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周末楊羽還真想去見見普賢菩薩的,她是怎麽算得這麽準的。真是菩薩下凡?


    不過,學校的遊歡活動還是得舉行。


    從學生到老師,甚至到家長到後勤,很多人都參加了比賽,比賽按積分製,積分多的獎品越好,不過,全校本來就沒多少學生,這點錢還是出得起。比賽和遊戲也是非常多,老師都是充當了裁判。


    也有集體性質的,舉行了整整一天,把眾人給累的,直到晚上八點活動才節結束,拿了好獎品的高興,比誰的好,苦了後勤人員,又是折騰。就在這時,楊羽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吳坤的老婆張鳳。


    因為後勤不夠,所以楊羽請了幾名村民來幫忙,張鳳就是其中之一。這眼看都忙完,要回去了。


    楊羽發現這張鳳跟另外一個男人悄悄的走了,而且是朝學校後麵的樹林而去,那男人楊羽認得,不是她老公。


    楊羽小心翼翼的跟了過去,跟進了樹林,躲在一堆雜草叢裏偷看,沒想到,這張鳳竟跟那個男的做起了運動來。


    本來,這種事,在霧村是很常見的,之前桃花源還在的時候,那裏簡直就是絡繹不絕。


    現在桃花源就剩一半了,另一半被種菜了。


    楊羽現在想想,把若好的桃樹砍了種菜真是一種愚蠢至極的行為,菜也沒賣多少,桃子沒了。


    但是張鳳的口碑一直很好,從來沒聽說過她的八卦傳聞,沒想到,。


    對這麽好的春色楊羽沒有看太久,而是匆匆忙忙走了。


    次日,楊羽睡了個懶覺。


    然後去村委值班,開了個會。


    “村長,這太荒唐了吧,幫一對鬼找親戚,這天下奇聞了成。”有幹部笑到。


    “如果你家的房子建在亂葬崗上,你就不會這麽想了。”楊羽給頂了回去,那幹部馬上笑不出來了。


    “可這事,得找靈媒,要不我們把上次沐老爺請的那靈媒再請回來?”趙海建議道。楊羽想了想,自己沒有陰陽眼,那女孩才四歲,話都說不清楚,看來請靈媒回來,是個好選擇,就點點頭同意了。


    這時,有人推門進來,說道:“村長,外麵有警察找。”


    “那就先散會吧,這請靈媒的事,就交給趙主任你來處理了。還有,跟我一起去趟吳叔家吧。”楊羽說道,理了理文件,就和趙海出了門去迎接警察去了。


    “又把我請到這荒村來,幹啥呢,都說,那具骸骨身份我們還在調查中。”來的人是林雪茹。


    “你轉正了,口氣都變了,囂張了不少錒。”楊羽笑著說道。


    林雪茹初出茅廬,要不是跟著雷警官混,哪發展這麽好?你看她現在,後麵都帶了兩個警員了。


    “去去去,說正事,來一趟可不容易。”林雪茹打趣道。


    “也沒啥正事,幫忙幹點農活。”楊羽笑著說道。


    林雪茹聽了頭都大了,怒道:“我可是很忙的,來你這村子來回就是一天,你別忽悠我。”


    “真是幹農活,鋤頭我都已經幫你們準備好了。”說著,楊羽還真的拿出兩把鋤頭,遞給了林雪茹。林雪茹當場就氣瘋了。


    “你怎麽這麽沉不住氣呢,給你立功的機會都不要。”楊羽教訓起來了。


    林雪茹一聽有立功機會,一想,可能楊羽破案子,急忙拿了鋤頭,分了下去,笑著說道:“是不是那井裏的骸骨知道是誰殺的了?”


    楊羽笑了笑,說道:“跟我來吧。”


    林雪茹跟在楊羽的後麵,去了吳坤的家裏,吳坤,吳坤的老婆張鳳,大兒子吳大都在家裏,沒想到,牛哥也在吳坤家裏。見楊羽帶著幾名警察來自己家,還拿著鋤頭,吳坤就悶了,問道:“村長,這是什麽意思?”


