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的三千精騎也沒了蹤影!


    看樣子,他該早就猜到了他的心思,隻是不想讓他如願!


    心中苦澀,臉上卻也不禁露出張然之色,獨孤江冷笑道:“王兄啊王兄……你何苦如此……”


    “哼!”


    並未錯過獨孤江臉上百變的神情,袁修月眸色微斂,卻仍是冷哼一聲,低罵出聲:“獨孤辰這家夥,明明知道獨孤江要做什麽,卻將計就計任他胡作非為,隻可憐了我那可憐的姐姐……”


    想到袁明月,袁修月心下一抽,立即上前查看袁明月的情況。在簡單替她診脈之後,覺得她脈象平穩,該是中了迷藥,她心中痛急。


    “金創藥!”


    伸手將身上帶著的金創藥遞給袁修月,離灝淩視線轉向一邊,一直不曾去看袁明月。


    雙眼微潤,接過金創藥,袁修月小心翼翼的掀起薄被,為袁明月上藥。


    得見她背上被磨破的血痕和傷口,她緊咬著牙關,將藥上好,而後快步行至獨孤江身前,抬起一腳便踢在他的肚子上:“你這個天字第一號混賬東西!”


    因她的突如其來的一腳,獨孤江悶哼一聲,身體不受控製的砰的一聲跪在地上。


    恥辱!


    絕對的恥辱!


    雙目欲眥,瞪視著眼前的袁修月腳上的繡鞋,獨孤江緊咬著牙關,心中憤怒到極點,卻又找不到任何發泄口!


    “瞪什麽瞪!”


    瞪大眸子,對獨孤江低喝一聲,袁修月啪的一聲,又甩了他一巴掌。


    被她又踢又打,獨孤江簡直快要氣到炸了。


    身體俱震之後,他的嘴角有血流出:“袁修月,你不要太過分了!”


    深凝著獨孤江,袁修月哂然一笑:“你做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就是理所應當,我這才給你兩巴掌,你就覺得過分了?”


    聞言,獨孤辰盛氣淩人的抬起下巴:“本皇是離國的皇帝!”


    “哈哈……皇帝就了不起麽?我的夫君也是皇帝唉……”


    笑聲猶如銀鈴一般悅耳,袁修月深看獨孤江一眼,又別有深意的看了眼離灝淩,語氣裏盡是不滿之意:“嗯……做皇帝的,生殺大權在握,都不可一世,都可以不講理。”


    聞言,離灝淩笑了。


    抬眸看向離蕭然,見他正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自己,離灝淩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月兒啊,你這一是一竿子要打死一船人啊!”緩步行至袁修月身邊,與她一起居高臨下的低蔑著獨孤江,他語氣輕鬆道:“既是獨孤辰到現在都不出現,便是想要借助我們的手教訓他,我們也不急著走,正好替他好好的管教管教這個年少輕狂的弟弟!”


    他說這些話時雲淡風輕,臉上掛著濃濃的笑意,但是卻讓獨孤江頭皮發麻,脊椎骨嗖嗖的冒涼氣,心中生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剛要開口出聲,卻見離灝淩驀地出手,封住了他的啞穴!


    如此,獨孤江身不能動,口不能言,一臉駭然!


    對袁修月寵溺一笑,離灝淩意有所指的對袁修月輕道:“月兒,今兒有我跟王兄與你撐腰,想怎麽報仇,盡管動手吧!”


    “哼哼!”


    陰惻惻的冷哼兩聲,袁修月蹲下身來,眸色陰鶩卻邪佞的與獨孤江四目相對:“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聞言,獨孤江露出驚懼之色,深知袁修月整人的手段,他想要逃離,卻一步都不能動,隻能在心中叫苦不迭!


    難得見獨孤江露出驚懼之色,袁修月忍俊不禁的挑眉嘟囔道:“他做了這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恨的姑奶奶壓根兒癢癢,姑奶奶該怎麽報仇呢?”


    聞言,離蕭然一臉凝重:“再怎麽說,他也是南嶽的皇帝,為了日後天下太平,絕對不能要了他的命!”


    聽離蕭然所言,獨孤江心弦微鬆,眸色微微閃亮,但離灝淩接下來的話,卻像是把他推進了萬丈深淵:“獨孤辰管教不了他,還是我們來吧,既是不能要他的命,那就將他折磨到半死不活!”


    聞言,獨孤江身形驀地一僵,隻覺渾身血液都凝固了一般!


    “唉……他罪大惡極,卻不能對他如何,還真是讓人心下不平!”不無得意的輕挑了挑眉,袁修月惡作劇的圍著獨孤江轉了一圈,輕笑了笑:“那就狠揍他一頓好了!”


    而離灝淩和離蕭然則異口同聲道:“那就狠揍他一頓!”


    聽他們此言,獨孤江神情一凜!


    隻下一刻,便聽袁修月對獨孤江冷哼一聲,“獨孤江,你今日將我擄掠至此,可惡可恨,這一拳是姑奶奶就今日之事,替自己打你的!”


