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請先歇息會兒,箐箐為公主準備洗澡水。”箐箐開口跟劉瑜說道。


    劉瑜看著記憶中的頤蘭殿,還有那一絲熟悉的味道,淚水忽然鑽出了眼眶。


    宋幀……宋幀……


    箐箐安排好劉瑜沐浴的水時,卻看到劉瑜已經在椅子上睡著了。


    白皙的麵頰上掛著晶瑩的淚滴,箐箐抿著嘴唇,心裏歎了口氣。


    “陛下,陛下!”衛軒歡喜著衝進營帳。


    宋幀機智的推開了企圖抱她的南宮墨,南宮墨的手僵在那裏,不滿的瞪了衛軒一眼。


    “何事驚慌?”南宮墨瞥了衛軒一眼,淡淡的開口。


    “呃……”衛軒顫顫巍巍的看了南宮墨一眼,又十分自豪的開口:“陛下,我們不戰而名了!”


    “不戰而名?”宋幀疑惑的眼神投向衛軒。


    衛軒十分自豪的開口:“是的,公主殿下,陳兵已經被我們陛下的威嚴嚇跑啦!”


    威嚴?宋幀看了南宮墨一眼,南宮墨笑眯眯的看著宋幀。


    宋幀撇撇嘴,她實在看不出來,南宮墨有什麽威嚴……


    但是……陳兵退離了是真……


    “我們抓到一個陳兵,陳兵說南宮時被他們趕走了。他們的陛下讓他們班師回朝。”衛軒喜滋滋的說著。


    “班師回朝?”南宮墨輕聲開口,轉而看向了宋幀的位置:“你做的?”


    “呃……”宋幀的嘴角輕輕的抽搐著,就這麽顯而易見嗎?


    最後,拜倒在南宮墨的威嚴之下,宋幀無奈的妥協:“是我幹的。”


    “順便做了什麽?”南宮墨微笑著看著宋幀說道。


    宋幀簡直無語望青天:“也沒做什麽啊,搶了個女人,搬空了他的藏寶閣昂。”


    衛軒瞪大了眼睛,這叫沒做什麽?


    南宮墨無奈的捏捏眉心,看了宋幀一眼。


    “避免了傷亡,不是嗎?”宋幀聳聳肩:“就算沒有聖旨,他們也不是對手。正好順便擴充了國庫,不好嗎?”


    衛軒對宋幀的目光不再是傾佩,而變成了驚悚。


    夜襲陳國宮城,搬空了陳秋的藏寶閣……這是普通大家閨秀幹的事兒?


    好叭,宋幀也不是大家閨秀……更加不普通。


    “那就把東西準備一下,我們也要回去了。”南宮墨輕聲開口。


    前方急令,沒幾天就在東吳傳遍了。


    “公主,公主?”箐箐高興的跑進頤蘭殿,對著正在繡花的劉瑜說道:“公主殿下,幀兒公主要回來了。”


    劉瑜驚喜的抬頭,看見殿外的一個身影,又捂嘴偷笑:“你隻顧著把消息給我,看你的三皇子殿下都弄丟了。”


    箐箐扭過頭,看到走過來的南宮瑾,羞紅了臉。


    彼時,泉州的一個小鎮茶館裏。


    女子帶著麵紗輕撫長琴,曼妙的歌聲宛如天籟。


    茶館裏,坐著熱熱鬧鬧的人群,都品茶笑說著著東吳戰贏。


    不留意,女子的麵紗被風輕輕的吹落,容顏貌美,驚呆了眾人。


    “不想老板娘竟然如此美麗,不知可有許配人家?”


    “對對對!老板娘!”


    不少人都揶揄著女子,女子輕輕一笑:“既然喜歡挽歌,各位客官多多來茶館裏喝茶便是。”


    一顰一笑,楚挽歌都透露著大家閨秀的風範。


    麵紗,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撿起,靜靜的送到楚挽歌麵前。


    “姑娘容顏驚為天人,可別被不省心的人偷瞧了去。”


    楚挽歌一愣,指尖竟是被琴弦一劃,一滴血滴掉進了琴裏。


    楚挽歌拿起受傷的手指,正準備輕輕的吹一吹。


    不曾想,那隻手指,被大手握在手心,溫柔的用麵紗包裹起來。


    “姑娘,小心為是。”


    “多謝公子好意了。”楚挽歌收回手,卻輕輕抬起頭,愣在了原地。


    記憶中的容顏,記憶中的輪廓,所有的記憶,如同潮水般灌進楚挽歌的腦海裏。


    楚挽歌顫顫巍巍的開口:“景楊。”


    景楊扶著楚挽歌,輕聲開口:“好久不見,歌兒。”


    楚挽歌看著景楊,心中淒然:“陛下說,你被下毒,然後逃走了。”


    景楊眼中的光芒有一絲的暗淡,他喏喏嘴唇,最終還是選擇了開口:“我中了南宮時下的毒,是陛下救了我。”


    景楊輕輕看著楚挽歌,眼中幾分擔憂的看著她:“歌兒。”


    楚挽歌目光中有一絲恍惚,繼而笑道:“放下了。”


    景楊將楚挽歌擁進了懷裏,楚挽歌的肩膀輕輕的聳著,啜泣的聲音靜靜的回蕩在景楊的心上。


    “沒事,如今,還有我來保護你。”景楊附在楚挽歌耳邊輕聲開口。


    沒事……我還可以保護著你……


    第一次,宋幀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歸心似箭。


    而南宮墨,卻騎著馬,悠哉悠哉的晃蕩著。


    青羊傷勢漸好,可惜衛軒偏偏不準她下馬車。


    一行人,靜靜走在回歸的路上,每個人都是心情愉悅的。


    除了被困馬車的青羊……


    “我要下車!”青羊捏著拳頭,瞪著馬車裏的衛軒。


    衛軒笑著摸摸青羊的腦袋,輕聲開口:“別鬧。”


    青羊想咬死衛軒的心都有了,衛軒看著鬧別扭的青羊,輕笑著將青羊抱進了懷裏。


    不經意之間,青羊的耳尖都紅了。


    “以後打不過,就早點跑。”衛軒悶悶的說道:“你不知道,我把你從水中抱出來的時候有多麽害怕你不在了。”


    青羊愣了愣,抿著嘴唇沒有說話。


    她曾經獨來獨往,永遠一個人。自從有了衛軒,她始終覺得衛軒是那麽的累贅。可是,她甘心為此。


    一生一世一雙人……怎一個情字了得。


    青羊在衛軒的懷裏靜靜睡去,衛軒小心翼翼的抱著青羊。仿佛,抱著他的全世界。衛軒溫柔的拂開青羊的一絲碎發,她一直都是他的全部……


    可是事情往往沒有那麽輕易,至少,在現在,行軍的部隊被一行官兵圍住。


    青羊幾乎是在被圍住的下一秒就清醒了,所有人,都嚴陣以待。


    “東吳國主,我們陛下,想請國主去做做客。”為首的一個官員輕輕溜下馬,拱手對南宮墨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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