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殺了他!”盧小雲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股報複的快意。


    我整個人一個哆嗦,轉頭看向了冥靈,這女人也太狠了吧,雖然聽起來那校草就是個渣男,但是這直接上手殺了,也太凶殘了吧。


    盧小雲看著我:“你以為我很凶殘?”


    我大睜著眼睛點了點頭,盧小雲忽然有些歇斯底裏的笑了起來:“你懂什麽,他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隻是想要利用我接近孫琴琴罷了,如今還要我打掉我們的孩子,這樣的人有什麽值得可憐的!”


    我沒有說話,她卻絮絮叨叨的跟倒垃圾一樣,全說了出來。


    知道自己有孩子之後,盧小雲莫名其妙的又多了一絲希望,她覺得還是可以挽留也下校草的,那個女人看她這樣也沒有說話,隻是給了她名片,說有事情可以找她,相遇也是緣分。她一看是什麽大師之類的,看起來就很牛逼的樣子,而且檢查費什麽的也幫自己掏了,真的覺得自己是遇到了貴人。


    第二天回到學校他立刻就去學生會找校草,然而還沒進去呢,就聽到裏麵有校草打電話的聲音,他的聲音鋒利了很多,完全沒了平日裏的溫和。她想著等他講完了電話再進去,誰知道就聽到校草在電話裏喊出了她的名字,隨即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不過是拿來玩玩的罷了,真要找,肯定要找孫琴琴那樣有錢又有顏的,隻要追到孫琴琴了,工作房子車子的事情還用愁嗎?反正她們是閨蜜,現在這年頭,閨蜜共侍一夫的不是多了去了嗎,哈哈哈……”


    尖利的聲音帶著高高在上的優越感讓盧小雲整個身子都忍不住有些顫抖,而就在這個時候,校草又冷哼了一聲:“她還跟我說她懷孕了,我一看就是假的,我每次都帶套的,這種愚蠢的伎倆她還真拿得出手。不過我就是看不慣她這種沒幾分姿色還要拿來試探的,所以直接就跟讓她打掉了,不過她太煩人了,老嚷嚷著讓我公布身份,我打算把她踹了,重新找個人接近孫琴琴,嘿嘿,以後……”


    盧小雲聽到這裏,幾乎是腳步踉蹌,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學校的,但是她知道這個孩子是真的不受歡迎的,與其等到它出生不被待見,不如現在就解決,所以她想到了那個女人,立刻就給那個女人打了電話。


    女人的車很快的就開來了,高級跑車,讓所人側目,就那麽堂而皇之的停在了學校門口。盧小雲知道女人很有錢,沒有想到她這麽有錢,有些受寵若驚的走了過去,卻看到女人打開車門,一套白色的職業裝一看就是價格不菲,衝著她親切的招了招手:“小雲,快上來。”


    感受到同學們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她心裏的那些不快好像瞬間得到了解放,大步的就走了上去。


    她剛一上車就聽到電話響,打開就看到是校草的電話,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的刺激,鬼使神差的竟然接起了電話,就聽到校草的聲音有些熱絡的響了起來:“小雲啊,我剛才看到你上了一輛車,沒事吧?”


    有那麽一瞬間,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竟然用一種淡定的有些冰冷的語氣開了口:“沒事。”


    “我剛才看到一個女人啊,那是誰啊,你家親戚嗎?”校草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關切,但是盧小雲聽到的卻全都是的刺探的意味,她抬頭看向了在開車的女人,那女人似乎注意到了她的情緒,衝她笑了笑,盧小雲好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勵一樣,電話裏的聲音一下子就硬氣了起來。


    “那是我幹媽。”


    “你幹媽?我怎麽以前沒有聽你說過呢?”校草的聲音一下子就變了,而且變的很溫柔。


    盧小雲冰冷的勾起了唇角:“我幹媽是做生意的,平時不常見,所以就沒說了。”


    “做生意啊的,聽起來挺不錯的啊,是開公司的還是開店的啊?”校草的聲音越發的溫和了起來。


    盧小雲的內心卻已經鐵馬冰河,她握著手機的手緊緊的攥著,恨不得直接把手機捏碎了一樣,但是她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我現在有事,我先掛了。”說著不等校草反應,直接就掛掉了電話,電話一掛斷她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


    那女人將車停在了一變,這才看向了她:“有什麽事情,說說吧。”


    她張了張嘴,卻什麽都說不出來,那個女人就笑了起來:“你不用太難為情,女人這一輩子誰沒有遇到過幾個渣男呢。”


