作似乎並不開心。
“如果你不想在這裏工作的話,我可以給你換一個地方,河嶺縣和江城亦或者東海都行!”我正色說道,可能是我憐香惜玉,也可能是小蓓的家境讓我同情,當初小蓓去找我的時候,是打算將自己冰清玉潔的身子奉獻給我的,但我沒有那麽做。
她所做的一切是為了賺錢養家照顧臥床的母親。
小蓓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喃喃說道:“我也想去更大的醫院,但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去了隻會給唐科長你丟臉,還是算了吧!”
“什麽學曆其實並不是那麽重要,隻要真心喜歡這個行業,用心去鑽研,醫療技術也會不斷提升!”我勸慰道,看得出來小蓓對自己的學曆很自卑,如今能夠進入縣醫院的大都是名校的醫學專業的本科生。
小蓓在那樣的環境下產生自卑心理,也在所難免。
“其實我對中醫更感興趣,我爺爺就是一名中醫,隻不過他走的早,我沒能學到什麽東西!”小蓓向我講述自己的家事,我想了想,問道:“如果你想學的話,我可以幫你!”
小蓓感激的看了我一眼,隨即搖搖頭說道:“太難了,我現在是零基礎,隻是記得一些湯頭歌而已,想要從頭學起,達到最基礎的水準沒有三五年根本做不到!”
中醫索要掌握的東西確實很多,也很複雜,但隻要有人教有人指導,學習起來也並沒有那麽困難。
我說道:“這些你不需要擔心,隻要你學,我可以安排你過去,即便是學習期間,我也可以給你一定的生活費用!我在江城有一家醫館,還有幾位經驗豐富的老中醫坐診,江城離河嶺縣也不遠,你每周可以回來看看你母親!”
小蓓愣了一下,眼神漸漸幽暗起來,“我母親上個月去世了!”
我沒想到小蓓家裏發生了這樣的變故,難怪她身上多了些什麽,我連忙說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這件事!”
“沒事,人固有一死,我母親離開對她來說或許是一種解脫!”
小蓓看著我,鄭重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去學,不過不需要給我生活費,管我吃住就行!”
“好,我過幾天給你安排,你這邊什麽時候辦好離職了,我再帶你過去!”我點點頭說道。
吃完宵夜後,我一直把小蓓送回家才離開。
回到機關宿舍時已經十二點多,我沒什麽睡意,回到房間到床上坐下來打坐。
第二天早上還沒上班的時候,突然接到了胡旭東的電話,他說縣醫院出了大事,讓我去處理。
因為我的工作有管轄河嶺縣衛生係統,醫院出了狀況,一般先是有衛生局去處理,如果衛生局處理不了才輪到我,現在胡旭東直接打電話讓我過去,說明事情比較嚴重。
我來不及吃早餐,直接開車去了河嶺縣人民醫院。
剛走進縣人民醫院,就看到幾輛警車和衛生局的車子停在住院部門口,住院部外麵已經拉起了隔離條,兩名警察守在那裏,閑雜人等一律不讓進去!
我走過去後說道:“我是河嶺縣副縣長唐小年,這裏出了什麽狀況?”
這兩名警察似乎不太相信,覺得我看上去比他們還年輕,怎麽可能是縣長!我來不及解釋,沉聲說道:“事關緊急,出了事唯你們是問!”
兩名警察看我不像是在開玩笑,馬上說道:“唐縣長,裏麵情況比較複雜,您還是在外麵等候為好!”
要麽利誘要麽威脅,總之想盡一切辦法讓對方跟他同流合汙,若有不從,則會在接下來的日子裏給以顏色。
唐其宇喝了一口酒,笑著說道:“唐副縣長,咱們是本家,有些話我就直言不諱了,若是說的不對的地方還請見諒!”
“唐局請講!”我點點頭示意唐其宇盡管大膽說出自己的想法。
唐其宇說道:“你也不要被胡旭東的假象所蒙蔽,那可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麽無能,胡旭東是出了名的笑麵虎,臉上總是帶著笑容迷惑對手,一旦等你真正落入他的局中,他才會顯露自己的猙獰麵目!”
我對胡旭東並不了解,對他的為人也是知之甚少,不過唐其宇說的這一點我深有體會,已經胡旭東的身上感受到了。
哪怕唐其宇不向我忠告,我也不會輕視他,任何能夠坐到縣委書記椅子上的人,絕對沒有無能之輩。
“原來如此,難怪之前我在他麵前表現的那麽強硬,他還一直麵帶笑容,我還以為他脾氣好度量大呢!”我笑著說道,副縣長郝言誠說道:“唐縣長,你要是真有那樣的想法,我估計你會很失望的!一個敢稱在自己父親麵前稱父親的人,度量能達到哪裏去!”
