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學兵的驚叫聲音,劉芳和齊若蘭全都驚訝了起來。


    這段視頻她們也看了,根據視頻,她們根本什麽都看不出來,連殺人凶手的模樣是什麽都分辨不出來。


    可是到了周學兵這裏,好像周學兵竟然能夠從這段模糊不清的食品中找到凶手的模樣一樣。


    抱著遲疑的態度,劉芳和齊若蘭的目光集中在了電腦屏幕上。


    此刻周學兵已經將視頻暫停,劉芳低頭看了一眼視頻的進度表,五分鍾的視頻,現在周學兵暫停的已經是四分四十多秒,幾乎接近尾聲了。


    這就讓劉芳越發的不解,剛才他們看視頻的時候分明看到,這個殺人凶手在一分鍾之內殺死了任林峰,然後隻用了幾秒鍾就逃走了。


    所以這個凶手在視頻中出現的時間,嚴格來說隻有一分多鍾,這段五分鍾的視頻,後麵的三分鍾大都隻是顯示了任林峰死後十三樓是何等的混亂,根本沒有其他任何有用的資料。


    “不對吧,這個人跟剛才那個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剛才那個凶手感覺好像是一個身材嬌小的少年,可是現在這個人,感覺就成熟多了。”林婉婷早就仔細開始打量周學兵在視頻中找到的那個人。


    因為此刻的視頻中人數非常多,所以這個被夾雜在人群裏的人非常不顯眼。


    隻是,或許是因為人群太擠的原因,這個人的樣子倒是被清楚的拍了下來。


    這是一個看上去大約二十多歲的青年,他的身材普通,穿著打扮也極為普通,不過他長的卻幾位帥氣,視頻中漏出來的這張臉,便是一張足夠迷惑任何女人的完美臉龐。


    視頻前麵那一分多鍾內已經將殺人凶手的大概身形全都拍攝了出來,劉芳和齊若蘭心裏已經將凶手定型,這個凶手就應該是身材嬌小,年紀甚輕的那種。


    而現在這個青年,身材雖然不算高,可是卻也絕對不算嬌小,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他跟之前的凶手判若兩人。


    “看著不一樣,是因為他已經化妝過了,而且這個人應該是個從小練武的人,他的骨骼應該比常人軟許多,所以身形方麵,他能夠控製自己的骨骼做出略微的改變。”周學兵皺著眉頭道。


    劉芳和齊若蘭看這個凶手,看的是凶手的外表樣貌。可是周學兵看凶手,看的卻是凶手的動作。


    之前他看到凶手刺殺任林峰的時候,便已經發現,這個凶手動作之間敏捷無比,似乎帶著某種有規律的節奏,這種感覺,正是周學兵見到了同樣練習古武的人才會有的感覺。


    所以周學兵當即便判斷,這個凶手也是一名武術高手。


    於是,周學兵便開始將凶手的身份定位成一名武術高手,修煉過古武的武術高手,往往能夠做出許多於常人不同的舉動,再加上周學兵已經分析出來,這個殺人凶手是個非常自負的人,所以他便猜測,這個凶手多半不一定會馬上離開殺人現場。


    有了這些猜測,周學兵便開始仔細的監察每一段視頻,終於在四分鍾的時候,找到了這個可疑的青年。


    誠然,這個青年跟原本的凶手完全不同,不僅僅是身形,就連氣質也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可是唯獨不變的,是這個青年走動的時候露出的那種節奏感。


    正是因為這種節奏感,讓周學兵斷定,這個人就是前麵的凶手。


    不過他的這種判斷更加傾向於感性,恐怕就算是說出來,也沒幾個人會相信,所以現在他隻能挑選一些能夠讓人聽懂的東西,給劉芳和齊若蘭解釋。


    其實若是周學兵會縮骨這門功夫的話,當場演示一下,肯定更加有說服力。


    可是奈何,周學兵壓根就不會這門功夫,當初他學習古武的時候他本人骨骼已經長成,再也不適合練習這門功夫。在周學兵認識的人當中,也隻有趙長榮這名武學元老才會縮骨術。


    這種縮骨術其實並沒有像是傳說那樣神奇,甚至可以說,縮骨術在現實中幾乎沒有什麽用處,當初發明出這門功夫的人,也不過是想要借用這個辦法,打破他的骨骼,修煉自身骨骼的強度而已。


    不過現在這個凶手卻借用化妝技巧以及縮骨術,完成了這種兩個人物角色之間的完美轉換。


    劉芳和齊若蘭還是在不斷的搖頭,兩人實在無法相信,兩個看上去區別這麽大的兩個人竟然會是一個人。


    “其實要分辨這個人是不是凶手很簡單,隻要你們去調查一下,至誠集團內有沒有一個長成這樣的員工就可以了,今天在十三樓的,除了公司的員工,好像就隻有那幾名警察了吧。”


