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和幾個老公安戰士，出現在寧陽當中。
不過我們這次的“目的”，不是調查、審核，而是“販賣”。
沒錯，賣的就是玉屍。
這具玉屍渾身上下，都是凝結的玉石，這就讓整個玉屍的身體，極為的珍貴。
再退一步說，這玉屍也有上千年的曆史，可謂是一件貨真價實的寶貝。這寶貝究竟價值幾許，這不好說，但顯然上億是肯定的。
而我讓這幾位老公安戰士，偽裝成的，就是考古商販，上門推銷，這件玉屍的藏品！
“葉楓，我算是服了你。居然想到這招。”聽完我的計劃後，羅紫蘭有點哭笑不得：“人家萬屍存骨道，知道玉屍在你的手中，你這身份，不是昭然若揭嗎？”
“怕什麽？反正我估計，他們已經知道了。索性做得更明顯一點！”我說：“而且，我相信，在沒有完全摸清我的底細，和玉屍的來曆之前，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事不宜遲，我們連續逛了寧陽周圍，好幾家的大型企業，對他們的領導進行推銷。不過很多人，對於這具來曆不明的玉屍，都是絲毫不感興趣。
有家企業的老總，甚至揚言要報警，告發我們！
看得出來，他們應該都對這玉屍，不感什麽興趣。那我也不用浪費時間，直接向著下一家企業跑去。
時間緊迫，容不下半點耽擱。
接下去的一家企業，叫做“江南絲綢廠”，名字很有意思。
我說有很重要的生意，要見對方的老總談判。一般來說，這種時候，都是經理那個層麵的人，出麵接待我。然後等我說明來意，再決定引不引薦給董事長或者老總。
不過這家企業，很有意思，恰好董事長在，年輕漂亮的女接待，就直接帶著我們，進入到董事長的房間當中。
“劉董，這就是那幾位說有生意，要和你商量的客人。”
“好。你出去吧。”劉董揮了揮手臂，示意她出去，接著抬起頭，打量著我們一行人等：“我們江南絲綢廠，已經很久都沒有新客戶了。訂單都是和老客戶進行合作，一直都比較固定。所以聽到小冬說，你們要和我們談生意，確實把我們給震驚到了！”
我聽到這裏，和身邊幾名老公安同誌，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後笑著說：“額，嗬嗬，劉董，我們這次來，不是和你們談，有關於絲綢上麵的生意。”
“哦？不是和我們做絲綢生意？”
劉董顯得興致勃勃：“那你們想要談什麽生意啊？”
“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坐下來談呢？”我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然後劉董就對我說：“好的，請坐請坐。你看看，我都把這茬忘記了。”
他又讓那個叫做小冬的美女秘書，從外頭端來一壺茶，然後給我們倒滿了杯子。
“劉董，你這個江南絲綢廠，真是很有意思啊。”我說。
“怎麽說呢？”
“這裏是寧陽，據我所知，這寧陽是沒有江的。沒錯吧？”我笑著說：“那為何你這絲綢廠，要取名‘江南’呢？”
劉董哈哈笑著，臉上的褶皺，都集中在法令紋上了：“哈哈，這就是我劉某人的一點私心了。因為我以前上學的時候，對於大名鼎鼎的江南紡織局，十分的感興趣。曾經還南下過，尋找過這地方……”
“我沒記錯的話，這地方的遺址是在南市對吧？”我對劉董說道。
劉董一拍巴掌，興奮地說：“沒錯！就在南市！你原來也對這個感興趣啊？”
“因為我也是南市人啊。”我笑吟吟地說，同時觀察著這位劉董的神色變化，卻沒發現他有什麽異樣，心中略微有點失望。
“啊，你居然是南市人。這就有意思了。我們也算是有緣啊！”劉董顯得十分開心。
“嗯！看來劉董也是對曆史，很感興趣的嘛。”我說道：“江南紡織局，可是當年曆史上，第一個大型紡織廠。裏頭的許多設備，放在如今，也是很先進的。”
“沒錯，沒錯。”劉董思索了一下：“都扯遠了，你們今天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
“哦，我們來到這裏，是為了這個……”我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裏，摸出幾張照片，放在對方的麵前。
劉董接過照片，然後摸出自己中山裝的左胸口，那一副折疊的老花鏡，然後輕輕地戴在鼻梁上。