    她這麽一說盧小雲立刻就抬頭看向了她,女人笑了笑:“我上學那會兒也遇到過這樣的事情,當時覺得那個男生真是一輩子的摯愛了,但是等我懷孕之後,他就拋棄了我,逼著我去墮胎,還威脅我要是把事情鬧大了,他一個男人沒事,但是我一個女人就不要想做人了。我也是那一次才知道原來他是那樣的人。”


    女人說道這裏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看向了盧小雲:“所以看到你那個樣子的時候,我就好像看到了我自己,才會想要幫你。”


    她這麽一說盧小雲幾乎是一把抱住她就嚎啕大哭了起來,哭的差不多了,她才抽咽的看著那個女人:“後來呢?”


    “後來她就跟躲瘟疫一樣躲著我,我孩子沒有了,又碰到這樣的事情,自然對他也沒有什麽感情了,所以我就重新開始了。”女人說道最後長出了一口氣,好像是一身輕鬆的樣子。


    盧小雲聽到這裏卻猛然搖頭,有些歇斯底裏的大叫了起來:“怎麽能重新開始,怎麽能便宜了他!”


    女人聽到這裏,眉眼依舊笑著看她:“不然你還能怎麽樣呢?”


    “我要報複,我不能就那麽眼睜睜的看著他好過!”盧小雲的聲音尖利了起來,她能從那個女人的眼中看出她的歇斯底裏,好像一個瘋子一樣。


    女人看著她,沒有說話,她這才反應過來,她跟這個女人並不熟,而且她說報複,她又能拿什麽去報複校草呢,女人的名聲永遠比男人金貴,一旦壞了,男人還可以找到女人,但是女人呢,就要時時刻刻的被人在後麵戳著脊梁骨!


    她家境一般,父母又都是老實人,她又能拿什麽去報複呢?


    她的心頭一片的死灰,女人看著她半天才開口:“先去把孩子做了吧。”


    女人這麽一說,她本來萎靡的精神一下子就有些接近崩潰了,內心的恐懼一下子就侵襲了她,她惶恐的瑟瑟發抖,但是她也知道,校草那個德行肯定是不會負責的,就算負責也最多是給點墮胎的錢罷了,而且可能還要看到他冷嘲熱諷的臉。


    女人的手輕輕的落在了她的手上:“不要擔心,一切都會過去的,你先去看看,如果事後你還要堅持報複的話,我會幫你的。”


    她陡然這麽一說,盧小雲有些不敢相信的抬起了頭看著她:“你會幫我?”


    女人點了點頭:“說實話,我現在也常常會後悔,當年為什麽沒有報複他。”


    她這麽一說盧小雲所有的戒備心理頓時消散,她知道這個女人在幫她,就好像在幫過去的自己一樣,她其實也需要一場心靈的解脫。


    當她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的時候,她的心中再次堅定了要報複的念頭。出了醫院之後她給爸媽打電話說學校忙要住校幾天,實際上就躺在女人的家裏,接受著保姆的照料。


    女人確實很忙,經常早出晚歸,而她就心裏陰鬱的想著怎麽保護校草,這期間校草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她都沒有接。


    過了幾天女人終於空閑了下來,這才看向了她:“你想要怎麽報複?”


    她眼神怨毒的看著女人:“我要殺了他,我要讓他給我的孩子陪葬!”她這幾天的怨恨已經飆升到了也一個無以複加的地步,她急需要解脫,完全沒有考慮到這個想法對於一般人來說根本是不可能實施的。


    但是那個女人沉吟了一番之後,竟然真的答應了她,她當時也是有些意外的,但是這幾天下來,她已經完全相信了這女人。


    他們籌謀了一番之後,她就按照女人的計劃專門找人精心打扮了一番,約了校草去了一家非常高級的咖啡館,在校草的咖啡裏下了藥。


    校草一來看到她這煥然一新的模樣整個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一坐下來,急不可待的就拉過了她的手:“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已經想過了,我那會兒也是著急,孩子我們是可以留下來的。”


    他這臉變的比翻書還快,盧小雲的心裏閃過一絲譏笑,但是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露,隻是笑著看向校草:“我當時也就是試探你隨口說出來的,我並沒有懷孕呢。”


    她話一出口,明顯就看到了校草眼底那如釋重負的笑意,心中僅有的一絲掙紮也消失無蹤。伸手推了推咖啡遞到了校草的麵前:“我幹媽說這裏的咖啡不錯,你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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