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楊羽第二次慘叫,突然睜開了眼,外麵早已經大亮,旁邊幾個大人正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楊羽渾身冷汗,口幹舌燥,剛才的一幕原來隻是的夢!


    “楊老師回去休息吧,還要上課,小星在天之靈我想也不會怪你的。”小星的爸爸臉色憔悴,濃濃的黑眼圈,估計也是一晚沒睡。


    楊羽用手摸了摸臉,讓自己清醒了半分,剛才的夢確實把他嚇得不輕,現在背脊還是涼涼的。


    早上楊羽更是沒心上課,整個學校都沉浸在小星過世的悲痛之中。中午時,白雪過來找他,希望放學後教她音樂,本來這是楊羽和她獨處占便宜的好機會,可還是拒絕讓下次了,白雪一臉失望。


    甚至,楊羽都忘記還要在全校挑選幾個女籃球員,這比賽他還想一搏,如今也隻能推延一下。下午匆匆上了一節課,就把學生交給了李若水,而自己急忙向著水庫奔去,楊琳也跟著去了。


    楊羽來到了水庫的時候,那群基督教徒們早已經到了,站成一排,大家手上都拿著本聖經,上麵放著十字架,手挽著手。


    “既然他們能驅魔,去年劉寡婦的丈夫出事時,他們幹嘛去了?”楊羽和楊琳站在後排,他們倆也很想看看,這群神秘的基教徒能驅出什麽花樣。楊琳確實關心,因為腿上的那快手印,楊羽關心昨晚的那一幕,不過,他還是堅信那肯定是人死後的一些條件反射或是魔術戲法一類的東西,到處招搖撞騙,籠絡人心,給這些村民洗腦而已。


    “我聽說,村裏的基督教成立的非常早,要追溯到我們祖母那一代了,他們一向很神秘,入教很難,要接受一係列的洗禮。”


    “嗯,怎麽說,他們也是出於好心,我們坐觀其變吧。”楊羽找了塊草坪,幹脆坐下來,圍觀起來,這個水庫確實很詭異。


    今天,這群基教徒穿了很一致的黑色衛衣,連著帽,對著水庫,楊羽也就看不到臉。他們打開了聖經,就開始一起念了起來。這一開念,天又馬上黑了下來。


    楊羽和楊琳頓時一驚,心想:沒這麽邪門吧?可是望著天,卻由不得他們不信,因為就這片村子頭上烏雲密布,遠處卻是晴空萬裏。


    沒過多久,水麵開始起風,那風越吹越大,狂風亂作,頓時這水麵這風就像一頭野獸!


    轟的一聲,那烏雲雷鳴,一觸閃電,竟然直擊水麵,激起千層浪,也在同時,嘩啦啦的,蓬勃大雨傾城而下,瞬間,楊羽和基教徒們成了落湯雞。


    突然,一股強風襲來!那排基教徒早已經各個臉色蒼白,但像是當年水漫金山一樣,像那群和尚各個專心念著經,隻是奇怪的是,如此的傾盆大雨竟然就是沒有淋濕那本聖經。


    “長老,我們頂不住了!”


    “給我念,我們已經得罪了他,此魔不除,後患無窮!”那長老級的教徒在最中央,臉色並沒有比其他人好太多,而年紀年邁,更是站不穩,嘴中卻不忘念著聖經:“因主耶穌之名,光榮歸於父,因父,及子,及聖神,之名,阿門,請將這邪惡之靈驅除至地獄,永不來人間!”


    楊羽就像感覺自己穿越到了電影裏一樣,這裏是《驅魔人》的劇本嗎?突然的烏雲,狂風,暴雨,這一係列反常的天氣他知道這已經是無法用科學去解釋了。


    “啊~~~痛!痛!”楊琳突然喊了起來!


    那暴雨狂至,絲毫沒有停息的意思,而楊羽發現楊琳倒在草坪上,掙紮,翻滾,雨水順著臉頰而下,臉色卻非常痛苦。


    “怎麽回事?”楊羽急忙蹲下,去查看楊琳。隻見她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小腿,神色扭曲,一直喊著痛。楊羽將她腳袖撈取,頓時嚇了一跳,那黑色手印已經不是黑色,而是火色,不,壓根不是手印,這分明就是一隻燃燒的火手。


    那火手印緊緊抓著楊琳的小腳腕,沁入她的肌膚,原來雪白的地方,就像真的烤焦了一樣,能不疼得楊琳哇哇叫?


    楊羽狠狠打了下自己的臉,生疼生疼的,這一切不是夢,不是昨晚的那個夢,是真實的,會痛!