    楊羽笑了笑,說道:“吳叔,我這個人見過很多邪門的事,連鬼我也見過,是真的見過,但是,這人啊,他是打死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失蹤了,我就不信這個邪,我今天,就算把你們家的地基給拆了,挖地三尺,也要把你兒子給找出來。”


    楊羽的這段話,聽得林雪茹是莫名其妙的。聽得吳坤也是又感激又無奈,心想:這村長怎麽就這麽固執呢,連我自己都不準備找了,他還要找。這時,吳坤的老婆張鳳急忙就上來了,笑著說道:“楊村長,該找的地方都找了,沒人啊,我們也急,我想會不會真的爬出去走丟了。”


    “是啊,會不會是被人販子給抓了?”趙海也越來越覺得這可能性比較大。


    “吳叔,一開始我也是這麽說的,你不信啊,你偏認為孩子是在家裏,死也是死在家裏,我做村長的,也不想管這等閑事,可我都已經管了,就得管到底,我今天來,鋤頭都準備好了,就是準備挖地三尺給你看看,這孩子在不在家裏!”楊羽的這段話把所有人都給說悶了。


    “我家裏的房子還在建,我就先回去了。”牛哥見這裏的事,跟自己沒關係,就準備走。


    楊羽卻一把給攔住了,笑著說道:“牛哥,你不能走,你得做我們的見證人,免得說我這個村長欺負吳叔。”說完,楊羽就朝林雪茹說了一句:“還愣著幹嘛啊,挖啊。”


    “真挖啊?”那兩名警察也挖過屍體,但也不是這麽挖的。


    “就從後院挖起吧。”楊羽自己帶頭,就去了後院,舉起鋤頭,就開始挖地,他就不信邪,孩子怎麽可能會失蹤?這挖地三尺,他也要把他挖出來。


    其他兩名警察見狀,也就跟著挖起來了,趙海看了看,也沒辦法,隻能跟著村長挖。但趙海的心裏打死也不信,孩子會被埋在地裏。


    吳叔和張鳳一旁看著,不知所措。這阻止也不是,不阻止也不是,這樣挖下來,還真不定,把房子都給挖了哦。


    後院這裏挖了個坑,那裏挖了個坑,才挖了十幾分鍾,楊羽就累得不行了,當然,什麽也沒有挖到,怎麽可能會有屍體呢?笑話。


    “我看這後院是不會有了,我還真不信了,走,去裏麵的院子挖。”楊羽說道,剛起身走,發現裏院的門上了鎖。


    吳叔一見,這後院都已經挖了,那裏院也就隨它去吧。張鳳卻說道:“楊村長,這裏院都封了好幾十年了,再說了,你們上次不是去井裏折騰過半天嗎?不是也沒有嗎?”


    “鳳嫂,上次你們家的井裏挖出了白骨,我說句難聽的,你們倆現在可都是嫌疑犯啊。林警官,我說的對不?”楊羽問道。


    “是的。骸骨在你們家發現,井是你們家的,所以,目前來說,吳叔鳳嫂你們都是嫌疑犯,隻是那骸骨我們還在檢測中,隨時會找你們調查取證。”林雪茹滿滿的一副警探的調子,越來越有模樣了。


    楊羽冷哼了一聲,舉起鋤頭,啪的一聲,把鎖給直接砸了。


    這一次,在裏院,楊羽和兩名警察挖的更有勁了。這整整挖了近二十分鍾了,什麽都沒有,林雪茹有點看不下去了,走到楊羽那,輕聲問道:“楊羽哥,你到底搞什麽啊,這裏到底有沒有屍體。”


    林雪茹的話剛說完,突然,有警察喊到:“雪茹姐,你來看看。”


    這一喊,所有人都圍了過去,唯獨楊羽沒有過去。頓時,一股惡臭撲麵而來。


    “吳二,真的是吳二?”吳坤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緊接著,就是一陣狂哭。張鳳也是如此,見了自己的兒子赫然會在這裏,哭得更加厲害了。


    “難道你們都不驚訝嗎?孩子怎麽會被埋在這裏?”楊羽背對著眾人問道。


    “楊村長,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都糊塗了。”趙海問道。


    “這裏就像個密室,門在外麵鎖著,一麵是後山爬不上去,一麵圍牆幾十米高下不去,唯一的牆還沒有任何爬人的痕跡,外麵還有位老奶奶一天到晚在外坐著,也沒見到過人。所以說,這密室有三種可能性,第一,吳叔在說謊,孩子本來就沒這屋裏。”楊羽說道此種可能性時,特意瞧了瞧吳叔一眼。


