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麽說?”


    甄龍霞的一雙眼眸,始終還是在我的身上,我見她如此,心中有了定數,看來她今天還真是有心要來與我何談。


    之前一番說辭,無論從經濟發展,還是穩定的大環境來說,我和她之間,似乎應該終止這段敵對的關係。


    九宮山上,她利用那些出租車公司,棋高一著。隨後我抄她的場子,也算是給予她致命一擊。


    我們兩個,如今各有勝負,如果再鬥下去,隻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九宮山上的盤山公路,我可以和市政府商量一下。如果你答應,分一點小小的股份給我們。我也不會再為難你。”甄龍霞頓了一下,又看著我說:“你應該知道,我們的目的,並非是那個什麽九宮山的分紅錢。”


    她這麽說的時候,我心中咯噔一下,看著甄龍霞那雙忽明忽暗的眼睛,終於明白了她的真實用意。


    不過話說回來,畢竟是南市三龍,九宮山中的靈源,趙小龍知道,她不可能沒有收到一點風聲。


    我沉思了一下,對她說:“好,如果你確定要和談,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確定,隻是這一次了。”


    “明白。”甄龍霞見我答應下來,欣喜若狂,站起身,伸出手到我的麵前:“那麽,我就預祝我們兩個人,能夠合作愉快吧!”


    “愉快。”我也站起身,和她握手之後,就很快離開。


    出來的時候,陳輝、陳百萬,一言不發,金毛雖然滿臉狐疑,但也什麽話也沒說。


    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最先說話的居然是小白姑娘。


    小白姑娘認真地看著我,然後對我說道:“葉楓,你究竟是什麽意思?”


    我明白她問什麽,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回去再說。”


    “我現在就要你說清楚。不然的話,我自己解決這件事情。”小白姑娘拉開車門,眼神尖銳如鷹。


    陳輝坐在我車後麵的位置,見到小白姑娘這麽說,替我解圍道:“媳婦兒,瘋子這麽做,肯定有他的理由。你這麽做,不是丟臉嗎?咱們有什麽話,直接上車說吧。你看行不行?”


    “不行。”小白姑娘滿臉冰寒地對我說:“我等了三年,就是為等給魏老報仇雪恨的機會。現在機會就近在眼前。我不能如此錯失。如果不告訴我的話,我現在就……”


    我看著小白姑奶功能,毅然決然地轉過身,向著房間裏又走了過去,在她的身後,對她緩緩吐出三個字:“鳥德功。”


    小白姑娘聽到這三個字之後,腳步猛然停頓下來,站在原地問:“你說什麽?”


    “我說鳥德功,又名,鳥渡術。”我說。


    聽到我這麽說,陳輝、陳百萬,以及一直等候在外麵,準備做接應的蒙昭,都是一臉茫然懵比的表情。


    然而對麵小白姑娘現在,就像是被施展了定身咒一般,愣愣地站在原地,傻傻地看著我,旋即她走到車窗麵前,那雪白的麵頰之上,投射出一股憤懣的氣息:“葉楓,今日你不把話說清楚,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轉過頭,對副駕駛的蒙昭說:“蒙昭,你去另外一輛車。”


    蒙昭點頭,然後離開了副駕駛座,我這才對小白姑娘一偏頭,說:“上車。我們路上說。”


    小白姑娘這次沒有猶豫,直接上了副駕駛的座位。我發動汽車之後,對小白姑娘說道:“我之前就聽過,你是蘇北白家的後人,精通鶴展十三式。於是我就開始留心,這鶴展十三式,究竟是什麽功夫,最後發現它來自於一種十分古老的武功招式。”


    “這種武功,叫做鳥德功,也叫做鳥渡術。”我轉過頭,看著身邊麵無表情,卻是緊緊抓住衣角的小白姑娘:“小白,你說是不是?”


    “知道《鳥德功》的人,並不多。除了白家當初的叛徒,胡金猛之外,基本無外人知曉。而白家,已經在十多年前,全部滅門。”小白姑娘說到這,認真地問道我:“你這些事情,是聽誰說的?”


    “我是在神農架中,白家寨裏打探出來的消息……”


    我將之前所發生過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對小白姑娘道了一個一幹二淨。最後小白姑娘看著我,嘴角微微抿了抿,看得出來,她的心中十分糾結。


    我知道她究竟在糾結什麽,對她說道:“這鳥德功,是你們白家祖傳的秘密。雖然已經失傳,但現在我掌握了,那麽就應該傳授給你。”


    小白姑娘聽了這話,緊抓住衣角的手,終於鬆開,緩緩地搖了搖頭:“不用。”


