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宋幀托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頤蘭殿,蓮妃告知宋幀明天還要繼續,托著疲憊的身體回到頤蘭殿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這一下午也是累的不行,箐箐這丫頭一直攙扶著宋幀,滿臉擔心的說道:“公主,您沒事吧。”


    宋幀回頭勉強笑了笑,說道:“不能說是沒事吧,這實在是太累人了,原來安皇後蓮妃淑妃他們以前也經曆過這種痛苦啊。”


    宋幀不由得對那三個人有了些尊敬的看法了,想想也對,如果沒有經過刻苦的聯係的話,安皇後也不可能成為皇後了,蓮妃和淑妃也是各有各的本事,而宋幀呢??


    現在想想,宋幀還真的沒發現自己有什麽特殊的才華,至於那楚挽歌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如今楚挽歌獲得了鑒寶會的優勝自然也是光彩照人。


    不過自從安皇後病好後楚挽歌每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很少人見過她,而安皇後竟然也沒說什麽,這其中緣由宋幀不清楚,但是宋幀心中對楚挽歌的懷疑依舊沒有改變,隻是目前還沒有根本的證據而已。


    而安皇後也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竟然也沒有過多詢問,將一切事情都交給了蓮妃來處理。


    宋幀想到這些也是感覺挺累的,自己如今和蓮妃進行學習已經很累了,實在是很難分出心思來管別人,被宋幀扶著向頤蘭殿走去,不過剛剛要回到頤蘭殿後卻看到了楚挽歌正從自己的住所走出來,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在看到宋幀後明顯是楞了一下,但是隨後竟然依舊是一言不發的從自己身邊擦肩而過。


    楚挽歌走過去後,宋幀又是皺了皺眉,這楚挽歌這幾天是怎麽了?看來要比南宮墨還要少言寡語的。


    宋幀頓時有些不解了,不過自己實在是累的可以,沒有理會這些,直接回到了頤蘭殿,回到頤蘭殿直接躺在了床上,身上頓時傳來一陣輕鬆。


    而楚挽歌此時卻來到了一座果園外,果園裏偶爾有一些宮女在采摘水果,楚挽歌的臉色很是冰冷,雙眼精光閃爍,似乎是在謀劃著什麽,但是當這一些計劃出現在她腦海中後,她甚至又有了些異常。


    是的,安皇後並沒有要求在繼續調查,但是那南宮耿總歸會有恢複的一天,到了那時候……


    想到這兒,楚挽歌的雙眼又是微微露出了精光,緩緩向另一邊走去。


    宋幀剛剛躺在床上休息一會兒,箐箐也是出了門為自己弄些吃的,不過還沒等宋幀躺多久,一個較小玲瓏的身影忽然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床上,弄的宋幀一愣一愣的。


    急忙睜開雙眼看去,這不是南宮憐還能有誰,隻見南宮憐笑眯眯的看著宋幀,說道:“嘻嘻,宋公主很累嗎?”


    宋幀看了看四周,房門緊閉著,窗戶卻大開著,不由得翻了個白眼,說道:“五公主,您要是想進來大可以直接從正門進來,不用從窗戶進來吧。”


    宋幀就納悶了,怎麽一個個的都願意翻自己的窗戶呢,南宮時也是,南宮憐也是,如果日後連南宮墨也翻自己的窗戶的話估計宋幀臉死的心都有了吧。


    隻見南宮憐一副和宋幀非常要好的樣子,直接拉住了宋幀的手臂,小嘴撅起不滿的說道:“最近都沒有人和我玩,宋公主還要去學習,我好無聊啊。”


    聽著這丫頭的語氣似乎還不像是假的,宋幀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你要是覺得無聊就去找你四哥吧,你四哥今天一整天都在打擾我練習,實在是煩的很。”


    南宮憐卻撅著小嘴,說道:“哼,我才不找他呢,每天也不陪我玩,二哥最近也為了姨娘中毒的事情忙碌個不停,三哥也是,都沒人陪我玩了。”


    說著還直接躺在了宋幀的床上,說真的,宋幀和南宮憐之間的關係已經算是比較要好的了,自從鑒寶會開始,南宮憐似乎就一直纏著宋幀,宋幀倒不是煩,她也很喜歡這個年紀比自己小的可愛的公主,雖然這個公主有些胡鬧吧。


    這時,南宮憐忽然看到了床邊掛著的兩幅畫卷,一副山川流水,一副白色雨季花,看到這兩幅畫卷,南宮憐雙眼頓時亮了,坐起身說道:“這兩個畫卷都是四哥給你的?”


    宋幀沒想到南宮憐突然問這些,不過也不是什麽大事,於是點頭,而南宮憐又是雙眼放光,說道:“我還沒見過雨季花呢,以前雨季花盛開的時候我也不再宮內,對了宋公主,你去過皇都嗎?”


