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孔茹的臉上。
她的五官，都不是最美的那種。但是結合在一起，卻有一種詭異的和諧。
這種和諧，讓她的臉孔看上去，有一種讓人摸不透的絕美感覺。
在看到那男人的時候，她的臉上，由始至終，隻出現過片刻的憤怒。隨後就是可憐，同情的表情。
這說明孔茹確實是一個十分善良的人。
這種善良的人，在複雜繁華的娛樂圈，就像是一股清流一般。我敢說，換個其他人，恐怕就會要求，我將那個男人宰了埋了！
我也確實是敢那麽做的人，孔茹應該知道，但她卻並沒有那麽要求。
顯然他對那個人，還是有感情的。隻是這一位，我就不知道她會如何處理了。
從麻袋中爬出來的，是一個年近花甲的老者，滿臉都是褶皺，銀白色的中發被梳在腦後，也是一個大背頭。
他的眼神滴溜溜地一轉，從麻袋中溜出來之後，看了周圍一眼：“咦，怎麽有點眼熟呢？”
“你！”始終都壓抑著自己情緒，盡量沒有外泄出來的孔茹，這時候終於猛地爆發出來：“你這個老混賬，怎麽還沒有死？！出去！你給我滾出去！”
我看著眼前的孔茹，能夠確定，這位演技精湛的女明星，肯定不是在演戲。
如果演戲的話，她身上的氣息流動，也不會變得如此的雜亂。
簡直就是千頭萬緒嘛！
我看著孔茹，並沒有說什麽，要怎麽做，全看她本人的安排了。
“老混賬？孔茹啊，怎麽說你也是我的親生女兒，你怎麽能這麽對我說話呢？”這個滿頭銀發，看著就像老流氓的家夥，二話不說，背著手就看向了我們：“還用人把我裝進麻袋，綁了過來。幹什麽，威脅我啊？想要弄死我老家夥啊？”
他又轉過頭，看著孔茹，換做一副笑嘻嘻的麵孔：“嘿嘿，我女兒想要見我的話，隻需要通知一聲就好了嘛。何必要如此大費周章呢？”
孔茹咬著牙，看著他，大聲罵道：“孔廉！你這個恬不知恥的老流氓！我不是你的女兒，我不想看到你！給我滾！立馬給我滾！”
“我滾可以啊。你這個月的一百萬，還沒有打到我賬上呢。”孔廉微微揚起下巴：“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你每個月給我打一百萬，我肯定不會主動過來見你的！”
“我沒錢！”孔茹咬碎銀牙，這時才想起，我和陳百萬還在她的家裏，終於是壓抑住自己暴怒的心情，嗓子都有點沙啞：“你滾！立刻給我滾出去！”
“切！不給我錢，我就不走了。我上個月欠下的賭債，這個月都快還不起了！你要是不給我，我就賴在這裏賴著。省得到時候，那些黑社會的家夥來找我，又揍我一頓。”
他直接坐在孔茹家客廳的地毯上，一副不給錢就不走的無賴架勢。
“孔茹，你別忘記了。你有我這樣的父親，還沒有曝光出去呢。不然的話，你往日裏的那些陽光形象，就要土崩瓦解了吧？”孔廉見孔茹不吭聲，又好言相勸。
不得不說，這老家夥還真得是個談判高手，威逼利誘，樣樣精通。
“我以後，不打算在演藝圈混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孔茹眼神之中，竟然閃現出一片死寂：“你曝光也好，你要去找人也罷。反正我沒錢了，也不會再給你錢。”
“孔茹，你做人不能這樣啊！”孔廉一聽這話，立刻就怒發衝冠起來：“我怎麽說，也是你的爸爸。你媽走的早，我是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
“你好意思這麽說？！”孔茹大叫道：“當著外人的麵，你也不怕醜？要不是你失手打死了媽媽，我會沒有媽嗎？你把我拉扯大，所以十四歲就讓我邊上學，邊接客來養活你嗎？”