    周學兵想了想,提出了另外一個辦法。


    “這個注意不錯,我馬上就去查。”齊若蘭站了起來,她是人事部經理,要找人的話,當然她去最合適。


    “劉秘書,你也去監察一下其他監控視頻,如果找到跟這個男人出現的視頻的話,就全部保留下來。”周學兵轉頭吩咐了劉芳一聲。


    齊若蘭和劉芳兩人一起離開了總裁辦公室,將兩人支開,周學兵皺著眉頭坐在了沙發上。


    沉吟了片刻,他掏出手機,撥打了蘇立德電話。


    “喂,周老弟,你什麽時候從青岡市回來了。”電話中的蘇立德聲音很低沉,也不知道此刻他在幹什麽。


    “至誠集團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周學兵開門見山,直接便開始詢問至誠集團的事情。


    “至誠集團?怎麽了?”蘇立德有些詫異的回答道。


    這一下連周學兵也有些鬱悶了,蘇立德好歹是國安局在金海市的負責人,竟然連至誠集團接連死人的事情都不知道。


    不過仔細想了想,周學兵便意識到,這個倒也是可能的。


    國安局雖然厲害,幾乎堪稱無孔不入,可是問題是,至誠集團這幾名高管死亡的時間距離現在也不過才一夜時間,而且金海市的國安局又不像是青岡市那樣牛逼,因此不知道昨天發生的事情也很正常。


    當然還有一個更大的可能,那就是蘇立德這些國安局的人,壓根就沒將幾條人命的案件放在心上。


    對於蘇立德等人,監控那些國外的恐怖分子入境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死人了,這邊已經接連死了五個人,而且個個都是至誠集團的高管。”周學兵有些無奈的將這邊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原本他跟蘇立德打電話,是想要從蘇立德這裏詢問一下凶手的線索的,可是現在看蘇立德的態度,他便頓時知道,現在詢問蘇立德也是白問。


    “竟然有這麽一回事,這人接連暗殺至誠集團的高管,看來也不是等閑角色,這樣吧,我會派出兩個國安局的成員幫周老弟你調查。”蘇立德聽完了周學兵的訴說,頓時便表態道。


    隻是他的這個態度讓周學兵相當無奈。


    什麽叫派兩個國安局成員幫你,國安局是什麽?這可是堪稱華夏最強大,最神秘的國家組織,就算是金海市的國安局沒有青岡市的國安局風光,可是這也是暗中管理者整個金海市的存在,整個國安局有多少人周學兵不確定,不過他卻大約能夠猜測出來,金海市率屬於國安局的成員,絕對不會少於一千人。


    而且實際上,國安局的人數隻會比這個數字更多。


    現在蘇立德竟然說隻派遣過來兩個人,這簡直就是在打發周學兵,周學兵當然會覺的相當不爽。


    似乎是感覺到了周學兵的心態變化,電話那邊的蘇立德接連苦笑了起來。


    “周老弟,不是我這次不幫你,實在是我現在已經有心無力了,派出兩個人已經是我的極限了,你不知道,現在我正在跟總部請求支援呢,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金海市一下湧入了許多國際上出名的惡徒,我若是不把這些人看牢了,恐怕他們會惹出什麽天大的麻煩。”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就派遣兩個人過來好了。”聽到蘇立德的解釋,周學兵的心情頓時好轉了許多,點了點頭道。


    他倒是不懷疑蘇立德說話的真實性,以他的工作性質,似乎也隻有那些國際上的凶徒們出現在華夏,才會得到他們的重點關照。


    在這種情況下,蘇立德沒辦法派遣出人過來幫周學兵就非常正常了。


    至於周學兵為什麽沒有拒絕蘇立德的好意,那是因為他想要借用蘇立德國安局的外衣。雖然國安局在金海市隻是默默無名的存在,可是國安局的權利卻一點都沒有得到削弱。


    有了這兩個國安局成員待在身邊,最起碼周學兵真的想要調查什麽的話,有這兩個國安局成員在邊上會方便許多。


    “對了,我讓你調查的關於張浩空的事情,你調查的怎麽樣了。”周學兵話語一轉,開始詢問蘇立德另外一個問題。


    當初周學兵和蘇立德見麵的時候,便已經叮囑他幫忙搜尋關於張浩空的訊息,如今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天,按照蘇立德的能力,應該已經差不多調查出張浩空的一切了。


    果然,聽到周學兵詢問這個,蘇立德便不斷開始訴說起來,簡單將張浩空的事跡說了一遍之後,蘇立德才說出了重點。


    “沒錯,根據我們的調查,上次至誠集團的混亂就是這個張浩空在背後挑起來的,而且最近他似乎成立了一家新公司,這家新公司的老板叫做王誌遠,這個王誌遠以前是至誠集團的員工,後來因為經濟問題,坐了兩年牢,然後就一直跟在張浩空身後,默默無名的發展到現在。”


    “果然是他,這次刺殺事件多半跟他也脫不了關係。”周學兵神色漸漸冰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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