    語落,砰地一聲,袁修月掄起秀拳,一拳砸在了獨孤江的右眼上,雖說,她是弱質女流,但畢竟也習過武,是以,在拳落之後,獨孤江的右眼頓時一片青紫,成為了一隻熊貓眼。


    見狀,離蕭然俊美的臉上,不禁露出一抹可憐之色,倒是離灝淩抬手撫額,遮住自己的雙眼,真心看不下去了。


    怎麽說,人家獨孤江跟他一樣,也是一國之君,現下被人一拳打在臉上,這比殺了他還讓他無法忍受呢!


    臉上,火辣辣的痛著,獨孤江雙目噴火,死死盯著袁修月。


    如果,目光可以如刀的話,現在的袁修月,早已被他亂刀砍死了。


    “這一拳,是替我姐姐打的!”


    砰的一聲,獨孤江的左眼也沒能幸免,被打了個烏眼青,兩隻青紫的眼睛很對稱,看在袁修月眼裏,讓她心情大好,低蔑著獨孤江如利刃一般的陰戾眼神,她輕吹了吹自己的拳頭,無可奈何道:“獨孤江,知道什麽叫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了吧?你素日盡幹些傷天害理之事,今日這就是你的報應,你可知道,打你這兩拳,姑奶奶這纖纖玉手,到底遭了多大的罪?!”


    聞言,離灝淩不禁撲哧一聲,笑了!


    他的女人,還真是有夠可愛的,明明是她想要收拾人家,挨欺負的也是人家,她倒好,把責任全都推給了獨孤江。


    抬眸之間,瞥見獨孤江一對青紫腫脹的熊貓眼,離灝淩不禁哈哈大笑。


    聽到他的笑聲,獨孤江唇角不停的抽搐著。


    此刻,他本就出離了憤怒的俊臉,再次猙獰扭曲。


    他是誰?!


    他是獨孤江,是南嶽的皇帝。


    可現在,居然被人打成了烏眼青,著實讓他惱火!


    他想要出聲喝罵,想要將眼前的女人撕成碎片,但他不能,因為他穴道被點,現在受製於人!


    “那個……”


    低眉看了眼獨孤江,離蕭然很不厚道的提醒袁修月:“過去,在麗山之上,他曾想要對你嫂嫂不軌!”


    “嗯!”


    重重點頭,離灝淩唯恐天下不亂道:“不止如此,他還設計擄走了影子,給影子用了迷情香!”


    聞言,獨孤江冷眉緊皺,絕美的容顏上寫滿了憤恨之色。


    見他如此,離蕭然一點都不在乎,鄭重其事道:“除了這些,他還派南嶽大軍壓境離國,想要要挾我們!”


    “還有……”


    似是要將獨孤江的罪狀,一一羅列而出,離灝淩接著道:“他還與你下了忘情蠱毒,害的你我二人,飽受骨肉分離和情思之苦,簡直十惡不赦!”


    “……”


    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數落著自己的罪狀,獨孤江嘴角抽搐,心中是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他這是虎落平陽啊!


    “砰——”


    果然,在兩人不再言語之後,袁修月的拳頭便又落了下來。


    這一次,她打的仍舊是獨孤江的右眼。


    在這一拳落下之後,獨孤江的右眼,不再是青紫,而成了黑紫之色,腫脹的早已不成樣子。


    緊接著又是一拳落下,他的左眼遭殃,瞬間黑紫,與右眼兩相對襯!


    “哈……月兒的手藝真不賴!”看著獨孤江腫脹如核桃的兩隻眼,從來溫文爾雅的離蕭然,竟然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扭頭迎著他的笑臉,袁修月蹙眉笑道:“要不先生也來兩下?”


    輕搖了搖頭,離蕭然輕笑了笑:“身為一國之君,你打他這幾拳,比要了他的命還要讓他顏麵掃地,我來不來,其實無所謂!”


    聞言,袁修月莞爾一笑。


    轉頭看向離灝淩,見他一臉縱容的笑看著自己,袁修月搓了搓手掌,再次將注意力放到獨孤江身上:“你們都是心胸寬大之人,但我卻是小女子心性,既是你們不來,那便由我來與他好好清算清算!”


    “清算……”


    聽到袁修月說出清算二字,離灝淩眸色微轉看向離蕭然,見離蕭然雙眸含笑,正看向自己,他們二人不禁同時訕笑著搖了搖頭。


    這世上,最喜歡清算的,其實是她啊!


    很快,砰砰之聲不絕於耳,袁修月的拳頭,亦一起一落,很不客氣的落在獨孤江俊美的容顏上。


    打到最後,袁修月覺得聽不到獨孤江的慘叫聲,是一種遺憾,竟解開了他的穴道。


    一開始,獨孤江也是個可以隱忍之人,但被打的多了,打的痛了,他自然忍不住出聲叫罵:“袁修月,你這個賤人,本皇一定把不會饒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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