“哈哈……”
眾人聽到這個梗忍不住大笑起來,隻有我一個人感覺莫名其妙,不知道有何可笑之處。
郝言誠見我一頭霧水,隨即向我解釋,說曾經有一次縣裏開會,途中胡旭東接到自己父親打來的電話,因為不是用手機打的,所以不能確定對方的身份,電話一通,對方首先說我是你爹,胡旭東當場就火了,以為有人惡作劇故意羞辱他。
胡旭東馬上回了一句,我是你爹!
然後,電話那頭就大罵起來,兩人在電話裏對罵了好一會兒,胡旭東才聽出來那真是自己父親的聲音。
這件事雖然被胡旭東嚴令禁止不許任何人傳出去,但當時開會的人數眾多,最終還是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遍河嶺縣的大街小巷。
整個河嶺縣幾乎人盡皆知,胡旭東也因此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笑柄。
郭金麟正色說道:“今天我們的出現必定會引起胡旭東的重視,其實你請我們過來未必是好事,他本來隻是想拉攏你,你可以半推半就,隻要不明確表態,他應該不會太為難你。”
“但是你把我們五人叫過來,等於是將自己的底牌亮在了胡旭東的麵前,雖然他今後針對你的時候會有所忌憚,但他在河嶺縣是最高領導人,想要利用職務之便給你使絆子輕而易舉!”
我在邀請他們過來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一點,胡旭東他們先跟我玩陰的,我就反其道而行之,把矛盾擺到台麵上來,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不是一路人,而他針對我的話就不能暗地裏行動。
以胡旭東的秉性不可能什麽都不做,一旦他做了我就把事情鬧大讓所有人都知道。
這樣才能揭露胡旭東的真麵目。
“這個我也想到了!”我笑著解釋道:“而這也恰恰是我想要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什麽也不做他還是會暗地裏給我使絆子,但今天我請諸位過來就是想要跟胡旭東挑明,有什麽事擺到台麵上來,咱們各憑本事!”
大家沒想到我的目的是這個,幾人不由得對我刮目相看,他們都在官場混跡多年,很少見到有人用這樣的方式來鬥爭。
“奇招說不定會收到奇效!”一直沒說過話的縣人大主任宋戰說道:“河嶺縣的局勢如鐵板一塊,想要踢破這塊鐵板,常規方式肯定行不通,唐縣長的方式雖然風險較大,但未必不能打破僵局!”
“看不慣胡旭東的人不少,但沒有人敢正麵與他抗衡,我們五人同時站在唐縣長背後,或許會成為蝴蝶效應,讓很多立場不明的人站到我們這邊來!”
“牆倒眾人推,隻要胡旭東露出馬腳,想要舉報他的人多了去了!”縣政協主席孫應雄早就看不慣胡旭東那套作風,把別人當傻子,好像隻有他自己是聰明人一樣。
得到大家的熱烈回應,我心裏更有底氣了,隻要有他們站在我這邊,胡旭東也沒有那麽可怕。
我們一直商談到晚上十一點多鍾才離去,已經初步確定了攻守同盟,隻要胡旭東向我發難,他們就會站出來保我,而他們其中任何一人受到別人攻擊,我們也同樣會站出來一同應戰。
這種模式我不是很喜歡,但在沒有任何人幫忙的情況下,這是最有效的辦法,隻有這樣才能在河嶺縣最快站穩腳跟。
回機關宿舍的路上,我從縣人民醫院經過的時候,忽然被人叫住了,有個女孩在後麵喊我,“唐小年?”
我回頭一看,隻見一個二十出頭女孩站在我身後不遠的地方,對方看上去很清純,我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才記起來,原來是上次來河嶺縣時,衛生局喬局長安安排給我的那個女孩,喬局長打算讓她用美色來收買我,但我沒有那麽做,後來她好像去了縣人民醫院上班。
“你是小蓓?”我隻知道她叫小蓓,她手裏提著包,不知道是上班還是下班!
小蓓笑了笑,“我還以為唐科長你認不出我來了呢,剛剛下夜班,我看到你從醫院門口經過,我也不確定是不是你,打算隨便喊一聲試試,沒想到真的是你!”
“怎麽可能不認識,隻是你變化挺大的,我一下子沒看出來是你!”上次遇到小蓓的時候,她給我的感覺清純略帶羞澀,現在再度與這個女孩重逢,發現她身上有了些許變化,依然那麽清純,但眉眼之間多了一絲惆悵。
小蓓走到我跟前,看了看時間,露出甜美的笑容,說道:“唐科長,相請不如偶遇,既然咱們遇到了我請你吃宵夜吧,要不是你我可能還在為找工作而四處奔波呢!”
