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中華酒店裏頭，一身白襯衫，黑色西褲的周書記，陪同著一個大腹便便的領導。
我不知道，為何這些領導們，都是這幅模樣，不是一個個腦滿腸肥的樣子，不過我再蠢也知道，能夠當上這麽大的官，這省委書記，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
尤其是江省這個地方，地理比較特殊，位於交通運輸最方便的三角洲腹地，周圍都是經濟十分優越的省市。
上滬市這種國際大都市，就不用多說。南方幾個江省內部的大城市，都瞧不起北方的幾個城市。
所以江省在國內，又有一個比較別致的稱呼——大內鬥省。
這種大內鬥省，能在這裏當上安穩幾年的省委書記，足以說明，眼前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中年胖子，絕對是個手腕厲害的家夥。
“周書記，這杯酒，我要敬你。如果沒你的照顧，我們保安公司，也不可能做到這麽大。”我端起酒杯，對著周書記的方向，敬了過去。
周書記嘿嘿一笑，坐在座椅上麵，巍然不動，單手擋住酒杯的杯口，對我說：“要說這話，我就不同意了。你能夠做到這麽好，一方麵是因為你自身的因素。努力又勤奮，也很聰明。另一方麵，就是要歸功於，我們省內的經濟條件的優越。這個，你就要找我們的王書記說道說道了。”
他口中的王書記，就是那個大腹便便的省委書記。
這話，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就是讓我討好一下，這位省裏來的大官。
我端起酒杯，又敬向王書記，然後對他說道：“王書記，您幸苦了。為了我們江省的經濟發展，我敬您一杯。”
“哈哈哈，這頂帽子我可當不起。我們江省能夠發展的這麽好，和整個政府都密不可分。”王書記話雖這麽說，卻還是很給麵子的端起酒杯，對我舉了一下：“尤其是你們這樣的年輕人，是我們江省未來發展的中堅力量。最終江省經濟，能否持續增長，最根本的還是在你們啊。”
我客氣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小葉啊。你不知道，這次我們王書記回到南京，頭一個點名，就是要見你。這裏可以看出來，王書記對你可是十分的在意啊。”
周書記衝著我眨巴眨巴眼睛，我也很會意地將一頂青花瓷罐子，從角落中拿了出來，遞到王書記的麵前。
“王書記，我聽說您對古董文物，十分的喜歡。所以這是我們最近收集來的一樣東西，還請您過來掌掌眼。”
王書記“哦”了一聲，然後雙手接過這青花瓷罐子，然後捧在手上，仔細地觀察了一番之後，嘖嘖稱奇：“好東西啊。這應該是清朝乾隆年間，哥窯的青花瓷製品。而且檔次不低，應該還是給宮裏的一等貢品。”
我聽到王書記說辭，心中微微驚訝了一下，沒想到這王書記，對於古董文物，還真的很有研究。
所說的一切，一字不差，確實就是這青花瓷的來由。
“王書記，馬有失蹄。您這次啊，真的看錯了。”我對王書記笑了笑說道。
“哦？這麽說來，這是一件贗品咯？”王書記小小的眼睛裏，透著一股精光。
我點頭對他說：“沒錯。這東西是我屬下的一個古董店，收藏過來的。價格不過兩百塊錢。我看了一下，雖然是贗品，但是模仿的惟妙惟肖，也算是一件難得的裝飾品。”
王書記捧著這件青花瓷，仔細地打量著。
“這樣，這東西呢，反正我是買來了。可是要在古董行裏，放置這些贗品，總歸不是太好。既然王書記喜歡，那就送給您吧。”
王書記一聽這話，立刻就推卻起來，將青花瓷放在桌上，然後搖著手說：“這可不成。你這樣做，我要是收下了，那不是受賄嗎？不成不成。”
“這東西也不貴，也就兩百塊錢而已。算是哪門子的行賄受賄啊？”我哭笑不得地說道。
“那也不行。組織上已經有交代了，絕對不拿群眾的一針一線。你這麽做，是讓我犯錯誤的呀。”王書記義正言辭地對我說。
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就僵了起來。
這話題太嚴肅了。誰都知道，國家最近打擊官員們的不正之風，整個政府部門內外，都是人人自危。
現在聽到王書記這麽說，眾人都開始擔憂起來。
周書記趕緊解圍說：“王書記，這件事情就太言重了吧？葉楓不過是一片好心，這兩百來塊錢的東西，怎麽算是行賄受賄呢？”
