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回堂當時十歲了,但是看起來隻有五歲的樣子,但是他振振有詞的提出了解決的辦法,有些人當即反對,但是柳回堂目光清澈而坦然,甚至神情中的帶著一種篤定的驕傲,讓人沒由來的相信他說的是對的,可以試試。


    柳奶奶想到他平時在家裏自己玩那個工作台搞的也是像模像樣的,就同意試一試,沒有想到他們加起來幾百歲的人不如一個十歲的孩子,竟然就真的成功了。


    當時人們都很震驚,有個老前輩懷疑柳回堂是歪打正著,又提出了幾個比較刁鑽的問題,柳回堂全部都對答如流,眾人都覺得他是天才,勸柳奶奶讓他加入組織,這樣的人才不能錯過。


    柳奶奶心中卻有些不願意,她跟我爺爺一樣,混了這麽久,對體製內部的勾心鬥角非常的厭惡,等到人都走了之後,柳回堂問她組織的事情。


    她想了想,看著柳回堂:“組織你一直在我身邊應該是知道的,但是你不知道的是組織內部處處都充斥著爾虞我詐,你掙我奪,你還小,不適合哪裏。”


    柳回堂聽到這裏,忽然揚了揚眉毛,那一雙漆黑的眼中竟然揚起了一絲明白的笑意:“聽起來挺好玩的。”


    柳奶奶險些暈過去,這話說的當真是孩子氣,但是柳回堂是個連一般的玩耍都不會的孩子,他能說出這句話,就代表著他是認真的。


    柳奶奶不由的搖了搖頭:“那裏麵一點都不好玩,你聽奶奶一句……”


    誰知道柳回堂忽然揚手打斷了她,隨即看著她:“最近正愁無聊呢,您沒聽過一句話麽,與人鬥其樂無窮。我相信自己的能力,奶奶你大可放心。”


    他臉上露出了那種篤定而驕傲的神情,一幅一切了然於胸的感覺。為什麽不讓他試試呢?柳奶奶看著這樣的他,心中竟然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柳回堂長這麽大,向來是喜歡什麽就做什麽,即便是攔著也沒有用,柳奶奶想著他要是在組織裏麵吃了虧就長記性了,到時候再幫他脫離組織就好了。


    誰知道柳回堂這一進組織竟然當真如他所言,其樂無窮。當人人都在小瞧他,準備欺負她的時候,他偏偏能閃避的遊刃有餘,甚至給予適當的反擊。不知不覺得他的地位竟然舉足輕重了起來,甚至十二歲那年更是當上了小領導。


    這一切都是柳奶奶未曾想過的。而且柳奶奶本身是主和派,但是柳回堂卻選擇跟了主戰派的姚學金,柳奶奶曾問過他為什麽,他笑容輕巧:“因為他有野心,他想要往上爬,呆在這樣的人身邊總會有無數的好玩的事情可以玩。”


    柳奶奶直到那個時候才發現,原來他加入組織的目的,從來都沒有改變過,隻是為了好玩而已,隻是為了不無聊而已。


    我和冥靈聽到這裏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柳奶奶看向了我們:“所以不管外麵怎麽說,我從來都沒有覺得回堂背叛了什麽,在他眼裏組織不過就是一個大玩具,充滿了各種挑戰罷了。”


    柳奶奶這麽一說我和冥靈對視了一眼,聽起來好像是這個樣子,因為柳回堂好像真沒有背叛誰,隻是最後那一刻跟襲天離去的時候讓人忍不住就會懷疑,他到底是出於怎樣的目的,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但是現在想想,柳回堂當初離開的時候,確實也用到了玩這個詞,按照柳奶奶的意思,他是不是覺得組織已經不好玩了,相對於組織襲天那邊更好玩,所以才會轉身呢?


    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冥靈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看向了柳奶奶:“我們知道了。”


    柳奶奶點了點頭,隨即臉上帶著追憶的笑容:“他對我其實一直很孝順,上次你告訴了他我被姚學金威脅之後,他後來用了點手段,姚學金狠狠的栽了一個跟頭,從那個時候就開始走下坡路了。”


    我不由的訝然,雖然是覺得姚學金最近有些倒黴,看起來沒有當初那麽拉風了,沒想到背後竟然有柳回堂的影子,這麽一想,柳回堂的手段簡直不是一半的高明了。姚學金這麽個大人都能被他玩弄在鼓掌之間,我眉頭不由的皺的更緊了,看向了柳奶奶:“您真的不知道柳回堂到底是誰嗎?”