“這是什麽？我的天呐！”劉董完全是一臉震驚的樣子，看著自己眼前照片上，那一具全身玉石的幹屍，倒吸一口涼氣：“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金縷玉衣？”
“不是金縷玉衣，不過價值上麵，應該也差不多。”我對劉董認真地說道：“我們找到您，就是想要將這東西，轉賣給您。”
“轉賣？”劉董的眼珠子，始終是盯著照片上的玉屍，聽到我這話，才微微側過頭，但目光還是在那照片上：“你們將這東西，轉賣給我？莫非是這東西的來路不正？”
“劉董，您在寧陽，也算是一方巨子。這江南絲綢廠，也是資產幾十億的大企業。有些事情，我就不用明說了吧？”我拍著那幾張照片，笑著說：“這些東西，上繳國家，那都是國寶級的東西。不過我可以如實告訴你，這些是贓物。”
“贓物？”劉董渾濁的眼珠略微一轉：“這麽說來，你們是出來倒鬥的咯？”
“不是。我們是專門替上麵……”我指了指房頂：“銷毀一些，看起來珍貴，實際上被發現之後，很容易造成動亂的東西。”
“哦？”
劉董眯起眼眸，將手中的照片放了下來，然後對我問：“所以這東西，也是見不得光的咯？”
“所以便宜啊！”我笑道：“您想想看，金縷玉衣，得多少錢？少說也要十個億吧？我們也不貪心，最多一半。”
“五億？”劉董伸出了自己的一個巴掌，然後對我說：“嗬嗬，小兄弟啊，你這也未免有點獅子大張口了。你知道我要給你五億的話，我這江南絲綢廠，也不用再辦下去了。直接倒閉得了！”
“那劉董，您感興趣嗎？”我縮回手，將手肘搭在桌麵上，身體前傾向劉董的位置。
劉董不說話，沉思了一下：“感興趣的話，確實是感興趣的。就是這價格合不合心意，還有就是，是不是燙手的山芋。”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劉董啊，這件事情的話，你大可放心。因為我這個人呢，講究一個原則。如果真的是燙手的山芋，絕對會吹涼了之後，再塞到您的手中。”
“你要是這麽說，我們就可以探討一下，價格的問題。”劉董笑眯眯地搓著手說。
一番價格大戰之後，劉董和我並沒有打成一個統一的價格。
這很正常，無論在什麽地方，這上億的生意，就沒見過能夠一兩天討論出來的。
晚飯的時候，劉董還特意請了我們，在廠區裏吃飯，顯得十分熱情好客。
“小兄弟啊，今天我們的生意，沒談成。不過我期待你回去後，好好地想一想，我給出的價格，已經不錯啦。”劉董握住我的手，一副真摯真誠的模樣。
“嗬嗬，我知道。一億三千萬，著實不少。”我點頭：“但這件事情，畢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說穿了，我也是為了別人打工。總不能幫著老板拍板定論吧？何況您這價格，壓得有點低。”
劉董點頭：“也是。那你回去後，好好地和老板商量一下。你就對他說，隻要他能拍板的話，我這一億三千萬，可以立馬到賬！”
我心中驚訝了一下，然後應付了兩句，走回了車上。
一天的疲勞，席卷而來。車上有些沉悶。
我開著車，對幾名老公安問道：“怎麽樣，幾位前輩，你們有什麽意見沒有？這劉董，究竟有沒有嫌疑啊？”
“我覺得沒有，看不出他的神色，有半點異樣。顯得很正常。除了對於這件來曆不明的幹屍，很感興趣，甚至不惜違法收購！”其中一名公安，很快就回話：“不過我要提醒諸位，我們要陽光執法。這種釣魚行為，在我們偵破過程中，是無法站穩腳跟的。”
“我知道。釣魚執法嘛。咱們南市的司法部門，因為之前的老太太，總被網民拿出來吊打，顏麵盡失。如果再出現這種事情，南市司法就和死物差不多了。”我說：“但我覺得，這劉董是有問題的。”
聽到我的話，幾名老公安都抬起頭，認真地聆聽起來。
“首先，作為集團董事長，居然不銳意進取，隻光憑幾個大客戶，就能一直維持這麽大的場子。不合常理。”我解釋說：“其次，就是這廠區，未免有點太安靜了。不像是幾十億的大場，那種熱火朝天的感覺。甚至連車輛，都沒見到幾輛。”
剛才發言的公安這時也點頭裏說：“嗯。你說得沒錯。還有就是，他對於玉屍，實在是太感興趣了。”
“何止感興趣？”我笑了笑：“幾位應該是主要調查刑事案件的老公安吧？對於經濟方麵的事情，可能不太敏感。一個幾十億的場子，一下取走一億三千萬的現金，這對於企業的損害，是有多大？”
“我可以明確的說，這幾乎是這整個場子，所有的流動資金！他這麽做，就是豪賭。諸位說說，有必要嗎？”
我說到這裏，透過頭頂的後視鏡，見到一輛疾馳的黑色轎車，正在亦步亦趨地跟在我們的後麵。
