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靈聽到這裏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我頓時一個哆嗦,這要是掉下去了,可真是屍骨無存了。然而,柳奶奶隨便拍了幾下,這燈就出來了,是不是知道這是什麽門道了?但是我爺爺還在摸索啥呢?我想著連忙去看我爺爺,就見我爺爺半蹲著身子,手卻在那些斷裂的邊緣不斷的摸索著,猛然,他似乎摸到了一塊殘磚,猛的用力一摁。


    瞬時轟隆隆的聲音響了起來,大地微微的顫動著,我爺爺幾乎是飛一般的迅速退回到了我們的身邊,緊接著我就看到那斷裂了一般的道路上,忽然東南西北的向外延伸出了四個長方形的方塊,而與此同時,那灰蒙蒙的水澤之中,轟轟轟的升騰起了四個方形的長條柱,那些長條柱不斷的上升著,很快就跟那四個長方形方塊一般平齊了起來。


    “這是什麽?”我第一次看到這樣拉風的場景,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冥靈伸手指了指那些長條柱的頂端:“你看。”


    我連忙仔細的看了一下,就發現那些長條柱的正上方一個個的刻畫的竟然是一些正方形的方塊。再仔細看去就發現那一個個竟然是棋盤!


    而且那些棋盤之上堆了一些圓形的象棋,象棋一看就是年代久遠,跟那棋盤一樣全部落滿了塵土,上麵隱約還有蜘蛛網和爬行的大黑蜘蛛。我看到這裏,不由的扯住了冥靈的胳膊:“這,這不會是有毒的蜘蛛吧!”


    冥靈趁機一把攬住了我的腰,嘴唇就貼在了我的耳朵上:“沒有毒的。”


    “沒有毒你把我抱那麽緊幹什麽!”我被他低沉的嗓音撩的頓時滿臉通紅,伸手就去拍他,冥靈則一手拉住了我的手,滿臉促狹的看著我:“不是夫人你自己要投懷送抱的嗎?”


    “我,我那是害怕的正常反應!”我瞪著他。


    “夫人你要投懷送抱,本王自然也是正常反應啊。”冥靈一幅理所應當的樣子看著我,好像錯全賴我一樣。


    “無賴鬼!”我一陣無語,本來是應該轉身就走的,但是我這心裏著實害怕啊,覺得還是靠在他身邊比較安全,想到這裏,也隻能忍了。但是為了轉移話題,我轉頭看向了我爺爺:“爺爺,這是什麽啊?”


    我爺爺沒有吭聲,仔細的看著那多出來的四塊石板,又轉頭看向了那長長的柱子,黑如嬰兒一般的目光來回的打量著,而洛洛則是邁著小短腿直接就站在了那延伸出來的四塊石板之上,我一看他這樣,生怕這石板不穩,他要是掉下去了就麻煩了,連忙走過去要拉他,誰知道冥靈卻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沒事的,他應該是看出了些門道。”


    果然洛洛站在那裏看了一會兒,轉頭看向了我爺爺“四象,殘局。”


    他這麽一說我爺爺立刻點了點頭,一幅果然如此的模樣,想來他剛才就看出了些門道,隻是還不敢確定,但是洛洛這麽一說,他就放心了,隨即轉身看向柳奶奶:“既然是四象殘局,少不得下一下了。”


    “什麽是四象殘局啊?”我聞言連忙開口詢問。


    我爺爺想了想,指著那四個長條柱看著我:“這四個柱子上麵布的都是象棋古譜之中最有名的四大殘局。”


    “四大殘局是什麽?”


    我爺爺聞言瞪了我一眼,隨即轉頭竟然不看我,一幅嫌棄的都不願意開口的模樣,我頓時無語,這可真是親孫女了,這麽嫌棄的。隨即我轉頭,眨巴這眼睛看向冥靈,一幅求解釋的模樣。


    哼,我爺爺也不過活了六十年,冥靈可不知道活了幾百年了,知道的肯定比我爺爺多。


    冥靈見我這樣,不由的微微揚起了嘴角,那一雙不老實的手再次摸了上來,直接將我攬在了他的懷中:“《七星聚會》、《野馬操田》、《蚯蚓降龍》、《千裏獨行》號稱古譜的四大名局。”


    “這名字都聽著還挺有風格的啊,有什麽門道沒有啊?”我撓了撓頭,我壓根就不懂象棋,但是這名字聽起來確實引人好奇啊。


    “七星聚會為《百局象棋譜》的首篇,俗稱“七星棋”。因雙方各有七子,故名“七星聚會”,又名七星拱鬥、七星同慶、七星曜影等。其棋勢為:經過十多回合的“序戰”之後,成為大鬥車兵的實用殘局,因先走一方有易勝的假象,往往使人誤以為起著即可成殺局而墜入圈套。這一著名排局長期在民間流行,並有多種變著。其著法之細堪為古局之冠。素有“殘局之王”的稱謂。