    皇都?宋幀點了點頭,鑒寶會之前宋幀和南宮瑾南宮時出去過一次,也見識了不少新奇的東西。


    “去過,怎麽了?”


    宋幀問完這話就後悔了,因為她忽然看到南宮憐這丫頭嘴角一抹怪笑散發出來,同時說道:“宋公主,要比你別學了,和我一起去皇都玩吧!”


    看著南宮憐那雙眼放光的樣子宋幀頓時覺得好笑,說道:“不行的,就算我想陪你去,如今我們也不能出宮,蓮妃已經下令了,任何人不得進出東宮半步,等到那凶手出現估計才會讓我們出去吧。”


    聽到宋幀說道凶手二字,南宮憐的臉色頓時黯淡下去,那可愛的小臉蛋上有些傷感,說道:“姨娘的身體雖然好了,但是情緒很低落,昨天我去看望她她也隻是對我笑,一句話也沒說,那凶手到底什麽時候能找到啊,對了宋公主,我聽說你之前也被人下毒了,那這兩個凶手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啊?”


    南宮憐這問題宋幀之前也想過了,不隻是她,蓮妃包括很多人都想過了,宋幀頓時想到了楚挽歌,但表麵上卻搖了搖頭,道:“這件事你就不要多想了,一切交給蓮妃和二殿下他們來做就是了。”


    不知為何,宋幀心中對南宮墨的期待甚至要大於蓮妃了。


    當然,正如宋幀說的那樣,南宮墨每天也是不停的在調查著。


    此時南宮墨和南宮瑾正坐在淩雲殿外側,身邊是幾個剛剛回來的暗衛,衛軒也在此,兩個皇子臉上都是一臉的寧靜,片刻,南宮墨才臉色如常的問道:“衛軒,還沒有任何線索嗎?”


    衛軒點了點頭,說道:“沒有任何結果,蓮妃猜測的可能是對的,那凶手極有可能和南宮耿有關,甚至有可能是南宮耿,按照蓮妃之前的猜測,可能是由於南宮耿在給安皇後下毒的時候沒有控製好力度,或者是不下心將那毒藥弄到了自己身上才弄成那個樣子的吧。”


    衛軒說完南宮墨卻是歎了口氣,說道:“按照一般的猜測來看的確是這樣的,但是我想不通的還是母後的一句話,為什麽歌兒和母後的證詞不一樣呢……”


    當時安皇後剛剛中毒的時候楚挽歌說的是自己陪在安皇後身邊,而安皇後醒來後卻說是自己獨自一人,這前化後話根本連不上,不過這一點南宮墨他們卻並沒有告訴楚挽歌,楚挽歌對此也毫不知情。


    聽著南宮墨的疑問,衛軒卻想要說什麽依舊沒有多說,一旁的南宮瑾似乎沒有這個顧慮,皺著眉說道:“二哥,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身為兵家,我的感官是很敏銳的,所以不知為何,我總感覺,安皇後似乎是有意那麽說的,至於為何會這麽說,在我想來可能是因為……”


    然而南宮瑾話還沒說完,南宮墨雙眼閃過一道精光瞪了一眼南宮瑾,頓時讓南宮瑾不由得低下頭去,同時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是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如果有證據證明歌兒就是凶手的話,我一定會盡力處理!可是在沒有證據之前,任何人不得懷疑歌兒!”


    南宮墨的語氣很是平靜,說完後在場幾個人也都是點了點頭,是的,南宮瑾的意思他自然清楚,但是心中卻始終不願意承認罷了。


    南宮墨深吸口氣,緩緩平靜下內心的激動,看著衛軒說道:“宮內的護衛工作做的怎麽樣了?”


    衛軒沒有遲疑,點頭說道:“護衛工作做的很順利,我們暗衛在暗中觀察,宮內侍衛則是明麵看護,絕對不會任何可疑的人,不過……”


    “不過什麽?”


    南宮墨疑惑的問道,衛軒想了想,隨後才說道:“由於人手不足,我們在派遣暗衛之後南宮耿那邊卻並沒有安排任何侍衛和暗衛。”


    這話一出,南宮墨頓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滿臉怒意的說道:“無知!南宮耿剛剛中毒,雖然不知道是怎麽種的毒,但是如果有人想要還他怎麽辦?如今那凶手我們根本不能確定是誰!”


    南宮墨的語氣很是激動,這次也的確是衛軒辦事不利了,衛軒當下說道:“是,屬下知錯,屬下這就安排精英暗衛守護在南宮耿身邊!”


    說完,衛軒便是立刻帶著身邊的一眾暗衛徹底,離開後南宮墨才無奈的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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