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萬？
這一長串的，不怎麽起眼的紅色佛珠，還要這麽多錢？
林總帶來的，那個公關部的小裴，頓時兩眼發亮，湊到李總的胳膊邊，仔細看著那佛珠：“李總，這是什麽佛珠呀？這麽貴？”
“阿卡紅珊瑚佛珠，你看看它，色澤晶瑩，紅潤光澤，這是通了佛氣兒了！這可是有些曆史的老物件兒！”李總說這話的時候，聲調裏還帶著濃重的北方腔。
他之前的說話，明顯是南方這邊的口音。
隻是佛珠這玩意兒，大多是在北方那的氣息比較濃重。南方這邊的人，大多受到儒家的影響比較大，文房四寶玩得比這些東西多。
愛屋及烏，讓李總也學起了北方的腔調。
“原來是紅珊瑚啊！我能不能摸一下啊？”小裴姑娘更是好奇，穿著薄薄連衣裙的身體，往李總的身上，貼了過去。
李總嘿嘿一笑，這個時候，居然是躲了開來：“這可不成！”
小裴頓時不依了，裝可愛地鼓起腮幫：“哼，李總也太小氣了吧？”
“你不懂，不是我小氣。換做其他再貴重的東西，你想看，我都會給你看。可這佛珠，輕易不能讓人摸，以免沾上人氣，顯得俗了。”李總得意洋洋地昂起頭，吹噓起來。
“李總這就是說我們俗唄？”小裴嬌氣地說，臉上卻是愈發充滿笑意。
有些人，越不給他觸碰的東西，他就是會越好奇。小裴明顯就是被李總手中的佛串，完全給吸引住注意力，黏著李總，硬是要好好觀摩觀摩。
“嘿嘿，話不能這麽說。俗不俗的，還是看人。”李總被小菲單薄的短裙下，那嬌軟的身體，磨得有點心猿意馬，更是吹得沒頭，舉起佛珠說道：“這東西，之前都是掛在佛門高僧的脖子上，日夜浸染佛意，最後才形成的。據說從南北朝時期，就沒被普通人碰過……”
“噗！”
我再也忍不住，聽到這明顯是吹牛逼的話，直接噴笑出來！
這小子真是吹牛皮，能給吹出個花來！難怪能在林氏集團立足，靠的就是嘴皮子的功夫啊！
本來眾人的精力，全部都放在那李總的身上，可聽到我這麽一笑，頓時齊刷刷地扭頭盯著我。
“啊，沒事沒事。我剛才忽然想起一個笑話，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繼續，繼續。”我趕忙擺了擺手，示意讓李總繼續吹他的牛逼。
“什麽笑話啊，說來我聽聽。”小妖精林倩，本來聽李總的吹噓，就覺得百無聊賴。
她聽到我這麽說，頓時伸手托住下巴，眨巴著純淨無暇的眼睛，向我望了過來。
“大家還是喜歡聽李總說吧？”我才不上當，看著一臉不滿的李總，道：“還是讓李總說說這串佛珠的來曆好了，應該會很有趣。”
林總大概也是覺得無趣，笑道：“小葉，還是你說說那個笑話。覺得好笑，我們再讓李總繼續說。”
林總既然都已經發話，我自然不能不給麵子，隻能硬著頭皮說：“好吧，這笑話是這樣的。”
“我有個朋友叫小黃，最近手上戴著一串海南黃花梨佛珠，沒事就在那裏把玩。我很奇怪啊，就去問小黃：‘你啥時候改信佛了？’小黃回答我：‘這叫法器，每次都保護我不受傷害，很靈驗的！’我感到很奇怪：‘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迷信？’結果你們猜，小黃怎麽回答我的？”
“快說快說。他怎麽回答的？”林倩追問道。
我隻好公布答案：“他說：‘這不是迷信！每次我老婆讓我啪啪啪，我都把佛珠一揚，對她說，佛珠會不高興的！這一招保護了我好多次呢！’”
“哈哈哈！”林倩頓時沒心沒肺地捧腹大笑起來。林總和那兩個姑娘，也被這有點葷色的笑話給逗樂。
