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到了三月份,溫熱的春風,飄過窗台,粉紅色的窗簾,輕輕舞動;我坐在床邊抽著煙,一刻也沒停止過對白姐的思念。


    陳芳從床上爬起來,親熱地摟著我的脖子,下巴搭在我肩上說:“小老公,想什麽呢?今天陪姐姐逛街好不好?”


    “不去。”我冷冷說。


    “那你什麽意思?陪我逛街也不行嗎?”她生氣推了我一下,跟著又踹了一腳。


    我把煙掐滅,站起來說:“除了上床,我不會跟你做任何事;你也不要耍手段,期望我能愛上你,這不可能,永遠都不會!”


    說完我就去洗漱,陳芳在臥室裏,又開始摔東西;“你他媽算什麽東西?給臉不要的窮逼,不知好歹,早晚有天你會後悔!”


    我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吵鬧、辱罵、憤怒、,讓原本積極陽光的男孩,一點一點失去了對生活的渴望。


    多少個日夜,我都想一怒之下,逃離這樣的黑暗;可我一走,白姐的父親就完了,之前所有的付出和努力,也就白費了。


    如果非要說,我的生命裏還有一束光,那就是白姐;她能幸福地活著,不再被那些肮髒的事所牽絆,是我忍受下去的唯一動力。


    後來陳芳發泄完了,又開始痛哭;我走進臥室穿衣服,她猛地撲過來抱住我說:小誌,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哪怕對姐姐好一點點,就一點點,姐一定會疼你、愛你!


    我知道,陳芳早就愛上我了,或者說,她愛上了我的青春活力,愛上了我的床上功夫。她是個欲望很高的女人,對做那種事情特別上癮;我是能滿足她的男人,她在我身上,找到了盧強給不到的快感。


    我看她這樣,也蠻可憐的;她曾跟我說過,大學畢業那年,她還挺清純,長得又漂亮;但盧強那混蛋,利用職務之便,把她灌醉後,強了她,還拍了視頻威脅她;後來就這麽一步一步,她失去了愛同齡人的權利,成了盧強的情友。


    “小誌,你就當可憐姐姐好不好?姐都三十多了,卻從沒談過一次戀愛,沒真正愛上過一個男人;你知道這種痛苦嗎?”她抓著被子,眼睛裏滿含乞求。


    我就說芳姐,你挺漂亮的,而且還蠻年輕,就你這種條件,完全可以找一個不錯的男人,去好好戀愛、結婚成家,你幹嘛非抓著我不放?


    “嗬!被一個老男人玩弄了十年,你覺得這樣的女人,還會輕易相信男人嗎?”她無奈地笑了一下,手緊抓著被子,咬了咬牙,似乎有說不出的憤怒。


    見她這樣,我心裏竟莫名地一酸,有些同情她了。


    我說:“穿衣服吧,一起去逛街。”


    她愣了一下,手指漸漸鬆開被子,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我不去看她,隻是把衣服穿好,又點上煙,望著窗外抽了起來。


    她高興壞了,趕忙去穿衣服,接著又去化妝。那天她把自己打扮的很漂亮,還特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


    出門的時候,她挽著我胳膊,這讓我不太適應,但也沒說什麽;畢竟我和白姐,已經沒有可能了,我也不會再去愛上一個女人了;他媽的,就這樣吧,怎麽活都是一輩子,我無所謂了。


    我們打車,去了西城一家新開的商場;下了車她就牽著我的手,似乎一點也不避諱,我們之間的年齡差距。


    在商場裏,她破天荒地給我買了很多衣服,其實我一件也不想要,我不想欠她什麽;隻是她那天蠻高興的,我也就沒說什麽。


    這家商場上下五層,麵積有廣場那麽大;隻是由於剛開張,還沒有宣傳出去,所以來購物的人不是特別多。


    我們一直逛,陳芳說她跟盧強在一起十年,卻從沒一起逛過街,她也不敢和別的男人逛街;今天這是第一次,有男人陪著她,心裏特開心。


    後來,我們在商場三樓,路過了一家婚紗店,挺高檔的。陳芳看到櫥窗上那件白色婚紗,頓時就走不動路了。


    門口的女服務員就說,“進來看看吧,可以免費試穿;姐姐身材這麽漂亮,穿上去一定美死了!”


    陳芳臉一紅,偷偷看了我一眼;我特麽就鬱悶了,你看我是什麽意思?我趕緊轉過頭,可別賴上我!


    她拉著我走了進去,婚紗店特別大,光展廳就6個;她興奮地要命,三十多歲的女人,竟露出了小姑娘的羞澀表情。


    女服員笑著說,喜歡哪款,可以穿上看看,留個自拍照也挺好的。


    陳芳心動了,指著櫥窗裏的那件婚紗就說,“我要穿那個!”


    “好的,您稍等。”服務員點了下頭,就過去取婚紗。


    我無聊地站在那裏,也不能抽煙,憋得挺難受的;我就跟陳芳說:你慢慢看,我出去抽根煙。


    可她趕緊叫住我說:“不準去,你過來,幫姐姐把婚紗穿上。”


    我皺皺眉說,“不會!”


    “很簡單的,把後麵的絲帶係上就行。”她指了指裸露的後背說。


    這女人,真是得寸進尺,給點陽光就燦爛;我把手裏的袋子放到地上,走過去問她,“怎麽弄?”


    她一邊照著鏡子,一邊紅著臉說,把絲帶勒緊,打個蝴蝶姐就行了。


    我一臉鬱悶地扯著絲帶,認真往婚紗的扣眼兒裏穿。


    “真幸福,也有男人給姐姐穿婚紗了。”


    “你不要太過分,隻是試穿而已!”


    聽我一說,她突然就不高興了,咬牙恨恨道:“王小誌,不說實話你能死嗎?我連做個美夢都不可以嗎?!”


    我看了她一眼,那表情挺嚇人的,跟更年期似得;我就不敢多說了,隻是低頭穿著絲帶。


    可還沒給她穿完,不遠處就傳來一個聲音,“白總,你們公司的宣傳,一定要給我們做到位了,尤其這家婚紗店,可是我們商場的一大特色。”


    “這個您放心,我們公司的實力,你們是知道的,不然也不會找我們是不是?”她說著,聲音越來越近。


    “嗯,說的也是,白總的公司,在白城的傳媒行業裏,那是數一數二的;我們商場這邊的領導說了,隻要宣傳做得好,錢不是問題。”


    那時候,談話的聲音,已經離我不足五米了;我心跳的厲害,特別害怕被她看到。


    不過婚紗這麽大,她一定不會看到我,一定不會的!陳芳幾乎把我擋的嚴嚴實實。


    可是下一刻,有個女的說:“白總?白總?您怎麽了白總?!”


    我渾身一驚,微微側過頭,卻發現左麵的鏡子裏,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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