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挪過去,我不由的瞪大了眼睛,隻見有兩個身影,正齊刷刷的看著花園裏,我心中一驚,連忙轉頭看向冥靈,就見冥靈嘴角撇過一絲冷笑:“雕蟲小技。”


    “什麽意思?”我壓低了聲音看著他。


    “假的。”冥靈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忽然伸手推開了窗戶。


    咯吱一聲,開窗的聲音在這寧謐的黑夜之中意外的響亮,我心說這不是打草驚蛇麽,卻見冥靈的頭已經伸出了窗外,朝著這房子右側的屋子看了過去。


    我想要伸出腦袋,冥靈卻一把摁住了我的腦袋:“不要伸出來。”


    我連忙聽話不懂,就看到那花園裏的兩個人影倏然就消失不見了。


    “怎麽回事?”我不由目瞪口呆的看著冥靈,卻見冥靈已經慢條斯理的收回了頭,眼中帶笑的看著我:“沒事,那兩個影子是假的。”


    “那你剛才看出來是誰弄出來這假影子了嗎?”我皺眉看著冥靈,冥靈冷笑了一聲:“記得那個報案的鄰居嗎?”


    “什麽,是他!”我不由的瞪大了眼睛,隻是就聽盧小雲他們說那個後來的小保姆死了之後,是隔壁的鄰居報的警。想到這裏,我不由的皺眉:“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冥靈淡淡的勾起了嘴角。我不由得衝他豎起了大拇指:“你真厲害啊,一來就就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冥靈不置可否,綠幽幽的眸子閃了閃,就帶著我朝著隔壁家走過去。


    我剛走到隔壁家的門口,那拴在院子裏的大黑狗蹭的一聲就站了起來,衝我汪汪汪的叫了起來。那一雙黃色的眸子裏,隱約能看到一點輕微的綠色光芒,我不由的轉頭看著冥靈:“這狗狗果然是能看見鬼啊。”


    冥靈冷笑了一聲,綠幽幽的眸子忽然跟彈珠一樣子轉了兩圈,我就看到那大黑狗眼中淺淡的綠色光芒也跟著轉悠了兩圈,隨即那大黑狗像被人踩著尾巴一樣,嗷嗚嗷嗚的低叫了兩聲,立刻就鑽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不由的一愣:“你這是威脅它了?”


    冥靈笑了笑:“你說呢?”


    我剛要吐槽他,就聽到一個聲音謹慎的從屋裏麵響了起來:“誰啊。”


    我冷笑了一聲,冥靈直接打開了那雕花的鐵門,我徑自就走了進去,那屋裏的人顯然是聽到我進來了,聲音頓時不由的就發起慌來:“你,你這是私闖民宅,我要報警,報警!”那個人大叫著,隨即不停的叫著那隻大黑狗的名字。


    那隻大黑狗一看就是很想幫他的主人,但是它又本能的畏懼冥靈,一時間隻能瑟縮的蹲在牆角,嗷嗚嗷嗚的低聲鳴叫著,看起來倒是幾分可憐。


    我冷笑了一聲,拿出了雪姨砸門的架勢:“你有本事殺人,你有本事開門啊!”說著我一腳就踹在了那門上。


    咚的一聲跌倒的聲音從門裏麵響了起來,我抬腳又是踹了一腳:“我都沒提報警,你就敢喊報警,我現在就報警,咱們看看到時候誰先被抓。”說著我就掏出手機,故意摁了免提撥號。


    110三字一響,我立刻就摁掉了免提,然後掛斷了電話。


    冥靈滿眼促狹的看著我:“夫人,你可真壞。”


    我衝他擠了擠眼睛,低聲說道:“不壞他能開門?我這是以暴製暴懂不懂!”說著抬腳又是一腳,然後拿起電話就裝模作樣的說起來:“喂警察局嗎……”


    “別,別報警!”屋裏麵的聲音忽然怯懦的響了起來,我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這才反應過來,這聲音應該是個男人的聲音,但是這聲音是不是有點太娘了啊?


    我正想著呢,就看到門哢噠一聲開了,一個瘦小的身影就露了出來。我不由的一愣,開門的是個中年人,穿的一身樸素的工作服,骨子小,人也瘦,最多一米七頂天了,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倒不像是壞人。


    但是想想當年的羅老頭,再看看麵前的這個人,誰知道真假呢。想到這裏,我一把推開門,就發現屋裏一片漆黑,我皺了皺眉頭,冥靈微微動了動手指頭,客廳的大燈立刻就亮了起來。


    那中年男人一直盯著我呢,看我這不用手燈自己就亮了,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我,隨即忽然噗通一聲就跪倒在了我的麵前,倒頭就拜:“大師饒命,大師饒命啊!”