我身邊的聞人沐雪，故作凶惡地瞪了我一眼，估計是嫌棄我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了這麽黃的笑話。可雙眼之中，卻滿是笑意，一點都沒怪我的意思。
李總麵色鐵青，顯然是誤會我在影射他，說道：“哼，真是個粗鄙之人。連我手上的佛珠，都變得俗不可耐！令人作嘔！”說罷，將袖子裸下，把那串佛珠給掩蓋住了。
媽的！老子不當麵拆穿你的西洋鏡，你還在這給我拆台？給我臉色？
我心中一沉，詭笑著抬起手，問道：“李總啊，聽不得俗笑話，那我們說說雅事兒。我倒是聽說過，有關於佛珠起源的一個曆史事件。不知道你清不清楚？”
“什麽事兒？”
李總這時候，居然還學著北方的腔調說話，似乎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文人。
我清了清喉嚨，繼續說：“是這樣的，我知道在南北朝之前呢，佛教逐漸在中國流傳開來。不過那時候，出現了一點事情。北魏的太武帝曾在太延四年下詔，凡是五十歲以下的沙門，一律還俗服兵役。他還聽信宰相崔浩的勸諫，改信寇謙之的天師道，排斥佛教，並漸次發展為滅佛的行動。史稱‘北魏太武帝滅佛’。”
“同樣是南北朝，北周武帝宇文邕繼位，誅殺權傾朝野的‘大塚宰’宇文護，大權在握。因為當時宇文護推崇佛教，所以他奪權之後，辨釋三教先後。以儒為先，道教為次，佛教為後。史稱，北周武帝滅佛。”
聽我這番說法，李總的表情，似乎稍微變化一下，不耐道：“你扯這麽多，想說什麽？”
我早猜到，他一個學算賬的理科生，怎會知道曆史上的這些細節？若是知道的話，也不會拿那串佛珠說事兒。
“您聽我說完啊。後來，唐武宗李炎也曾有過類似的滅佛行動。因為這些在位者的諡號或是廟號，都帶有個‘武’字，史稱‘三武滅佛’。若再加上後周世宗時的滅佛行動，合稱‘三武一宗滅佛’。”
我笑著總結道：“也就是說，南北朝時期，佛教的物件，已經遭遇清洗，基本上市麵上很難找到，如此珍貴的佛教遺珠。”
“嗬嗬，說來說去，你的意思是，我手上的東西是偽造的啊？”李總當即便惱羞成怒的駁斥我：“曆史上，文物損壞的還算少嗎？你敢說，經過‘三武一宗滅佛’之後，就沒有什麽漏網之魚？”
“本來是不敢說的。但自從南北朝開始的‘滅佛運動’。大量的僧人還俗，少部分的寧死不改向佛之心，改佛珠為裝飾品，方便手持計數，念誦修行……”
我停頓了一下，指著李總手上的佛珠說：“可您的這串，應該是掛在脖子上的‘掛珠’，並非是戴在手腕手臂的‘佩珠’——這就有點奇怪了。”
聽到我說的話，就連黏在李總身邊，吵鬧著要看佛珠的小裴，也不由自主地和李總隔開一段距離，眼神有了些懷疑。
李總更是麵色潮紅，下意識地縮了縮袖子。
我這話不光是質疑這串佛珠是假的，就連李總是否懂得佛珠如何正常佩戴，都起了質疑。
他沉默不語，林倩這小妖精，卻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渣渣眼睛，繼續追問道：“葉楓，你怎麽知道，它這是掛珠，不是佩珠的？”
“因為掛珠在聯綴時，每二十七顆子珠間，會嵌入一顆隔珠。在母珠的下方，還會配有一個‘結’，與美玉、翡翠等掛件組合成‘佛頭穗’。”我笑著解釋：“不過，李總也不必如此介懷。因為這串佛珠，如果真的是阿卡珊瑚的話，那也是價格不菲。”
李總的臉色稍有緩和，忽然想起什麽似的，說：“哦，是啊。這阿卡珊瑚，可是日本特產。興許，是南北朝時期，日本產的佛教玩意兒呢。”
我奸笑著連連點著頭，附和他的話道：“對對對，沒錯！不過日本的佛教建立，隻追溯到唐朝時期，聖德太子派遣使者入唐後，開始大力推廣。可能是史學家們搞錯了，也說不定。”
