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肅見父親動了大怒,心裏惶恐,連忙就跪下來了,“父親息怒,兒子錯了,兒子並非是存心頂撞,隻是,想著咱家的許久都沒有喜事了,自從清河走後,我們家一直都不順遂,母親身子又不好,這難得有一件喜事,兒子就巴巴地前來相告,也隻是希望兩位老人開心一下,不曾想一時心急說錯了話,父親知道兒子嘴巴笨,不會說話,就饒了兒子這一次吧。”


    老將軍餘怒難消,“你不是嘴巴笨,嘴巴笨的人沒你這麽會說話,一聲聲,一句句,都是人家的不對,你有反省過你自己嗎?如果你不是我的兒子,我真要罵你一句狗東西,龜孫子。”


    老夫人臉都黑了,“你是連我都要一起罵了啊?還要連咱列祖列宗都一起罵了?行了,讓他回去陪他媳婦吧。”


    到底心疼兒子,怕老頭子發飆起來,會揍他一頓,這都堂堂大將軍了,還總是被老爹揍得鼻青臉腫的,也不成樣子。


    所以,讓元肅趕緊走,自家的老頭子脾氣可不是一般的臭,真凶起來,誰都降不住。


    “他都這樣說你了,你還幫著他,慈母多敗兒,這種忤逆子打一頓就老實了。”老將軍火氣衝天地道。


    老夫人捂住腹部,“哎呀,我這肚子怎麽痛得那麽厲害啊?哎呀,痛死我了。”


    老將軍和元肅神色一緊,急急衝上去,老夫人依偎著老將軍,一個勁地喊疼,卻衝元肅打眼色,讓他趕緊走。


    元肅這才知道母親是裝的,心裏不由得難過,嘴上怎麽說他心裏卻還是疼愛他的。


    他離開的時候,眼睛也有些****了,父親的一番話,倒是真讓他清醒了一些。


    隻可惜,元肅並不知道,自己的清醒隻是暫時的,很容易就犯糊塗了。


    元肅走後,老夫人直起身子,“又不痛了。”


    老將軍哼了一聲,“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裝的?”


    “那你還上當?”老夫人笑道。


    老將軍道:“那萬一是真的呢?”


    老夫人一怔,隨即紅了眼,“這輩子嫁給你,也總算不虧的。”


    老將軍哄道:“好,不生氣了。”


    清河知道元肅已經點兵準備明日出征,心裏很是著急,但是如今說什麽,皇上都不會再信,因為元肅確實有戰功在。


    她隻得修書一封,讓人送去給淮南王。


    元肅出征之後,楚瑾瑜便入宮了。


    他去了皇後宮中請安,剛好清河也在。


    皇後笑著說:“瑾瑜,皇上已經跟本宮說了,這件事情,就等回稟了你父皇之後就可以定下來。”


    楚瑾瑜裝糊塗地問道:“什麽事?”


    皇後笑道:“你是裝糊塗還是真糊塗啊?你不是跟皇上說了,要娶懿禮嗎?”


    楚瑾瑜不甚自然地看向清河,清河故作嬌羞地別過臉,楚瑾瑜翻翻白眼,裝什麽嬌羞?一點都不自然,顯得特做作。


    “有這樣的事情嗎?我大概是喝醉了。”楚瑾瑜囁嚅道。


    “喝醉了?酒醉三分醒,就是喝醉了,也是真實意願的表達,你心裏一定是這樣想過的,你啊,願意成親就好,你母親在天之靈也可以安心了。”皇後歎息道。


    楚瑾瑜神色一凝,“是的,娘親會安息的。”


    長春是知道他們的計劃,所以,並沒有那麽歡喜,不過是計劃中的一項而已。


    但是,經過這段時間大家處理了尚貴嬪的事情,長春對楚瑾瑜也是有了另外一種看法,至少,這個表哥不是大家所以為那樣無能,她另有所指地道:“這倒是一樁好姻緣,表哥,你可要好好對懿禮啊。”


    楚瑾瑜看著清河還在裝臉紅,不由得道:“快別說了,看懿禮公主臉都紅了。”


    皇後看過去,卻沒見清河臉紅,倒是有些嬌羞是真的,便道:“女孩子家臉紅是正常的,但是,婚姻大事,總得要辦,這門親事可以先定下來,等她母喪過後才辦婚事。”


    “那豈不是要等三年?”長春問道。


    皇後說:“這尋常人家嫁娶,若遇上大喪,確實是要等三年的,但是,若兩國聯姻,則不受限製,守個一年頂多兩年就可以了。”


    長春眉開眼笑,“那我可是迫不及待地要等喝喜酒了。”


    “那還不如喝星闌公主的喜酒呢,聽聞,皇上有心要把她趁早下降,之前不是說許了人家嗎?許的是誰啊?”楚瑾瑜裝作不知道地問。


    戚貴妃之前有心拉攏陳候,所以便屬意了陳候的嫡孫,雖然皇上還沒下旨賜婚,但是,大家的意向都是一致的,而陳候的孫子在外麵也以駙馬自居了。


    且說這陳候的先祖,是高祖開國的時候被封為安定候的,後來世襲到了陳候這一代,其勢力已經很大,門生眾多,陳候如今並無官職在身,但是卻總是被皇上召進內閣議事,可見皇上對他的器重,就是連當今的戚相,也及不上。


    也並非皇上不給陳候封官,隻是他自己不願意做,總是宣稱自己年紀大,不入朝為官了。


    隻是說了不入朝,皇帝一傳召他,他立馬又來了。


    這就不在其位謀其政,出了任何的差錯,都不必負責任,自有在其位的需要負責任。


    而戚貴妃看中陳候的一點,是長春已經許給了另外一位得勢的侯爺嫡孫,所以,為了與長春抗衡,她才放了風聲出去,讓陳候自己去求皇上要迎娶星闌。


    皇上已經默許,隻等著長春下降之後,便操辦星闌的婚事。


    熒惑守心一事,皇帝並未大動幹戈,是因為白蘇寧讓楚瑾瑜轉告,熒惑守心期間不宜大興問罪之師。


    所以,他隻把國師拿下,削去其國師一職,抄了他的家,饒了他的性命。


    國師倒台之後,朝中便無國師。


    紛紛有人舉薦,但是皇帝都不用,他隻等著赫連穎入京。


    七天誦經之期過後,赫連穎也來到了京城,在楚瑾瑜的帶領下,先行入宮拜見。


    皇帝迎接赫連穎之前,為了顯示隆重,竟命人焚香沐浴,潔淨自身,再接見這位傳說中的大師。


    皇帝此舉,是要告知天下人,他大梁皇帝,求才若渴,但凡有賢能之士,都可以經過舉薦或者自薦入京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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