    我和小白姑娘,相識這麽久,早就知道她這個人,表麵冷淡,內心更是十分堅硬。想要破除掉她的內心,並不容易。


    甚至有些時候,我都會以為,她選擇陳輝,不是因為她也喜歡陳輝,而是因為她覺得陳輝對自己好,更加適合自己。


    所以即便是陳輝自己,也覺得無法打開小白姑娘的內心。


    我之前一直隱瞞這件事情,就是因為覺得,小白姑娘肯定會毅然決然地拒絕我。如果這樣的話,我還不如不告訴她。


    如今看來,我之前的擔憂,果然是沒錯。小白姑娘果然是斷然拒絕,一點麵子也不給。


    在她看來,如果是通過我,要到了白家之前丟失的秘籍,那對她來說,跟沒有拿回來,並沒有什麽區別。


    我心中這樣盤算,隨後冷笑了一下,對小白姑娘說:“小白,我這秘籍,不是白給你的。”


    “你要怎麽樣?”小白姑娘立刻回應道。


    我聽她這麽說,就知道小白姑娘內心對鳥德功,也是十分在乎的。不然按照她的個性,連這種公平交易,都不會答應我。


    “我要確保兩件事情。”我對小白姑娘說:“第一件,就是魏老的報仇計劃。你不能打亂我的節奏。什麽時候該反擊,什麽時候該要去忍讓,都是我說了算。”


    小白姑娘聽我這麽說之後,微微搖了搖頭:“這點不夠。”


    “自然是不夠的。還有一件事情,你知情,我並不知道。這個秘密究竟是什麽,你要對我說。”


    “什麽秘密?”


    我眼睛凝視前方,手不由自主地捏緊方向盤,然後一字一頓,吐出了四個字:“涅盤計劃。”


    涅盤計劃,我不知道之前,有多長時間,一直在聽著這個名字。然而迄今為止,我對於這個計劃,已然是一無所知。


    所有我身邊的人,知道魏老遺留下來的,這個所謂的“涅槃計劃”的人,都對這個計劃守口如瓶。


    小白姑娘這樣,之前李藝南也是如此,後來的秦六關亦是如此。


    我都不知道,如果這樣下去,我還有多久,才能夠得窺這涅盤計劃的全部容貌。


    “三年的約定,已經到期。我們四飛鳳,和三龍的爭鬥,總有一個勝負。現在你告訴我,也讓我有一個準備不是?”我追問小白姑娘:“究竟,什麽是涅盤計劃?”


    陳輝和陳百萬,聽到“涅槃計劃”四個字,也是探過頭來,想要聽到這天大的秘密。


    “涅盤計劃?其實我對魏老的這個計劃,也是一知半解。”我沒想到,小白姑娘聽我這麽問後,居然毫無保留地,就直接解釋出來:“之前我也是隻聽魏老提過幾次。莫非就是在南市之中,找出幾個鳳凰之體的人,然後著力培養,最後完成他的一個夙願。”


    “鳳凰之體?那是什麽?魏老的夙願,又是什麽?”


    “鳳凰之體,嚴格來說,就是一種罕見體質。不光是修煉功法,能夠事半功倍。而且最為玄妙的,是‘氣運’之說。”小白姑娘的眼神,凝縮了一下,對我道:“其實你和我,還有陳輝、李藝南,都是鳳凰之體。但你的氣運,要比我們高出一截。所以魏老對你就格外用心,還說過,你是傳說中的‘萬鳳之王’。”


    “萬鳳之王?”我愣了一下:“這萬鳳之王,又是什麽鬼?”


    “所謂氣運,就是一個人生下來之後,就擁有的一種運氣。萬鳳之王,就是鳳凰之體之中,擁有罕見尊貴的王者氣運。”小白姑娘解釋道:“就算是沒有擁有鳳凰之體,這類人也能夠成為一方的霸主、王侯之類的人物。”


    聽到她這麽解釋,我總算是聽懂了一點,滿不在乎地說道:“氣運這東西,還能夠一眼看出來?我倒是不太相信。”


    “你不相信,不代表並不存在。反正魏老是這麽說的,信不信由你。”小白姑娘說到這裏,深吸一口氣,然後接著說:“魏老之前曾經,想要做過一件很大的事情。但是這件事情,他做的話,欠缺了一點點奧妙的氣運!不光是自己的修為,折損了不少,甚至連性命也差點丟了。”


    “所以他將自己僅存的一點內氣,全部蘊藏起來,想要傳授給你。讓你接替他,繼續完成這件事情。這種借助你的力量,涅磐重生的計劃,就是他口中的‘涅盤計劃’。”


    “原來如此。鳳凰之體,王者氣運,不過是為了讓魏老能傳授內氣,接著完成,他曾經沒完成的事情?”我接茬問:“可你說了,等於沒說。這件事情究竟是什麽,才是涅盤計劃的核心啊!”


    “具體做什麽,我也搞不懂。不過是和兩大守護家族,以及三大邪道有關。魏老說,等我們的實力達到那個程度,自然會有人來提醒我們。”


    得,這小白姑娘,說了還是等於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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