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誠集團內部有問題,這點林婉婷也知道,不過她卻沒想到,至誠集團的內患問題竟然會這麽嚴重。


    “這個很正常,任何一家公司都會潛藏這麽多風險,不過你應該看清楚,這些風險隻是針對你林家的,對至誠集團可沒多少影響。”


    周學兵咧了咧嘴,笑著搖頭道。


    說白了,至誠集團內的這些風險無非就是內部人員爭權奪利造成的,其實當初林虛平擔任至誠集團董事長加總裁的事情,這些風險就存在,不過他的個人威望太高,所以將這些風險給強力壓製了下去。


    可是到了林婉婷這裏,這些風險就逐一冒了出來。


    尤其是在林虛平出事之後,林婉婷威望不夠,所以這些風險便逐一的暴漏出來,先是餘竟和許向迪的事情,再然後便又是今天這件事,雖然現在還不清楚是誰在背後導演了這場戲,可是誰都知道,這個人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圖謀的肯定是整個至誠集團。


    “現在能打敗至誠集團的,隻有我們自己。”林婉婷眼睛也頓時亮了起來。


    她現在終於明白,她今天雖然下了一次狠心,一次性將至誠集團內上百名心思不純的員工全都開除,可是這樣做卻等於是將至誠集團內的毒瘤徹底割除,對於至誠集團的將來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


    相反,如果林婉婷今天的決定沒有這樣果斷的話,恐怕現在遭殃的已經是她自己了。


    “其實你早就應該發現,至誠集團的業務實在太過於複雜了一些,在老爺子那個年代,這種結構複雜的公司因為沒有短板,所以競爭力很強,可是到了現在,這種結構複雜,業務更是混亂的公司競爭力其實已經大大的降低,甚至可以說,這樣的公司結構已經快要跟不上時代的發展,或者換句話說,現在的至誠集團,根本就沒有什麽核心競爭力,所以現在借助這個機會,你倒是可以將至誠集團重組一次,說不定重組之後的至誠集團,會比老爺子創建的至誠集團更加強大也說不準。”


    周學兵一手抱著林婉婷的肩膀,隨口說道。


    他說的這些東西,其實大都是曾經在潘邵陽哪裏學來的,而且這些東西也並非什麽複雜深奧的東西,可以說就是一些最為基本簡單的商業常識。


    不說林婉婷和劉芳這種專業管理人員,就算是至誠集團隨便的一名普通員工,恐怕也能夠懂得這些道理。


    可是問題是,知道這些道理沒用,關鍵是怎樣才能夠將這些道理轉化成為現實的東西。


    至誠集團的問題已經非常嚴重,如果真的按照周學兵所說的那樣,徹底重組,增加核心競爭力,那對於現在的至誠集團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天翻地覆的變化,別說林婉婷沒辦法下定這個決心,就算是林虛平還活著,恐怕都無法輕易做出這個決定。


    可是現在一切都好辦了,這個不知道是哪裏冒出來的幕後黑手,硬是逼著林婉婷一口氣將集團的員工開除了幾乎一少半,逼迫的至誠集團想不重組都不成。


    現在的至誠集團可以說隻有一個詞可以形容,那就是破釜沉舟。


    現在的至誠集團如果不重組的話,那衰敗甚至破產已經成了必然。不過這種情況下,至誠集團如果要重組的話,成功率絕對要比平時高許多。


    “重組至誠集團,調整至誠集團的各種業務,增加核心競爭力。”


    秘書劉芳有些驚異的盯著周學兵。


    這種動作對於至誠集團來說,絕對是天翻地覆的大變化,要是換成平時,要做出這種決定,肯定需要召開董事會議,商討無數次之後才會決定下來。可是現在,這種決定卻這樣簡單的從周學兵口中說了出來。


    其實劉芳不知道的是,在這之前,周學兵根本沒這麽多想法。不過現在至誠集團被人折騰成這個樣子,周學兵總不會站在邊上看熱鬧吧,所以才一口氣提出了這麽多的建議。


    至於這些建議能不能實現,周學兵卻壓根就不在意。


    反正就算是至誠集團馬上破產,光是周學兵自身的存款也足夠林婉婷後半輩子安穩度過。有了這個大前提存在,周學兵當然不會在意至誠集團發生的變化。


    “我馬上召開董事會,這種事情無論如何都要跟各位董事好好商議一下。”林婉婷站起來道。


    此刻她的神色帶著一種異樣的光芒,似乎已經暫時將林虛平去世的傷痛丟到了一旁。


    “總裁,那我馬上去通知各位董事和高管,然後定下會議時間。”


