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間,火葬場,總有個地方是你以後要去的。


    醫院太平間的恐怖鬼故事就太多了,而火葬場,同樣如此,很多假死的人,被推進火爐裏燒醒,那才叫恐怖!


    楊羽第一腳邁進了市火葬中心的時候,就感覺有股莫名其妙的感覺,不言而喻,都說火葬場是陰陽邊界,一點都不假。在這裏,無論你生前多麽有權有勢有名,死後,跟所有人都一樣,橫著進去,化成灰出來。


    這對人而言,真是諷刺:赤裸裸的來,赤裸裸的走。


    火葬場,很安靜,充滿著刺鼻的味道,一眼望去,看不到一個人,荒涼,死靜,像寂靜嶺。


    幸好是白天,楊羽倒也不怕,如果換了晚上,真不敢一個人來這裏。


    楊羽心想:如果自己還有陰陽眼,會不會像在春色天堂裏看到的那樣,是來來往往,如同行屍走肉般鬼。繞了幾個彎,已經徹底跟外麵的大路分開了,區域獨立出來。四周是圍牆,圍牆外麵是山,很荒涼,這也可以理解,這種特殊的地方,風水那麽差,誰敢住這裏?哪個開發商會把樓盤蓋在這裏?


    “有人嗎?”楊羽輕輕喊了一聲,卻沒有什麽聲音。


    這裏連個鬼影都沒有。


    “奇怪,工作人員都去哪了?好歹是市事業單位啊,不至於這麽冷清吧?”楊羽自言自語著,外麵看不到人,卻看到了個路標:焚燒場。便向裏麵走去,進了屋,感覺就陰森起來了。


    尤其是那股氣味,有點惡心,像屍臭。


    楊羽看到了一個火爐,火爐正在熊熊的燒著,心想:真晦氣,過來就看到這種事。楊羽雖然沒有看過,但經常有新聞報導假死的人被推進火爐燒的,燒到一半醒來,發現自己被關在爐子裏,火正燒得旺,那種感覺跟被活埋在棺材裏沒多少區別吧。


    楊羽特意往爐子裏瞧了瞧,看見了一具女屍,女屍裸著身子,但已經燒得麵目全非,頓時,楊羽就惡心得吐了,慘極了,一想起,以後自己也會被這樣推進去,放在裏麵燒,想想都感覺後怕。


    但楊羽是幸運的,上次自己中了蠱咒,就遇到了假死現象,人都已經下葬了還醒過來,幸好是入土,如果是被關在這爐子裏,那是老天也救不了自己,隻能活活被燒死了,怎一個冤字了得?


    突然,火爐的女屍體坐了起來,朝楊羽撲了過來。


    "啊!"楊羽嚇得大叫一聲,連連後退,定睛一看,那女屍體靜靜得躺在那裏。


    楊羽臉色蒼白,喘著大氣,心想:剛才我看眼花了嗎?可明明我看見她坐起來了啊。


    就在楊羽心神不寧的時候,背後伸來了一隻手,一隻瘦如柴,皮包骨的手,這隻手就像當初邱永康懂事長那被惡魔上身的女兒一樣。


    楊羽突然感覺到了一絲冰冷,頓感背脊發涼,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又來了。這種對恐懼的敏感在自己出現陰陽眼的階段裏消失過,但陰陽眼消失後,現在對陰氣的敏感卻是越來越強了。


    楊羽感覺到背後有髒東西,急忙往前跨了一步,然後一個轉身,看見了一個老頭子。


    楊羽的瞳孔頓時急劇收縮,他沒見過臉如此怪異的人。


    "先生,你找死人還是找活人?"那老頭子開口了,問的問題也特別的怪,哪有這樣問問題的?


    "你...."楊羽腿發軟,結巴的說不出話來,但可以肯定,眼前的這個老頭子是人。


    "你是說我的臉嗎?"老頭子麵無表情,就算有表情,你也看不出來,老頭子朝那燒得熊熊大火的火爐子看了看,說道:"以前我在裏麵燒過,臉就變這樣了。"


    楊羽突然明白了,老頭子的臉被燒過,已經完全畸形,跟個外星人一樣,甚至看起來,隻有一半的腦子,而五官已經完全沒有了,一隻小眼,鼻子是兩個孔,嘴唇也燒沒了,湊在一起,真的不是個人樣。


    楊羽深深咽了口氣,沒想到這個老頭子經過如此可怕的生死。也許,正因為此,才會這裏工作吧。


    "這裏就老爺子你一個人嗎?"楊羽問道。


    "誰說隻有我一個..."老頭子這話中有話,楊羽也不知道是那種意思,到底是真的還有人呢還是沒有人,卻有其他不是人的人。


    "老爺爺,我就想問問,兩個星期前,我們市的市委書記過世了,他是在這裏火化的嗎?"楊羽直接問道,雖然不抱什麽希望能問出什麽內容來。


    老頭子瞧了瞧楊羽一眼,沒有說話,而是走道了火爐麵前,將火關得小了一點。


    "活人的事,我不管,我隻管死人的事,你還是去問別人吧。"老頭子背對著楊羽,隻管自己操控著火爐。火爐的焚屍的味道越來越濃,非常難聞。楊羽聽了這話,見老頭子並沒有反駁或是否定,心知可能還有點戲。


    "我就問死人的事,老爺爺可檢查過他是怎麽死的嗎?"楊羽知道,焚燒前,都是要將死人打扮的端端正正的,不管是穿著華麗的衣服還是赤裸裸的身軀,入殮師就是專門幹這事的職業。


    如果人是老頭子推進去的,也許他檢查過,也許他還是入殮師,也許碰運氣能知道些事。


    "死人比活人更讓我尊重。"老頭子明顯答非所問啊。


    楊羽自然不會放棄,越來越覺得這個老頭子也許知道點事,這去撬開那個法醫的口要簡單許多。


    "我隻想讓死人死得明白一點。"楊羽回答。


    "那你說,這裏麵的女人死得明白嗎?"老頭子問。


    "不明白。"楊羽回答,不假思索的回答,回答的很幹脆,就憑剛才自己看眼花的一幕,楊羽就認定這個女人,肯定死得不明不白。


    "你走吧。我什麽也不知道。"老頭子下了逐客令。


    "老爺爺,我..."楊羽想找個理由,比如自己是死者的親戚什麽的,但發現這個借口很牽強,而且肯定會被揭穿,到時真的就打聽不到任何消息了,於是,就說道:"我和書記非親非故,也不是為了給他洗冤,你隻管死人,但我卻要管活人,死人死得不明不白,我們活人又哪裏活得明白呢?"


    "活人是死人的地方找答案?"老頭子卻突然笑了,說道:"但你找對地方了。"


    楊羽聽了這話,心裏一驚,老頭子到底會告訴自己什麽?書記的死亡真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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