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恐怕是做夢也不會想到,我們還有這一手。


    之前的所謂陳輝反水,我強攻他老巢,全部都是假的,全部都是我編造出來的!


    之所以費了這麽大的勁,就是想要將司徒南,從他的老巢裏頭,調出來,然後找到機會將他留住!


    現在的情況,完全是在我們的意料之中。


    包括之前,我也對司徒南做過相當充分的了解,知道他這個人,輕易不出巢穴,每次出去,必然是有好處。


    青銅馬就是一個不錯的誘餌!


    用這青銅馬做誘餌,就是為了讓司徒南想要從老巢出來,然後拿到這青銅馬。


    可光是一個青銅馬,不足以讓司徒南這老東西,從自己的老巢裏頭走出來,最後我想到一個計劃,就是讓陳輝去充當這個,誘他出來的導火線。


    司徒南果然不出我所料,一開始對陳輝的反水,也是十分的戒備,處處提防。


    甚至連老巢的位置,都不和陳輝說,最後也是通過別人的帶領,才來到這裏。


    可隨著我帶著一幫烏合之眾,闖進司徒南的老巢,損失慘重,隻剩下我一個人回來的時候,他終於肯相信陳輝。


    最後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那青銅馬,就在陳輝的慫恿下,直接堵在我的住處,卻被我反咬了一口!


    “都別愣著了。全部進來吧!”我叫了一聲,然後從門外嘩嘩嘩嘩地闖進來幾十名,我們保安公司的保安。


    我衝著他們揮了揮手,然後那些人,就將我們麵前的這些小弟,全部包圍起來,黑洞洞的棍棒,直接夾在他們的脖子上麵。


    這時候司徒南終於知道,大勢已去,低垂著頭,不說話了。


    我看著他沮喪的樣子,笑了起來:“怎麽樣,這下你們認栽了吧?”


    “認栽。你如此大費周章,究竟想要什麽?”


    “我不取你性命,也不想要多餘的東西,我就隻想要你的那箱子貨。”我對司徒南說道:“你知道,那東西是誰的嗎?”


    司徒南愣了一下,然後問我:“那箱子海洛因,是我從別人手上,收購過來的。我並不知道,它有多珍貴。做我們這行的,絕對不會問別人東西的出處,這個你應該知道。”


    我點點頭:“這次是我要告訴你的。那箱子海洛因,是甄龍霞的。”


    “龍狐?”司徒南愣了一下,嘴巴都有點合不攏,好半天才終於垂下頭,沮喪地說:“好吧,我終於知道,自己這次為什麽會敗了。我輸給龍狐手下的人,心服口服!”


    “所以你的貨,我要拿回去。”我拍了拍司徒南的肩膀,對他說:“按照黑市的規矩,本來被你們收購了的東西,原主認領,可以用半價回收是吧?”


    “是。”


    “但是你的性命,應該不止這麽多。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是你倒找給我錢,是不是?”我用陳輝的那把手槍,推了推司徒南的太陽穴:“我問你,是不是啊?”


    司徒南這個膽小如鼠的家夥,自然是把頭點的跟撥浪鼓似的:“是,是!沒問題,也沒毛病!”


    “那就好了。我也不要你找我錢,你就把那些東西,全部還給我,讓我好交差就行。這樣沒問題吧?”我問司徒南。


    司徒南聽到這裏,疑惑地抬起頭來問我:“就這麽簡單?”


    “怎麽,你還想玩點更複雜的嗎?”我嘿嘿一笑,對他問。


    “不、不,這樣挺好。我讓人把東西送來。”他沉吟了一下,然後認真地看著我:“不過,你必須要保證我的安全,如果我死了的話,我保證……”


    “別廢話了!”我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你的性命,我壓根就不稀罕,送給我都懶得要。你自己留著吧。”


    我確實從來沒想過,要司徒南的性命,畢竟我不是殺人如麻的大惡人!


    很快,司徒南的手下,就將他手裏的那些毒品,全部給我送了過來,我也沒多說,直接目送司徒南離開。


    然後我轉過頭,對陳輝說:“司徒南在我們手上吃了大虧,雖然我將甄龍霞搬出來,但他回去之後,還有可能會對我們下手。所以以後你別住在我這裏,房子退了吧。”


    “嗯。”陳輝撓撓頭,問我:“瘋子,可是你這麽做,這不是自己找沒趣嗎?放他回去,是不是縱虎歸山呢?”


    “虎?膽小如鼠的司徒南也算是老虎?如果他是虎的話,我他媽就成虎王了。”我冷笑著說道:“放心吧。我一點都不擔心,他會和甄龍霞撕破臉。隻是覺得會搗搗戳戳,給我們製造點小麻煩。可即便如此,那也很麻煩!”


    “那你幹嘛不一刀宰了他?”陳輝摳著鼻子問我。


    “首先,打打殺殺的,那是古惑仔做的事情。我們現在都是有身份的人。沒事搞什麽飛機?”我懶洋洋地說:“再說,做人要有底線。人家沒招惹我們,平白無故就殺了他,我們成什麽人了?”