“小葉啊，你這片好心，我是接受了。不過這東西，你還是拿回去。畢竟傳出去，人家要知道我王某人，還貪這點小便宜，也說不過去。”王書記說完，還將那青花瓷器，直接向著我的方向，推了一下。
我看到王書記這麽做，心中更加奇怪，這王書記難道是真的不想要收下？
據我說知，他對這些東西的癖好，是實打實的。剛才又說出，這件藏品的真實年份，沒有理由不接受啊！
“王書記，這個我就要提出自己的意見了。您看看您，人家大老遠的，將這東西帶過來，也不容易。現在讓人家收回去，總歸是不好的吧？”周書記說。
我看到周書記這麽說的時候，王書記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然後問他：“那你說怎麽辦呢？”
“我看，王書記您還是收下來吧。不過剛才小葉不是說了嗎？這東西價格就隻有兩百塊，你直接給人放兩百塊錢在這，算是成本價。這樣以來，您不就可以不浪費小葉的一番心意，又不讓別人找到閑話了嗎？”
王書記聽到周書記這麽說，點了點頭，鄭重地說：“這確實不錯。那小葉，我給你兩百塊錢吧。不然這花瓶，真的不好收下的。”
哼，兩百塊錢？這兩隻老狐狸，應該很清楚，這青花瓷花瓶，就算是賣成錢，拿去銀行存著，一天的利息，都不止一百塊錢了吧？
不過隻要他們收下，那事情就好辦了。
“小葉，你這花瓶，我是真喜歡。看來你也是用心了。”王書記眯著眼睛，對我說：“這樣吧。我話也說開了。聽說你最近，和北京那邊，還有聯係。所以我也想和你談一談，不如你將給他們的貨源，直接供給給我們。這樣你看如何？”
我聽到這話，覺得有點奇怪。
按照道理來說，這位王書記，不是應該幫著北京方麵，催促我加快進度，去製造強化藥劑的事情嗎？
現在怎麽變成，直接將這強化藥劑，交給王書記去處理。這不就等於是截糊嗎？
難道王書記，就不怕北京方麵的人，動怒下來？
唔？不對，如果是這樣的話，王書記的背後，應該也有別的勢力！而且這勢力，和上次的特派員那頭，不是一夥的。
這樣一來，我將強化藥劑的聲音，直接和王書記合作，就等於是將功勞，直接交給了王書記的手中！
看來政府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各自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我心中有了計較，對王書記說道：“如果這樣的話，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啊？”
“有什麽不好的？反正隻是經過我手，最終還是給軍隊提供軍需。”王書記說到這裏，認真地看著我：“小葉啊，難道你就不想，讓自己成為軍需物資的供給商嗎？或者換個說法，你不想試試去做一做，那紅頂商人？”
紅頂商人，那是什麽意思？就是有紅色資本做底的商人。
這原本的意思，就是做官的後人，自己出來經商。現在則是延伸為，和政府有很深利害關係的大商人。
要是成為紅頂商人，別說是南市，就算是整個江省，整個中國，恐怕我們豐輝保安公司，都有一席之地了。
想到這裏，我對王書記說道：“王書記，您這麽說的話，我是沒什麽意見。可是北京那邊的話……”
“北京那邊的人，動不了你。放心吧。”王書記的雙手，十指交叉，折疊在一起，滿臉認真地對我說：“紅頂商人的好處，我就不說了。但我可以給你保證，以後你隻要不犯大事。之前那種被人誣陷，身陷囹圄的事情，基本不可能存在！”
王書記這話，讓我怦然心動。
老實說，和政府做生意，想要賺大錢，現在基本是不可能的。包括這強化藥劑，迄今為止，我都沒有收回自己的研究成本。
就更別說，之前那些打打殺殺的爭奪戰，所耗費的資源。
關鍵就是，其他延伸出來的好處。
最直接的，就是各種優惠政策。包括這次九宮山項目，就是政府給與我們的額外好處。
“如果我答應了這個要求，王書記還有其他的條件嗎？”我沉吟了一下，問出了我最想要問的問題。
縣官不如現管。
有了紅頂商人做保護，隻要萬書記這棵參天大樹不倒，我也能屹立在南京，誰也動不了我！
但怕就怕在，還有其他額外的支出。
“哦，這個啊。說起來，也不是很困難的事情。你成為紅頂商人之後，還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之前和黑道的恩怨情仇，都要拋棄。”周書記替代王書記，說出這番話。