“瞧見沒，鐵證來了。我們被人跟蹤了。”
不過我們這次的“目的”，不是調查、審核，而是“販賣”。
沒錯，賣的就是玉屍。
這具玉屍渾身上下，都是凝結的玉石，這就讓整個玉屍的身體，極為的珍貴。
再退一步說，這玉屍也有上千年的曆史，可謂是一件貨真價實的寶貝。這寶貝究竟價值幾許，這不好說，但顯然上億是肯定的。
而我讓這幾位老公安戰士，偽裝成的，就是考古商販，上門推銷，這件玉屍的藏品！
“葉楓，我算是服了你。居然想到這招。”聽完我的計劃後，羅紫蘭有點哭笑不得：“人家萬屍存骨道，知道玉屍在你的手中，你這身份，不是昭然若揭嗎？”
“怕什麽？反正我估計，他們已經知道了。索性做得更明顯一點！”我說：“而且，我相信，在沒有完全摸清我的底細，和玉屍的來曆之前，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事不宜遲，我們連續逛了寧陽周圍，好幾家的大型企業，對他們的領導進行推銷。不過很多人，對於這具來曆不明的玉屍，都是絲毫不感興趣。
有家企業的老總，甚至揚言要報警，告發我們！
看得出來，他們應該都對這玉屍，不感什麽興趣。那我也不用浪費時間，直接向著下一家企業跑去。
時間緊迫，容不下半點耽擱。
接下去的一家企業，叫做“江南絲綢廠”，名字很有意思。
我說有很重要的生意，要見對方的老總談判。一般來說，這種時候，都是經理那個層麵的人，出麵接待我。然後等我說明來意，再決定引不引薦給董事長或者老總。
不過這家企業，很有意思，恰好董事長在，年輕漂亮的女接待，就直接帶著我們，進入到董事長的房間當中。
“劉董，這就是那幾位說有生意，要和你商量的客人。”
“好。你出去吧。”劉董揮了揮手臂，示意她出去，接著抬起頭，打量著我們一行人等：“我們江南絲綢廠，已經很久都沒有新客戶了。訂單都是和老客戶進行合作，一直都比較固定。所以聽到小冬說，你們要和我們談生意，確實把我們給震驚到了！”
我聽到這裏，和身邊幾名老公安同誌，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後笑著說：“額，嗬嗬，劉董，我們這次來，不是和你們談，有關於絲綢上麵的生意。”
“哦？不是和我們做絲綢生意？”
劉董顯得興致勃勃：“那你們想要談什麽生意啊？”
“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坐下來談呢？”我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然後劉董就對我說：“好的，請坐請坐。你看看，我都把這茬忘記了。”
他又讓那個叫做小冬的美女秘書，從外頭端來一壺茶，然後給我們倒滿了杯子。
“劉董，你這個江南絲綢廠，真是很有意思啊。”我說。
“怎麽說呢？”
“這裏是寧陽，據我所知，這寧陽是沒有江的。沒錯吧？”我笑著說：“那為何你這絲綢廠，要取名‘江南’呢？”
劉董哈哈笑著，臉上的褶皺，都集中在法令紋上了：“哈哈，這就是我劉某人的一點私心了。因為我以前上學的時候，對於大名鼎鼎的江南紡織局，十分的感興趣。曾經還南下過，尋找過這地方……”
“我沒記錯的話，這地方的遺址是在南市對吧？”我對劉董說道。
劉董一拍巴掌，興奮地說：“沒錯！就在南市！你原來也對這個感興趣啊？”
“因為我也是南市人啊。”我笑吟吟地說，同時觀察著這位劉董的神色變化，卻沒發現他有什麽異樣，心中略微有點失望。
“啊，你居然是南市人。這就有意思了。我們也算是有緣啊！”劉董顯得十分開心。
“嗯！看來劉董也是對曆史，很感興趣的嘛。”我說道：“江南紡織局，可是當年曆史上，第一個大型紡織廠。裏頭的許多設備，放在如今，也是很先進的。”
“沒錯，沒錯。”劉董思索了一下：“都扯遠了，你們今天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
“哦，我們來到這裏，是為了這個……”我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裏，摸出幾張照片，放在對方的麵前。
劉董接過照片，然後摸出自己中山裝的左胸口，那一副折疊的老花鏡，然後輕輕地戴在鼻梁上。
“這是什麽？我的天呐！”劉董完全是一臉震驚的樣子，看著自己眼前照片上，那一具全身玉石的幹屍，倒吸一口涼氣：“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金縷玉衣？”
