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我一共認識兩個黑子,一個是林兮兒的手下,另外一個便是金碧輝煌的工作人員了。顯然,趙領班此刻說的人,便是金碧輝煌的黑子。


    我在金碧輝煌沒有什麽朋友,而黑子這人一直對我不錯,我早就當他是自己人了。得知他一根手指頭被砍下來,我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


    “哥,怎麽回事?”我微微皺著眉頭,急忙向黑子問道。


    “草,這小子仗著自己在外麵認了個大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一個客人,摸了摸黑子對象的屁股,黑子把人家給打了一頓!”趙領班本來就胖,喝了點酒更是不停的喘著粗氣。


    糊塗!黑子真是糊塗,如果他真氣不過,完全可以在外麵打那客人一頓!可是即便如此,就砍下黑子的一根手指頭,這是誰的決定?下手實在是太狠辣了!


    不過這也不難猜測,現在張主管不在,孔總親自坐鎮,定是他親自下達的命令。而且黑子也算是半個社會人了,對待他這種人,公司反而要比對付普通的服務生殘忍的多了!


    “趙領班,我明天好好安排你,昨天搞得次數太多了,我這身子受不了了!”我賤兮兮笑著,就對趙領班說道。


    “臥槽,強子啊!要是我能和林小姐睡一晚上,老子非得死在她肚皮上不可!”趙領班眼睛瞪得溜圓,色眯眯的說道。


    我附和著笑了幾聲,還說什麽找個機會,把趙領班介紹給林兮兒,盡量撮合他們睡一覺。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其實也不盡然,環境絕對能夠改變一個人。


    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我會說出如此惡心的話。但,趙領班,包括那些公主,說話都是這一種方式,若是我不齷齪一點兒,那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我要生存,便要盡快的適應這種方式!


    從金碧輝煌裏出來,我坐上了一輛出租車,然後立即給黑子打去了電話。我還真怕他不接聽電話,這座城市有好幾家醫院,我擔心找不到他,好在黑子沒有讓我失望,他很快就把電話接通了。


    “強子啊!臥槽……聽說我的事情了?沒什麽大不了!”黑子忍著疼,在電話裏故作鎮定的說道。


    “別廢話,你在那家醫院?”平時我對黑子說話還算客氣,也是著急了,我對他的語氣有些不好。


    黑子知道我在擔心他,也沒有在意,隨即便把自己的位置告訴了我。沒想到,黑子居然和麗麗住在一家醫院,我也沒有在意,便快速前往。


    這家醫院離著金碧輝煌最近,也就是十幾分鍾,我就到了醫院。在急診室門口,我一眼就看到了黑子,還有他的女朋友。


    “哎呀,怎麽回事?你還不去做手術?”我看著放在座位上被砍下來的一截手指頭,忍不住咧了咧嘴。


    黑子估計來醫院得一個小時了,他手指頭被切斷的地方,隻是簡單的處理了一下。黑子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隻是淡淡的問我,有沒有煙。


    “哎,孫強,我們沒錢了……媽的,黑子就是個傻逼,你老大到底還來不來?”黑子的女朋友在一旁罵罵咧咧的說道。


    “我草泥馬,給老子閉嘴,你個賤女人!”黑子憋著一肚子的火,立即衝著他女朋友嚷嚷。


    之前我在金碧輝煌做了三個多月,不單單隻是和黑子關係好,和他女朋友也挺熟悉。黑子的女朋友叫做花蕾,挺風騷的一個名字,人長得也挺漂亮,說實話,她那長相我是真喜歡……當然,花蕾的長相,與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花蕾是標準的小太妹,初中還沒有畢業,就因為屢次打架,被學校給開除了。又在技校上了半年,反而和社會人接觸了,花蕾現在好像還有學籍,但是早就不去學校了。


    黑子比我還要大兩歲,他應該比花蕾大四五歲。平時黑子還挺寵著花蕾,但是這會兒他火氣大得很,直接寵著花蕾嚷嚷了。


    “草泥馬,我跟你爹賤了?媽的,不就是缺錢嗎?你給老娘等著,我一會兒就能把錢弄來!”流下了眼淚,花蕾說著話,就想要離開醫院。


    我不想抹黑黑子的女人,但花蕾以前,好像真的為了錢陪男人睡過覺。這個社會,我們不得不承認,有太多女人因為奢侈,而變得墮落!


    “你行了吧,別跟著添亂了!”我一把抓住了花蕾的胳膊。然後皺著眉頭對一個小護士說道:“還等什麽啊?快領病人去做手術,我來交錢!”


    “強子,你……你有錢?就算你有錢,我也不能花你的錢!你把這賤女人拉住,我老大一會兒就過來,這錢他能給我出!”黑子知道我家庭情況,他不好意思讓我花錢。


    “你他媽的傻逼啊,先讓強子把錢墊上咋了?等你老大來了,你不會再還給強子嗎?”花蕾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衝著黑子大聲喊道。


    花蕾自然不想去賣,隻是她心疼黑子,才說出那番話,估計她的性格,也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黑子虛弱的站起身,正想和花蕾爭吵,我趕緊製止住了他,然後我又重複了一遍花蕾的那番話。


    她說的很有道理,不是嗎?黑子不想拖累我,完全可以等他老大來了,再把錢還給我。黑子稍作考慮之後,便點頭答應了。可我卻一陣苦笑,黑子既然猶豫不決,恐怕他對自己的老大,也不抱有多大的信心吧!


    雖然不算一個大手術,但是這家醫院規模不錯,隻這一個手術,便交了一萬多塊。不過好在黑子的手指頭接上了,以後肯定會受到影響了,可也隻能夠這樣了。


    “黑子,你那老大壓根就不靠譜,平時就會色眯眯的看著我!我他媽沒跟你說過嗎?上次喝醉酒,他還摸過我的手!”黑子從手術室裏出來,躺在病床上,而 花蕾在一旁依然大呼小叫!


    “花蕾,少說兩句吧!”我苦笑著,無可奈何的對花蕾說道。


    在花蕾衝著黑子嚷嚷的時候,黑子一句話都沒有說,而是耷拉著一個臉。從他出事兒到現在,已經過去將近三個多小時了,他老大到現在都沒有露麵,黑子的心涼了。


    花蕾也就是脾氣暴躁,她也不是這麽不懂事,知道黑子心情不好,低聲罵了兩句,她也就不說什麽了。病房裏一陣沉默,就在這時,一個紋著過肩龍的人走到了病房。


    “黑子,你怎麽樣了?沒事兒吧?你他媽是不是傻?咋敢惹大象的人?”


    說話這人定是黑子的老大了,讓人寒心的是,他一走進來,便開始訓斥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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