我不知道，為何這些領導們，都是這幅模樣，不是一個個腦滿腸肥的樣子，不過我再蠢也知道，能夠當上這麽大的官，這省委書記，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
尤其是江省這個地方，地理比較特殊，位於交通運輸最方便的三角洲腹地，周圍都是經濟十分優越的省市。
上滬市這種國際大都市，就不用多說。南方幾個江省內部的大城市，都瞧不起北方的幾個城市。
所以江省在國內，又有一個比較別致的稱呼——大內鬥省。
這種大內鬥省，能在這裏當上安穩幾年的省委書記，足以說明，眼前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中年胖子，絕對是個手腕厲害的家夥。
“周書記，這杯酒，我要敬你。如果沒你的照顧，我們保安公司，也不可能做到這麽大。”我端起酒杯，對著周書記的方向，敬了過去。
周書記嘿嘿一笑，坐在座椅上麵，巍然不動，單手擋住酒杯的杯口，對我說：“要說這話，我就不同意了。你能夠做到這麽好，一方麵是因為你自身的因素。努力又勤奮，也很聰明。另一方麵，就是要歸功於，我們省內的經濟條件的優越。這個，你就要找我們的王書記說道說道了。”
他口中的王書記，就是那個大腹便便的省委書記。
這話，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就是讓我討好一下，這位省裏來的大官。
我端起酒杯，又敬向王書記，然後對他說道：“王書記，您幸苦了。為了我們江省的經濟發展，我敬您一杯。”
“哈哈哈，這頂帽子我可當不起。我們江省能夠發展的這麽好，和整個政府都密不可分。”王書記話雖這麽說，卻還是很給麵子的端起酒杯，對我舉了一下：“尤其是你們這樣的年輕人，是我們江省未來發展的中堅力量。最終江省經濟，能否持續增長，最根本的還是在你們啊。”
我客氣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小葉啊。你不知道，這次我們王書記回到南京，頭一個點名，就是要見你。這裏可以看出來，王書記對你可是十分的在意啊。”
周書記衝著我眨巴眨巴眼睛，我也很會意地將一頂青花瓷罐子，從角落中拿了出來，遞到王書記的麵前。
“王書記，我聽說您對古董文物，十分的喜歡。所以這是我們最近收集來的一樣東西，還請您過來掌掌眼。”
王書記“哦”了一聲，然後雙手接過這青花瓷罐子，然後捧在手上，仔細地觀察了一番之後，嘖嘖稱奇：“好東西啊。這應該是清朝乾隆年間，哥窯的青花瓷製品。而且檔次不低，應該還是給宮裏的一等貢品。”
我聽到王書記說辭，心中微微驚訝了一下，沒想到這王書記，對於古董文物，還真的很有研究。
所說的一切，一字不差，確實就是這青花瓷的來由。
“王書記，馬有失蹄。您這次啊，真的看錯了。”我對王書記笑了笑說道。
“哦？這麽說來，這是一件贗品咯？”王書記小小的眼睛裏，透著一股精光。
我點頭對他說：“沒錯。這東西是我屬下的一個古董店，收藏過來的。價格不過兩百塊錢。我看了一下，雖然是贗品，但是模仿的惟妙惟肖，也算是一件難得的裝飾品。”
王書記捧著這件青花瓷，仔細地打量著。
“這樣，這東西呢，反正我是買來了。可是要在古董行裏，放置這些贗品，總歸不是太好。既然王書記喜歡，那就送給您吧。”
王書記一聽這話，立刻就推卻起來，將青花瓷放在桌上，然後搖著手說：“這可不成。你這樣做，我要是收下了，那不是受賄嗎？不成不成。”
“這東西也不貴，也就兩百塊錢而已。算是哪門子的行賄受賄啊？”我哭笑不得地說道。
“那也不行。組織上已經有交代了，絕對不拿群眾的一針一線。你這麽做，是讓我犯錯誤的呀。”王書記義正言辭地對我說。
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就僵了起來。
這話題太嚴肅了。誰都知道，國家最近打擊官員們的不正之風，整個政府部門內外，都是人人自危。
現在聽到王書記這麽說，眾人都開始擔憂起來。
周書記趕緊解圍說：“王書記，這件事情就太言重了吧？葉楓不過是一片好心，這兩百來塊錢的東西，怎麽算是行賄受賄呢？”
“小葉啊，你這片好心，我是接受了。不過這東西，你還是拿回去。畢竟傳出去，人家要知道我王某人，還貪這點小便宜，也說不過去。”王書記說完，還將那青花瓷器，直接向著我的方向，推了一下。