孔廉眼珠一轉，攤開手說：“這不是權宜之計嗎？我怎麽舍得我的寶貝女兒，出去賣呢？”
“嗬嗬，要不是我碰上養父，看我可憐，將我從你手上買走。我現在早就去了東莞了吧？對於你來說，我就是一件可有可無的商品！你居然好意思，說出‘寶貝女兒’這四個字？”
孔茹冷笑著說：“孔廉！你就是個禽獸！你根本就不是人！以前你能威脅我，現在養父去世，我也不想賺錢了。你盡管來吧！我就要和你同歸於盡！”
“你在胡說什麽啊？死丫頭！”
孔廉見和孔茹說不通，立刻就換了衣服嘴臉，冷笑著撲向孔茹，雙手張開，就要往孔茹的臉上扇去：“你身上留著的，是老子的血！就要給老子拚命賺錢！養活老子！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知道嗎？”
可他還沒有動手，後領就被陳百萬，像是拎小雞一樣，從孔茹的身上，拎了起來。
“咳咳咳。”孔茹不斷猛烈地咳嗽，頭上都有不少碎發，從額角散落下來，模樣相當的憔悴。
我這時候才知道，一個人如果憔悴起來，也就是瞬間的事情。難怪伍子胥當年過韶關，能一夜白頭！
“孔茹，你這兩個朋友，是哪裏找的呀？還真的挺像那麽回事兒。”孔廉被陳百萬提在手裏，卻還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老流氓模樣。
我則走到孔茹身邊，伸出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沒事吧？”
“讓他走！我以後永遠也不想要看到他！”孔茹帶著哭腔說，嗓子還一抽一抽的，哽咽不斷……
我揮了揮手，陳百萬識趣地帶著孔廉，離開了這別墅。
“孔茹，有時候，生下來是怎麽樣，那是天生的。你沒有必要，因為你的以前，來懲罰你的將來。”我盡量溫柔地將手，輕輕拍著孔茹的後背。
她的肌膚柔嫩光滑，保養得十分細致，隔著衣服都能體驗到瓊背的美好。
“你放心吧。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保證以後你再也不會見到他！”我認真地說。
“哇！”
孔茹終於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然後自然而然地伸出玉臂，撲入了我的懷中。
眼淚浸濕了我的衣襟，現在的孔茹，無助的就像是一個迷路的孩童，哪裏還有之前，大明星巨星的半點架子？
我抱著孔茹，柔聲安慰著，這個幾乎將所遇人生的苦難，都基本經曆過的女孩……
難怪人家都說，孔茹的演技，是少年老成。經曆了這麽多，人生的閱曆，才能讓她，體驗到那些凡人體現不到的感覺。
好一會兒，孔茹終於哭泣完了，然後擦了擦淚痕，抬起頭，梨花帶雨地看著我：“葉楓，你能答應我一件事起嗎？”
“我保證這件事情，除了我和那兩個徒弟，絕對不會有別人知道。”我認真地說。
“不是……”孔茹說：“你能答應我，不要傷害他嗎？畢竟，他年紀也不小，而且不管怎麽說，我也是他的親生女兒。”
我沒想到，事到如今，孔茹還要替他說話，思索了片刻說：“好。這件事情，我答應你。不過你放心，你以後再也不會見到他了。”
“謝謝……”
孔茹囁嚅著對我說，閃著淚珠抬起頭：“你對我真好。”
我看著孔茹那張完美比例的臉龐，微微翹起的紅唇，一時間體內有股熱流，不斷地滾動。
“……”我們四目相對，感覺有激烈的火花躥出。
孔茹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閉上自己的雙眼，微微顫抖的濃睫，似乎欲拒還迎！
