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幀一邊回想著自己過去的一切一邊焦急的看著老邱,如果自己的命運能夠改變的話,那自己是不是就不用受到這樣的折磨了?是的,從剛剛回到皇都尋找老邱的途中,宋幀的腦袋很亂,腦海中一直回蕩著南宮墨的身影,那種思念的感覺讓她痛不欲生....


    是的,宋幀想要改變,她不想再繼續下去了,不然的話遲早有一天會被這種思念攪得心神不寧。


    在宋幀眼裏看來,自己的命運似乎就是一生坎坷,可是既然是非命命理,那麽是不是有著什麽方法可以讓自己改變著一切?


    宋幀雖然不迷信,但是此時的她卻沒有了任何方法,隻能憑借這個來讓自己的心中得到一絲的安慰。


    老邱看著宋幀,眼中的笑意更是濃烈了,不過卻是在宋幀的驚訝之下搖了搖頭,同時說道:“非命命理的人,必須遵從命運的安排,改命,隻是其中的一環罷了,非命命理之人不可能主動改命,命運有時候就像是和你開了一個玩笑,我不直到該如何去改命,我隻是直到,非命命理之人的命運絕對會不同尋常,可能會痛苦一生,可能會歡樂一生,可能會死,可能會活很久,這些都是不確定的,因為,這才是非命,和尋常人的命運不同,這就是非命命理,不過客官,我雖然不能具體回到您的問題,但是卻可以告訴你一點,非命命理的人絕對不會輕易死去,無論這人遇到何種危險,哪怕是死亡的危險,最終也都會化險為夷,這化險為夷的方法也都是非常奇特。”


    老邱這句話說完,宋幀雖然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忽然覺得自己眼前一亮,似乎真的是這麽回事,想想看,自己如果繼續留在東宮的話很可能會被皇帝殺害,甚至可能會被楚挽歌殺害,而那時自己還不知情,可是黑衣男子卻來將她帶走,可以說是救了她一命,雖然那黑衣男子收到了玉妃的命令要殺死宋幀,可是最後卻由於同胞的關係並沒有殺害宋幀,反而是替宋幀療傷。


    這一切難道真的是巧合嗎?看起來著實是有些不可思議,宋幀隻是一個女性,但自己的遭遇卻是太過離奇,想一想,幼年時似乎也有一些類似的事情。


    宋幀記憶回到幼年,那時候的宋幀和一個小女孩被一夥山賊帶走,就在要遇到危險的時候那小女孩的護衛來此救了他們,這似乎也是如此,不過當宋幀想到那個小女孩後又是苦笑一聲,是了,宋幀記憶已經全部回想起來,幼年時的一切皆是如此。


    那個小女孩,也不是別人,正是南宮憐。


    想到這兒,宋幀深吸口氣,低下頭,問道:“那麽,非命命理的人永遠都不會死嗎?”


    按照老邱的解釋似乎就是這個意思,不過老邱卻笑著搖了搖頭,道:“也許吧,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這非命命理的人絕對是個與眾不同的人,絕對是。”


    老邱的話非常堅定,甚至讓宋幀都是笑了起來,命運如此捉弄人,但是宋幀卻是三番兩次的躲過危險,可是之後,卻是讓宋幀心痛不已。


    不知為何,通過老邱的一番解釋後,宋幀忽然覺得自己的心情有些轉變,也許自己的命運坎坷,但是卻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來改變這一切。


    想到這兒,宋幀又是想到了東宮,自己如今之所以會發生這一切,似乎都和兩個國家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東吳,還有西涼....


    漸漸的,宋幀的頭緩緩抬起,美目當中滿是堅定的色彩,她似乎已經確定了自己的目標。


    當下,宋幀緩緩起身,對著老邱鞠躬多謝,“多謝老先生,告退。”


    說著,宋幀一邊躬身後退,一邊轉身離去,沒有任何停留的離開了珍屋,而在宋幀離開後,珍屋裏的老邱卻是深深地歎了口氣,苦笑著自言自語道:“非命命理,連我都不知道到底能如何,我也很期待您的命運是如何的,宋小姐。”


    宋幀都是沒有發現老邱認出了自己,但是她已經確定了自己的目標,緩緩走到皇都一個陰暗的街巷當中,一名黑衣男子已經留在那裏了,黑衣男子此時依舊是那身服侍,臉上低著一個黑色的麵罩,和宋幀看起來都是有些般配。


    黑衣男子看到宋幀走來,同時看到宋幀那堅定的雙眼後明顯是楞了一下,隻見宋幀臉色平靜的向他緩緩走來,站在他麵前站定,語氣平淡的說道:“我們走吧。”


    黑衣男子愣了愣,問道:“你決定了?”