我看到王書記這麽做，心中更加奇怪，這王書記難道是真的不想要收下？
據我說知，他對這些東西的癖好，是實打實的。剛才又說出，這件藏品的真實年份，沒有理由不接受啊！
“王書記，這個我就要提出自己的意見了。您看看您，人家大老遠的，將這東西帶過來，也不容易。現在讓人家收回去，總歸是不好的吧？”周書記說。
我看到周書記這麽說的時候，王書記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然後問他：“那你說怎麽辦呢？”
“我看，王書記您還是收下來吧。不過剛才小葉不是說了嗎？這東西價格就隻有兩百塊，你直接給人放兩百塊錢在這，算是成本價。這樣以來，您不就可以不浪費小葉的一番心意，又不讓別人找到閑話了嗎？”
王書記聽到周書記這麽說，點了點頭，鄭重地說：“這確實不錯。那小葉，我給你兩百塊錢吧。不然這花瓶，真的不好收下的。”
哼，兩百塊錢？這兩隻老狐狸，應該很清楚，這青花瓷花瓶，就算是賣成錢，拿去銀行存著，一天的利息，都不止一百塊錢了吧？
不過隻要他們收下，那事情就好辦了。
“小葉，你這花瓶，我是真喜歡。看來你也是用心了。”王書記眯著眼睛，對我說：“這樣吧。我話也說開了。聽說你最近，和北京那邊，還有聯係。所以我也想和你談一談，不如你將給他們的貨源，直接供給給我們。這樣你看如何？”
我聽到這話，覺得有點奇怪。
按照道理來說，這位王書記，不是應該幫著北京方麵，催促我加快進度，去製造強化藥劑的事情嗎？
現在怎麽變成，直接將這強化藥劑，交給王書記去處理。這不就等於是截糊嗎？
難道王書記，就不怕北京方麵的人，動怒下來？
唔？不對，如果是這樣的話，王書記的背後，應該也有別的勢力！而且這勢力，和上次的特派員那頭，不是一夥的。
這樣一來，我將強化藥劑的聲音，直接和王書記合作，就等於是將功勞，直接交給了王書記的手中！
看來政府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各自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我心中有了計較，對王書記說道：“如果這樣的話，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啊？”
“有什麽不好的？反正隻是經過我手，最終還是給軍隊提供軍需。”王書記說到這裏，認真地看著我：“小葉啊，難道你就不想，讓自己成為軍需物資的供給商嗎？或者換個說法，你不想試試去做一做，那紅頂商人？”
紅頂商人，那是什麽意思？就是有紅色資本做底的商人。
這原本的意思，就是做官的後人，自己出來經商。現在則是延伸為，和政府有很深利害關係的大商人。
要是成為紅頂商人，別說是南市，就算是整個江省，整個中國，恐怕我們豐輝保安公司，都有一席之地了。
想到這裏，我對王書記說道：“王書記，您這麽說的話，我是沒什麽意見。可是北京那邊的話……”
“北京那邊的人，動不了你。放心吧。”王書記的雙手，十指交叉，折疊在一起，滿臉認真地對我說：“紅頂商人的好處，我就不說了。但我可以給你保證，以後你隻要不犯大事。之前那種被人誣陷，身陷囹圄的事情，基本不可能存在！”
王書記這話，讓我怦然心動。
老實說，和政府做生意，想要賺大錢，現在基本是不可能的。包括這強化藥劑，迄今為止，我都沒有收回自己的研究成本。
就更別說，之前那些打打殺殺的爭奪戰，所耗費的資源。
關鍵就是，其他延伸出來的好處。
最直接的，就是各種優惠政策。包括這次九宮山項目，就是政府給與我們的額外好處。
“如果我答應了這個要求，王書記還有其他的條件嗎？”我沉吟了一下，問出了我最想要問的問題。
縣官不如現管。
有了紅頂商人做保護，隻要萬書記這棵參天大樹不倒，我也能屹立在南京，誰也動不了我！
但怕就怕在，還有其他額外的支出。
“哦，這個啊。說起來，也不是很困難的事情。你成為紅頂商人之後，還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之前和黑道的恩怨情仇，都要拋棄。”周書記替代王書記，說出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