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兩千萬的入賬,利潤怎麽說,也是要對半開。算去上下打點的費用,起碼也有四五百萬的淨收入!


    春哥這差事兒,可真是肥缺。


    我笑了笑:“有錢又怎麽樣呢?”


    猴子認真地看著我:“兄弟,我知道你心高氣傲,但現在的社會,就是講錢的社會。你要是跟被人玩什麽義氣,那都是白瞎的。沒錢誰認你?”


    “哦,原來是這樣。你跟我們,也沒什麽義氣和友情,是這個關係?”我對猴子說。


    猴子搖頭:“我們是最早一起混過的,義氣和友情,也對你們剩了點。其他人,對不起,我隻認錢!”


    “我走偏過,你知道的,坐過牢。不過我在牢裏,更認清了這個道理。有錢人在牢裏,就跟度假似的,不用勞作,不用幹活,在自己的單人套房裏,想做什麽做什麽。而我們呢?卻隻能每天幹活,每天擠在陰暗潮濕的牢房裏……”


    猴子目露精光:“我那時候才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麽有那麽多人,寧願犯法坐牢,都要賺錢!我侯天華,也要有錢。”


    真的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啊!我感慨了一聲,然後看著猴子:“所以我們和春哥,你是站在錢的那一頭?”


    “你怎麽這麽喜歡鑽牛角尖?”猴子皺起眉頭:“我說過,對你們的一起和友情,是我最後的那點底線了。”


    “所以……”


    猴子知道我在逼他表態,沉吟了片刻說:“春哥是我們花都世界的大客戶,我不能得罪他。最多,我兩不相幫。”


    “哈哈。很好。你終於說了實話!”我將煙頭扔在地上,狠狠地踩滅:“猴子啊,我不會逼你一定要和我們站一起,畢竟人各有誌。但是以後,你就不要在和我們聯係了。”


    “瘋子!冷靜啊!憑你的道行,是鬥不過春哥的!”猴子趕緊攔住我說:“我和春哥商量過,他說隻要你能答應,給他的貨入駐子夜狂朝的話。每個月保底給你兩百萬,利息另算!”


    “嘿嘿,你們不是都喊我‘瘋子’。”我笑吟吟地回答他:“所以,一個‘瘋子’,他是不會冷靜的!”


    離開了樓道,回到病床中,果然猴子沒有追過來。


    “來打牌吧。”我說道。


    陳輝和豺狼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對我說:“好。”


    這一晚,誰也沒有再提,任何有關於猴子的話題。似乎這個人,無緣無故就在我們的世界中,消失了!


    半夜,打完牌。


    我送林倩回家,她看著我陰鬱的眼神,幾次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要對我說什麽。


    我沒有心情,也不想多做深問,將她送回去之後,回家洗了個澡,睡了幾個小時,就驅車開往魏老那邊。


    今天,魏老會教我配合內氣使用的招式。


    “內氣,就像是汽油。而招式,則是汽車。”魏老說道:“車要跑得快,要有油。而且還得分,是汽油、柴油?是汽油的話,有是97還是93號油,都是有區別的。所以內氣,是基礎。沒有內氣光有招式,那是花架子。”


    “但歸根結底,沒有車,光有油,也是不行的。內氣就成了擺設,一點用都沒有。”


    我點頭,這個道理,淺顯易懂,我聽得很明白。


    “所以我今天交給你的招式,叫做‘虎爪功’。”魏老當著我的麵,對我行了一套招式。


    五指並攏,形成爪勢,雙腿行進之間,雙手配合擊出,顯得迅猛快疾,虎虎生風,聲勢浩大!


    我擁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基本看上一遍,就能學習的大差不差。魏老再經過細節上的調整之後,第二次使出,已經有九成九的相似。


    魏老對我的天賦,讚不絕口:“哎,如果當年,我有你這天賦,那就好了!”


    我嘿嘿一笑,對魏老說:“魏老你這話就謙虛了。我總覺得,光是你身上的東西,我都要學個幾十年。”


    “那是當然。這武學博大精深,你雖天賦異稟,但還是尚欠火候。”魏老點評了一下,似乎是怕我太過得意,提點我說:“你知道,這武功招式,為何強大?強大在哪點嘛?”


    我搖了搖頭,隨後又試探地問:“能讓內氣的威力,直接外放?”在我看來,的確是妙用無比的內氣,更像是能夠逆轉戰局的絕佳手段。


    “你很聰明,不過沒有說到點子上麵。”魏老笑吟吟地說:“你猜猜,為何內氣需要招式,才能夠體現威力?”


    我沉默了一下,忽然再次使用出虎爪功。


    “嗖嗖”的風聲,在我周圍勁射而出,我卻是悄悄,運用起我的內氣,順著虎爪功所到之處的經脈運行起來。


    這一運行,我頓時感覺虎爪功的威力,提升了五倍不止!


