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掉樓道裏的攝像頭後,我們馬上來到檔案庫門口,我又拿出一枚銀針在鎖孔裏麵搗鼓了一番,終於將鎖打開了,在沒有破壞鎖的前提下我們順利進入了東海市局檔案庫。


    檔案庫很大,這裏占地至少有五六百平米,裏麵全部都是書架,每個書架上麵整整齊齊的擺放著檔案袋,我指著左邊,讓莫飛揚在那邊尋找,而我自己則在右邊查找。


    我們倆分頭行動,從第一排開始查起,從上到下,每個書櫃都不放過。


    當我查第一個書櫃上的第三份文件時,上麵寫的不是三,而是前麵有六個數字後麵才是0003號文件,我不知道這個是不是唐慧所說的三號文件,直接打開文件袋看了看,裏麵是東海某位居民的檔案,很普通,並沒有特別之處,一看就不是唐慧想要的那份文件。


    我心中納悶起來,到底什麽是三號文件,是上麵標注為三的文件,還是這份文件的名稱叫做三號文件?


    一邊尋找一邊查看,翻了幾百份文件也沒有查到我想要的文件,查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外麵傳來腳步聲和說話的聲音,“老馬,八樓幾個監視器怎麽壞了,你查看一下!”


    聲音是從對講機裏傳出來的,我趕緊對莫飛揚做出隱蔽的手勢,隨後我們倆找了隱秘的位置躲起來。


    很快外麵傳來了聲音,“隊長,攝像頭好像破了!”


    對講機裏回應道:“馬上來班房拿新的去換上,順便四周查一下,看有沒有異常情況!”


    被他們發現攝像頭壞了是遲早的事,隻是沒想到這麽快就被發現了。


    外麵巡邏的警察停留在了八樓沒有離開,然後聽到一串鑰匙的響動,緊接著檔案庫的門被打開了,一個四五十歲的老民警穿著警服拿著手電筒站在門口往裏照了幾下,燈光在幾個位置停留後很快離開了。


    “隊長,我剛剛已經查看了,這邊沒事!”老民警一邊歪著頭打電話,一邊鎖門,很快退出了檔案庫。


    等到那位巡邏的老民警離開後,我和莫飛揚繼續查找,這裏麵的文件實在太多了,一一查找的話,哪怕隻是看封麵最少也得兩三個小時才能查看完,若是打開檔案袋看裏麵的文件,時間至少要翻倍。


    查找幾分文件之後,我忽然想起剛剛那名警察打開檔案庫大門的時候手電筒照射的幾個地方,按照正常人的常規思維,查看東西肯定首先查看貴重物品,所以那位民警用手電筒照射的地方很值得懷疑,說不定是某些重要文件放置的地方。


    他一共照射了四處位置,分別在最後麵的兩個角落,以及中間某個書櫃,還有一個是照在地板上的,就是不知道最後那一下照在地板上是正常巡查,還是無意中照到上麵的。


    我把莫飛揚喊過來,說道:“你去最裏麵那兩個角落找找看,把重點放在那裏多查找,如果封麵看不出什麽特別的就查看裏麵的內容!,還有,把剛剛查到哪裏了也記下來,若是在角落裏查不到就按照原來的方案繼續查!”


    “唐少,我們要查找的那份文件叫三號文件還是裏麵有三這個數字的標記?”莫飛揚也感覺有些糊塗了,翻看了那麽多文件,全都是一長串數字,根本沒有個位數的。


    其實我現在也不能確定那份文件到底長什麽樣,隻能按照自己的理解去找了,“但凡帶有三這個數字的文件全部打開看看!”


    莫飛揚點點頭繼續查找起來,我著在另外的兩個可疑之處查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沒多久那位巡邏的警察又來了,這次他沒有進來,而是在外麵重新換了攝像頭,換完就離開了八樓。


    我們查找了兩三個小時,把可疑地點全都搜查了一遍也沒能發現有價值的線索,到了淩晨十點多鍾的時候我們決定離開,或許我們要找的那份文件根本不在這裏。


    我打算明天打電話問問唐慧,看她知不知道東海市局還有沒有其他的檔案庫。


    回到宋歡的房子裏,我們回到各自的房間後,都沒有上床睡覺,我直接坐在地上打坐練功,可能莫飛揚感受到了我的氣場,也打坐起來。


    當我的內勁在體內運行了一個周天後,我睜開眼睛看了看外麵,天色已經亮了,天邊霞光萬丈,一看就是大好晴天。


    我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給唐慧,問她醒了沒有,唐慧很快直接打電話過來,她可能以為我查到什麽了,很是期待的問我,“查到了?”


    “沒有,我們今天摸進市局檔案庫查了幾個小時,沒有任何收獲!”我問道:“你說的那份三號文件到底是什麽樣的?有沒有什麽特征?”