剛剛才吃過,但我還是答應了,我知道那種欠人人情的感覺,或許吃一頓宵夜,可能讓小蓓心中對我的虧欠會少一些。
“行,這裏你熟,你找個地方吧,就找大排檔就行!”我爽快的答應了。
隨後和小蓓一起我們來到了醫院附近不遠的一條街道,這裏相當於南洲縣的小吃一條街,整條街上幾乎都是大排檔,十一點多鍾了,生意還是相當紅火。
我們找了一家人少的大排檔,小蓓讓我點菜說今天她請客,放開肚皮隨便吃。
我隨便點了點東西,一個烤魚,二十串肉串還有一份臘鴨煲,小縣城的消費低,這幾樣東西加起來不到一百塊錢,一般人都能承受。
“你在縣醫院上班還行吧?有沒有人為難你?”我點完菜後坐下來和小蓓聊起來,不知道那個喬局長有沒有陰奉陽違,等我離開河嶺縣了,故意給小蓓穿小鞋。
小蓓頓了頓,搖頭說沒有,嘴上雖然這麽說,可我從她臉上的表情看得出來,小蓓在那裏工作似乎並不開心。
“如果你不想在這裏工作的話,我可以給你換一個地方,河嶺縣和江城亦或者東海都行!”我正色說道,可能是我憐香惜玉,也可能是小蓓的家境讓我同情,當初小蓓去找我的時候,是打算將自己冰清玉潔的身子奉獻給我的,但我沒有那麽做。
她所做的一切是為了賺錢養家照顧臥床的母親。
小蓓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喃喃說道:“我也想去更大的醫院,但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去了隻會給唐科長你丟臉,還是算了吧!”
“什麽學曆其實並不是那麽重要,隻要真心喜歡這個行業,用心去鑽研,醫療技術也會不斷提升!”我勸慰道,看得出來小蓓對自己的學曆很自卑,如今能夠進入縣醫院的大都是名校的醫學專業的本科生。
小蓓在那樣的環境下產生自卑心理,也在所難免。
“其實我對中醫更感興趣,我爺爺就是一名中醫,隻不過他走的早,我沒能學到什麽東西!”小蓓向我講述自己的家事,我想了想,問道:“如果你想學的話,我可以幫你!”
小蓓感激的看了我一眼,隨即搖搖頭說道:“太難了,我現在是零基礎,隻是記得一些湯頭歌而已,想要從頭學起,達到最基礎的水準沒有三五年根本做不到!”
中醫索要掌握的東西確實很多,也很複雜,但隻要有人教有人指導,學習起來也並沒有那麽困難。
我說道:“這些你不需要擔心,隻要你學,我可以安排你過去,即便是學習期間,我也可以給你一定的生活費用!我在江城有一家醫館,還有幾位經驗豐富的老中醫坐診,江城離河嶺縣也不遠,你每周可以回來看看你母親!”
小蓓愣了一下,眼神漸漸幽暗起來,“我母親上個月去世了!”
我沒想到小蓓家裏發生了這樣的變故,難怪她身上多了些什麽,我連忙說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這件事!”
“沒事,人固有一死,我母親離開對她來說或許是一種解脫!”
小蓓看著我,鄭重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去學,不過不需要給我生活費,管我吃住就行!”
“好,我過幾天給你安排,你這邊什麽時候辦好離職了,我再帶你過去!”我點點頭說道。
吃完宵夜後,我一直把小蓓送回家才離開。
回到機關宿舍時已經十二點多,我沒什麽睡意,回到房間到床上坐下來打坐。
第二天早上還沒上班的時候,突然接到了胡旭東的電話,他說縣醫院出了大事,讓我去處理。
因為我的工作有管轄河嶺縣衛生係統,醫院出了狀況,一般先是有衛生局去處理,如果衛生局處理不了才輪到我,現在胡旭東直接打電話讓我過去,說明事情比較嚴重。
我來不及吃早餐,直接開車去了河嶺縣人民醫院。
剛走進縣人民醫院,就看到幾輛警車和衛生局的車子停在住院部門口,住院部外麵已經拉起了隔離條,兩名警察守在那裏,閑雜人等一律不讓進去!
我走過去後說道:“我是河嶺縣副縣長唐小年,這裏出了什麽狀況?”
這兩名警察似乎不太相信,覺得我看上去比他們還年輕,怎麽可能是縣長!我來不及解釋,沉聲說道:“事關緊急,出了事唯你們是問!”
兩名警察看我不像是在開玩笑,馬上說道:“唐縣長,裏麵情況比較複雜,您還是在外麵等候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