    內氣在經脈之中,不斷地流轉,而虎爪功的畫風也變得凶狠無比,那古井旁的梧桐樹上,竟是被我的內氣所刮,下起了一場黃色的梧桐雨!


    我腳步轉動,猛然向著那梧桐樹,飛馳而去,右手前探,直接要抓在那梧桐樹的樹幹之上。


    旁邊的魏老,忽然動了!


    直接他身體微微一晃,整個人竟是疾馳而來,阻擋在我的麵前,伸手橫攔,將我的那一爪,直接攔在樹的前麵。


    如同一棵老鬆,巍然不動!


    “這棵槐樹,我養了二十年,你想要毀了它麽?”魏老笑眯眯地看著我。


    我看著魏老,沒想到他掉了一半的內氣,可速度和力量,還是遠遠搶過於我的全力一擊!


    我放下了手,這時候魏老問我:“內氣搭配招式,你學到了什麽?”


    “剛才我感覺到,體內的內氣,順著招式流動的話,似乎是找到宣泄的力道,威力猛增。”我斷斷續續將自己的感覺,說了出來:“莫非是,這招式就是……”


    “沒錯,招式其實就是運行內氣的外在形式。”魏老滿意地點點頭:“也就是說,招式是教你如何發力的技巧。一拳,一收,一拐,一轉,都是能讓內氣發揮威力的。”


    原來如此,我一直以來,都以為招式就是花架子。


    看得功夫電影太多,一招一式,都是一板一眼,你拆我擋。沒曾想到,原來武功的招式,其實和別人怎麽出招無關,而是自身去發力的技巧!


    而內氣,就是這股力道了!


    我想了想,又覺得奇怪:“不對,如果招式是用來發力,運行內氣的話。那麽防守怎麽辦?”


    “你防守的時候,就用不著發力了嗎?”魏老眯著眼睛看我:“想象一下,你的敵人,用寸勁攻擊你。你該如何自處?”


    我肯定會躲避,但是如果躲避不了,隻能硬拚了。


    可是硬拚的話,寸勁的威力,我還是體驗過的。那個時候,也不知道秦懷玉有否使用全力。總之,我自己是潰不成軍。


    如果不用內氣,是顯然不會是秦懷玉的對手,看來這招式,不光是用來攻擊,防禦也同樣有效。


    “見招拆招,就是這個道理。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也許同樣一個猛攻的招式,卻是能在防守的時候,起到很好的效果。”


    魏老坐在古井旁的石凳上,微笑著看我:“倘若有朝一日,你能夠領會到這一點,那個使用寸勁的高手,就不會在你的眼裏。”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想要將招式完全用活,光是記住,還是遠遠不夠的,隻有勤加苦練。


    每一個動作,如何發力,如何使力,如何搭配組合,都是需要相當的經驗。我現在,隻是剛剛上路!


    我心中暗暗發誓:“總有一天,我會在這凶獸密布的森林當中,生存下來,紮穩腳跟,然後成為百獸之王!!”


    ……


    這些天休息,我基本都是待在魏老這裏,跟著他修煉。虎爪功是越來越純熟了。


    偶爾的時候,小白姑娘還會過來一趟,給我和魏老做菜,順便將飯菜送到醫院。


    每天除了練習馬步運氣,和虎爪功之外,接小白姑娘拋出的盤子,也成了我的必修課。


    從一開始,一個盤子也接不住,到現在可以一口氣連續接下三四個盤子。我對於自己的實力提升,也是看在眼裏。


    幾周後,陳輝和豺狼也出院了。接著,我接到仲曉東的電話,讓我去提車。說是那輛法拉利458終於修好了!


    我真是要謝天謝地,這些天我就怕林倩那小妖精打電話過來,現在總算是修好了,我也可以安心了。


    “另外告訴你一件事情,就是那個大人物也聽說你的事情,對你非常感興趣,想要見你一麵。你重返我們午夜飆車黨,肯定不成問題啦!”


    我心中也很驚喜,趕緊問仲曉東,大概什麽時候。結果仲曉東隻推說,最近比較忙,還是需要等候一段時間,到時候再給我電話。


    趙小龍要見我?這真是件大好事!


    掛了電話,剛想要給林倩打過去,誰知道這小妖精像是和我有心電感應,居然正好打了過來。


    “葉楓,你今天沒事吧?”


    “沒事,我正要打給你。今天把車給還你。”我說道。


    小妖精“嗯”了一聲,然後報了一個地址,對我說:“順便上次給你買的衣服,你也穿過來……正好給我爸看看。”


    給你爸看?當我是你的私人男模呢?我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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