    我陡然這麽一問,柳奶奶的眼眸一閃,隨即搖了搖頭:“這麽多年了,除了這次,他並沒有行為不端,思想不正的時候,所以我早就放棄探究了,他是我的孫子,隻有這一點是不會變的。”


    她這麽一說,我眼眸一寒:“你當真一點都不知道?”


    柳奶奶眼中閃過一絲訝然:“天星,你怎麽了?”


    “我怎麽了嗎?”我有那麽一瞬間的茫然,隨即轉頭看向了冥靈。冥靈綠幽幽的眸子一閃,隨即衝著我笑了笑,直接拉著我站了起來,看著柳奶奶:“不好意思,她剛恢複,身體似乎可能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他這麽一說柳奶奶連忙點頭:“我剛才就感覺她有些虛,你先帶她回去好好歇歇吧,之後還有的忙呢。”


    他這麽一說,我心中滿腹的狐疑,但是還是配合的點了點頭,隨即跟著冥靈走了出來。一走出來,我立刻看向了冥靈:“我感覺我的身體已經恢複了。”


    冥靈看著我,那一雙綠幽幽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我的眼睛,好像要看進我的心裏一樣,我被他盯得有些奇怪,伸手就捧住了他的臉:“怎麽了?到底是什麽情況,為什麽你們一個個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冥靈長鬆了一口氣,伸手握住了我的手:“夫人你吸收了輪盤的力量之後,行事似乎有些獨斷了,所以大家一時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獨斷?”我一愣,這個詞聽起來好像不是什麽好詞啊。


    “沒關係,也許隻是身體還在消化輪盤的力量,畢竟是外來的力量,可能你現在覺得沒有什麽,實際上內部還在磨合那股力量,一時半會兒行事跟平時會有些差距別。”冥靈笑著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還是快點回去休息吧。”


    他這麽一說我倒是釋然了,畢竟輪盤的力量那麽強大,需要適應過程是再正常不過的了。我拉著他的手,整個人都靠在他的肩膀上,點了點頭。


    冥靈笑著伸手摸了摸我的頭,就帶著我回了房間。


    接下來的幾天因為冥靈的防守盯人,我隻能每天躺在床上,吃喝都被他伺候著,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軟體嬰一樣,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好不舒坦。


    休息了大概三天,我爺爺就帶著重數走了進來。他們一進屋,冥靈正在喂我吃飯,我爺爺清俊的臉上真是大寫的尷尬,重數倒是饒有興致的飄了過來,瞅了一眼我碗裏的飯,嘖嘖了兩聲:“鮑魚海參的,真是奢侈啊。小年年你看看人家這夥食,再看看你的,你不覺得你應該反省一下嗎?”


    我爺爺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我養生。”


    “酒肉穿腸過,做人瀟灑一點嘛,老守著那些個清規戒律的,你又不是和尚。”重數振振有詞。


    我爺爺不由的皺了皺眉頭:“你管那麽多,你又不能吃!”


    “怎麽地,你這是在歧視鬼啊!”重數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大有我爺爺隻要敢點頭,他就敢吃了我爺爺的架勢。


    我咳嗽了一聲,衝著他們擺了擺手:“我也這是特殊情況,年輕人還是要多吃蔬菜的。”我不由的想到了八王的話,直接拉了出來。


    冥靈一聽到我這麽說低笑了一聲,我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他立刻噤聲,我轉頭看向了我爺爺:“是有消息了嗎?”


    我爺爺點了點頭:“襲天出現在d省d市的一個偏遠小鎮上。”


    “d市。”我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那個地方似乎有些凶險啊。”


    我爺爺點了點頭:“d市靠近邊界,風沙橫肆,一般很少有人居住,能住在那裏的多半都是些窮凶極惡的人,你們此行要小心些了。”


    我點了點頭,重數懶洋洋的抱著自己的胳膊看著我爺爺:“你要是那麽擔心,跟著去就好了啊,整天窩在這裏跟那些人鬥智鬥勇就是不鬥術法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他這麽一說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比起勾心鬥角我爺爺更喜歡馳聘沙場,就跟重數不願意被束縛一樣,與其盤旋在內鬥上,他更喜歡幹點除魔衛道的正經事,但是因為我的事情他似乎越來越身不由己了。


    我爺爺看我沉默了,立刻瞪了重數一眼:“你懂什麽!”


    “嘿嘿,老子懂得可多了,你要不要試試?”重數一點也不生氣,順手捅了捅我爺爺,我爺爺臉色唰的一下就黑了:“說正事!”


    重數不屑的撇了撇嘴:“你最近忒無趣了,還是宋二娃比較好玩。”


    我不由的一愣:“你跟二娃玩了?二娃不是在組織裏麵跟洛洛學習陣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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