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徹底被秦曉柔剛剛的態度激怒了,不想和她這種女人有任何深交,哪怕將來真的進入精英會成為其中一員,我也不會和秦曉柔有太多瓜葛,除非她能改掉自己的壞毛病。


    隻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人的個性可以隨著年長的增長而改變,但他的性格是很難改變的。


    秦曉柔可能沒想過我會向他提診金的事,有些不耐煩的說,“不會少你一分!”


    隨後我跟著秦曉柔進到屋裏麵,她準備上去喊周媽下來詢問下自己母親的情況,秦曉柔還沒上樓,周媽就從上麵下來了,說夫人吃過藥後心情已經平複了許多,現在可以上去和她好好談談。


    秦曉柔鬆了口氣,她讓周媽去準備午飯,然後帶我重新回到她母親的房間。


    老婦人已經坐起來了,靠在床頭上閉著眼小憩。


    “媽,您好些了嗎?”秦曉柔走過去,仿佛之前她母親對她所做的那些沒發生過一樣,這一點倒是值得讓人稱讚,換成其他女孩子被母親又打又罵,當著外人羞辱,可能很多人會受不了,至少不會這麽短時間內坦然麵對。


    可是秦曉柔完全不在意那些,她走到母親跟前,坐在床邊,拉著母親的手,說:“我幫您找了一位老中醫的傳人,醫術了得,特地帶他過來替您看病!”


    秦曉柔的母親看了女兒一眼,喃喃說:“我剛剛是不是又犯病了?” 她好完全不記得剛才發生過什麽似的,我覺得秦曉柔母親不僅僅是身體上有疾病,或許心裏的創傷更大。


    秦曉柔搖搖頭,露出微笑看著自己母親,說:“沒有,剛剛你睡著了,我怕打擾您所以和那位大夫在樓下聊了會兒天!”


    本來對秦曉柔還有些不滿,可是看到她在自己母親目前孝心一片,讓我對她的印象改觀不少。


    老婦人點點頭,“沒有就好,沒有就好,我剛剛做夢在打你罵你,醒來時隻看到周媽!幸好你沒來,不然又讓你受苦了!”


    原來秦曉柔母親以為剛剛那些是在做夢,以為是自己的幻覺,果然是精神有點異常。


    我說呢,一個母親怎麽可能對自己親生女兒那種態度!


    “你先別說這些了,我讓唐大夫給您瞧瞧!”秦曉柔轉頭對我說,“唐大夫,麻煩你了!”她似乎不想在自己目前麵前表現的和我過於親近,連朋友關係都沒有提及。


    我走過去跟秦曉柔母親打了個招呼後,直接幫她診脈,雖然現在我對脈象的掌握還不夠全麵,但身體機能有異常還是能夠診斷出來的。


    秦曉柔母親將手攤開放在床上,我伸出手指搭在她手腕的脈搏上麵仔細探查起來。


    探查一番之後我心中大驚,秦曉柔母親的脈象竟然和莫離當初的脈象有八九成相似,我以為是自己感覺錯了,重新讓老婦人換了一隻手臂探查,可是結果依然如此。


    脈象低沉虛弱,呈現出不規律的跳動,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疾病的脈象,體內的髒器也都沒有問題。


    “情況怎麽樣?”秦曉柔見我表情凝重,有些擔憂的看著我。


    我鬆開手,舒了口氣說,“借一步說話!”


    我準備去外麵把秦曉柔母親的情況告訴她,但老婦人卻有些不樂意,用她那沙啞的聲音冷冷說:“有什麽是不能當著我的麵說的?我自己什麽情況清楚的很,我隻是想看看你能不能診斷出來!”


    秦曉柔猶豫了一下,向我點頭示意我直接在她母親麵前把診斷結果說出來。


    “夫人這不是疾病,而是中毒的症狀!”我把實情如實告知,秦曉柔和她母親聽到我的話後兩人同時露出一絲驚詫的眼神。


    老婦人沒有說什麽,但臉上的表情比之前要緩和了不少,沒有在愁眉苦臉皺眉頭。


    秦曉柔卻有些不敢置信,“你說我母親不是患病而是中毒?”


    她帶著自己母親去無數醫院看過,也請專家來家裏探查過,但都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複,現在我隻是幫她把了把脈就給出中毒的診斷,秦曉柔心中對這個結果半信半疑。


    “是的!”我看著秦曉柔的眼睛肯定的回答道。


    一直沒開口說話的老婦人忽然問我,“小小年紀本事倒不小,竟然能夠查出我是中毒,比那些所謂的專家強多了!”