    “吳二是吳叔的孩子,吳叔怎麽會說謊呢。”趙海幫忙回答道。


    “那就說不準了,你看這塊玉。”楊羽突然從口袋裏抓出一塊玉,說道:“這塊玉我問過吳大,他說是他弟弟的。”楊羽說著,把玉給了吳大看。


    “確實是我弟弟的,玉後麵有個二,是吳二的意思。”吳大把話又重新說了一遍。


    楊羽拿起玉,又重新看了看,說道:“玉後麵確實劃了兩痕,我也以為是二,但仔細一看,才發現,這二上,還有很淡的兩筆,一撇,一豎,這不正是牛字嗎?”


    此話一出,很多人的臉色變了,尤其是牛哥和張鳳的臉色,更是變得很難看。


    “楊村長,話可不能亂講啊。”牛哥聽到這話,很顯然,楊羽是在含沙射影啊,當即就說道。


    “我要是吳叔,如果懷疑自己的兒子不是親兒子的話,我也可能會編個故事騙大家也說不準。”楊羽瞧了眼吳叔一眼,見吳叔不哭了,臉色很難看,似乎有股怒火要爆發出來一樣。


    “我要是知道,這兒子是我老婆跟其他男人的種,加上這吳二愣頭愣頭的,我也可能會下手殺了他!”楊羽特意把‘殺’字說得很重。


    “楊村長,你話不能亂說,憑個玉,能說明什麽,孩子是誰的,我最清楚,我可沒背著我丈夫偷什麽男人,你別血口噴人。我丈夫怎麽會下手殺自己的兒子。”張鳳發怒了,楊村長全是憑空亂猜測,自己豈能讓她這麽汙蔑?


    吳叔的臉色更難看了,雙手握著拳頭,像一頭可能隨時爆發的獅子。


    趙海,林雪茹在這種氛圍下,也不知道怎麽插嘴,隻是靜靜的聽著。


    "你們知道這塊玉我是哪找到的嗎?"楊羽問道,見沒人直接問,他就自己繼續說了:”是在井裏。那天我們來查井,我下去時,被我無意中摸到的。“


    趙海鄒了下眉頭,那天他也在場,但這事,楊羽一直沒說。


    ”這玉怎麽可能會在這口井裏呢?這井都封了幾十年了。我也不信,但普賢菩薩說,孩子在有水的地方,我想來想去,隻有這口井有水了。沒想到,被我找到了這塊玉。“楊羽說道。


    這段話,趙海聽了有點眉目了,問道:”楊村長,你說這吳二之前是在這井裏?“


    楊羽點點頭。


    ”那我們那時查井時又為何不在呢?為什麽要移屍?“趙海問。


    ”我想,那是因為凶手知道我在懷疑那口井,尤其是,我讓你去霧村等處查有水的地方,這可能打草驚蛇了,所以凶手又冒險選擇了移屍。把屍體重新從這井裏撈上來,並且埋在了這裏。“楊羽解釋道。


    ”那村長你又是怎麽知道,孩子會被埋在這裏?而不是埋在了外麵?“趙海又問。


    ”我不知道,我隻是打賭而已。隻是我運氣好,挖到了。“楊羽又說道。


    ”那凶手是誰?“林雪茹直接問。


    ”吳叔,吳二確實傻了點,但還不至於弱智,你為什麽老把他鎖在家裏呢?據吳大說,你還經常打他,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他不是你的親身兒子,所以,你殺了他?好解心中恨。“楊羽問道。


    ”我沒有。“吳叔很簡單的說道。


    ”我相信,這井的石頭上百斤,吳叔可搬不動,但是牛哥,你應該能抬得動吧?“楊羽突然把矛頭指向了牛哥。


    這讓牛哥措手不及,楊羽突然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楊村長,你可別血口噴人啊,這可是謀殺啊。再說了,我有啥動機?“牛哥沒想到,楊村長會懷疑到自己的頭上來。