我舔了舔嘴唇，有點抑製不住心中的衝動，略微向下移動了半分，正當我們的嘴巴，就要貼合在一起的時候，猛然一道震動，從我口袋裏傳出。
“喂，師父。我們要不要等你一塊離開？”
“……你們可真會挑時候啊。”我感慨了一句：“等我吧。”
我掛斷了電話，尷尬地笑著指了指：“這……來電話了。我得先走。”
“嗯。謝謝。”孔茹再次道謝，隻是臉上已經仿佛是飛霞一般的火紅。
“不客氣。”我狼狽地拿起衣服，離開了別墅，然後走上了那輛麵包車。
陳百萬和蒙昭，相視一眼，沒有說話。
我也沒說什麽廢話：“人呢？”
“在後備箱。”
我笑了起來：“又給裝進麻袋了？”
“當然，不讓他們吃點苦頭怎麽行？”陳百萬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扭過頭問我：“師父，按個孔廉，我們怎麽對付啊？”
我隨口就說：“對付個屁？把他給我嚇唬嚇唬，然後弄走。”
“嚇唬，怎麽嚇唬啊？”
“這不簡單？你們別的沒有，刀槍之類的兵器還沒有？”我提醒道：“要是他不怕嚇唬，還是不老實的話。那就直接在他身上，留下點東西。”
“這家夥可是個老流氓，就怕是混不吝、滾刀肉那種，拚著自己滿身傷痕，也要拽你下馬的角色。”陳百萬有點擔憂的樣子：“師父，可別怪我沒提醒您。上次丁家莊那事兒，風頭還沒過去。上麵盯我們盯得可緊。要是被他們抓住什麽把柄，北京那邊都未必能夠救得了我們。”
“我知道。”
我沉默了一下，說：“可我什麽時候，說要放了他啊？”
“不放他的話，我們要一直把他關起來嗎？也不切合實際啊。師父！”
“不是把他關起來，也別給我放出去。”我說。
“去聯係一下蛇頭，說我們這裏有個老頭，想要偷渡去非洲發財。把他給我好好看管起來，到時候送去非洲挖礦！”
她的五官，都不是最美的那種。但是結合在一起，卻有一種詭異的和諧。
這種和諧，讓她的臉孔看上去，有一種讓人摸不透的絕美感覺。
在看到那男人的時候，她的臉上，由始至終，隻出現過片刻的憤怒。隨後就是可憐，同情的表情。
這說明孔茹確實是一個十分善良的人。
這種善良的人，在複雜繁華的娛樂圈，就像是一股清流一般。我敢說，換個其他人，恐怕就會要求，我將那個男人宰了埋了！
我也確實是敢那麽做的人，孔茹應該知道，但她卻並沒有那麽要求。
顯然他對那個人，還是有感情的。隻是這一位，我就不知道她會如何處理了。
從麻袋中爬出來的，是一個年近花甲的老者，滿臉都是褶皺，銀白色的中發被梳在腦後，也是一個大背頭。
他的眼神滴溜溜地一轉，從麻袋中溜出來之後，看了周圍一眼：“咦，怎麽有點眼熟呢？”
“你！”始終都壓抑著自己情緒，盡量沒有外泄出來的孔茹，這時候終於猛地爆發出來：“你這個老混賬，怎麽還沒有死？！出去！你給我滾出去！”
我看著眼前的孔茹，能夠確定，這位演技精湛的女明星，肯定不是在演戲。
如果演戲的話，她身上的氣息流動，也不會變得如此的雜亂。
簡直就是千頭萬緒嘛！
我看著孔茹，並沒有說什麽，要怎麽做，全看她本人的安排了。
“老混賬？孔茹啊，怎麽說你也是我的親生女兒，你怎麽能這麽對我說話呢？”這個滿頭銀發，看著就像老流氓的家夥，二話不說，背著手就看向了我們：“還用人把我裝進麻袋，綁了過來。幹什麽，威脅我啊？想要弄死我老家夥啊？”
他又轉過頭，看著孔茹，換做一副笑嘻嘻的麵孔：“嘿嘿，我女兒想要見我的話，隻需要通知一聲就好了嘛。何必要如此大費周章呢？”
孔茹咬著牙，看著他，大聲罵道：“孔廉！你這個恬不知恥的老流氓！我不是你的女兒，我不想看到你！給我滾！立馬給我滾！”