    蚯蚓降龍:因雙車雖矯若強龍,但始終為兩卒所牽製故名,全譜變化著法複雜繁多,攻守相應,寓機巧於停著,閑著之中,共有三十三類變化,正變結局為和局。


    野馬操田:“野馬操田”局,亦名“野馬躁田”、“大車馬”、“管鮑分馬”,簡稱“野馬”。“野馬操田”的主題是車馬鬥車卒,因其著法深奧,變化多端,而且一開始就有紅方雙車單馬可以連殺的假象,所以江湖排局藝人都樂於擺設這局棋。


    千裏獨行古棋譜排局,四大名局之一,結尾棋勢是一車大戰三兵,稱“千裏獨行。”冥靈耐心的跟我解釋著,然而他說了這麽一大長串搞得跟百度百科一樣,我壓根就沒有聽懂多少,撓著頭看著他:“簡而言之就是這玩意果然不好搞是吧!”


    冥靈聞言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隨即眼中生出一抹促狹:“夫人這個簡而言之,是不是太簡單了些?”


    “額,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嘛。”我訕笑著,隨即滿臉正色的轉頭看著我爺爺他們:“既然都是這麽有名的殘局,這棋台子都擺出來了,不要告訴我,是要我們出四個人下棋!”


    柳奶奶聞言笑眯眯的看著我:“天星你說對了,這個四象殘局也算是個陣法,是需要四個人同時開始下棋,然後在同一時刻一起破解這殘局。”


    “乖乖,既然是有名的殘局本身就已經不好解了,這最後還要一起在同一時間各自破解殘局,這要求是不是太高了點?”我忍不住撓了撓頭,象棋什麽的我是一竅不通的,所以這個棋局什麽的對我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想到這裏,我連忙四下張望了一圈,又看向我爺爺:“爺爺這還有別的出路沒有啊,這下棋誰會下啊!”


    既然解不開這棋局,還是另謀出路比較好。


    誰知道我話音剛落,四道目光齊刷刷的盯著我,我一愣,看著我爺爺和洛洛他們都盯著我,包括我身後的冥靈,我不由的訕訕的笑了,撓著自己的頭看著他們:“難不成,你們都會下?”


    洛洛聞言,立刻乖巧的點了點頭,我不由的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感情這一群人裏麵隻有我不會下棋啊。


    柳奶奶看到我的樣子不由的笑了笑,最後將目光專向了我身後的冥靈:“天星既然不會下棋,要麽,你來如何?”


    我心說柳奶奶真是有眼力價兒啊,連忙伸出胳膊肘撞了撞冥靈:“是啊,youcanyouup啊,解決了這玩意,咱們也好繼續上路啊不是。”


    我這麽一說冥靈綠幽幽的眸子閃了閃,隨即嘴角揚起了一絲揶揄的笑意:“這陣法隻能靠身體操控。”


    “啥玩意?還必須得身體啊!”我一愣:“哪洛洛他……”


    “他雖然是旱魃,但是也是有實質身體的。”冥靈淡定的開口。


    我點了點頭,但是還是皺起了沒有:“這不是還差一個嗎?”難不成這棋局就掛了?但是看著冥靈滿眼促狹的樣子,我忽然茅塞頓開,滿眼戒備的看著他:“你該不會是又想上我的身吧!”


    冥靈見我這樣,頓時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夫人不願意就算了,本王向來不喜歡強人所難。”


    “別,別介啊,您老這不出手的,我們還怎麽過去。”我幹笑著看著他:“上,上,不就是上個身麽,又不是沒上過。”


    冥靈眼中促狹的神情更甚:“這可是夫人你自己求著本王的。”


    “對,對,你是大王,是大爺,求著你,求著你。”求人的時候低頭做小啊,我近乎諂媚的說著,心裏就納悶了,冥靈這個家夥平時都是好說話的很,壓根就不會擺譜的,這會兒怎麽又擺起譜來了呢?


    我正納悶著誰知道我爺爺一道金光就彪了過來,我連忙閃身,金光擦著冥靈的衣襟飛過,我終於知道這隻無賴鬼為什麽要擺譜了。


    柳奶奶連忙扯了我爺爺一把:“都一把年紀了,脾氣怎麽還這麽不好。”說著從兜裏掏出一個藥瓶遞給我:“吃兩粒,他一會兒上身的時候就不會出現後續的疲累了。”


    我想到之前柳回堂給我的藥頓時點了點頭,立刻就吞下了兩顆,剛吞完,隻覺得冥靈一下子就擠進了我的身體。


    我不得不說啊,這個上身的詭異感覺,經過前兩次的實驗,我竟然已經有些習慣了,身體都沒有以前那麽抗拒了……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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