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盒??


    這玩意有啥用??


    裴言皺了皺眉頭,沒有再動這個骨灰盒。


    不過骨灰盒是擺在主臥,就證明這個家的父母都已經死了吧?


    那方才,那個女人想要裴言永遠陪著她,所以想砍他這個行為,就說得通了。


    裴言緊抿著嘴唇,回想起了那張紙條上的提示。


    媽媽有時可信,有時不可信……


    仔細想想,爸爸對裴言的惡意是一直存在的,他一直都想殺了裴言,所以紙條上才說,爸爸不可信。


    那媽媽可信和不可信的切換條件是什麽呢?該怎麽辨別?


    裴言將主臥翻了個底朝天,確定沒再發現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之後,轉頭就去了另一間臥室。


    這間臥室不大,裝扮是粉色係,一看就是女孩子住的地方。


    窗邊的書桌上還擺放著未做完的作業本,是小學的題目,一頁紙的一個邊角被撕去了。


    裴言將早晨在床頭櫃上發現的紙條,與作業本的缺口進行了比對,確定紙條就是從這裏撕下來的。


    看來,家裏還有一個妹妹,隻是不知道妹妹是不是也死了。


    家裏的父母,為什麽要隱瞞妹妹的存在呢??


    現在二層的幾個房間基本上就找完了,線索……並不清晰。


    這個副本看上去簡單,實際上線索隱藏得很深。


    【我一點也沒看懂啊,這個副本是在這裏存活七天就行了嗎??】


    【規則上是這樣說的,這哥們感覺武力值挺高,應該沒啥問題吧?】


    【講道理,副本的變化因素太多了,npc可能白天一個樣,晚上一個樣,可能前幾天一個樣,後幾天又是一個樣了。】


    【對,如果真的找不到線索就在這裏渾渾噩噩的苟命,多半要完!】


    裴言抬腳走出了房間,看向了角落裏向上的小樓梯。


    樓梯的盡頭就是一片黑暗,什麽也看不清,裴言隻能感覺從到上麵吹下來的陣陣陰風。


    離樓梯越近,裴言所感受到的溫度就越低。


    看來……上麵有東西。


    這時,裴言耳尖地聽見樓下傳來了奇怪的聲音,那種黏膩又惡心的聲音。


    他眯了眯眸子,轉過身剛想下樓查看,就與一雙瞪大了布滿血絲的雙眼對上了。


    “兒子,你在這裏幹什麽啊?”


    女人此時已經恢複了正常,原本被裴言砍掉了的腦袋,也已經回到了脖子上。


    隻不過脖子切口的位置,有一圈血紅色的線。


    裴言淡淡地看了女人一眼,道:“媽,你怎麽上來了啊?”


    女人沒有料到裴言竟然會反問她,明顯一愣,笑道:“哦,我回臥室換衣服,準備出去買菜呢。”


    “爸呢?”


    “他?”女人皺了皺眉頭,連忙衝著樓下喊道,“老不死的,磨磨唧唧的幹嘛呢??!”


    “來了來了。”底下傳來男人含糊的聲音,很快,一團血肉模糊的人形生物便跑了上來。


    此時的男人看起來已經不像一個正常人了,從衣領裸露出來的肌膚上,滿是密密麻麻的紅色切線,整個人血肉模糊,看著隨時都能散架一樣。


    【臥槽!!好惡心啊!!】


    【我懂了,女鬼脖子掉了,粘上了,男鬼成一堆渣渣了,也粘上了。】


    【草,這男鬼臥槽,我踏馬要吐了!!】


    【問題是,男鬼隻是把那一堆紅白相間的血肉渣渣粘上了啊!看著連皮膚都沒有!!】


    【果然,沒點兒牛逼的抗壓能力都不配進副本!】


    裴言眯了眯眸子,看著這團奇怪生物,試探道:“爸,好久不見。”


    “你小子找打是吧?!”男人罵罵咧咧道,“我們明明剛剛才一起吃早飯了呢!”


    嘖……


    裴言眉頭微微一挑,看來這倆npc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記憶。


    “哦。”


    男人惡狠狠地瞥了裴言一眼,似乎還沒放棄殺他的想法。


    “還不快去給老娘準備衣服?!”女人瞪著男人,吩咐道。


    “好嘞好嘞!”男人連忙應和。


    “把你那破西裝脫了!兒子在家待不了幾天了,你這幾天就請假,待家裏陪兒子!”


    “好!”男人眸中閃過一抹精光,連忙跑去主臥,給女人準備衣服。


    女人轉過頭來,臉上恢複了柔和的笑意,看著裴言,提醒道:“兒子,千萬不要上那個閣樓。”


    聞言,裴言挑了挑眉,問道:“為什麽?”


    “千萬不要上那個閣樓。”


    女人像是沒聽見裴言的問題一樣,重複著不要上閣樓這句話。


    裴言:“……”這npc,什麽也說不出來的廢物。


    裴言在心裏吐槽了一番,就看著女人進了臥室,再出來時就換好了出門的衣服。


    男人也換回了普通的襯衫,他殷勤地將女人送出了門,隨後陰森森地看向二樓的方向。


    裴言此時已經上了樓梯,走到了那個小閣樓上。


    樓梯上麵隻有一處供人站腳的地方,麵前便是一扇圓形的拱門。


    這門摸起來是木質的,還上了一把鐵鎖,這鎖看起來鏽跡斑斑,需要鑰匙才能打開。


    其實,既然是木門,那為什麽不能直接把這門給劈開呢?


    還去找鑰匙開鎖,多麻煩啊!


    裴言眯了眯眼眸,心裏已經有了思量。


    這時,二樓通往閣樓的樓梯處,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兒子,你怎麽到閣樓去了?”


    裴言沉默了一會兒,見男人絲毫沒有要上來的意思,開口道:“我看見閣樓上有個小孩。”


    “小孩??”男人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吃驚,“不可能,兒子你看錯了吧!”


    “爸,你為什麽不上來看看?”


    樓下恢複了寂靜,男人沒再吭聲。


    過了一會兒,樓下響起了腳步聲,聲音越來越小,聽著像是離開了。


    裴言看了一眼身邊的木門,四下掃視著。


    在漆黑的環境中,借著極強的夜視能力,裴言終於在角落發現了一把立著靠在牆邊的鋤頭。


    他走上前,彎腰將鋤頭拿起來掂了掂,重量挺足。


    黑暗中,裴言將手中的鋤頭握緊,回到了小木門邊,抬手就用力向著木門劈了過去。


    在裴言的攻勢下,木門抵抗不住,直接被破開了一個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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