“我滾可以啊。你這個月的一百萬，還沒有打到我賬上呢。”孔廉微微揚起下巴：“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你每個月給我打一百萬，我肯定不會主動過來見你的！”
“我沒錢！”孔茹咬碎銀牙，這時才想起，我和陳百萬還在她的家裏，終於是壓抑住自己暴怒的心情，嗓子都有點沙啞：“你滾！立刻給我滾出去！”
“切！不給我錢，我就不走了。我上個月欠下的賭債，這個月都快還不起了！你要是不給我，我就賴在這裏賴著。省得到時候，那些黑社會的家夥來找我，又揍我一頓。”
他直接坐在孔茹家客廳的地毯上，一副不給錢就不走的無賴架勢。
“孔茹，你別忘記了。你有我這樣的父親，還沒有曝光出去呢。不然的話，你往日裏的那些陽光形象，就要土崩瓦解了吧？”孔廉見孔茹不吭聲，又好言相勸。
不得不說，這老家夥還真得是個談判高手，威逼利誘，樣樣精通。
“我以後，不打算在演藝圈混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孔茹眼神之中，竟然閃現出一片死寂：“你曝光也好，你要去找人也罷。反正我沒錢了，也不會再給你錢。”
“孔茹，你做人不能這樣啊！”孔廉一聽這話，立刻就怒發衝冠起來：“我怎麽說，也是你的爸爸。你媽走的早，我是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
“你好意思這麽說？！”孔茹大叫道：“當著外人的麵，你也不怕醜？要不是你失手打死了媽媽，我會沒有媽嗎？你把我拉扯大，所以十四歲就讓我邊上學，邊接客來養活你嗎？”
孔廉眼珠一轉，攤開手說：“這不是權宜之計嗎？我怎麽舍得我的寶貝女兒，出去賣呢？”
“嗬嗬，要不是我碰上養父，看我可憐，將我從你手上買走。我現在早就去了東莞了吧？對於你來說，我就是一件可有可無的商品！你居然好意思，說出‘寶貝女兒’這四個字？”
孔茹冷笑著說：“孔廉！你就是個禽獸！你根本就不是人！以前你能威脅我，現在養父去世，我也不想賺錢了。你盡管來吧！我就要和你同歸於盡！”
“你在胡說什麽啊？死丫頭！”
孔廉見和孔茹說不通，立刻就換了衣服嘴臉，冷笑著撲向孔茹，雙手張開，就要往孔茹的臉上扇去：“你身上留著的，是老子的血！就要給老子拚命賺錢！養活老子！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知道嗎？”
可他還沒有動手，後領就被陳百萬，像是拎小雞一樣，從孔茹的身上，拎了起來。
“咳咳咳。”孔茹不斷猛烈地咳嗽，頭上都有不少碎發，從額角散落下來，模樣相當的憔悴。
我這時候才知道，一個人如果憔悴起來，也就是瞬間的事情。難怪伍子胥當年過韶關，能一夜白頭！
“孔茹，你這兩個朋友，是哪裏找的呀？還真的挺像那麽回事兒。”孔廉被陳百萬提在手裏，卻還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老流氓模樣。
我則走到孔茹身邊，伸出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沒事吧？”
“讓他走！我以後永遠也不想要看到他！”孔茹帶著哭腔說，嗓子還一抽一抽的，哽咽不斷……
我揮了揮手，陳百萬識趣地帶著孔廉，離開了這別墅。
“孔茹，有時候，生下來是怎麽樣，那是天生的。你沒有必要，因為你的以前，來懲罰你的將來。”我盡量溫柔地將手，輕輕拍著孔茹的後背。
她的肌膚柔嫩光滑，保養得十分細致，隔著衣服都能體驗到瓊背的美好。