    劉芳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董事會議的事情還要她去安排。


    ……


    “重組!至誠集團這麽大,想要重組其業務,增加競爭力,其難度簡直不能夠想象,就算是我或者林虛平這個老頭子,都不一定有勇氣重組至誠集團,現在老頭子剛死了沒幾天,林婉婷這個小丫頭就想要重組至誠集團,哼,簡直是不知死活。”


    金海市,張浩空站在一個透徹的浴缸麵前,盯著眼前遊來遊去的魚兒,皺著眉頭嘀咕道。


    他布置了這麽一個局麵,就是為了能夠得到至誠集團的控製權,可若是至誠集團被林婉婷搞的七零八落,徹底破產的話,那他根本就沒有必須繼續想辦法控製失去了價值的至誠集團。


    所以無論如何,在掌控至誠集團之前,張浩空先要做的便是阻止林婉婷這種重組至誠集團的敗家行為。


    “看來隻能聯合其他股東,在董事大會上逼迫林婉婷那丫頭做出改變了,林家雖然掌握著至誠集團絕大部分的股份,可是我們這些小股東的股份加在一起,林婉婷也不能夠忽視我們,而且除了這個,林婉婷還要考慮來自其他方麵的壓力……。”


    張浩空眼神閃爍,臉上露出了幾分笑容。


    隻有在心中有了精確計劃的時候,張浩空才會露出這樣的笑容。


    “老板!”


    一個聲音打斷了張浩空的思索。


    張浩空沒有回頭,因為他知道背後出現的是什麽人。


    能夠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他身邊,並且稱呼他為老板的人,也隻有他身邊那位跟隨了他已經二十多年的秘書老王。


    老王原名王誌遠,當初還年輕的時候,王誌遠便跟在了張浩空身邊,一路跟隨在張浩空的身後。到了現在,王誌遠已經跟在張浩空身邊超過了二十年,兩人之間已經不僅僅隻是上下級的合作關係,二十多年的時間,已經讓兩人幾乎成為了無話不談的老朋友。


    張浩空為人低調,可以說已經低調到神秘的程度,這個世界上知道張浩空底細的人不多,而這個王誌遠絕對就是其中之一。


    二十多年的合作,已經讓王誌遠對張浩空的一切熟悉異常。甚至於,一旦碰到事情的時候,張浩空最先想到的都是王誌遠。


    王誌遠和張浩空兩人的關係就好像是狼和狽一樣,張浩空處在明麵,吸引一切目光,而王誌遠則處在暗中,負責給張浩空解決麻煩,兩人這種一明一暗的合作關係,讓任何擋在兩人麵前的絆腳石全都被解決。


    其實,以張浩空現在的能力,許多事情根本不用王誌遠出手,他便可以靠著各種手段將對手擊潰,可是這次,為了穩妥起見,張浩空還是將在別的城市打理生意的王誌遠給召喚了回來。


    “誌遠,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不先說一聲,我過去給你接風。”張浩空笑著轉了過去。


    “剛回來,我就直接過來見老板了。”王誌遠是個長的很粗壯的男人,他的個子中等,腦袋和脖子全都圓滾滾的,光是從外表上看,他更像是一個中年發福的廚師,隻有在舉手投足之間,他的眼神裏才會射出一下令人心悸的寒芒。


    “老板,你這次將我叫回來,是為了吞掉至誠集團吧。”


    王誌遠咧開嘴笑了笑,不過提到至誠集團的時候,王誌遠臉上的陰霾神色一閃而逝。


    至誠集團!


    如果不是必須的話,王誌遠甚至不願意提起這個名字。


    “沒錯,誌遠,這個世界上估計沒有人比你更了解至誠集團,你說說看,咱們接下來該怎麽對付現在的至誠集團。”張浩空盯著王誌遠,嘴角露出了幾分冷笑。


    和張浩空的神秘一樣,王誌遠這個人其實也非常神秘,沒幾個人知道他的過去。


    不過作為王誌遠的老板,張浩空對王誌遠的過去卻非常了解。


    當年王誌遠還年輕的時候,其實便是至誠集團的一名員工。當年林虛平剛剛創建出至誠集團,隻是一家小公司的至誠集團,在急速擴張的過程中,開始吸納各方麵的人才,王誌遠便是這個時候進入至誠集團的。


    而且作為當年十分少有的名牌大學畢業生,王誌遠剛加入至誠集團便得到了林虛平的中用,成為了集團的高層人員。


    如果王誌遠本本分分的話,那他現在在至誠集團的地位起碼能夠和餘竟這個常務副總裁相比,可惜的是,在成為至誠集團高層人員沒有兩年,他便因為抵製不住誘惑,暗中和張浩空勾搭在了一起,開始竊取至誠集團的一切。


    隻是,他們兩人都低估了林虛平這個至誠集團的創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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