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麽一說我心裏頓時有些沒底,因為柳回堂說是會給我找個幫手,但是這個幫手現在在哪裏都不知道,這要是跟一個不認識的人一起參觀,萬一出事了就不好了。想到這裏,我剛想要拒絕,忽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但是這個聲音熟悉歸熟悉,這叫的卻不那麽熟悉了:“李小姐,你也在?”


    我轉頭果然就看到了景開霖那一張熟悉的臉,隻不過他今天穿的也是西裝筆挺的,還別說,他這麽一穿看起來就精神不少,隻是他的肩頭沒有小滿,看著有些怪怪的就是了。


    我一聽他叫我這個稱呼我就明白過來了,他就是組織派來幫忙的,想到這裏,臉上微微的露出了一絲笑意:“想不到在這裏碰到。”


    我這麽一說,景開霖立刻很有眼力價的接過了話頭:“我也是替我們老板過來看情況的,看你這個樣子,一定也是替你們老板來看情況的吧。”我點了點頭,牢記著說多錯多的原則。


    那謝修女看著我們聊天,眼睛閃了閃,隨即就笑了起來:“既然都是自己人,那就好辦了,兩位現在就請嗎?”


    “好的,麻煩您了。”景開霖笑著衝著謝修女點了點頭,謝修女說了聲客氣,就帶著我們前往了別墅的伸出。


    我和景開霖本來是並肩而行的,冥靈忽然冒了出來,一下子擋在了我和景開霖的中間,我看到景開霖的頭頂果斷的兩道黑線,心中歎了口氣,冥靈這個小氣霸道這個毛病看來是改不了了。


    沒走多久就看到一條長廊,看到這條長廊的時候我不由的就皺了皺眉頭,這長廊的盡頭可是一麵牆,這總不會讓客人就這麽迎上去吧。


    想到這裏我裝作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冥靈,冥靈的臉色微微的有些變了,他指了指牆,我又轉頭看了一眼景開霖,發現他的目光已經落在了那麵光滑的牆上,我頓時明白過來,隻怕這牆可不是普通的牆。


    果然謝修女率先走到了那麵牆的前麵,一伸手,那牆竟然無聲無息的被推來了,我就那麽眼睜睜的看著她輕輕鬆鬆的推開了那看起來非常厚重的牆麵。想到我內斂的風格,在想要張嘴的瞬間我就收了聲。這牆看起來是牆,材質該不會是泡沫吧,否則怎麽會這麽輕易就被推開了?


    我心中有所疑惑,但是為了我的設定,我默默的忍了。謝修女眼中帶著一絲得意的神色轉過頭來看著我們,發現我和景開霖都很淡定,隨即就笑了笑:“兩位,裏麵請。”


    我和景開霖相繼走了進去,這一進去,就是一條寬敞的鋪滿了大理石的寬闊通道,通道的兩旁立了許多那種看起來跟歐洲建築風格一樣的白色柱子,柱子上全部都是豎條紋,但是這些豎條紋的柱子並不高,大概就比人還低上一頭的樣子,上麵放了一個同樣顏色的石膏盆子一樣的東西。


    我心中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這些盆子現在看起來挺正常的,但是總覺得這盆子有些讓人不舒服的地方。


    走到了大理石通道的盡頭又是一麵如之前一般的牆壁,謝修女直接上前,依舊是一把推開了那牆麵,景開霖微微的揚起了嘴角,看著謝修女:“謝修女,你們這地方安排的似乎有些神秘啊。”


    他這麽一說,謝修女的眼珠轉了兩圈,臉上的笑意就明顯了起來:“邪神乃是我們的信仰,他喜歡陰暗,我們既然是信徒,自然應該滿足他最基本的需求,不是嗎?”


    景開霖點了點頭,我微微轉頭,就看到冥靈綠幽幽的眸子閃了兩閃,他忽然一下子朝著我飄了過來,我心中一驚,就見冥靈一下子竟然鑽入了我的身體,我頓時身子一僵,隻覺得那股被附身的感覺就要滿溢上來的時候,忽然感覺沒什麽動靜了。


    我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謝修女立刻笑著看向我:“李小姐有什麽疑問嗎?”


