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做夢也沒有想到,在這裏竟然,會真的存在這麽個地方。楊羽摟起何詩言,繼續往前麵走去,沒多久,竟然真的看見一座寺廟。


    這是片淨土。


    寺廟周圍竟然不是枯枝黑葉,而是生機勃勃的綠樹林蔭。這些大樹的枝葉將寺廟藤纏在一起,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是座寺廟。


    寺廟的台階早已是苔蘚斑痕,雜草叢生,似乎幾十年沒人來過了,但在這片荒蕪之地上特別的與眾不同。


    何詩言已經完全虛弱過去,甚至都沒什麽知覺了,楊羽隻好把她背了起來,輕聲說著:“你到家了。”


    聽到這句話,何詩言才微微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時,楊羽已經進了寺廟的院子,發現院子裏有一個小池塘,而池塘裏赫然開著一朵荷花,這多荷花潔白無暇。開在這裏,簡直就是獨樹一幟,分外妖嬈啊。


    楊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荷花。然後,朝寺廟內屋而去。


    蘭若寺在歲月的洗滌下,像座危樓,木柱木梁都已經腐朽,看起來隨時都可能會倒下來。蘭若寺沒想到很挺大,從外往裏有三層,從下往上有兩層,隻是上麵那層木板破碎,滿目倉孔,估計也住不了人了。


    瓦片稀稀落落,很多孔子,月光透著孔子穿透下來,照耀在地上,如霜。地上的顏色也不再是黑色,而是有了生機,竟然還有蜘蛛網,和一些枯黃的稻草。


    楊羽背著何詩言往裏麵走,在最裏麵,發現了一蹲羅漢。這羅漢大耳,圓胖,樣子看起來一點都不和藹可親,反而有些凶神惡煞。


    楊羽就在羅漢的側麵找了塊空地,擦了擦灰塵,拿了點稻草,將何詩言放下。


    “沒想到,幾百年後,我還是來了這裏,這是一個輪回。”何詩言苦笑著,看著這座寺廟,仿佛幾百年的一切都曆曆在目,在這裏遇到了寧采臣,相識相愛。


    可人鬼殊途。


    “你說,寧采臣會不會找到這裏來?”何詩言說著,對等待的那個男人還抱著最後的希望。


    如果一個女人,到死還在惦記著一個男人,是不是很悲哀?


    “如果他記得你,也一定會來這裏找你的。”楊羽隻好如此安慰她。


    就在這時,楊羽靠的那片牆,也許是太過用力,竟然攤開了,兩人嚇了一跳。楊羽打開手電筒往牆壁裏麵一照,赫然發現裏麵是個密室。可再一照,又發現幾具骸骨。


    這幾具骸骨躺得筆直,很有規律,穿得完全不同的衣服,衣服還沒腐爛,看衣服的樣式,有清朝的,有民國的,還有抗戰時期的。


    “他們不會是你的前幾世吧?”楊羽不可思議的問道,他覺得這個問題問的愚蠢極了。


    “不是,是寧采臣,肯定是他。”何詩言突然激動起來:“我就知道,寧采臣肯定也跟我一樣,一定也記得我,一定是他。”


    詩言說的很是激動,這是她活了一輩子聽到的最好的消息,至於讓她覺得活著還有意義。


    這時,屋外傳來了一陣聲音: “真是一對狗男女,連死也想死在一起。”


    楊羽萬分驚訝,這種地方,還會有人?


    循著聲音望去,月光下,真的走進來一個女人。這女人的穿著打扮真是性感至極啊。女人穿了三點式,一套橙色的連套內褲和胸罩,內褲很小,勉強包裹了黑三角,卻還是有不少的毛發從兩側穿了出來,而胸罩更小了,勉強包裹著乳頭和奶子的下方,而奶子上方大半部分內容都是空出來的,白花花的像兩個饅頭。乳溝很深,可以擠死人啊。而那一頭的長卷發,也特別的有味道。


    女人批了一個風衣,風衣是花色的,非常絢麗多彩,如果說燕靈的黑色風格像dota裏的黑暗遊俠的話,那麽此女人的豔麗和性感就像是dota裏的風行。


    “怎麽是你?你怎麽在這?”楊羽皺緊了眉頭,這個女人楊羽赫然認識。


    潘彩兒。


    楊羽始終不敢把浴女村第一騷貨潘彩兒和眼前如此靚麗美麗性感的尤物聯係在一起,這怎麽可能會是同一個人呢?


    “我們又見麵了,楊羽,你好像很吃驚呀。”潘彩兒嫵媚的笑著。


    如果要不是楊羽知道潘彩兒那股騷勁,楊羽早已經被眼前的這個女人迷得神魂顛倒了。潘彩兒竟然可以如此美麗,如此的妖豔,真的是個狐狸精啊。


    “聽說你記得自己的前世的?聶小倩?”潘彩兒在村裏自然聽過何詩言的事,但是也一直沒什麽機會麵對麵的認識,何況兩人的年紀又有差別,平時也玩不到一塊去。


    何詩言努力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也很是驚訝,原以為不可能還有人會來這種凋零遺棄的地方。


    但是聽到有人喊自己‘聶小倩’,何詩言又有了精神,極力想去認清眼前的這個女人,可是她不認識,連她是浴女村的第一騷貨潘彩兒她都認不出來。


    “看來你真不記得我了,我是小蝶啊。”潘彩兒笑著說道。


    何詩言極力去回想這個名字,可認識的人裏麵確實沒有一個人是叫這個名字,但是她想到了另外一件事,猜測道:“你是黑山姥姥枝葉上的那隻橙灰蝶?”