    唐慧沉默了一會兒,說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得到的線索隻知道那份文件被成為三號文件,具體是什麽樣的她也沒見過。


    “那你不知不知道東海市局還有沒有其他檔案庫?”如果那份文件不在市局內部八樓檔案庫,或許在別處也不一定,我覺得東海市局檔案庫的數據遠不止我們看到的那些。


    唐慧說讓我稍等一下,隨後她掛斷了電話,過了五六分鍾後,唐慧再度打來電話告訴我說在東海市局的老市局大樓那裏還有一個檔案庫,她讓我去那裏查找一下。


    果然不出我所料,還有另外一個檔案庫存在,我拿出手機打開地圖搜索了一下老市局的地址,記下來後把地址告訴莫飛揚,讓他等下去查探一下那邊的環境。


    處理完這件事後,我來到樓下吃了早餐然後坐車去了東海黨校。


    相較於昨天兩位大人物,今天給我們上課的老師則要普通得多,雖然來頭不算小,但比起省長和前省紀委副書記還是遜色一些。


    不同的是,徐昌維省長和曹夢琳女士是臨時授課,不是每天都來,今天的教師是常駐教師,以後每天都會有他們的課程,所以今天這位新來的老師在這批學員裏麵選出了一個班長和生活委員,其他職務則沒有安排。


    班長負責班級內所有事務,而生活委員則督察學員們私下生活,不得出現違反規定的事情。


    班子是蘇詩韻,而生活委員是東海某區的一位區長,那位區長四十出頭的年紀,平時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看上去很有威信,和班上的同學沒什麽交流,不知道是高傲還是不喜結交,臉上總是一副巨人於千裏的模樣。


    今天的課業結束後,蘇詩韻帶領所有學員組織聚餐活動,因為今天是周末,有兩天休息,想回家的可以回家,不回家的留在東海一起去聚餐。


    因為放學後開車回去天都黑了,不少人決定明天上午再回去,最終有十二個同學參與了聚餐活動,讓人意外的是那位東海本地的生活委員卻不願意參加,說自己家裏有事,以後有機會再和大家聚會。


    我們一行人在蘇詩韻的帶領下分批去了昨天去過的天鵝湖酒店。


    十二人來到酒店包廂裏很快就打開了話匣子,沒有黨校裏麵的束縛,大家都放得更開,說話也不像砸黨校裏那麽顧忌,所以氣氛還算比較熱鬧。


    尤其是之前和我有過小過結的河嶺縣縣長韓仕程以及祁川縣縣長許亞東,這兩人的態度明顯比之前改善了許多,對我客客氣氣,不停的向我敬酒,我也是來者不拒,今天我就沒打算藏著掖著,能喝多少喝多少。


    “諸位,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聚餐,雖然各位縣長之間不一定認識,但大家能夠成為同一批學員,說明我們有緣分,以後還得多走動走動!”蘇詩韻撮合大家相互熟絡熟絡。


    每個人舉杯痛飲,好不快活。


    “蘇市長,你的大名我們可不止一次聽過,如今見到本人了,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麵!”其中一位縣長舉起酒杯說道,“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和蘇市長坐在一起舉杯暢飲,我敬你一杯,我幹了,你隨意!”


    這個男人很懂得照顧女人,沒有像某些人那樣說幹杯就真的希望蘇詩韻幹杯,他隻是讓蘇詩韻隨意自己卻一飲而盡。


    蘇詩韻酒量還不錯,聽到對方那充滿對女人的偏見,她很不樂意,直接仰頭一口喝完,然後優雅的笑道:“不要因為我是女人就小瞧人,你那不是憐香惜玉,而是看不起女人!”


    蘇詩韻的個性就是不服輸,在絕大多數事情上都希望和男人一較高下,喝酒也不例外。


    看到蘇詩韻的豪爽舉動,大家都露出了敬佩的眼神。


    但敬酒沒有停止,剛剛那位縣長帶頭之後,後麵的人接二連三的舉杯敬她,蘇詩韻也是來者不拒,一口一杯,連幹了五六杯白酒,好在酒杯不大,一杯可能還不到一兩,所以前後加起來喝了差不多半斤白酒,在女人當中已經雖然不算特能喝的那一類,但也不算少了,很多女人喝一杯就不敢喝第二杯了。


    大家似乎很像看到蘇詩韻喝醉是什麽模樣,還是不斷有人向她敬酒,直到蘇詩韻喝到第十杯的時候,我看得出來蘇詩韻快要到極限了,在喝下去肯定得醉。


    這時又有人向蘇詩韻敬酒,“蘇班子,你是我們在黨校的班長,今後還請多多指教!”


    “蘇市長不勝酒力,我替她喝!”我舉起自己的酒杯起身說道。


    但敬酒的那位縣長根本不接受,說道:“唐科長,你這是什麽意思,剛才那麽多人出來給咱們班長敬酒不見你代她喝,現在輪到我你就出來,你是瞧不起我這個貧困縣的縣長還是怎麽滴!”


    “沒有誰看不起誰,剛剛是蘇市長的能力範圍之內,所以我才沒出來代她喝酒,現在蘇市長已經不勝酒力了,你卻還趁火打劫,我不得不懷疑你的動機!”我淡淡說道。


    這縣長一時語塞,自己坐下來將酒杯放下,“既然蘇市長不勝酒力,那我也不強人所難,周縣長,我敬你!”他舉起酒杯向自己旁邊的那位縣長敬酒,全然不顧我舉在半空中的酒杯。


    我冷冷一笑,也坐了下來,自己一口將杯中的酒喝完,現場沒多少人願意和我喝酒,因為在他們看來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科長,沒什麽好結交的。


    當然,也有幾個人沒有因為我是科長就冷落我,他們覺得既然同在黨校學習,大家就是同學,同學之間相互敬酒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喝到一半的時候,不知道那位縣長在外麵上廁所撞了人還是什麽原因,和人吵起來了,大家聽到外麵的聲音後,馬上有人去門口看了看,發現果然是剛剛出去的那位縣長,正被幾個年輕人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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