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曉東蠕動了一下嘴唇,扶起小波,重新向著外麵走了過去。


    我和金毛,都等候在廠區之中,看著眼前的這個高手。


    他被踹倒在地上之後,好半天才終於重新慢悠悠地爬起來。


    等那個藍襯衫站起身來,重新麵對我,一對充滿涼薄的眼神,兩瓣單薄的嘴唇,微微溢出些血絲,而顯得那張蒼白的麵頰,更加英氣勃發。


    我看他有點眼熟,最後才反應過來,這個人就是我在地下拳市當中,見到的那個白衣青年!


    “你是‘白蛇手’?”我有些驚訝。


    “看來我找的沒錯,白烏鴉,葉楓。你是和午夜飆黨,走得很近!”白蛇手看著我,笑得十分開心。


    “你找我做什麽?”


    我和他無冤無仇,他完全沒有必要,從地下拳市,追查我到這裏來。肯定是有什麽其他的目的。


    白蛇手認真地看著我:“看來你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地下拳市的事情了。”


    “怎麽了?”


    “地下拳市的三大天王,被我們兩個悉數擊敗之後,現在整個已經人氣大不如前。”白蛇手歎了口氣,似乎是十分為地下拳市可惜。


    我好奇地問:“怎麽會,隻是我沒有去而已。可是拳市三天王的實力,還是擺在明麵上,再加上你,怎麽會沒有人氣?”


    “不,我加入地下拳市,就是為了挑戰銅身天王,那個最強的王者。可是沒想到,他卻被你擊敗。你說我留在那裏,還有什麽意思?”


    “你對地下拳市,沒有興趣了,那你過來找我是為了什麽?”我問他。


    “沒什麽,隻有兩個目的。”


    白蛇手臉上,有一種變態的扭曲的笑容:“要麽擊敗你,要麽被你擊敗!”


    我不太明白,白蛇手這麽做,有什麽好處,不過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很多事情,都不能用我的標準衡量。


    比如現在對白蛇手,明顯金毛就更能領會對方的意圖。


    “看來你是想要挑戰強者,所以才來到這裏的嗎?”金毛也不知道是不是腦殘,語氣之中,竟有一絲欣賞的意思。


    白蛇手立刻和他引起共鳴:“沒錯!你說的一點也沒錯,我就是為了挑戰強者,才會來到這裏!我要擊敗這南市之中,所有的強者,證明我的存在價值!”


    這貨還真是足夠中二,證明了自己是個高手,那又如何?現實社會當中,是你能打,別人就會跟著你混?就能混出個人樣來嗎?


    不行!


    隻有錢,才能夠做到這一切。而靠打,能賺來錢嗎?或許能,但並不多!


    最終,還是要靠腦子才可以!這個白蛇手,顯然就是那種沒有腦子,隻有功夫的武癡。


    嗯……我身邊這位,很了解對方想法,覺得有點相逢恨晚的家夥,也是這樣的人!


    “金守科,綽號金毛。精通十八路‘天府刀手’……”金毛兩眼發亮,又開始自報家門。


    我一手扶額,覺得今天是帶錯人了。怎麽想起來,帶著金守科這個二貨?


    誰知道對麵的白蛇手,卻是雙手抱拳,一臉慎重地對金毛道:“李藝南,師從南遊奇人,精通三十二路‘蛇形刁手’!”


    你們兩個,這是準備要劃道嗎?要不要老子,將這個主角的位置,讓給你們噻?


    我看了看金毛,又看了看白蛇手李藝南,無奈地歎了口氣:“看來真的是卯上了!”


    金毛和白蛇手,同時出手。


    兩人的外功都很相似,金毛的天府刀手,快疾有力,招式凝練。而李藝南的蛇形刁手,則是刁鑽迅猛,攻防都是無跡可尋。


    我站在一邊,靜靜地觀察著,李藝南的招式,明顯更加占據優勢,縱然是他沒使用內氣,金毛依然不是對手。


    “嗯?沒用內氣?”我怔了一下。


    一般的內氣高手,不用內氣,隻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太了解對方,看不起對方。另外一個,就是完全不了解對方,所以伺機而動,避免過早地暴露自己!


    李藝南不用內氣,無論是哪一種,都說不通。


    難道他是……我看著李藝南的嘴角,還溢出了血絲,出手的時候,還留著力氣,便知道情況了!


    金毛久攻不下,漸漸心急,這個時候,李藝南賣出破綻,在自己的左肋之下,留了一個破口,等候著金毛進攻。


    金毛果然上當,抬起手,就向著那個破口的地方,攻擊過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李藝南忽然縮回了自己的手,向著金毛的手腕上,纏了過去。


    蛇形刁手,頓時攀附而上,卷起了金毛的整個手臂,接著李藝南眼神一亮:“著!”


