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時候,兩人並未去醫院,醫生說了兩到三天來做一次檢查,那自然就不用天天去,唐正也正好趁著這個時間跟陳菁玉好好在高麗玩一玩,看一看這個國家的風土人情。


    兩人在路過一處大學城的時候,遇到了點事情,三個學生相互攙扶,一瘸一拐,鼻青臉腫,說的還是華夏語。


    “我肋骨好像被踢斷了,咱們到醫院去,然後報警,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有一名學生咬著牙說道,捂在自己的肋骨上,無比痛苦。


    一名學生有些堅持不住,直接就昏迷了過去,倒在了地上。


    陳菁玉蹙眉道:“他們怎麽了?”


    唐正點了點頭,道:“好像是華夏人,咱們過去看看,畢竟是同胞,能幫幫最好。”


    陳菁玉也點頭道:“嗯,是該互相幫助著點,過去看看,能幫就幫。”


    她的心腸好,再加上這是在異國他鄉,看到自己的同胞一個個鼻青臉腫,自然該出手幫些忙。


    唐正快步就走了上去,那名自稱肋骨斷了的學生嚇得慌了神,慌忙就要去扶起地上的這名同學。


    “別動!”唐正急忙喝了一聲,“他可能受了些內傷,你別動他,萬一引發二次受傷那就不好了,我懂醫術,讓我看看。”


    這名捂著肋骨的學生輕聲問道:“你是華夏人?”


    唐正點了點頭,在昏迷過去的學生身旁蹲了下來,往他脖子和手腕處探了探,不由眉頭一皺,輕聲道:“這下有點麻煩,內傷不輕,血嗆進喉嚨裏去了。你們,趕緊先打電話叫救護車來,我給他做點急救措施,應該能保下命來的。”


    那名斷了肋骨的學生急忙點頭,招呼另外一個傷比較輕的同伴撥打電話,叫救護車。


    唐正的手指輕輕摸在昏厥過去的這名學生的脖子上,他還在輕輕咳嗽,嘴裏嗆出了血來,但依舊昏迷不醒。


    唐正皺了皺眉,隻能豎起一根手指來,手指逐漸變成了青色,氣血凝聚,施展出了鷹爪勁來。


    他拿捏好力道,在這名學生的喉管位置一摳,然後轉頭對陳菁玉道:“去那邊的咖啡店裏拿一根大吸管過來!”


    陳菁玉愣了一下,然後點頭,一路小跑著到旁邊的咖啡店拿吸管去了。


    “你怎麽……”肋骨斷了的學生不由著急,唐正這一指頭竟然將同伴的喉管給摳破了,這還得了?


    “閉嘴!”唐正怒道,輕輕按壓這名學生的胸膛,隻見他喉管的破洞處開始冒出一股股黑血來,不過,他也因為無法呼吸而連連翻起了白眼,麵如金紙,十分難受。


    陳菁玉知道刻不容緩,所以很快就拿來了好幾根吸管,她也不知道唐正要拿一種,所以幹脆都抓了一把。


    唐正接過之後,立刻將一根吸管迅速折斷,清理黑血之後,便將之塞進了這名學生喉管的破洞處去,這名學生立刻有了呼吸的能力,胸膛起伏,臉色也在一瞬間好了許多。


    “好了,這條命是暫時保住了。”唐正鬆了口氣,將吸管固定好,這名學生就靠著這根吸管不斷進出癢氣。


    一旁的兩名學生已經看呆了,沒想到同學居然被打得這麽嚴重,差點哭了起來。


    唐正問道:“你們是華夏的留學生?”


    斷了肋骨的學生輕輕點了點頭,道:“先生,我們是來這裏留學的,我叫董炳,我旁邊這位叫王雷,你剛剛施救的叫周誌廷。”


    唐正點了點頭,道:“他受了很重的內傷,這是怎麽回事?”


    董炳苦笑了起來,然後將事情經過緩緩道來。


    原來,他們三人都是華夏的留學生,也是一家跆拳道館的學徒,今天在道館裏的時候,不知道是誰起了個頭聊起了曆史來,華夏一直都是高麗的宗主國,談及曆史,高麗自然在華夏麵前抬不起頭來。於是,一開始的閑聊就變成了爭執,然後又聊到什麽端午節申遺和李時珍之類的,高麗人都說那是他們高麗的,兩方爭論起來,然後就動起了手。


    他們三人,被二十幾個高麗的學生圍毆!


    唐正聽到這話後,也不由微微動怒,沉聲道:“這些棒子,居然這麽猖狂?把人打得這麽慘,是想要命?”


    董炳道:“對了,哥,還不知道您的名字呢?”