這話一出，整個房間裏頓時鴉雀無聲。
最後還是林倩的嬌笑聲，打破了這僵局：“哈哈哈哈！我們家這個算賬的，被子夜狂朝一個看門的保安給秒殺了。真是有夠諷刺啊！”
“沒想到，小兄弟對佛教，還這麽有研究。”林總也並不護短，實際上李總連番不給麵子，對我們出言挑釁，已經讓他有點憤怒：“小小年紀，卻是如此精通各國的曆史文化，未來不可限量啊。”
“哪裏。隻是看的史書多了點。比起文化的了解，還是不如李總的。”我謙恭地說。
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但老子就是要驕傲給你看看！
我眼角瞟了一眼旁邊的李總，這時候的他，已經低頭沉默地吃飯，不再像之前那樣咋咋呼呼，心情頓時大好起來。
開車回去的時候，聞人沐雪不住地向我身上看。
“怎麽了？雪姐，你這麽看我，是我身上長出花了？”我嬉皮笑臉地問。
“我隻是沒想到，你居然懂得這麽多。連那李總都被你唬住了。”聞人沐雪說：“不過人家要和我們談合作，你這麽做，真的好嗎？”
“要談合作，掌握大權的還是林總。李總隻是負責風險評估。話說得難聽點，就算是他覺得風險再高，收益再低，隻要林總肯點頭，都不成問題！”我靠在真皮的座椅上，懶洋洋地說道：“再說，林總看樣子和李總並不對盤。似乎有借我們的手，教訓他的意思呢。”
聞人沐雪聽我這麽說，握住方向盤的手指，輕微一彈，正要想詢問我什麽，卻聽我的手機鈴聲大作。
“喂！我葉楓，誰呀？”
我接起電話，臉色陡然變化，說了聲“知道”，就立馬掛掉電話，催促說：“雪姐，快回子夜狂朝。”
聞人沐雪見我臉色有異，輕輕皺眉：“怎麽了？”
我狠狠點燃一支香煙：“場子出事了。”
這一長串的，不怎麽起眼的紅色佛珠，還要這麽多錢？
林總帶來的，那個公關部的小裴，頓時兩眼發亮，湊到李總的胳膊邊，仔細看著那佛珠：“李總，這是什麽佛珠呀？這麽貴？”
“阿卡紅珊瑚佛珠，你看看它，色澤晶瑩，紅潤光澤，這是通了佛氣兒了！這可是有些曆史的老物件兒！”李總說這話的時候，聲調裏還帶著濃重的北方腔。
他之前的說話，明顯是南方這邊的口音。
隻是佛珠這玩意兒，大多是在北方那的氣息比較濃重。南方這邊的人，大多受到儒家的影響比較大，文房四寶玩得比這些東西多。
愛屋及烏，讓李總也學起了北方的腔調。
“原來是紅珊瑚啊！我能不能摸一下啊？”小裴姑娘更是好奇，穿著薄薄連衣裙的身體，往李總的身上，貼了過去。
李總嘿嘿一笑，這個時候，居然是躲了開來：“這可不成！”
小裴頓時不依了，裝可愛地鼓起腮幫：“哼，李總也太小氣了吧？”
“你不懂，不是我小氣。換做其他再貴重的東西，你想看，我都會給你看。可這佛珠，輕易不能讓人摸，以免沾上人氣，顯得俗了。”李總得意洋洋地昂起頭，吹噓起來。
“李總這就是說我們俗唄？”小裴嬌氣地說，臉上卻是愈發充滿笑意。
有些人，越不給他觸碰的東西，他就是會越好奇。小裴明顯就是被李總手中的佛串，完全給吸引住注意力，黏著李總，硬是要好好觀摩觀摩。
“嘿嘿，話不能這麽說。俗不俗的，還是看人。”李總被小菲單薄的短裙下，那嬌軟的身體，磨得有點心猿意馬，更是吹得沒頭，舉起佛珠說道：“這東西，之前都是掛在佛門高僧的脖子上，日夜浸染佛意，最後才形成的。據說從南北朝時期，就沒被普通人碰過……”
“噗！”
我再也忍不住，聽到這明顯是吹牛逼的話，直接噴笑出來！
這小子真是吹牛皮，能給吹出個花來！難怪能在林氏集團立足，靠的就是嘴皮子的功夫啊！