“不是金縷玉衣，不過價值上麵，應該也差不多。”我對劉董認真地說道：“我們找到您，就是想要將這東西，轉賣給您。”
“轉賣？”劉董的眼珠子，始終是盯著照片上的玉屍，聽到我這話，才微微側過頭，但目光還是在那照片上：“你們將這東西，轉賣給我？莫非是這東西的來路不正？”
“劉董，您在寧陽，也算是一方巨子。這江南絲綢廠，也是資產幾十億的大企業。有些事情，我就不用明說了吧？”我拍著那幾張照片，笑著說：“這些東西，上繳國家，那都是國寶級的東西。不過我可以如實告訴你，這些是贓物。”
“贓物？”劉董渾濁的眼珠略微一轉：“這麽說來，你們是出來倒鬥的咯？”
“不是。我們是專門替上麵……”我指了指房頂：“銷毀一些，看起來珍貴，實際上被發現之後，很容易造成動亂的東西。”
“哦？”
劉董眯起眼眸，將手中的照片放了下來，然後對我問：“所以這東西，也是見不得光的咯？”
“所以便宜啊！”我笑道：“您想想看，金縷玉衣，得多少錢？少說也要十個億吧？我們也不貪心，最多一半。”
“五億？”劉董伸出了自己的一個巴掌，然後對我說：“嗬嗬，小兄弟啊，你這也未免有點獅子大張口了。你知道我要給你五億的話，我這江南絲綢廠，也不用再辦下去了。直接倒閉得了！”
“那劉董，您感興趣嗎？”我縮回手，將手肘搭在桌麵上，身體前傾向劉董的位置。
劉董不說話，沉思了一下：“感興趣的話，確實是感興趣的。就是這價格合不合心意，還有就是，是不是燙手的山芋。”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劉董啊，這件事情的話，你大可放心。因為我這個人呢，講究一個原則。如果真的是燙手的山芋，絕對會吹涼了之後，再塞到您的手中。”
“你要是這麽說，我們就可以探討一下，價格的問題。”劉董笑眯眯地搓著手說。
一番價格大戰之後，劉董和我並沒有打成一個統一的價格。
這很正常，無論在什麽地方，這上億的生意，就沒見過能夠一兩天討論出來的。
晚飯的時候，劉董還特意請了我們，在廠區裏吃飯，顯得十分熱情好客。
“小兄弟啊，今天我們的生意，沒談成。不過我期待你回去後，好好地想一想，我給出的價格，已經不錯啦。”劉董握住我的手，一副真摯真誠的模樣。
“嗬嗬，我知道。一億三千萬，著實不少。”我點頭：“但這件事情，畢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說穿了，我也是為了別人打工。總不能幫著老板拍板定論吧？何況您這價格，壓得有點低。”
劉董點頭：“也是。那你回去後，好好地和老板商量一下。你就對他說，隻要他能拍板的話，我這一億三千萬，可以立馬到賬！”
我心中驚訝了一下，然後應付了兩句，走回了車上。
一天的疲勞，席卷而來。車上有些沉悶。
我開著車，對幾名老公安問道：“怎麽樣，幾位前輩，你們有什麽意見沒有？這劉董，究竟有沒有嫌疑啊？”
“我覺得沒有，看不出他的神色，有半點異樣。顯得很正常。除了對於這件來曆不明的幹屍，很感興趣，甚至不惜違法收購！”其中一名公安，很快就回話：“不過我要提醒諸位，我們要陽光執法。這種釣魚行為，在我們偵破過程中，是無法站穩腳跟的。”
“我知道。釣魚執法嘛。咱們南市的司法部門，因為之前的老太太，總被網民拿出來吊打，顏麵盡失。如果再出現這種事情，南市司法就和死物差不多了。”我說：“但我覺得，這劉董是有問題的。”
聽到我的話，幾名老公安都抬起頭，認真地聆聽起來。
“首先，作為集團董事長，居然不銳意進取，隻光憑幾個大客戶，就能一直維持這麽大的場子。不合常理。”我解釋說：“其次，就是這廠區，未免有點太安靜了。不像是幾十億的大場，那種熱火朝天的感覺。甚至連車輛，都沒見到幾輛。”
剛才發言的公安這時也點頭裏說：“嗯。你說得沒錯。還有就是，他對於玉屍，實在是太感興趣了。”
“何止感興趣？”我笑了笑：“幾位應該是主要調查刑事案件的老公安吧？對於經濟方麵的事情，可能不太敏感。一個幾十億的場子，一下取走一億三千萬的現金，這對於企業的損害，是有多大？”
“我可以明確的說，這幾乎是這整個場子，所有的流動資金！他這麽做，就是豪賭。諸位說說，有必要嗎？”
我說到這裏，透過頭頂的後視鏡，見到一輛疾馳的黑色轎車，正在亦步亦趨地跟在我們的後麵。
“瞧見沒，鐵證來了。我們被人跟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