    “哇哦!”潘彩兒聽了非常吃驚,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感覺不可思議,回道:“我一直不相信有投胎和輪回這一說法,沒想到,你真的投胎重新做人了。嗬嗬。”


    潘彩兒的這聲笑,笑得很詭異。


    “詩言,你不會說她是妖吧?”楊羽聽了她們倆的對話,簡直跟做夢一樣,比當初在學校的閣樓夢見死去的小茜的冤魂來找自己還要詭異。


    詩言沒有說話,看著眼前這位妖嬈如仙的美人,太妖豔嫵媚了,但始終不敢相信,雖然那隻橙灰蝶也是那般美麗,但是怎麽會成了妖?


    “怎麽了楊羽?你不會想帶著那位女警察來抓我吧?我好怕哦。嗬嗬。”潘彩兒嫵媚著笑著。


    “我不相信,這世上哪有鬼和妖!”楊羽當然不會相信,說潘彩兒是當年黑山姥姥枝頭的一隻蝴蝶?現在成了蝴蝶精?這他媽的太誇張了。


    天方夜譚呢?


    楊羽當然不會相信,如果之前夢見小茜的鬼魂算是靈異行為的話,那麽現在是親眼所見,不,看見的也隻是一個人而已,就算何詩言的前世之說再怎麽玄乎,誰也無法證明她的對和錯,也許她隻是真的看電影入了迷,把自己代入了那個世界裏,這種事太多了。


    這些,都無法直接證明鬼和妖的存在。


    “你真不信嗎?”潘彩兒朝楊羽慢慢的走了過來,一臉微笑,說道:“像你這樣的男人,我還是很喜歡的,不過,勾引了你那麽多次,你卻一次都不理我,無視我,既然你這樣對我,那我就送你去你最想去的地方。”


    說著,潘彩兒笑著,風衣朝楊羽一揮。楊羽感覺自己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你對她做了什麽?”何詩言急了,發現,楊羽跟睡著了一樣,突然就軟在地上。


    “你不是隻在乎寧采臣嗎?關心他幹嘛?”潘彩兒瞪著眼,不再微笑,一臉嚴肅的看著何詩言。


    “黑山姥姥早已經被燕赤霞降服了,為何你?”何詩言很驚訝,短短四百年,不可能有生物可以修煉成精。


    “黑山姥姥確實死了,但他好歹是千年樹妖,那千年的修煉精華卻還在,就分散在這片森林裏,我應該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和寧采臣,我隻是一隻壽命才幾個星期的蝴蝶而已?”潘彩兒一臉的陰險,奸詐,隻是即使是這樣,仍然是個極品尤物。


    何詩言明白了,潘彩兒吸收了當年黑山姥姥的千年精華的小部分,才能讓她在短短的四百年內就修煉成精,真是太可怕。


    可是,就算如此,那外麵也應該是茂密的綠色森林,怎麽會變成沒有生機的凋零之地?這是何詩言怎麽也想不通的。


    潘彩兒站了起來,瞄了眼上麵的那尊羅漢,又瞧了瞧何詩言,繼續說道:“可憐當初的聶小倩,隻剩下最後一晚的命了,而且,還等不來寧采臣,真是悲哀,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我當人挺好,有過愛情,親情,友情,還有美食,你呢?擁有什麽?每天都是吃人嗎?”何詩言可以被嘲笑,就是不可以被汙染她和寧采臣的愛。


    “哈哈。”潘彩兒聽到親情,友情,愛情的時候笑了,哈哈大笑,她當初作為一隻蝴蝶,隻有一個本能:交配和繁衍。


    “可人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感情。我喜歡看人深陷在感情裏掙紮的那種滋味,那些村民臨死前還喊著愛我的樣子,真是太有趣了。”潘彩兒說這話的時候,臉都變得扭曲。


    但她卻說出了人的本質。


    何詩言聽了這話,怒火中燒,可她卻隻是個凡塵女子了,無力反抗,虛弱的連站都站不起來,連呼吸都感覺到肉體的痛。


    “不如,我也給你出個選擇吧。”潘彩兒說著,瞧了瞧旁邊的沉睡的楊羽,又瞧了瞧後方牆壁內的那幾俱骸骨,說道:“一.你忘掉寧采臣,楊羽醒過來;二.你繼續投胎等待你的寧采臣,但楊羽這輩子永遠都醒不過來。你隻能選擇一個。”


    何詩言聽了,恨不得殺了她,可卻無力站起來。


    楊羽感覺自己睡了一覺,等他發現自己被人推醒,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一個美女正低著頭看著自己,而楊羽第一眼看見的,又是一個大美女。


    頓時,鼻血就噴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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