    我連忙直起了身子,淡淡的搖了搖頭,緊接著我就聽到了冥靈的聲音在我的腦海中響了起來:“裏麵做了一些陣法,如果本王直接進去,會被他們發現。”


    我頓時明白過來,徑自跟著謝修女和景開霖走了進去。這一進去,真是別有洞天啊,我敢保證,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已經出了之前那棟別墅了,因為這底下太寬敞了,就算那別墅底下全部掏空了,也不可能有這麽大的地方。


    隻見這地下建的就像一個地下教堂一般,迎麵的是一塊巨大的同樣鋪著大理石的大廳,大廳之後是一排排房間,這些房間有的像告解室那麽小,有的看起來占地麵積還挺大,而這隻是一層,這一層之上還有兩層,不過那兩層黑乎乎的看不清是什麽,隻有這一層的牆壁上,掛著各種各樣仿照西式建築的那種燭台燈,映照著彩色的玻璃窗,一個濃重的歐洲風格讓人莫名其妙的覺得瘮的慌。


    “沒事,不要害怕,越是害怕越是容易被左右心神。”冥靈在我心上忽然開口,我聞言抬腳就跟上了謝修女。


    謝修女目光閃了閃,帶著我們向前走:“這個大廳呢,是會員們聚集的地方,一般在這裏集合之後,就可以前往告靈室了。”


    “告靈室?”我淡定的看著她,語氣中卻是疑問。謝修女笑著點了點頭:“每一個能跟邪神溝通的會員,他們跟邪神本身就存在著一種緣分,這種緣分一旦建立牢靠了,他們就可以在告靈室裏跟邪神麵對麵的交流了。”


    “麵對麵的交流?”景開霖做出饒有興趣的模樣看著謝修女。


    “正是,真神永遠無法回應我們,隻有邪神才會與我們同在。”謝修女說道這裏,立刻伸手在自己胸前比劃了一個十字架的形狀。


    我心中實在是不忍吐槽啊,那邪神雕塑怎麽看怎麽像是大天朝和中南亞的產物,這怎麽就硬是被披上了教堂的皮,看起來不倫不類的,真不知道那些富豪們都是怎麽想的,這地方一看就很違和好嗎?


    謝修女說完給我們看了幾個一般的小黑屋,說是可以在這些小黑屋裏單獨跟邪神交流一下平日裏無法說出口的話,然後走到了一個大型的房間門口,我隱約聽到裏麵似乎有些動靜,就見謝修女衝我們比了個噤聲的動作,隨即拉開了那門上一個小窗戶,示意我們輕聲去看。


    我讓景開霖先上,景開霖看了兩眼之後,神情微微有了些變化,但是他沒有說話,隻是讓我過去看。我立刻走了過去就發現那挺大的房間裏麵四處都是厚重的黑色大理石鋪就的,就連那牆上都是黑色的大理石。


    而地麵上的蒲團上,坐著十幾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他們的臉上都帶著麵具,盤膝坐在地上,手中全部抱著一個黑漆漆的邪神像。


    這些邪神像長得不同,但是不管是這些人還是這些邪神像,全部直挺挺的朝著前方,而他們的正前方,是一尊黑漆漆的,長著九隻手,每隻手裏都捏著蛇啊,蜥蜴之類的毒物的邪神,那邪神怒目圓瞪,好像隨時就要張開血盆大口,將地上這一眾人全部吞下去的模樣。


    我心裏一個哆嗦,這個樣子看起來就好像一群人抱著自己的小邪神來拜見大邪神一樣,他們一個個都不說話,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我總覺得那些人這個時候看起來不太正常。


    冥靈在我心裏冷笑了一聲,我心中一緊,緊接著就聽到冥靈的聲音響了起來:“你用天眼看看。”


    我天眼被我爺爺封了啊,我在心裏說著,這會兒又張不開嘴的。冥靈好像想到了,隨即笑了笑:“用鬼眼也一樣,而且鬼眼更安全,但是你要集中精神看仔細了。”


    他這麽一說,我連忙再次看了過去,這一次我摒棄雜念全神貫注的看了過去,果然這場景就開始出現了細微的變化。


    本來是一片黑漆漆的光景之下,卻忽然隱隱約約的閃現出了一條條若有若無的紅色光線,我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結果一鬆手,就發現手上一坨黑,我的內心是崩潰的,這尼瑪忘了還化著妝呢!


    冥靈在我心裏哈哈哈大笑起來,不過他也知道我現在情況特殊,並沒有嘚瑟太久,忍住笑看著我:“沒事,本王會些障眼法,不會有人發現的。”


    他這麽一說我心裏頓時就鬆了,也就不計較他剛才的嘲笑了,現在還是正事重要。想到這裏,我全神貫注的看了過去,這一次那些隱隱約約的紅光明顯比之前清楚了不少。


    這一清楚我頓時就看到了,從那些人懷中的小邪神像上延伸出了一條紅色的光芒,這些光芒仿佛有什麽東西牽引一般,直接衝向了那最大的邪神像上,而那邪神像上又延伸出了無數的紅色光芒,分散成了無數個,又落回了那些小邪神像的身上。


    這感覺就像循環一樣,我頓時有些傻眼,但是也知道時間緊迫,看的太久了謝修女肯定會懷疑的。想到這裏,我連忙直起了身子,轉頭看向了謝修女,謝修女做了個請的姿勢,我們立刻就朝著先前的大廳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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