    我被他這個舉動驚呆了,茫然的看向冥靈,冥靈打小就接受三跪九叩的王爺,淡定自若的看著那中年男人磕頭,隨即輕描淡寫的看著我:“c省對法師道士一類的都很尊敬,他有這反應也是正常。”


    我心說你覺得正常,我們這可是新世紀,不興這個。想到這裏,我一把扯住了那中年人的胳膊,就要拉他起來。中年人見我如此,連忙站了起來,神情恭敬的看著我:“剛才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師恕罪。”


    我越看他越覺得不像凶手,但是事無定論,如今他怕我呢,我最好還是先端著架子,免得等架子一放下來,他就蹬鼻子上臉!


    想到這裏,我轉身就朝著客廳的沙發走了過去。嘿,還別說,這家的裝修風格明顯的是偏歐洲風格,複古的皮沙發,還有壁爐,吊頂的大燈富麗堂皇的,一看就是花了不少錢的。


    想到這裏,我徑自坐在了一個單人沙發上,一上去軟的像是掉進了棉花堆裏,舒服的不要不要的,但是我還記著正事了,連忙坐直了身子,看著那中年男人:“說吧。”


    那中年男人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但是也不敢坐下來的樣子,半弓著身子就站在了我的對麵,神情有些沮喪的看著我:“我叫周大勇,是這屋子裏的保姆。”


    “什麽玩意兒,你是保姆?”我不由的瞪大了眼睛,雖然男保姆也不是沒有,但是這個顯然看起來不像是利索人啊。


    周大勇聽我高了聲音,臉上不由的更加的沮喪,似乎眼前這個保姆的工作讓他也有些別扭。他不由的怏怏了起來,看著我:“房主是我一個遠方親戚,以前的保姆當了房主的小蜜,氣壞了她老婆,所以就找我來當保姆了。”


    他這麽一說我倒是明白了,隨即冷眼看著他:“你為什麽裝神弄鬼!”


    我這麽一說,他一個哆嗦,噗通一聲,一個沒忍住竟然又給我跪下了:“我不是故意的啊,實在是有人讓我這麽幹的啊!”


    “有人讓你這麽幹的?”我不由的皺了皺眉頭:“誰!”


    “是個法師!”周大勇忙不迭的供了出來。


    “法師?”我和冥靈對視了一眼,隨即想了想,看著周大勇:“是不是給孫琴琴家做法事的那個法師?”


    周大勇聞言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不停的點頭:“是她,是她,您認識啊?”


    我瞪了他一眼,他立刻意識到自己似乎問了不該問的,一伸手就打在了自己的嘴上:“是我說錯話了,我怎麽能問大師問題呢。”


    我冷哼了一聲看著他:“她怎麽交代你的?”


    “其實我也不想幹這事的,但是誰讓我們是鄰居呢,法師做完法事之後就找我說隔壁的屋子,雖然已經做了法事了,但是有些東西還是沒有清楚幹淨,但是那些東西不敢再靠近那棟房子,就會在附近找下家。我們這房子的風水和格局正好是那間宅子的下家,所以它們很可能找到我這裏來。”


    周大勇說道這裏,又是一個哆嗦,臉上頓時露出了惶恐至極的表情看著我:“您說這大半夜的,誰不想安安穩穩的睡個覺啊不是。實在是我幹的就是個看房子打掃的活兒,要是出了問題,這又是親戚的實在不好交差,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他這麽一說我不由的眼睛轉了轉,看著他:“隔壁小保姆死了,是你報的警?”


    “是啊!”周大勇說道這裏,臉色陡然變的慘白了起來,他四下張望了一下,隨即探過來腦袋,悄聲的跟我說:“那個小保姆啊,是被艾瑪勾下去的!”


    “什麽?”我一下坐了起來看著他:“被艾瑪勾下去?勾魂勾下去的?”說著還看了冥靈一眼,就見冥靈的嘴角滿是揶揄的笑意,一看就是這周大勇胡思亂想了。


    誰知道周大勇以為我這個樣子也是驚訝的,頓時神情就活泛了起來,跟聊八卦一樣又朝著我靠近了一分:“我親眼看見的。”


    我聽到這裏不由的皺了皺眉頭:“你親眼看到了什麽?”


    “我那天晚上看到那個小保姆站在院子裏,然後艾瑪的魂就站在她身後,拍她的肩膀,一人一鬼的低聲好像還說了一會兒話呢!”周大勇說道這裏,似乎是想到了當初在院子裏的事情,眼中既是害怕又是興奮。


    我頓時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不信任的看向周大勇:“你確定你看到的艾瑪的魂?”


    “艾瑪那成天黑乎乎的,身形又健碩,這整個小區都知道她,我自然人的清楚!”周大勇立刻肯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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