    水庫的風浪越來越大,加上狂風推波助瀾,一個大浪打來,席卷那排基教徒,頓時被衝了個底朝天,眾人紛紛摔倒,那大浪一回,瞬間將邊緣的幾個基教徒席卷而下,頓時入了水庫。


    “主啊,主啊,保佑我,救我,救我~”呼救之聲剛喊出來,一人就又被一浪拍下,頓時沒了影子,主並沒有救下她。另幾人嘴裏念著聖經,拚命的往案上爬,終於被拉了回來,撿回了一命。


    長老教徒一看形勢,無盡的搖搖頭,念著:“惡人誇勝是暫時的,不敬虔人的喜樂,不過轉眼之間。”


    “長老,魔鬼太強大,我們勝不了不說。這樣下去,水壩萬一被衝,整個村子就都完了。”


    “主,會保佑我們的,保佑我們這個村子。隻要我們愛神,神必愛世人。”長老艱難的站起了身子,撿回了聖經,說了一堆在楊羽眼裏盡是廢話的廢話。


    如果神愛世人,神保佑世人,小星為什麽會死?


    這些教徒聖經一停,風就小了很多,水麵也漸漸平靜回去,但暴雨未停。痛得死去活來的楊琳幾近休克,教徒們聖禮一停,那火手印也漸漸變回了原來的黑色手印。


    “長老,那這水鬼惡魔怎麽辦?”其中一人剛問出口,隻見那長老突然暈了過去,整個眼色呆滯,就像臨死前看著浮世眾人,突然露出了一絲奇怪的微笑:“你們知道嗎?我要到主的身邊去了,主已經在那裏等我,那裏永無痛苦。”


    楊羽看著眾教徒將長老背起,奔下山,而原來被卷入水庫的那名基教徒也沒有了任何身影。楊羽也背起地上的楊琳,回頭望了望大雨中的水庫,雨水滴答滴答,沒有寒意,卻更加恐怖。


    天奇怪的真的黑了,黑夜來的很快,但傾盤大雨並沒有停。


    楊羽到家的時候,小姨和兩表妹急切的等在門口,表姐不在,不會又有人出事了吧?


    “這雨怎麽就突然下這麽大呢,你表姐還在田裏呢,這雨下這麽大,怎麽還不回來,小姨急死了。”小姨走來走去,表姐沒回來,大家完全沒心思吃晚飯。楊羽望了望外麵,早已經漆黑一片,而那大雨卻下個不停,也不知道誰惹了老天爺?


    “我去找吧,你們等我!”楊羽連口熱湯都還沒來得及喝上,還是穿著一身濕衣服,可表姐沒回來,他也是擔心的不得了,雖然在這農村,這種事司空見慣,沒什麽大不了的,但是今晚畢竟是下著暴雨。


    楊羽便出門找表姐李媛熙去了。


    話說,李媛熙,下午本來也隻是去田裏理理下水稻,除下雜草之類的。可突然天黑了下來,下起了暴雨,正要準備回家。想起田裏的魚,那些魚是全家今年的唯一收入,壓寶全壓在這畝魚田上了。


    爸爸更是為了這畝魚田入了獄,如此的暴雨,肯定又會水漫金山,到時魚都會順著河全跑了,而一旦田壩被衝,那整畝田的魚都將自由身了,收入就全沒了。


    於是又冒著大雨去看魚田,果然,田已經被衝了個稀巴爛,李媛熙那個心疼,急忙去修,可修了這頭,那頭又破了。暴雨越下越猛,幾條又紅又大的田魚竟然當著李媛熙的麵滑出了田,搖著尾巴向那小河而去。


    她還指望這些魚還債呢,怎麽能讓它給溜了呢。


    這時的小河哪裏還是小河,早已經泛濫成大河,河水湍急洶湧,李媛熙眼看那幾條紅大魚就要入河,心裏那個急,結果一撲,魚沒抓住,整個人掉入了洶湧的河裏。


    那河流是暗流湧動,波濤澎湃,激流跌宕,李媛熙雖會遊泳,但是在大自然麵前,就是滄海一粟,螻蟻而已。這才發現,自己完全駕馭不了這條泛濫成災的河流,在這黃泥沙和漆黑的夜裏,更是啥也看不見。


    李媛熙拚命掙紮:“救命,救命!”卻是連連嗆水,整個人起起伏伏,突而被拍到水下,突而踩水呼上口氣,這樣下去,那是會死的啊?李媛熙害怕了。


    拚命遊著,卻被湍急的小浪一個接一個打入河裏,嗆得她直哭爹喊娘。


    “救命啊!”每伸出口,就大呼一聲,可在這下暴雨戶外,哪裏會有人?也就在這時,突然,李媛熙像是撞上了什麽東西,同時,一個大浪拍來,李媛熙一個360度的翻身,臉朝下,腿朝上,這下子把李媛熙徹底給打蒙了。


    李媛熙拚命掙紮,抓狂往上遊,這時,才發現,自己的一腳腿,莫名其妙的伸出了一個石頭洞了,怎麽也拽不出來。


    生死一線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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