    唐正擺了擺手,道:“我叫唐正,感謝的話就不必說了,也不用想著什麽回報,大家都是華夏人,到了國外就該團結起來。”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一群醫務人員下車,然後將地上的周誌廷抬上了擔架,董炳和王雷兩人也被扶著上了車去。


    唐正也決定跟過去看看,於是便拉著陳菁玉也跟著上了車,隻說是他們的家屬。


    救護車到達醫院之後,周誌廷就直接被送進急救室裏去做手術去了,董炳和王雷兩人也同樣被送去救治。


    “真是過分,怎麽能把人打得這麽重?!”陳菁玉有些微微惱怒地說道。


    “是挺過分的。”唐正臉色也不大好看,在國外看到自己的國人受辱,怎麽都有一股火氣在心頭。


    唐正這才發現,這兩人被送進的醫院正是陳菁玉即將進行手術的醫院,不由道:“還真是巧了。”


    陳菁玉便說道:“還真是挺巧的。”


    兩人坐在過道上的椅子上,談論剛才的事情。


    “那個周誌廷不會死吧?年紀輕輕的……”陳菁玉說道。


    “死不了的,如果我沒幫他做那些處理就不好說了,血液嗆進了呼吸道,說不定會被活活嗆死。”唐正說道,“那些高麗棒子下手很重,給他打出了內傷,不過好在時間來得及,不然肯定內出血死亡。”


    陳菁玉隱隱發怒,道:“這些事情本來就是他們的不對,居然還對咱們國家的留學生下這麽重的手,還講不講道理了?”


    唐正淡淡地說道:“高麗人從來不講道理,都是厚臉皮,道理對他們來說,講不通的。不過,他們既然不講道理,那我也不想講什麽道理了。”


    陳菁玉詫異道:“你要插手這件事?”


    唐正笑了笑,道:“怎麽也得管一管,這件事做得太過了。”


    他在心裏權衡了一下,組織的力量主要是分布在歐洲這一帶,還有很多力量撒在中東那邊,就算他在高麗大鬧,隻要不是鬧得太過,舉世皆知那種,組織是不會關注到這事兒上來的。


    況且,在組織當中,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人也不多,而且,認識他的人也大多都是一副世外高人的風範,兩耳不聞窗外事,高麗這邊打破了天,他們恐怕都不會看一眼。


    看到國人受辱,唐正有些無法忍受,然後不由笑了笑,道:“看來,我骨子裏就是個憤青啊!”


    陳菁玉輕輕笑了笑,然後說道:“要管就管吧,反正,這事兒我支持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不能傷到自己。”


    唐正點了點頭,道:“也不一定就會打架,咱們討回公道,讓他們道歉,賠償醫藥費就行了。”


    二十多個人打三個,那些高麗人還真是有這個臉皮,要這是在東瀛估計就不會發生了,雖然華夏跟東瀛也有世仇,但是東瀛人卻講究一個武士道精神,如果華夏的這三人提出單挑的話,東瀛人多半不會玩群毆,肯定會跟他們一個個來。


    高麗棒子就比較不要臉了,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麽臉。


    “嗯。”陳菁玉點了點頭,“如果能通過官方處理,還是盡量要用官方渠道比較好,免得起了什麽大衝突,那就比較麻煩。”


    唐正摸了摸她帽子下的長發,笑道:“我知道,你不用擔心,就憑這些高麗人的三腳貓功夫,能奈何得了我啊?”


    陳菁玉道:“關心你還不樂意了?”


    唐正笑道:“你可是越來越傲嬌了。”


    陳菁玉不由一笑,她骨子裏還是溫柔的,嘴上說些稍顯傲嬌的話,也不過是在跟唐正調侃而已。


    很快,叫王雷的學生就出來了,他傷得最輕,沒傷筋動骨,隻是臉上有些淤青,稍微處理一番就好了,而周誌廷和董炳兩人都還在進行救治。


    “唐哥,這次謝謝你了,醫生們都說如果周誌廷沒得到及時救治,很可能撐不到他們來呢。”王雷由衷感謝道。


    “不用謝,大家都是華夏人,在異國他鄉就該互相幫助。”唐正說道,“一會兒你們報警,把這件事跟警方說一下,我留張名片給你們,有什麽事情可以打我的電話,我幫你們討這個公道回來。”


    王雷急忙接過唐正手裏的名片,感激道:“謝謝唐哥!”


    唐正嗯了一聲,說道:“我就不留在這兒了,先回酒店去,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別硬撐著,咱們都是華夏人,互幫互助是應該的。”


    王雷感覺這話很暖心,雖然很多素質低下的華夏人在國外旅遊時做出許多不雅的事情,拉低了華夏人的整體素質,但大多數人都還是好的。


    “走吧,我們先回酒店去,周誌廷那手術,估計得好幾個小時呢,我不想跟警方打交道。”唐正轉頭對陳菁玉道。


    “嗯。”陳菁玉自然是很聽他的話的,唐正就是他的主心骨,他說什麽,那就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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