“你放心吧。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保證以後你再也不會見到他！”我認真地說。
“哇！”
孔茹終於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然後自然而然地伸出玉臂，撲入了我的懷中。
眼淚浸濕了我的衣襟，現在的孔茹，無助的就像是一個迷路的孩童，哪裏還有之前，大明星巨星的半點架子？
我抱著孔茹，柔聲安慰著，這個幾乎將所遇人生的苦難，都基本經曆過的女孩……
難怪人家都說，孔茹的演技，是少年老成。經曆了這麽多，人生的閱曆，才能讓她，體驗到那些凡人體現不到的感覺。
好一會兒，孔茹終於哭泣完了，然後擦了擦淚痕，抬起頭，梨花帶雨地看著我：“葉楓，你能答應我一件事起嗎？”
“我保證這件事情，除了我和那兩個徒弟，絕對不會有別人知道。”我認真地說。
“不是……”孔茹說：“你能答應我，不要傷害他嗎？畢竟，他年紀也不小，而且不管怎麽說，我也是他的親生女兒。”
我沒想到，事到如今，孔茹還要替他說話，思索了片刻說：“好。這件事情，我答應你。不過你放心，你以後再也不會見到他了。”
“謝謝……”
孔茹囁嚅著對我說，閃著淚珠抬起頭：“你對我真好。”
我看著孔茹那張完美比例的臉龐，微微翹起的紅唇，一時間體內有股熱流，不斷地滾動。
“……”我們四目相對，感覺有激烈的火花躥出。
孔茹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閉上自己的雙眼，微微顫抖的濃睫，似乎欲拒還迎！
我舔了舔嘴唇，有點抑製不住心中的衝動，略微向下移動了半分，正當我們的嘴巴，就要貼合在一起的時候，猛然一道震動，從我口袋裏傳出。
“喂，師父。我們要不要等你一塊離開？”
“……你們可真會挑時候啊。”我感慨了一句：“等我吧。”
我掛斷了電話，尷尬地笑著指了指：“這……來電話了。我得先走。”
“嗯。謝謝。”孔茹再次道謝，隻是臉上已經仿佛是飛霞一般的火紅。
“不客氣。”我狼狽地拿起衣服，離開了別墅，然後走上了那輛麵包車。
陳百萬和蒙昭，相視一眼，沒有說話。
我也沒說什麽廢話：“人呢？”
“在後備箱。”
我笑了起來：“又給裝進麻袋了？”
“當然，不讓他們吃點苦頭怎麽行？”陳百萬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扭過頭問我：“師父，按個孔廉，我們怎麽對付啊？”
我隨口就說：“對付個屁？把他給我嚇唬嚇唬，然後弄走。”
“嚇唬，怎麽嚇唬啊？”
“這不簡單？你們別的沒有，刀槍之類的兵器還沒有？”我提醒道：“要是他不怕嚇唬，還是不老實的話。那就直接在他身上，留下點東西。”
“這家夥可是個老流氓，就怕是混不吝、滾刀肉那種，拚著自己滿身傷痕，也要拽你下馬的角色。”陳百萬有點擔憂的樣子：“師父，可別怪我沒提醒您。上次丁家莊那事兒，風頭還沒過去。上麵盯我們盯得可緊。要是被他們抓住什麽把柄，北京那邊都未必能夠救得了我們。”
“我知道。”
我沉默了一下，說：“可我什麽時候，說要放了他啊？”
“不放他的話，我們要一直把他關起來嗎？也不切合實際啊。師父！”
“不是把他關起來，也別給我放出去。”我說。
“去聯係一下蛇頭，說我們這裏有個老頭，想要偷渡去非洲發財。把他給我好好看管起來，到時候送去非洲挖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