本來眾人的精力，全部都放在那李總的身上，可聽到我這麽一笑，頓時齊刷刷地扭頭盯著我。
“啊，沒事沒事。我剛才忽然想起一個笑話，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繼續，繼續。”我趕忙擺了擺手，示意讓李總繼續吹他的牛逼。
“什麽笑話啊，說來我聽聽。”小妖精林倩，本來聽李總的吹噓，就覺得百無聊賴。
她聽到我這麽說，頓時伸手托住下巴，眨巴著純淨無暇的眼睛，向我望了過來。
“大家還是喜歡聽李總說吧？”我才不上當，看著一臉不滿的李總，道：“還是讓李總說說這串佛珠的來曆好了，應該會很有趣。”
林總大概也是覺得無趣，笑道：“小葉，還是你說說那個笑話。覺得好笑，我們再讓李總繼續說。”
林總既然都已經發話，我自然不能不給麵子，隻能硬著頭皮說：“好吧，這笑話是這樣的。”
“我有個朋友叫小黃，最近手上戴著一串海南黃花梨佛珠，沒事就在那裏把玩。我很奇怪啊，就去問小黃：‘你啥時候改信佛了？’小黃回答我：‘這叫法器，每次都保護我不受傷害，很靈驗的！’我感到很奇怪：‘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迷信？’結果你們猜，小黃怎麽回答我的？”
“快說快說。他怎麽回答的？”林倩追問道。
我隻好公布答案：“他說：‘這不是迷信！每次我老婆讓我啪啪啪，我都把佛珠一揚，對她說，佛珠會不高興的！這一招保護了我好多次呢！’”
“哈哈哈！”林倩頓時沒心沒肺地捧腹大笑起來。林總和那兩個姑娘，也被這有點葷色的笑話給逗樂。
我身邊的聞人沐雪，故作凶惡地瞪了我一眼，估計是嫌棄我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了這麽黃的笑話。可雙眼之中，卻滿是笑意，一點都沒怪我的意思。
李總麵色鐵青，顯然是誤會我在影射他，說道：“哼，真是個粗鄙之人。連我手上的佛珠，都變得俗不可耐！令人作嘔！”說罷，將袖子裸下，把那串佛珠給掩蓋住了。
媽的！老子不當麵拆穿你的西洋鏡，你還在這給我拆台？給我臉色？
我心中一沉，詭笑著抬起手，問道：“李總啊，聽不得俗笑話，那我們說說雅事兒。我倒是聽說過，有關於佛珠起源的一個曆史事件。不知道你清不清楚？”
“什麽事兒？”
李總這時候，居然還學著北方的腔調說話，似乎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文人。
我清了清喉嚨，繼續說：“是這樣的，我知道在南北朝之前呢，佛教逐漸在中國流傳開來。不過那時候，出現了一點事情。北魏的太武帝曾在太延四年下詔，凡是五十歲以下的沙門，一律還俗服兵役。他還聽信宰相崔浩的勸諫，改信寇謙之的天師道，排斥佛教，並漸次發展為滅佛的行動。史稱‘北魏太武帝滅佛’。”
“同樣是南北朝，北周武帝宇文邕繼位，誅殺權傾朝野的‘大塚宰’宇文護，大權在握。因為當時宇文護推崇佛教，所以他奪權之後，辨釋三教先後。以儒為先，道教為次，佛教為後。史稱，北周武帝滅佛。”
聽我這番說法，李總的表情，似乎稍微變化一下，不耐道：“你扯這麽多，想說什麽？”
我早猜到，他一個學算賬的理科生，怎會知道曆史上的這些細節？若是知道的話，也不會拿那串佛珠說事兒。
“您聽我說完啊。後來，唐武宗李炎也曾有過類似的滅佛行動。因為這些在位者的諡號或是廟號，都帶有個‘武’字，史稱‘三武滅佛’。若再加上後周世宗時的滅佛行動，合稱‘三武一宗滅佛’。”