    他一直潛藏著在體內的內氣,忽然驟然爆發出來,將金毛的胳膊,都給卷入力道之中,向上一抽,金毛立刻慘叫一聲,胳膊直接脫臼,反關節地掛在了自己的胸口!


    “你輸了。”李藝南對金毛說。


    金毛強忍著脫臼的疼痛,滿頭大汗地點頭承認:“確實,不是你的對手。”


    “承讓了。”李藝南淡淡一笑,扶起金毛的胳膊,用力一托,再錯位用力,推了上去,金毛的手臂,頓時恢複如初。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後互相鞠躬,還真的是有點,惺惺相惜的意思。


    金毛回到我的身邊,還在回味著剛才的那種感覺,我玩味兒地看了他一眼:“我說,金毛。”


    金毛隨口回答:“幹嘛?”


    “以後是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我沒等金毛反應過來,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金毛那張還過的去的臉頰上,頓時滿是不滿:“葉老大,你這話說的。我喜歡和男人打架,和女人滾床單,不行嗎?”


    “行行行,你別以後結婚,和女人打架,和男人滾床單,那就行了。”我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對麵的李藝南,看我還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對我伸出手:“請教!”


    “請教?請教個毛線。我們也來劃道吧!”我伸出手,在地上坐了一個請的姿勢:“我師從不明,精通的是不知道多少路,被我重新打散後,重新使用的虎爪功。你應該知道的。其他話,就不用多說了吧?”


    李藝南聽我這麽說,也點頭,走到我麵前的道上,起手式擺起,算是準備妥當。


    “你先等等。既然是劃道,我們也該有點賭注。不然的話,咱們這盤劃道,顯得太沒水準了。”我看著李藝南那張蒼白的臉上,露出疑惑,繼續說:“我們就賭,對方的命吧。”


    “什麽?”


    李藝南沒發表意見,反而是金毛率先叫了起來:“葉老大,你沒事吧?你腦袋上的傷,還沒好呢!身上還有傷,你怎麽能現在和他賭命?”


    “好!”李藝南卻是沒說什麽,一口答應下來:“我們往日無仇,近日無怨。此次是我挑事在先,若是我贏了,定會放你一條生路。倘若是李某人,不幸落敗,這條命就是你的。”


    武癡就是武癡,好騙的要死。我朝著金毛,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的心中有數。


    接下去,我就站在原地,對李藝南抬起手說:“好了。你請吧!”


    李藝南立刻抬起腳步,向著我猛追而來,我卻並不理會,隻是緩慢地轉過身子,背靠著他!


    李藝南愣住,金毛也呆了:“葉老大,你這是要作什麽?”


    這在外行人眼中,或許是連三歲小孩也不會幹出,故意釋出破綻來,讓對方進行進攻!


    但對內部人來說,很清楚,這轉過身就全部是破綻,這分明就是在挑釁!


    沒錯,我就是在挑釁!赤果果地挑釁這個“白蛇手”李藝南!


    李藝南的迷茫,也就在那刹那之間,就很快煙消雲散,他回過神來,抓住時機,向我發動蛇形刁手的強勢攻擊。


    對於習武者來說,敵人露出破綻,你卻不肯進攻,是比沒抓住破綻,更加令人嫌棄的事情。


    後者隻是技術實力的問題,前者則是心態和膽魄的問題!


    技術和實力,可以輸。但是心態和膽魄,那是萬萬都不能輸的!


    而我,就是等待著這個,在李藝南靠近的時候,內氣洶湧如海,向著我的背部,滔滔不絕地湧現過去。


    一股內氣的浪潮,仿佛是在我的背部湧動起來!


    就連魏老留在我體內的那股內氣,也被引動,爆出一股氣息,進入到我的背後。


    “喝!”李藝南的蛇形刁手,剛好襲擊過來,我的貼山靠,也準備就緒。


    勝負在此一舉!


    我的背部,那冷冽的感覺,就如同一條毒蛇,叮咬在我的身上,讓我疼痛難忍!


    短暫交鋒,很快就分出勝負!


    咣當的巨響聲之後,我的貼山靠,結結實實地和李藝南的蛇形刁手,撞在一起,然後就是我自己連續向前飛出一段距離,最後憑借馬步紮穩,重新固定身體。


    而李藝南則是倒著栽在地上,向後不斷飛馳出一段不小的距離,最終砸在牆壁之上,才重新穩住身體。


    “噗!”李藝南再也忍受不住,直接吐出一口血來,然後盤膝在地上,開始打坐運氣。


    我看著眼前的金毛,對他指了指李藝南說:“你不用管我。我沒什麽大礙。你還是去看看你以後的好基友吧。他好像這次的內傷,又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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