    秦曉柔本來還想問我有沒有把握,但聽到自己母親這樣說,她已經沒有任何疑慮了。


    “那你能查出我是中了什麽毒嗎?”秦曉柔母親對這個問題極為關心,盡管她的眼睛無法看見,但仍舊充滿期待的‘盯’著我,這個問題困擾了她太久,其實秦曉柔不在南洲縣的時候,她也自己動用曾經的一些關係去找人看過,她不是去醫院,而是去找各地有名的老中醫。


    起初也沒能得到明確的答複,但有一次偶然遇到一位外出行醫的老中醫,那位老中醫幫她診治後給出了和我一樣的診斷,說是中毒,但無法確定是什麽毒素,後來開了幾副解毒藥,不過沒有太大的效果。


    我直接搖頭,說:“無法確定是什麽毒素!”


    莫離和秦曉柔母親的狀況相似,我覺得他們很可能中了同一種毒,雖然聽上去有些天方夜譚,莫飛揚兄妹中毒是在北方,而秦曉柔的母親這幾年從未離開過南洲縣,應該是在南洲縣中的毒。


    當初懷恩大師說過,莫離體內的毒素是一種極其罕見的毒素,連他都說不出那毒的名字,可見這種毒素是多麽罕見。


    既然如此罕見的毒肯定不可能大範圍流傳,可是偏偏讓她們一南一北兩人中了同樣的毒,我感覺可能他們兩人中毒的背後有著某種聯係。


    不過現在重點不是這些,首先是要確定秦曉柔母親體內的毒素到底是不是和莫離一樣。


    秦曉柔和她母親聽到無法確定是什麽毒素,都有些失望,我馬上勸說:“不過我師父他老人家或許有辦法!”


    “你師父在哪?”秦曉柔急切的問我。


    我說的師父不是我真正的師父,而是想說懷恩大師,但一想到秦曉柔若是知道我和懷恩大師的關係後,不知道她今後會不會對懷恩大師做出不尊敬的舉動來。


    所以我說自己師父去山裏采藥去了,等下我親自去山裏找他。


    秦曉柔說現在就開車帶我過去,我說不急,隨後我拿出銀針在秦曉柔母親手臂上的血管裏紮了一下,取了樣本後才離開。


    秦曉柔堅持要開車送我,但被我拒絕了,我說我師父脾氣古怪不願意接見外人,否則激怒了他老人家說不定不會幫忙,秦曉柔考慮了一會兒把車鑰匙給我,讓我馬上開車過去。


    我接過鑰匙開車離開了城西,不過我並不打算開著秦曉柔的車去雙玉山,誰知道她車上有沒有衛星定位,萬一被她找到蛛絲馬跡查到懷恩大師那裏怎麽辦?


    我把車停在一個商場的地下停車庫後,叫了一輛的士去了雙玉山。


    一個多小時後我來到了雙玉山山頂,寺廟改造工程仍舊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站在外麵看去,越發的恢宏,距離完工之日已經很近了。


    我找到懷恩大師時,他正在後院的懸崖邊上下棋,懷恩大師自己又執黑棋又執白棋,一個人下的津津有味。


    “說吧!你小子來準沒好事!”我站在懷恩大師身後沒有過去驚擾他,準備等他下完棋在過去,可是懷恩大師已經發現了我。


    我笑著走過去,“大師好雅興,竟然自娛自樂也這麽入迷!”


    “你懂個球!”懷恩大師將棋子放下,說:“別廢話了,到底什麽事?”


    我撇撇嘴,拿出銀針遞給懷恩大師,懷恩大師拿在手裏看了看,又放在鼻子跟前聞了聞,頓時皺眉說:“那小丫頭的病情又加重了?”


    懷恩大師嗅了嗅,一臉震驚的看著那枚銀針,“不對,這裏麵還有別的毒素摻合在其中!這不是那小丫頭的血!”


    “大師果然神通!”我沒想到懷恩大師僅僅靠眼力和嗅覺就能判斷出銀針上的血不是莫離的,我解釋說:“是的,另有其人!”


    懷恩大師眉頭緊鎖,“何人?”


    “南洲縣副縣長秦天雄的前妻!”


    我隨後把自己在秦曉柔母親那裏的情況說了一遍,懷恩大師足足愣了一兩分鍾,才對正色我說:“你小子闖禍了!這裏麵有鬼醫莫邪獨門毒藥之一的喪魂散!”


    “什麽!?鬼醫莫邪?”我沒想到這件事竟然還能牽扯到鬼醫莫邪這位內江湖中的傳奇人物。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鬼醫莫邪為何要對秦曉柔的母親下毒?我心中滿是疑惑,覺得這件事背後隱藏了太多秘密。


    懷恩大師拿著銀針觀察了一下,隨後小心翼翼的收起來,望著我說:“你是想讓我治療她?”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懷恩大師出手相助!”我若是幫了秦曉柔,那她就等於欠我一個天大的人情,如今我的形勢岌岌可危,而秦曉柔是精英會的預備成員,多少能和精英會沾點邊,一旦我遇到無法解決的麻煩,也可以讓秦曉柔幫忙。


    懷恩大師有些為難,說:“鬼醫莫邪的毒豈是一般人能解的!”


    聽到懷恩大師的回答我心都涼了,難道連他也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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