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紅見四周無人,拉著她便走,一邊走一邊道:“公主,趕緊出宮去,躲過這幾天再說。”


    “躲?躲哪裏去?”孝如心神恍惚,“就算躲到外公家去,父皇也一定知道的。”


    “不能躲到尚書大人的府上,咱出宮去尋個客棧住幾天,等采月出嫁了才露麵。”蕊紅道。


    孝如胡亂地點頭,“走,你先去收拾東西,我等一下跟母妃說去外祖家住幾天,出了宮她就找不到我了。”


    “好!”蕊紅急忙便走。


    孝如慌亂地回到殿中,采月正在殿中,她躲了起來,偷聽她們的對話。


    聽也不太真切,隻是依稀能聽到采月的聲音很大,其中夾帶著不嫁的字眼,聽到這話,孝如更是驚慌。


    後來,她見采月取出一份東西,遞給母妃,母妃簽了名字,然後采月收好便告退而去。


    她急忙躲了一下,等采月走遠了,才進去。


    尚貴嬪見她來了,也不忙著說話,馬上命人喊侍衛進來,吩咐道:“追上采月郡主,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她身上的字條偷回來,偷不到的話,便喬裝成盜匪搶也要搶回來。”


    “是!”侍衛應聲而出。


    孝如上前問道:“母妃,怎麽了?”


    尚貴嬪恨恨地道:“采月那小蹄子也不好糊弄,逼著本宮簽了一份保證書。”


    “什麽保證書?”孝如聽得心驚膽戰。


    “保證在她出嫁之前,要給她冰蓮花。”


    “這……母妃給她不就得了嗎?”孝如道。


    尚貴嬪沒好氣地道:“本宮要是有,早就給了她了,隻是這段時間你外祖一直命人打聽,都沒法打聽到冰蓮花的下落。”


    果然如此,孝如嚇得臉色發白,“那到她出嫁的時候,沒給她冰蓮花,她會怎麽做?”


    “她說到時候會把這份保證書給皇上看,所以這份保證書得奪回來,不能落了把柄。”


    “那你直接不簽不就行了嗎?”


    “不簽她能相信我嗎?保證書給了她,但是從她手中丟失,那就和本宮沒什麽關係了,她也想不到是本宮盜了這份保證書,她見本宮願意簽下,也不會懷疑本宮沒有冰蓮花,她到時候出嫁是要在宮裏出嫁的,本宮會想個法子,給她下點藥,直接送上花轎,等花轎出了城門,一切就好辦了。”


    孝如聽著這個計劃,風險還是很大的,她試探地問一句,“如果她真的鬧起來,那會怎麽樣?”


    尚貴嬪哀哀地看了她一眼,心煩意亂地道:“母妃也無法預料,這日子到了,總不能沒有人上花轎的。”


    孝如啊了一聲,神色陡變。


    尚貴嬪道:“你也不要擔心,母妃會安排好的。”


    孝如胡亂地點頭,“我知道,對了,母妃,我想去外祖家住幾天。”


    “去吧。”尚貴嬪覺得她留在宮中也是多事,便打發了她出去。


    孝如得令,便急忙回去,與蕊紅一同出了宮,也不去尚書府,隨便尋了一個客棧住下。


    采月離宮的時候,兩個侍衛從她身後上前,撞了她一下,侍衛急忙伸手扶住,連聲道歉,“對不住,冒犯了郡主。”


    采月站穩身子,“沒事。”


    兩人侍衛迅速離去,采月伸手攏了一下袖袋,裏麵果然不翼而飛。


    她挑唇冷笑,果然不出懿兒姐姐所料,她果然命人竊取回了保證書,幸好,懿兒姐姐有遠見早就準備了兩份。


    “郡主,”侍女上前,把荷包遞給她,“快點放好。”


    采月接過放好,“她果然是打算糊弄我的,如果沒有懿兒姐姐的幫忙,這一次可真是被她害慘了。”


    “但是她會不會發現侍衛竊取回去的是假的?”侍女擔憂地問。


    “她怎能料到我會假冒一份?那份上有簽名,雖不是她的筆跡,但是懿兒姐姐模仿她的筆跡簽的,她以為得手也不會仔細看,肯定會立刻銷毀。”


    “我們快些出宮吧。”侍女道。


    兩人出了宮,馬車便在宮外等候,馬車徑直便駛回了淮南王府。


    翌日,采月便入宮了,皇帝下旨,封她為采月公主,在宮中以公主之禮出嫁北漠。


    長春以六宮協理的身份,安排采月住在蘇和宮,由清河陪著。


    淮南王夫婦也入了宮,一並在蘇和宮住下。


    禮部晚些的時候,送來陪嫁的禮單給淮南王夫婦過目,禮單長長的一串,金銀珠寶,綾羅綢緞,極盡奢華。


    淮南王歎息,“這批陪嫁若是送到淮南救濟災民,該多好啊。”


    清河聞言,微微一笑,“伯父放心,上次後宮籌款,已經捐出去一大批,隻差點沒把戚母妃的家底掏空了。”


    “本王知道此事,”淮南王欣賞地看著清河,“細想,一定是你出的主意。”


    “不過是為淮南百姓略盡綿力。”清河道。


    淮南王歎息,“本王應該回去淮南的,與封地子民一同度過這一次的危機,隻是本王這段日子也在京中籌措銀子和糧食,雖不多,但是一批批地發了回去,加上朝廷的賑災款項和糧食,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清河道:“這一次之後,您大概便不能常常回京了。”


    淮南王哼了一聲,“本王也不願意待在京城,如果不是因為京城名醫多,本王才不會回來的。”


    “龍瑜哥哥怎麽樣?好些了嗎?”清河問道。


    淮南王一臉喜悅地道:“好多了,雪山人說再治療一段日子就能站起來,懿兒,這都是你的功勞。”


    “那是龍瑜哥哥的福氣,懿兒可不敢居功的。”清河笑著說。


    淮南王看著清河,深呼吸一口,輕聲道:“懿兒,感激的話,本王便不說了,總之以後但凡有用得著本王的地方,盡管說話。”


    清河笑逐顏開,“說這話不見外嗎?都是一家人。”


    “本王是認真的,隻要你有用得著本王的地方,本王必定鼎力相助。”淮南王嚴肅地道。


    清河眸色感動,“有伯父這句話,懿兒心滿意足了。”


    她要的就是這一句話。


    到了晚上,宮中的後妃們都過來了,皇後娘娘特意從宮外請了好命婆進來為采月上頭。


    尚貴嬪也來了,但是采月沒法單獨與她說上話,隻是好幾次給她遞了眼色,尚貴嬪都一副明白的樣子,好整以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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