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不解恨地連續撲打了幾下,直打得自己腰痛起來才罷休。


    彩菱沒有想到自己掏心挖肺地對尚貴嬪卻換來這樣的下場,頓時心若死灰,知道她的為人,一旦懷疑便絕不能再用,不用倒也還好,是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想到自己死期將近,她頹然地跌坐在地上,嚶嚶地哭了起來。


    果然,尚貴嬪打完之後,怒道:“來人啊,把這個賤婢押下去,關在暴室,聽候處置。”


    彩菱全身癱軟,一句求饒的話都沒說,就任由侍衛拖了她下去。


    尚貴嬪處置了彩菱,餘怒未消,橫掃了一眼眾人,“你們若誰有異心或膽敢背叛本宮,彩菱的下場便是你們的下場。”


    宮中的人見狀,都紛紛震懾,尤其小喬,不安地看了尚貴嬪一眼,然後旋即低頭。


    跟了她那麽多年的侍女,說打入暴室就打入暴室,誰都知道,打入暴室等同是死路一條了,就算出來,也是廢人一個。


    尚貴嬪的父親兵部尚書齊大人得知了孝如和親的事情之後,急忙便入宮求見皇上。


    他本是想通過施壓的手段使得皇上收回成名,但是,他沒有見到皇帝,喜公公跟他說,皇帝正在震怒中,因為,尚貴嬪假孕欺君,如今正在調查。


    齊大人聽得此事,嚇得臉色發白,看來,眼下無論是求情還是施壓,都沒用了,皇上龍顏大怒,隻怕還會牽連了齊家。


    他隻得連忙出宮去,命人把孝如公主送回宮中。


    孝如見外祖父也不敢收留她,在府中大鬧了一場,打傷了幾個婢女才離開尚書府。


    孝如走後,齊大人對夫人說:“孝如出嫁北漠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這等刁蠻的性子,遲早是給貴嬪給齊家惹禍的。”


    齊夫人性子十分刁鑽橫蠻,尚貴嬪與孝如的性子便多像她,她得知了事情,恨恨地道:“看來就是那蘇貴嬪鬧起來的事,如果不是她,隻怕這是還露不了餡,這眼看就要封妃了,卻在此時出這一樁亂子,若說沒有人刻意籌謀,我還不相信呢。”


    “宮中的事情,我們也管不著,罷了,且靜聽消息吧,相信皇上現在也不敢對貴嬪怎麽樣的,到底,朗兒還在邊關呢。”


    “隻是到底可惜了,熬了這麽多年,娘家又不是沒人,怎就熬不到一個妃位呢?她也太不爭氣了。”齊夫人想了一下,“不行,我明日便進宮去,好好教她.”


    “你就別添亂了,如今還不知道如何處置呢,今天聽喜公公說,皇上很生氣,而且,那孝如也真是的,打得喜公公很傷啊,今日見他,額頭包著卻還有血水滲出,喜公公是皇上跟前的人,打他不就是打皇上的顏麵嗎?”


    “嗯,”齊夫人道:“我也聽說了,淮南王和諸位王爺入宮請願,皇上才不得不把孝如下嫁到北漠去,若不是她自己鬧了一場,淮南王怎會入宮?相信皇上若屬意哪位郡主嫁到北漠,自有對策,她這樣一鬧,反而壞了皇上的事,也葬送了自己的幸福,你說得也對,孝如是自討苦吃,她離了京城,對我們齊家也有利。”


    孝如公主是沒聽到這番話,若是聽到,不知道要氣成什麽樣子,連自己的親人都恨不得把自己送到北漠去,真真的失敗。


    深夜的文康苑內,清河聽完來人的稟報,淡淡地笑了,“嗯,很好。”


    那人讚歎道:“一切在公主所料中,如今尚貴嬪假孕的事情揭開,皇上就是想要對孝如公主留情都不可能了,公主這一招,封得好,這尚貴嬪真是愚蠢,自斷後路。”


    清河微微一笑,“貴妃可有懷疑你?”


    “奴婢一向為她出謀獻策,她並沒懷疑,以為這些計策都是奴婢出的,倒是公主是怎麽知道尚貴嬪假孕的?這宮中並無人知道,就連貴妃都沒有收到消息,貴妃問起奴婢是如何知道此事的,奴婢差點露餡,後來說是從小喬給的情報中分析出來的才瞞了過去。”


    “彩菱被打入了暴室?”清河問道。


    “是的,她跟了尚貴嬪很多年了,一直對尚貴嬪忠心耿耿,有這個下場,著實讓人唏噓不已。”


    清河想了一下,“通知你家主子,讓他想個法子救彩菱出來。”


    那人一怔,“公主要用她?但是她是尚貴嬪的人,隻怕不可靠吧?”


    “被背叛過的人才知道被背叛的痛,彩菱不會再對尚貴嬪忠心,她為尚貴嬪付出了很多,但是落得這個下場,這種痛楚會把她的忠心轉化為仇恨,而且,她和小喬兩人,我寧可要她這一類也不要小喬這種見風使舵的人,我倒不一定要啟用彩菱,隻是留著她,日後定必有用處。”


    “公主運籌帷幄的本事,讓奴婢折服,奴婢會想辦法通知主子,讓他救出彩菱。”


    清河道:“如今人選已經落定,戚貴妃不會再留著我,必定會痛下殺手,你讓楚瑾瑜這兩日向皇上舉薦雪山人為我治病。”


    “公主放心,主子早有安排。”


    清河便不語了,打發她去。


    沒有人知道,宮中發生的驚天變故,是這個身處文康苑的失寵公主一手安排的,她不露麵,便惹得後宮翻天,而無論是被她利用的人還是被她所算計的人,都沒有懷疑到她身上。


    宮中一切順利,孝如公主回宮之後,雖也鬧了一場,但是也收斂了許多,隻是依舊不願意嫁到北漠去。


    而戚貴妃則把那日發生的事情回稟了皇帝,言語之間雖十分委婉,但是,也把事情說得明明白白。


    那日,是尚貴嬪得知孝如公主要和親北漠,一怒之下,去了蘇和宮大鬧,痛打了蘇貴嬪,蘇貴嬪驚慌之中撞了尚貴嬪一下,把她撞倒在地上,這才引發了後來的的事情。


    皇帝聽了之後,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戚貴妃試探地問:“皇上打算如何處置此事?”


    皇帝看著她,“貴妃說呢?”


    戚貴妃想了一下,“尚貴嬪欺君瞞上,本該降其位分,但是,念在孝如公主出嫁北漠,於國有功,功過相抵,不處罰也不進位,皇上以為如何?”


    此舉正合皇帝的心意,隻是他卻沒表現出來,隻是淡淡地道:“貴妃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吧,此事不必再提起了。”


    “是!”戚貴妃應道,“那臣妾便不妨礙皇上,臣妾告退。”


    戚貴妃退到門口,皇帝忽然出聲叫她,“貴妃,那****怎麽這麽巧出現在蘇和宮?”


    戚貴妃心中一凜,抬頭看他,見他麵容雖然淡淡,但是眸鋒卻異常淩厲,所幸她早有心理準備,恭謹地回答:“回皇上,說巧合也不是巧合,那日滄月在福康宮回去,剛好見到尚貴嬪怒氣衝衝地往蘇和宮而去,遂馬上回來稟報了臣妾,臣妾以為尚貴嬪又再因手珠的事情鬧起來,所以便急忙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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