我笑著總結道：“也就是說，南北朝時期，佛教的物件，已經遭遇清洗，基本上市麵上很難找到，如此珍貴的佛教遺珠。”
“嗬嗬，說來說去，你的意思是，我手上的東西是偽造的啊？”李總當即便惱羞成怒的駁斥我：“曆史上，文物損壞的還算少嗎？你敢說，經過‘三武一宗滅佛’之後，就沒有什麽漏網之魚？”
“本來是不敢說的。但自從南北朝開始的‘滅佛運動’。大量的僧人還俗，少部分的寧死不改向佛之心，改佛珠為裝飾品，方便手持計數，念誦修行……”
我停頓了一下，指著李總手上的佛珠說：“可您的這串，應該是掛在脖子上的‘掛珠’，並非是戴在手腕手臂的‘佩珠’——這就有點奇怪了。”
聽到我說的話，就連黏在李總身邊，吵鬧著要看佛珠的小裴，也不由自主地和李總隔開一段距離，眼神有了些懷疑。
李總更是麵色潮紅，下意識地縮了縮袖子。
我這話不光是質疑這串佛珠是假的，就連李總是否懂得佛珠如何正常佩戴，都起了質疑。
他沉默不語，林倩這小妖精，卻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渣渣眼睛，繼續追問道：“葉楓，你怎麽知道，它這是掛珠，不是佩珠的？”
“因為掛珠在聯綴時，每二十七顆子珠間，會嵌入一顆隔珠。在母珠的下方，還會配有一個‘結’，與美玉、翡翠等掛件組合成‘佛頭穗’。”我笑著解釋：“不過，李總也不必如此介懷。因為這串佛珠，如果真的是阿卡珊瑚的話，那也是價格不菲。”
李總的臉色稍有緩和，忽然想起什麽似的，說：“哦，是啊。這阿卡珊瑚，可是日本特產。興許，是南北朝時期，日本產的佛教玩意兒呢。”
我奸笑著連連點著頭，附和他的話道：“對對對，沒錯！不過日本的佛教建立，隻追溯到唐朝時期，聖德太子派遣使者入唐後，開始大力推廣。可能是史學家們搞錯了，也說不定。”
這話一出，整個房間裏頓時鴉雀無聲。
最後還是林倩的嬌笑聲，打破了這僵局：“哈哈哈哈！我們家這個算賬的，被子夜狂朝一個看門的保安給秒殺了。真是有夠諷刺啊！”
“沒想到，小兄弟對佛教，還這麽有研究。”林總也並不護短，實際上李總連番不給麵子，對我們出言挑釁，已經讓他有點憤怒：“小小年紀，卻是如此精通各國的曆史文化，未來不可限量啊。”
“哪裏。隻是看的史書多了點。比起文化的了解，還是不如李總的。”我謙恭地說。
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但老子就是要驕傲給你看看！
我眼角瞟了一眼旁邊的李總，這時候的他，已經低頭沉默地吃飯，不再像之前那樣咋咋呼呼，心情頓時大好起來。
開車回去的時候，聞人沐雪不住地向我身上看。
“怎麽了？雪姐，你這麽看我，是我身上長出花了？”我嬉皮笑臉地問。
“我隻是沒想到，你居然懂得這麽多。連那李總都被你唬住了。”聞人沐雪說：“不過人家要和我們談合作，你這麽做，真的好嗎？”
“要談合作，掌握大權的還是林總。李總隻是負責風險評估。話說得難聽點，就算是他覺得風險再高，收益再低，隻要林總肯點頭，都不成問題！”我靠在真皮的座椅上，懶洋洋地說道：“再說，林總看樣子和李總並不對盤。似乎有借我們的手，教訓他的意思呢。”
聞人沐雪聽我這麽說，握住方向盤的手指，輕微一彈，正要想詢問我什麽，卻聽我的手機鈴聲大作。
“喂！我葉楓，誰呀？”
我接起電話，臉色陡然變化，說了聲“知道”，就立馬掛掉電話，催促說：“雪姐，快回子夜狂朝。”
聞人沐雪見我臉色有異，輕輕皺眉：“怎麽了？”
我狠狠點燃一支香煙：“場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