    我轉過頭,目光炯炯地看著陳輝:“陳輝啊,你現在可以啊?以前看不慣豺狼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現在卻直接要殺人了。這是要逆天的節奏?”


    陳輝看著我,然後肥胖的臉孔上,鼓了起來,最後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啊哈哈哈!我跟你開玩笑的,看你那慫樣!”


    “我看你之前說的,可不像是開玩笑啊。”我似笑非笑地看他:“死胖子,你現在可以啊,會假戲真做了?我差點都被你給騙了。”


    這死胖子,自然還是裝傻:“啊?你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呢?”


    “你別廢話!不就是怪我做甩手掌櫃嗎?”我捏著他的肩膀,微微用了一成內氣,那死胖子頓時疼得臉色都變了,我這才滿臉堆笑著說:“你不想做,咱們可以找個外人。現在公司業務做大了,光靠你一個人,確實不行……”


    “知音啊!知音難覓!”陳輝一個熊抱,死死抱住我:“你這家夥,終於說出一句人話了!你早點心疼我,也沒這麽多事……咳咳!”


    見到我不善的眼光,陳輝這才收回接下去要說的話。


    “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現在,想要找一個好點,有經驗的人,實在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我沉吟著說:“所以在將來的一段時間內,你還是得維持公司的生計。”


    陳輝聽我這麽一說,頓時跟泄氣的皮球似的,癱軟在地上。


    “唉!天哪,誰能理解我的痛苦啊!”陳輝無語凝咽,仰頭看蒼天。


    ……


    南市市區,一個豪華的三層樓小洋房,我被人蒙住眼睛,帶到這裏之後,那個麵容白淨的司機小哥,就衝我揮了揮手:“老板就在裏頭,你請進吧。”


    說完這話,就直接扔下我離開了。


    這好像和上次不一樣,上次在農場的時候,他還是要等在外麵,將我送回去後,才離開的啊!


    我心中有些忐忑,莫非是這次,甄龍霞又在搞什麽鬼?


    我看了眼手中拎著的兩個大皮箱,輕咳了一聲,走到門口,還沒開口,裏頭就傳來一個豪粗的聲音:“進來吧!”


    接著防盜門被打開,讓我走了進去。


    這種別墅,看得多了,我也就沒有什麽感覺。


    我走到大廳的沙發上麵,等候了好一陣子,然後忽然聽到身體周圍,音樂忽然響起。


    這是一首悠揚的音樂,曲調縱橫起伏,時緩時慢,緩的時候宛若林中笛聲,而急的時候,又像是陣陣激昂鼓點,顯得很有韻律!


    “這是老唱片,我喜歡這種老唱片的感覺。不像是現代的快餐歌曲,沒有什麽節奏變化,顯得很單調。”一個靚麗而性感的人影,從樓上換換走了下來。


    隻是她的臉上,戴著一副黃金麵具,上頭的圖案,竟是一張詭異的妖狐!


    “甄小姐。”我站起身,朝著她的身上看去,大紅色的絲綢睡裙,質地柔軟,勾勒出美好的曲線。行動之間,那雪白豐滿的長腿,若隱若現,顯得風騷而迷人。


    這就是龍狐的魅力,即便是不看臉,光看這身材,也能讓人趨之若鶩。


    不過可惜的是,我看過她的臉,尤其是她自己自殘出來,那張貫穿左右的可怖傷痕,更是讓我心驚肉跳,記憶猶新!


    “叫我霞姐好了。小牲口。”她抿嘴一笑,姿態妖嬈地說。


    她的臉龐,唯一露出黃金麵具的,就是那張櫻唇了。那裏也是她唯二,沒有被那可怖傷痕波及的五官。


    櫻唇飽滿豐腴,顏色紅潤而嬌嫩,恨不得讓人撲上去,狠狠地咬上一口!


    隻可惜嗓音沙啞,缺少那魅惑的先天條件,不然的話,甄龍霞也不知道是多麽的絕代尤物。


    而我也很清楚,甄龍霞這樣的人,如果她不是想要你上,你主動上她的話,恐怕早就陳屍在秦淮河畔了。


    “霞姐,你要的東西,我已經給你帶來了。”我將兩個箱子,放在甄龍霞的麵前,拍了拍表麵說:“所以我欠你的,已經還上。我們可以說說,合作的事情了吧?”


    “不急。”甄龍霞緩緩走到廚房,然後拿出一瓶早就準備好的紅酒:“這酒在你來之前,就已經醒了。現在時間也差不多,正好是最美味的時候。”


    我看著那紅色的葡萄酒液,緩緩地流淌在酒杯之中,搖頭說:“霞姐,我做事的時候,不喝酒。”


    甄龍霞將半杯葡萄酒,放在我麵前,眼神迷蒙:“怎麽,不相信我?擔心我下藥?”


    “嗬嗬,霞姐要真對付我,需要下藥嗎?”我笑了笑,端起酒杯:“那就慶祝合作成功。幹杯!”


    “幹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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