    今日宋幀打算一個人來皇都,黑衣男子不放心也是緊隨其後,但並沒有露麵,本以為宋幀是因為舍不得的,但是現在看來還是他想多了。


    宋幀笑了笑,帶著麵紗的笑臉雖然看不太清楚,但還是讓那黑衣男子看的有些發呆,隻見宋幀悅耳的聲音說道:“恩,決定了,我們....回西涼。”


    .....


    宋幀和黑衣男子離開皇都很順利,由於宋幀身上還有著南宮時送給自己的出關令牌,隻要有這牌子在,宋幀便可以自由出入東吳之地。


    宋幀自己雇了一輛馬車,直接帶著那黑衣男子坐上馬車出了皇都,路上倒是沒有太多侍衛阻攔,畢竟這牌子在手,那些地位低差的侍衛是沒資格阻攔的。


    那黑衣男子在馬車上也是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你怎麽突然想開了?”黑衣男子的聲音很是平靜,臉上依舊帶著麵罩,而宋幀的麵紗已經取下來了,絕美的麵龐上卻是笑了笑,但雙眼卻有著一抹常人看不到的淡漠,似乎對世間一切都放下了一樣,隻見她看著外麵劃過的景色,說道:“我沒有想開什麽,我隻是忽然想要為自己而活了。”


    黑衣男子聽完這句話沒有多想,再次問道:“那為什麽又要回西涼了呢?”


    宋幀又是笑了笑,看著他,說道:“不是你說要帶我回西涼的嗎?我隻是聽你的而已,當然,我也有著自己的目的。”


    宋幀緩緩移開視線,雙眼中若隱若無的閃爍著一道淡淡的精光,“西涼,東吳,我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但是我卻想要堅定自己的信念,東吳太過強大,西涼如果不做點什麽,肯定會被滅國,我不想看著自己的故土就這樣失去,也不想再見到太多的殺戮,但是東吳對我來說,已經是個禁地....”


    說著說著,宋幀的聲音忽然變得冰冷起來,讓人好奇這還是那個淘氣的宋幀嗎?而那黑衣男子聽完宋幀的話後卻是愣了愣,顯然也沒有料到宋幀會這麽說,不過原本淡漠的他此時也是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隻是這笑意看起來依舊是苦澀。


    “對了。”宋幀好像是想到了什麽事情一樣,回頭看著他,問道:“你叫什麽?你既然救了我,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吧,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宋幀臉上的陰冷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笑臉,好像又恢複到了以前的樣子一樣。


    黑衣男子低著頭,片刻深吸口氣,說道:“你不恨我嗎?我可將你帶離了東宮,你不恨我嗎?如果不是我,你可能都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宋幀此時似乎已經完全沒有了那公主的氣質,身上的衣服非常樸素和簡單,但是宋幀卻依舊是溫柔的笑著,“我為什麽要恨你?按照你說的,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死了,而且,這可能就是我的命運吧,但是我卻不想讓這命運就這樣將我束縛,所以我有著自己的目的,說吧,你的名字是什麽?說真的,我覺得你有些熟悉,說不定我們以前也見過呢。”


    宋幀倒是沒開玩笑,她當真覺得眼前這個黑衣男子有些熟悉,但是遮著麵罩宋幀也看不清具體模樣。


    隻見黑衣男子深吸口氣,又是笑了笑,“我們都是西涼人,可能以前在哪裏你也見過我說不定呢,至於我的名字....你就叫我二明吧。”


    “二明?”宋幀聽到這稱呼愣了愣,隱約間更是覺得熟悉了,不過黑衣男子身上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片刻,宋幀才笑了笑,可能真的是以前見過吧,說道:“好,那以後我就叫你二明了,那我們現在該怎麽回西涼?”


    東吳和西涼之間可是有著邊界的,邊界處有大亮兩國的士兵,根本無法強行過去,除非是兩國的國旅商人才被允許通過,除此之外能夠到達西涼隻有山路和水路了,但是這兩個路途都是非常遙遠和困難。


    二明深吸口氣,依舊是帶著麵罩,似乎完全沒有要取下來的意思,說道:“暫時還沒有打算,我們隻能先前往邊界看看能有什麽法子過去,如果最後實在沒辦法的話,隻能走水路了。”


    宋幀也點了點頭,她本來也沒想過會這麽容易就回到西涼去。


    此時的馬車也已經走了很遠了,距離皇都更是遙遠,宋幀望出馬車外麵,那浩大的皇都依舊有些影子,宋幀臉上淡淡的笑著,眼中卻是有些惆悵...


    “再見了,東宮,再見了,南宮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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