    ”吳二一天到晚被鎖在家裏,如果你跟鳳嫂偷腥,被吳二看到的話,會如何?“楊羽又是猜測。


    ”楊村長,你要麽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別在這裏玷汙我的清白。“張鳳變得很凶,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證據?我要證據做啥。如果凶手真是你們倆的話,如果這吳二真是你牛哥的兒子的話,你們倆活著比死了還痛苦。“楊羽憤然的說道,走到了林雪茹,輕聲說道:”剩下的交給你,你能搞定嗎?“


    林雪茹笑了笑回道:”你就覺得我這麽沒用嗎?“


    楊羽沒有再說太多的話,出了吳坤家的門,望著這個浴女村,色字頭上一把刀啊。趙海也急忙跟了出來。


    林雪茹看了看在場的人,說道:”你以為我們真的沒有證據嗎?那根從井裏撈屍的繩子上麵應該有你的指紋吧?那塊大石頭上也許也有你的指紋吧?我的法醫部隊已經在聯係,搜查令也已經在辦了,等他們一來,查下死亡原因,查下案發地點,查下血液,夠起訴你們的了。當然我還會查下吳二的dna,看看他到底是誰的孩子,牛哥,希望不是你的,不然你就是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了。“


    牛哥的臉色再次鐵青了。


    趙海跟在楊羽的後麵,對楊羽是真心佩服啊,說道:”楊村長,我是真佩服你,你怎麽這麽料事如神呢,而且你都這麽大膽的敢去猜,我是打死也想不到可能會是這樣的。“


    ”趙主任,那是人命,冤枉一個人,可比殺一個人更讓人心痛啊,我怎麽可能會是去猜呢?“楊羽笑著說道。


    ”那你是什麽推出來這牛哥跟鳳嫂偷過呢?又怎麽猜出來是他們殺了吳二,要知道,那吳二可是鳳嫂的親兒子啊!“趙海還是沒懂。


    ”昨晚鳳嫂和牛哥在學校後麵的樹林裏偷被我撞見了,那井的石頭可不是一個普通人就能抗得洞的,當然最重要的點,吳二出事那天,有人看見鳳嫂從娘家回來了,也看見牛哥偷偷去了鳳嫂家裏,這才是我大膽推理的條件之一,至於為什麽會對自己的親兒子下手,我想,應該是誤殺吧。你可以想象一個場景,吳二看見自己的媽媽和牛叔正在床上大幹,鬧著要去告訴他爹,牛哥不讓,一時衝動,可能推了一把,打了一把,以牛哥的那力氣,吳二可檔不住。“楊羽在自己的腦海裏也想過各種場景,唯獨誤殺的可能性最大。


    當然最終的結果還需要法醫和現場鑒定結果。但十有八九,真相錯不了。


    ”村長,我心裏還有個疑問。“趙海又問道:”之前聽吳叔說,他給他兒子求過簽,算過生死,普賢菩薩那是真的準,可是失蹤時間和普賢菩薩算的時間了一周,你說這是不是普賢菩薩算錯了?“


    ”嗬嗬,普賢菩薩沒有算錯。“楊羽笑著說道,然後大步往前走去。對這個普賢菩薩,他也是越來越好奇了。


    趙海愣在原地,想不明白了,沒算錯?那怎麽會相差了七天呢?突然,趙海恍然大悟,一個令人不寒而粟的想法冒了出來,自言自語道:”難道說,吳二被扔下井後,沒有死?而是在井裏整整活了七天才死的?“


    這次,趙海是真的嚇得眼珠子都掉下來了。


    吳坤家的裏院眾人都在忙著,挖著屍體,那口被封了幾十的井一動不動,透過那塊大石頭,進入漆黑的井底,幾十米的井底,死一般的寂靜,這裏一個男孩子躺在水裏,腿被摔斷了,頭上還有個傷口在流血,他抬頭往上望了望,上麵被石頭死死地封住了。


    他想喊,可沒力氣,喊出來了,外麵也聽不到任何聲音,更不會有人路過這裏。


    他想爬上去,指甲浸入井壁,抓的都是血,井壁上留下了一條條抓痕。他慢慢感到絕望,生命一點點的流逝,這口井成了他最後的歸宿,也度過了他一生中最痛苦的七天。


    可更讓他痛苦的事,他從來沒有走出過自己的家,跟其他孩子一起玩過,他連童年都沒有。


    楊羽曾經來過這裏一次,望了這口井,那時的吳二還在井裏,還有最後一絲的生命在。可是,楊羽跟他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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